:“对你哥下手也这么狠,太没良心了。”
朱隶像中了大奖一样开心:“为老不尊,活该自找。”
曼妙含着笑看着兄弟两个打闹,自从燕王在北平起兵以来,曼妙第一次看到徐增寿这样开心。
“燕大哥,你体内的余毒清除干净了吗?曼妙收到大哥中毒的消息,一直很担心。”坐在燕飞的身边,曼妙轻声问道。
燕飞对着曼妙展颜一笑:“劳烦挂心,没事了。”
“燕飞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你若不放心,天天过来看他好了。”朱隶插嘴道。
“燕大哥要留在南京吗?”曼妙诧异地问朱隶。燕飞也将疑问目光投向朱隶。
“燕飞尚在恢复中,行军打仗太辛苦了,不如留在这里,有你这么个美人天天来看他,一定回复得更快。”朱隶戏谑道。
“朱隶!”曼妙含羞地瞪了朱隶一眼。
燕飞没吭声,心头却一下沉重了起来,他明知朱隶是为了他着想,是担心劳累影响他武功的恢复,可燕飞心里仍然很不好受。
朱隶显然看到了燕飞郁闷的神情。却装着看着不到,依然和徐增寿,曼妙说笑着,一路上朱隶就一直想着怎么说服燕飞留在南京,回去必然会跟着燕王继续打仗,燕飞的身体太辛苦很容易留下病根,再说战场上朱隶连自己都不能保证周全,怎能顾全燕飞。
入夜,大家都睡下后,朱隶轻轻来到了燕飞的房门前。
“燕飞。”
燕飞起身打开门,没有跟朱隶说话,自顾自走到床边躺下。
朱隶毫不在意地自己坐在桌边,倒了杯茶握在手中。
“请李伟龙回来的前一天,我们在山中露宿,那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朱隶的目光投在茶杯中,迷迷蒙蒙的。
燕飞没动,他知道朱隶此来的目的,朱隶让他留在南京当然了为他身体考虑,可是朱隶只身回去打仗,燕飞焉能放心。
朱隶继续说道:“梦里,你来看我,眼睛亮亮的,我问你眼睛怎么好了。你说睡一觉起来就好了,我说眼睛好了我们就回去吧,你说你不想回去,想在云南住一段时间。”
朱隶说到这里停下了,似乎在努力平复激动的情绪:“这时门忽然开了,阳光照了进来,你一步步向门口退去,我怎么叫你你都不回答,只是看着我微笑,最终消失在阳光中,我猛然醒来。一头的汗,当时第一个反映就是,你走了,来跟我告别。”
朱隶很用力地吸了一口气,放下茶杯,起身走向门口。
“朱隶。”燕飞仍然躺着,“我留下。”
朱隶走出去,将门轻轻关上。
燕飞明白朱隶当时的心情,燕飞也做过朱隶向他告别的梦,那一次,朱隶也差点离开。
回到房间,曼妙在等他。
朱隶轻轻拥着曼妙,给燕飞讲完那个梦,朱隶的心情尚未平复,他现在只想这样安静地拥抱着曼妙。
“在云南时如果不是一个阿婆用自己的命换回了燕飞的命,燕飞就死了。”
曼妙感到朱隶说这话的时候,身体在微微地发抖。
她理解朱隶的恐惧,当曼妙收到朱隶重伤消息的时候,她也恐惧过。
“说说燕王的消息吧。”朱隶躺在床上,让曼妙像苗儿一样伏在他的胸口。
“今年一年,燕军始终在河北、山东徘徊,所克城池旋得旋失,不能固守,北平也受到了两次进攻,但规模都不大,靖难两年多了,尚无结果,军心有些浮躁。”曼妙谈起军事消息,俨然一副女特务的神情。
朱隶知道,即将到来的一年将是决定性的一年,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对于有些人来说,这个年,将是他们人生的最后一个新年。
“我明天去宫里看看沈洁,后天一早走,燕飞和石小路留下,你多费心照顾他们。”朱隶抚摸着曼妙的秀发。
“不用你说我也会。没有燕飞在身边,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会的。你也是。”朱隶的手不老实起来。
曼妙轻轻喘气着,喘息声更加燃起了朱隶的yu火,朱隶的手摸到曼妙的胸前,随着“唰”的一声熟悉的撕裂衣服的声音。朱隶明显的感到自己的小dd勃然立起。
曼妙的头微微后仰着,曲线优美的脖颈袒露在朱隶的眼前,朱隶的舌尖如同手指一样轻轻地抚摸着脖颈下一对高高耸起的乳峰,沿着**间的小路蜿蜒向下,在圆圆的肚脐处停顿了一下,似乎储蓄能量,准备进军茂密的森林……
***
石小路不敢相信地看着朱隶写字,她绝对没有想到她如此崇拜的大哥,字写得居然如此难看。
“燕飞痊愈,归途中。”朱隶写得到快,七个字,一挥而就,就是不知道除了朱隶自己认识,还有多少人认识。
看着石小路惊讶地张着嘴吧,朱隶很想将毛笔塞进她的嘴里。
“大哥的字写得怎么样?”朱隶故意问道。
“好!好得不能再好了,比门口要饭的那小子写得强多了。”石小路一个劲地点头。
“你这个小丫头,想要写字好,找你燕大哥去。对了,我走后,你要照顾好燕飞。”
“我也留下?!”石小路不满地问道。
朱隶瞥她一眼,走过去端起一杯茶:“难道你跟我去打仗?”
“也可以呀。”石小路认真道。
“可以个屁,我都不敢让燕飞去,还敢让你去?记住,虽然没有多少人认识燕飞,但燕飞的大名可是人人皆知,你在这里乖乖得千万不要惹事,要是牵连了燕飞……”朱隶一脸严肃地嘱咐道。
“你就知道关心燕大哥,也不关心关心我。”石小路撅着嘴。
“你有什么好关心的,若是有人能相中你,我烧高香谢他。”朱隶故意打趣道。
“哼。”石小路气得一扭头走出房门,站在门口大叫,“喂,燕大哥呢?”
“我说小姑奶奶,你能小声点吗?隔墙有耳。燕飞上街了,他那张脸没什么人认识,我这张脸可出不去屋”朱隶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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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灵璧大战密谈
燕王同时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是朱隶写的:“燕飞痊愈,归途中。”另一封信的内容也很简单,却是三个人的笔体,第一个笔体在信纸的正中,写着:京师防守空虚。第二个笔体在第一个笔体的一旁加了句:宜直取。第三个笔体在左下角写了两个字:可行。
前两个笔体燕王不认识,第三个笔体燕王太熟悉了,朱隶的字。
这两封信让燕王两个晚上没睡。
朱隶、燕飞终于安全归来确实让燕王兴奋,但让燕王睡不着的,是另一封信:京师防守空虚,宜直取。可行。
燕王和道衍和尚就这个方案整整研究了两天两夜。
靖难的目的,说是清王侧也好,意欲夺皇位也好,不攻打到京师,这一切都是空话,按一贯的行军作战的方法,都是一个城池一个城池的攻下来,以形成自己的势力,再逐渐蚕食对方。两年多的靖难,燕王也确实这样做的。
但他取得的效果并不好,城池攻下来容易,守难。因为燕军没有那么多兵力,不能将主力军队分出一部分作为守城军队,因此这一年来虽然每战必胜,但真正属于燕王的城市只有北平、保定、永平三府,再这样继续打下去,局势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放弃一城一池的争夺,挥军南下直指京师,无疑是个令人两眼发光的设想,朝廷的主力军都集中在山东河北,绕过他们,前面挡路只有虾兵蟹将;但这同时也是一个非常冒险的计划,一旦京师长时间攻不下来,等朝廷调集军队攻陷北平,再来个前后夹击的话,燕军就将成为瓮中之鳖、俎上之肉,再无翻身之力。
有没有本钱去冒这个险,关键在于两点,其一,燕军有没有能力在尽可能短的时间攻下京师。其二,朝廷有没有可能短期内征集更多的兵力前堵后追。
燕王布满血丝的双眼望着道衍:“朱隶回来了,本王以为,几个月内拿下京师有九成把握。”
道衍回望着燕王:“朱将军这一年走遍南北,他认为可行,必有他的理由。”
燕王目光坚定:“打!”
道衍点点头。
***
如果不是那一身的龙袍,如果没有徐增寿陪伴在身后,朱隶几乎认不出渐渐走近的人,就是当年的皇孙。那个这些年来,让他始终放在心里,却连自己都不敢触碰的朱允炆。
朱允炆的变化太大了,不仅长高了,成熟了,让朱隶不忍正视的,是他身上散发出的沧桑、孤寂、无助和厌恶,看到走在朱允炆身后的徐增寿俏皮地对他眨眨眼睛,朱隶的心中一痛,朱允炆比徐增寿小了十多岁,而然此时两人走在一起,给朱隶的感觉像是朱允炆像是徐增寿长辈,刚刚满二十四岁的朱允炆,感觉比四十二岁还苍老。
朱允炆显然不知道朱隶在等着他,下了朝习惯地要到沈洁的宴昕宫来,和沈洁、徐妙锦说说话,有时话都不说,听着沈洁跟徐妙锦、徐增寿闲谈。
刚把沈洁送进宫时,徐增寿下朝后往往会禀报皇上,有事奏请,朱允炆首肯。徐增寿就跟着皇上一起到宴昕宫,后来时间长了,徐增寿也不说有事奏请,直接跟在朱允炆的身后,朱允炆也懒得理他,跟在皇上身边的太监见皇上不管,他们自然也不便管。
宴昕宫的宫女和内侍都是朱允炆从自己寝宫中拨过来的,这些人最突出的特点,就是嘴严,因而沈洁住进皇宫两个多月了,宫内外只知道来了一个女子,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
宴昕宫更是照别的宫殿多了一层护卫,除了皇上和徐增寿,其他的命令一概不听,更禁止任何人进入。跟在皇上身边的太监宫女,也只是把皇上送到宴昕宫的门口,不得进入宴昕宫。
层层的防护,使得沈洁的身份更加神秘。
朱允炆一路低头想着心事,步履匆匆地向宴昕宫走来,到宫门口时照例跟在朱允炆身边的太监宫女停下,由宴昕宫站在门口恭候的太监宫女陪同皇上进去。
打扮成内侍的朱隶同其他几个内侍一起,跟在朱允炆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