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小草看着风婉柔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她真的真的很想做一个好秘书，分担风总的重担，让她不再那么累。风婉柔看着她冷哼一声，“那我就按照秘书的规范来要求你。”
“哦。”
小草怏怏的应了一声，心里有些失落。
“第一条，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骗我。”
“我没骗过你啊……”
小草绞手，哪儿敢骗风总啊，一个小动作风总都观察的一清二楚，给她八个胆也不敢骗。
风婉柔抱着双臂看着小草，“没骗过？没骗我为什么不敢答应？”。
小草被她盯的低下了头，也是呢，秘书的确不能骗老板，她抿了抿唇，蔫蔫的应了声，“好”，只是心里有些慌慌的，今天的风总真的好强势好强势啊。
“答应了？”
“嗯……”
小草抬起头看着风婉柔，风婉柔点了点头，看着她的眼睛说：
“好，第二条，我每天在外面跟人逢场作戏已经很累了，你——”
风婉柔拉长了声音，小草呆呆的看着她，听得很认真。
“不许再跟我耍心思。”
“耍心思？”
小草惊讶的反问，风婉柔点了点头，解释，“比如你心里想的是一，却一定要说成二。”，这可是你一直擅长的。
“这……”
小草的脸红了一下，那岂不是什么话都要说了？风婉柔挑眉，提醒她，“这也是一个合格秘书要做的吧。”
“嗯，好吧。”
小草答应的很勉强，谁让她事前答应风总了呢，人要讲信用，不能骗人的。风婉柔不理小草这套，装可怜也没用，“第三条也是最后一条。”
小草屏住了呼吸看着风婉柔，这条不会是说我让你去死不能活吧？
风婉柔看着小草惊恐的眼神有些好笑的，面子上却不动声色，想了想，说：
“以后不许跟别人勾肩搭背。”
勾肩搭背？凝凝！小草脸涨的通红，风婉柔抿着唇看着她，不错啊，杨小草，还挺有觉悟的，看来你真是没少跟人勾肩搭背啊。
“可是这跟秘书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
风婉柔白了小草一眼，“你是我的秘书，代表我的形象，每天跟人那样算什么。”，说这话时风婉柔心里有些难受，她很想告诉小草，你是我的人，只能我一个碰，别人沾染半分都不可以，可是她现在要说出这话，呆草又该被吓跑了。算了，暂且忍一忍，有什么火，以后一起发泄就好。
“好吧……”
小草答应的依旧很勉强，不勾肩就不勾吧，跟凝凝说一声她会理解的。
“都记住了？”
风婉柔瞅着小草，小草看着她点了点头，认真的复述：“记住了，第一，不许骗人，第二，不许耍心思，第三，不许别人碰。”小草总结的很精练，风婉柔认真的听着，等小草说完了，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
“好，杨小草，那我现在问你，你喜不喜欢我？”
嘎？
小草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风婉柔。
“别忘了你答应我什么了。”
风婉柔眯着眼看着小草，笨蛋，如果不是为了问这句话，我用得着跟你绕老绕去的？小草本来就被风婉柔那三条秘书规范弄得有些头晕，又听她说这句话，只想着实话实说，点了点头，看着风总的眼睛说：
“喜欢。”
我没骗人。
“好了，你出去吧。”
只是一声喜欢风婉柔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去了，从未有过的兴奋，声音都在颤抖，这一刻她又欣喜又痛恨，欣喜的是这么多努力没有白费，小草对她还是有感觉的，痛恨的是自己的无用，居然会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情绪波动如此激烈。风婉柔不想让小草看出什么，就习惯性的撵人，小草有些呆怔的看了她一眼，应了一声拉开门走人了。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小草刚一出总裁室的门夜凝就迎了上来，眉飞色舞的看着她，一脸的坏笑。啧啧，看这样子是睡醒了。
小草的手凉凉的，就像是生了一场大病般，声音虚弱的很。
“凝凝，你说风总会不会讨厌我？”
我说了喜欢，她让我出去……一定是烦我了。
“怎么可能啊。”
夜凝白了小草一眼，你疯了？讨厌你？讨厌你会让你抱着她睡觉？
小草抿了抿唇，低下头，夜凝看她这样有些疑惑的，“小草，风总都跟你说什么了？”
小草撇了撇嘴，把刚才风总给她提的秘书规范要求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夜凝在一边听得吧唧嘴，了不得啊，风总真是腹黑到一定程度，这是什么啊？这简直就是披着老板皮的狼啊，这算是下套了，等小草中了之后再一口吞掉吗？
“凝凝，风总到底是不是讨厌我啊，你说啊。”
小草很着急，难受的快哭了。出乎意料的，夜凝没像以前那样出歪主意，而是盯着小草看了一会，问：
“小草，你对风总到底什么感觉？为什么这么在意她的话。”
小草有些接受不了夜凝这样的转变，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说：
“我也不知道这到底算什么，只是……”
小草的声音软了下去，夜凝看着她的眼睛，“只是什么？”
“她不会喜欢我的，她那么优秀。”
“不喜欢你偷吻你？”
夜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人是不是都这样，一旦遇到感情智商立即负数，风总优秀，你又差到哪儿去？不知道二十一世纪御姐女王遍地，急需你这种天然呆来祸害吗？
小草有些纠结，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不好受。
“我觉得她只是把我当做孩子。”
夜凝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哎呀，原来风总喜欢巨型婴啊。”
小草脸一红，瞪着夜凝，“凝凝，我说认真的呢。”
“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小草，你23，风总28，就差五岁。”
小草伤感了，是啊，五岁代表什么，风总已经穿着小裙子有小男孩追了，她还穿着开裆裤连尿尿都不能自理；风总已经开始用卫生巾了，她还不用穿内衣跟着小伙伴到处跑；她还在为了考哪所大学而发愁，风总已经接手了风腾；她还在学校努力补考，风总已经蜕变成真正的老板……这其中的差距。
想着想着，小草咬着唇低下头去，“凝凝，其实我很难受的。我这些日子总想风总，回家连饭都不爱吃了，每天做梦都梦到她，上班就想着她，总想着找什么理由去看看她，可是看到了心里又害怕。回家的时候看到妈妈更是觉得自责，凝凝，就算我愿意，我妈也接受不了，我不能让妈妈失望，我从小就比别人笨，以前妈妈为我没少掉眼泪，我学乐器，家里没钱，妈妈把南区老爷的房子卖了，换了小房子，凝凝，我不能对不起她，我……”
小草有些语无伦次，声音哽咽的很，夜凝目瞪口呆的看着小草，她从没想过小草会考虑这么多，一直以为她傻呵呵的什么都不想，可是……
“小草，这么说你早就知道风总心里想什么了？”
小草眼睛红红的，摇头，“不知道，可是我好像是喜欢她。”
好像是喜欢她……喂，我看你这不是喜欢恐怕已经是爱上了吧。夜凝本来想吐槽小草的，可是一看她那悲伤的摸样又有些不忍心，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草，也许事情不像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
小草眨眼看着夜凝，她很相信夜凝，把她当做最好的朋友。夜凝很认真的看着小草，说：
“小草，明天就过年了，什么事都等过完年再说，嗯？”
小草吸了吸鼻子，点头。
“好了，别难受了。”
夜凝笑了笑，看着小草红红的眼睛叹息，如果不是心中有人，像小草这种单纯的孩子，她都忍不住会去喜欢。
小草很听话，说不多想就不多想，乖乖的去收拾东西，关上灯和夜凝走之前又往风婉柔的办公室看了看，咬了下唇。
风总，新年快乐，喜欢上一个人真的好痛苦啊，看来我这个年是不能过好了。
当天晚上，失落的小草回家吃了草妈做的满含土豆席后心情大好，趴在床上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
可显然，风婉柔的新年不是很快乐……
震耳欲聋的爆竹声响彻耳边，风婉柔抱着双臂，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
大年三十鞭炮正是多的时候，刺眼的闪光下，孩子的笑声，父母宠溺的目光，广场上人群熙攘很是热闹，风婉柔静静的看了一会，转过身，打开了电视，虽然很累很累，可就是睡不着。
把声音调到最大，风婉柔不允许自己寂寞，已经习惯了不是么，难过就难过，忍一忍就过去了。
地上的黑牛饿了，踮着脚尖吐着舌头巴望着沙发上的风婉柔求抱抱，风婉柔看着它淡淡一笑，伸手将它抱在了怀里。
挠了挠那粉粉的肚皮，风婉柔抬起胳膊，将黑牛举高，看着它。
灯光下黑牛又是害怕又是紧张，小尾巴摇的像是电风扇，眼睛亮的发光，讨好的看着风婉柔，风婉柔看着它琥珀一般纯洁的眸子，叹了一口。将它放在地上，风婉柔起身准备去它狗粮，刚走到厨房，门铃就响起来了，心猛地一跳，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风总，风总，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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