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画够了,放下笔,接着扫地去了。
“啊~~睡得真好~”子慕醒来,却发现众人笑的不行。
连刚刚准备出门买祭灶用品和门神的少羽,看到这一幕也笑得打滚,“哈哈哈哈···”
不远处的子房当然是看了个一清二楚,对天明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来来,子明,你把会客厅扫干净后,帮我一起把这年画交给子妍,让她来剪。”
天明正要答应,却听见外面一个声音响起:“这么忙,本座也来帮帮你们?”
是星魂。
气氛开始紧张起来,星魂摆摆手,言:“过年,本座不跟你们来打杀之事。”
“那多谢星魂大人了。”颜路行了一礼,接着忙。
子游正在打扫三省屋舍,也不知道谁把一桶水放在门上,刚一推开,就被淋成落汤鸡。
一起打扫三省屋舍的子牧和子由看到,笑了,“哈哈,你这下成了落汤鸡!~”
子游看到自己一身都湿了,那叫一个狼狈,心有不甘。
于是,一场大混战开始了。
子游拎起一桶水,来到会客厅,找到暗处,把水往子明身上倒。
“哪个家伙往我。。。。。”天明话还没说完,已经站立不稳了…………………
他踩住了星魂的法袍,连带把星魂带倒,这一带倒不要紧,开始了大混乱。
“你这小子,把本座害惨了!”星魂也站不稳了,把后面的子房也一起带倒,接着倒下一大片。
可当大家起来的时候,大家面面相觑,全笑了……………
也不知道是谁,在天明脸上写了“大笨蛋”三个字。
正巧少羽买祭灶的东西回来,看到天明脸上也被写了“大笨蛋”三个字,笑的更开心了。
笑够了,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要是谁能去大师公脸上画王八,那才好呢。”
因为谁也不敢在子房脸上去画。
大家面面相觑,最终把目光落在两个人身上…………
天明和子房。
天明是因为年幼,而且今天因为过年,大师公再罚也不会罚得狠;至于子房,是整个小圣贤庄里唯一一个能整大师公的人。
“来来,子明,我有事情找你。”
子房说的一本正经,可这两个家伙在一起,能说什么好?
上一次的歪理不就是子房教的嘛,加上天明本来就无赖。
两人商量了半天,终于确定如何去整大师公了。
天明照例来到伏念的房间,对伏念恭敬行礼,一番恭贺之词后,退出了伏念的房间。
此时的子房已经在外面等候,他用一根绳子拴好天明,一点点把他放下去,天明系好了黑面巾,趁着伏念松懈下来,抓起毛笔,在他身后画王八。
伏念好容易伸个懒腰,也出去散散心。
趁着伏念走了,天明再次开始捣蛋起来。
伏念的那本还没抄完的《诗经·郑风》,其中一句话被天明改成了“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公孙玲珑,独我最爱。”
写完后,他看了看自己的杰作,还满意的点点头…………当然满意,没有一个字错,而且难得写工整了。
高处的子房看到了,无奈的摇摇头,随即把他拉上来。
被伏念发现可不得了。
伏念则是毫不知情,在外面接受弟子们的祝福,可他每次转身,都会引来弟子们的哄堂大笑。
“嗯?”伏念已经生气了,但想想今天过年,也没有过多的不悦,还是由着他们闹一次吧。
“哈哈哈哈哈。。。。。。”弟子们已经笑得不行了,而子房和天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们已经听到了声音。
“走吧,子明。”子房平淡的对天明说。
两人来到会客厅,子房看到大师兄后背上的乌龟,笑了;天明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听到外面如此热闹的子妍也出来了,看到大师兄后背上的乌龟,也笑了。
心想:大师兄你也有今天~
伏念不知道怎么回事,回房间换完衣服一看,才知道他的衣服后面有画了王八。
摇了摇头,换了衣服接着写《诗经·郑风》,却见有人给他写了: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公孙玲珑,独我最爱。
伏念真生气了,大骂:“哪个混蛋写的!”
而子房和天明在会客厅都快笑得不行了。
子妍和颜路看到,颜路是大概知道怎么一回事,视而不见;子妍则是问到:“三师兄,子明,你们怎么啦?”
“子妍,你知道子明这家伙干什么了吗?”子房把子妍、天明、颜路三人都拉到自己房间说话去。
一番解释,子妍和颜路都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假痴不癫(一)
“招呼是肯定的,但怎么去招呼,又要好好计划了。”
说话的是范增,他正捋捋胡子,慢吞吞的说。
“也就是说,从长计议?”
清莲夫人轻声问,逍遥子不置可否,但也只是捋捋胡子,子房轻笑一声,不语。
颜路平淡一笑,他知道自家“夫君”想出如何对付他们的办法了。
他也知道,有些话子房不会立刻告诉自己。
“不过这件事,得要盗跖头领去完成。”子房接着说。
“张先生,什么事要我去完成啊?”盗跖手里转着齿轮盘,问到。
“来,我跟你说。”子房叫走了盗跖,告诉他任务。
一番耳语,盗跖乐了:“哈哈哈哈,痛快!”
大家不明白了。
“小跖,你们说什么了?”范增慢腾腾的问。
“让他们斗起来,然后我们再。。。。。”盗跖话不说完,范增和其他人已经明白了。
“果然是好,但是就这样也不够,只怕他们找到破绽予以狠狠的报复。”逍遥子久不开口,说起话依旧思虑周全。
“逍遥前辈说的是,不过我们如果能找到他们的软肋下手,岂不是更好?”清莲夫人此话算是解决了一个难题。
“好是好,可要找到他们的软肋,也不是容易事吧?”静虚子的思虑也非没有道理。
“是人都有软肋,法家好办,难办的是罗网。”
“你们忘了,就是他们要对付你们,若是再心慈手软,只怕以后你们会更不好过,甚至是再难翻身。”
星魂一句话说到了所有人的心里。
“说的是,不计划好的话,死的是我们,不过就用中车府和法家的内讧反而保险。”
颜路平静一笑,他已经明白子房后面的计划了。
“就这样做其实很好。”
这下不明白的反而是其他人,当以静虚子为首:“我没明白。”
“到时候你会明白的。中车府就拜托盗跖头领了。”
子房说罢,抬头看着天空。
而中车府内,赵高总有一种后背发凉的感觉,手下问到:“大人,怎么了,何事让您心神不宁?”
“也没什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有这样的感觉,觉得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赵高也开始发愁了。
“大人是罗网之首,谁会把大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他的一个心腹点明了罗网当下的处境,赵高点点头,接着说:“能这样的把我们如此玩弄的,也只有……………”
“大人的意思是,法家?也是,李丞相看似心机平平,实际手段还是狠辣的,要说不是他,也没人信吧?”
赵高的心腹说的没错,赵高也没否认,对心腹说:“你密切注意着法家的动静,有了情况及时告诉我。”
心腹领命下去,走了。
五天后,消息从法家传来,说:近日有不少人往李斯府上去,大抵是有事相求,但至于是什么事,大家也都明白。”
“李斯不是死了么,还有人去丞相府,是为什么?”盗跖皱皱眉头,不明白了。
“当初也真是笨,没有斩草除根,怎么就不把李斯的儿子杀了,”“听说他还算是爱民如子,”“有几个是真心把老百姓当人看的?”“天下乌鸦一般黑,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静虚子说完最后一句话,得到了颜路的赞同:“静虚子是话糙理不糙,谁知道他那儿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如果能从李斯留下的那些如夫人身上下手,不是更好么?”项梁也是明白女人多少有点用的人。
“不过,如果嬴政死后,那些没有孩子的后宫嫔妃都会被殉葬,更不用说李斯留下的那些如夫人了。”没有说话的盖聂,即使没有把话说完,大家也心知肚明。
“那后面的事情。。。。。。”清莲夫人微微皱眉,“后面的事情夫人且请放心。”
她知道,这话只有子房敢说,朝着子房一笑。
丞相府内,李由正在思量如何让联盟的残存者全部消失,刚写了两个字“追杀”,把笔放下,叹了口气,显然是没拿定主意。
这时候,内侍端了杯茶进来,看着自家主人那么心烦,便劝到:“大人既然心烦,何不出去走走?”
李由想想也是,但他更不愿意让那些事情见于天下,他哪会不知道,这丞相府已经被盯上了,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哪能就此收手呢。
也就是这个时候,联盟的精英们再次故技重施。
在咸阳的探子们回报,嬴政的儿子们已经日渐成人,对皇位的争夺也忽隐忽现的争夺起来。
“你们觉得,最有可能继位的是哪一个?”范增收到消息,捋捋胡子,问到。
“应该是扶苏,但也是最不容易继位的。”颜路平静的说。
“颜先生此话何意?”清莲有点不明白了,奇怪的问。
“暂且把这个放下,我们先把李家弄倾覆了再说其他的。当下是要先弄清有哪些人最有资格竞争皇位。”
子房说罢,露出狡黠的一笑。
一个一石三鸟的计策正在他脑子里慢慢成型。
“劳烦盗跖头领告诉在咸阳的人,务必弄清这一点,其他的就不用管了,有了消息告诉我。”
子房一边说,一边用眼神告诉了颜路:我有话跟你说。
颜路自然明白其意,心里也明白,自己是越发不可能去瞻紫楼休养了。
两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