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面向蓝染。
那个站在高处的男人已经摘下了伪装的眼镜，俯视着众人的他整个人凌厉的像出鞘的宝剑。
“哪里，这是在下该做的。”
一边回答着对方的话，望川一边在内心冲自己摇摇头。
奇怪，为什么当初他会觉得这个男人像师父呢？
虽然两人皆是那种有着惊世才学的人。但是比起师父那种甘愿为了一个人而毁灭自己的人来——蓝染惣右介这个人更有抱负……或者说是野心。
蓝染老师断不会像师父那样为了一个“情”而毁了自己的。他有更加远大的目标、他要推翻尸魂界那个腐朽的制度、他将成为那个立于顶端的人！
蓝染惣右介有这个野心、也有这个实力。他更有他所没有的勇气。
已经真正忆起前世种种的望川有时会想，如果当时的他也有像蓝染这样的魄力与勇气，去推翻那个腐朽的制度、建立新的政权……那么他的一生是不是就会改变？哪怕结局不变，他的人生是不是会变得更加有意义？最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遗憾……
所以他敬蓝染，尊称他为老师。不再是最初仅仅为了抓住那个虚幻的影子，而是真正折服于这个人的才华，敬重这个人有着他所没有的变革的勇气。
所以现在的他，心甘情愿归于此人靡下，前世从没有想过要做的事……今世，既然上天给了他重生的机会，他一定不会放过！
•；
从会议室出来的望川刚走没几步被人拦了下。抬头，就见两道绿色的泪痕……乌尔奇奥拉•；西法。他从塞德的记忆里看见过这个人。（PS：塞德能看见望川的记忆，望川自然也能看见塞德的记忆）
这个破面……是塞德的支柱。
*****************我是“咦，最近出场变多了啊”的切换视角的分割线君*****************
这个人……不是他的塞德。
乌尔眼神隐晦不明地看着对方。
其实从很久以前他就知道，所谓的塞德莱斯•；西法并不是他的弟弟。
就算是最初他确实从对方的灵压中感受到属于自己的熟悉的灵压又如何，正如他曾所说。灵压是不会骗人的，除去仅有的那一丝熟悉后，剩下的无一不是令他厌恶的、死神的灵压。
※ ※ ※
最开始只是出于好奇，才对方捡回去的。
——长久以来在虚圈这片荒芜中寻找存在意义的他，在看到这个虚不是虚、死神不是死神的家伙时，他第一次好奇，这样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
所以他将对方留在了身边。
他要名字，那么他就给他一个名字。
你说“西法”这个姓氏？笑话，他连自己的存在意义都不知道，一个姓氏而已。
然后他看着这个小东西，理所当然的将自己划分为虚，学着虚的生存方式——很奇怪不是吗？明明是死神的灵压占据了主导，却不自知吗？
【既然你那么想成为虚，那么我就帮你变为虚】
也许，他可以通过这个过程找到虚存在的意义……
※ ※ ※
可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方全心全意依赖着他的样子，就已经在不经意间印在了他的心里。
【但是，虚真的有“心”这种东西吗……】
虚圈不能算尔虞我诈，但却是更加残酷与现实的——这里是全凭欲望而生的野兽横生的地方。
可是为什么这个、这个……“虚”，却能这样毫无顾忌的信任他？
就算他不是虚圈“土生土长”的“虚”，但依他所见对方待在虚圈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足够任何一个“人”来了解虚圈的残酷了。
可是，为什么？这个“虚”却能一直保持着他最初遇见他时的笑容？
难道经过这么多年的时间，还不够他了解虚圈是个什么地方吗？难道他就不会怀疑？难道他就不会迷茫？
为什么……
※ ※ ※
带着这样的疑惑，他带着他游历了整个虚圈，如果他不能理解虚圈的残酷，那么就由他亲自教对方理解！虚圈是个不需要“单纯”的地方！
•；
对方却能笑着毫无压力地看着那些为欲望而厮杀的虚。
为什么？他不是“单纯”吗？为什么能无动于衷？难道那些“单纯”、那些“天真”都是装给他看的吗？！乌尔有些恼怒的想着。他也问了，当然语气还是如往日一样平古无波，真实的情绪没有泄露一丝一毫。
“嗯？为什么要在意？这些不过是些服从于欲望的垃圾罢了。”回头看着他的眼里满是单纯而信赖的笑意，可是就在背后那些厮杀的映衬下，才越显残忍。
呵，看来倒是他看错了，对方已经是一个“合格的虚”了么？那么他就让他见识见识虚圈真正的残酷好了。
有点恼怒的成分，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个招呼也没打，直接将对方扔进了亚丘卡斯的巢，本想就这样一走了之。可不知道为什么离去的步伐却又顿住了。然后就那么定在原地，无论他如何动念，却怎么也迈不出一步。
怎么了？为什么要在意对方？难道就因为对方在变为虚时融合自己曾今舍弃的部分？……既然都已经是舍弃的一部分了，为什么还要在意？他到底是在在舍弃的那部分，还是在意……塞德莱斯•；西法这个虚？
这样纠结着的乌尔索性决定在这里等。
等，如果他活着出来……
等，如果他还愿意跟着他……
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从亚丘卡斯的巢里踉跄着爬出来的时，不知道怎么他突然有种呼吸一窒的感觉。在他反应过来前，身体就已经自动响转过去接住了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
“尼桑……我打败了那些亚丘卡斯哟~……没有丢尼桑的脸哟……”
看着对方唯一一只眼里，是那样纯净的湖绿色。那里装满了对他的情感：信任、依赖、喜欢、仰慕……却是那样纯粹的、不带任何负面的情感——这样的眼神不是一个虚该有的，虚就是凭借欲望而生的生物……
但是承认吧，乌尔奇奥拉•；西法。他对自己这样说着，你是真放不下这个家伙了。
看着这个满心信任晕倒在自己怀里的家伙。乌尔想着，就算还是没有找到存在的意义又如何？他不介意带着一个人一起寻找。这个家伙好歹也算有上进心，跟那些只能服从于欲望的垃圾自然是不同的。
如果找不到存在的意义……抱紧了怀里的人，他可以创造存在的意义——和他一起。
不知为何，现在这种灵魂被充盈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下完决心的乌尔疑惑着此时的感受……
难道……这就是存在的意义？……他也是可以有“心”的？
※ ※ ※
蓝染的计划，他多少都是有些知道的，为了能真正解决塞德身上残缺的灵魂的事，他只能在蓝染手下工作，并将塞德交给对方。
录下了一段影像，将眼睛挖出来，请蓝染带给对方。
我不管你原来如何，是怎样的存在。
现在的你就是塞德莱斯•；西法，就是我乌尔奇奥拉•；西法亲自认定的弟弟。
※ ※ ※
所以……
“我不管你是谁，但是他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请你记住这点。”
****************************视角切回的分割线君哟~******************************
“我不管你是谁，但是他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请你记住这点。”
望川看着那个破面说完这句话便毫不留恋地，双手插在裤袋里转身离开。
轻轻摩挲着左眼虚洞的上轮廓——乌尔奇奥拉•；西法是吗？
塞德……你有个好哥哥呢。
第47章 第四十三章
“呐呐~尼桑讨厌望川么？”没人的时候，塞德圈着乌尔奇奥拉的脖子，整个人伏在对方的背上问道。
乌尔奇奥拉双手插在口袋里，无视脖子上挂着的“东西”，一路从虚夜宫的长廊上中走过。
“呐呐~~欧尼桑~~~”我撒娇地晃啊晃~
乌尔奇奥拉脚下步子一顿，终于停下来，伸出一只手将吊在脖子上的“东西”扯了下来——“有时间在这里缠着我，不如去提升自身实力。”
“我知道啊~”某人自己站好，理了理被扯歪的衣领，“可是尼桑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乌尔奇奥拉表情未变，只是垂下眼帘看着跟前这个只到自己下巴的小小“破面”——鸟类头骨状的面具戴着头顶，湖绿色的眼眸、白色碎发下若隐若现的黑色虚洞……
“你最近……”
“喂！乌尔奇奥拉！”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乌尔的话。正站在走廊上的两人转身，面对出声打招呼的来者。
“牙密。”乌尔奇奥拉沉声应道。
“啊~！是不是蓝染大人叫我们来着？你还在门口磨磨蹭蹭干什么啊！”牙密还是老样子，大嗓门的嚷着。
“啊，正要进去。”说完，乌尔奇奥拉便转身抬步准备进门。
“哎哎？尼桑~我呢我呢？”刚刚不是还有话跟我说的么！怎么这就转身走了？
闻言乌尔奇奥拉的脚步一顿，“之前让你去清理的那些‘虫子’，你清理好了么？”
“呃，这个……”听闻此言塞德身体一僵，气势立马弱下来，“还、还没有……不过那些垃圾很快就能处理干净，我要跟着尼桑去……”
“不行！”不等塞德说完话，乌尔奇奥拉就打断他的话，回头低头看着这个从一回到虚圈起就一直黏着自己的“弟弟”，语气坚决道。
看着对方毫无妥协的神情，塞德只得耷拉下耳朵，“我知道啦……”
得到肯定回答，乌尔奇奥拉满意的点了下头，“走了。”推开前面会议室的门，招呼旁边的牙密一起进去。
就在牙密跟在乌尔后面进门时，塞德瞅准时机，一脚踹在牙密的小腿肚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门“嘭”的一声关上。
从还没来得及完全关得上的门缝里，就听见里面传来牙密的一声怒吼：“塞德莱斯•；西法！！！你到底想在干什么？！！”
哼哼～，要不是你出现打断哥哥的话，他这会儿就知道哥哥刚刚真正想跟他说什么了！
关上的门，隔音效果很好，完全听不见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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