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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皇宫是不能随便进出的,哪怕是一品二品官员的家属或是随侍,都要得到准允才能进宫(此为废话,忽略)。
若惜小朋友沐浴完以后与倩儿小姐打理一翻便直奔皇宫,两人手持黑龙令长驱直入,最后到了皇上的御书房。
“倩儿小姐,咱们不是要见皇甫酷哥吗?怎么到了这什么御书房?”
“小声点,王爷进了宫里,咱们要见他也得先见皇上,这是君臣之礼,不可糊涂。”
“哦!”又长见识了。
“倩儿小姐,若惜姑娘,你们这么急要见南王,发生了什么事吗?”
皇上从书房外急冲冲的赶来,脸上的忧心尚未完全退却,似有什么大事没来得急处理。
“皇上万岁。”
“皇上万岁。”
两人回首,赶紧朝皇上施礼。
“免礼,起来吧,有何事如此急?”
“皇上,若惜姑娘给倩儿一样东西,倩儿觉得有必要让王爷看看。”
“哦——”皇上双瞳一深,眼神飘过杨若惜说:“呈上来看看。”
倩儿小姐略有迟疑,缓缓取出袖中的布片呈给皇上。
皇上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布片,剑眉微微跳动了一下,接着淡淡的说到:“就这个?!那放这儿吧,呆会朕会拿给南王。母后已经知道你们到了宫中,今儿个就别急着回府了,晚上陪母后聊聊天,明日再回王府。”
“皇上,这……”
倩儿小姐本来就恍恍惚惚心神不定,一看皇上不急不忙的收了布片,心里凉了半截,一急之下忘了礼节。她是想让王爷越快知道越好,可布片留在皇上这儿,指不定他就把这事给弄忘了。
“倩儿小姐,你们先下去吧,朕还有事要处理。”
皇上回答得不温不火,两人即使有再多问题也是妄然。
“是!”
“是。”
杨若惜与倩儿小姐无可奈何的退出了御书房,倩儿小姐的眼圈红红的,脸上尽是凄怆之色,杨若惜实在不知该如何劝解,只好埋头默默的跟在身旁。
两人住进南王殿的西厢房中,倩儿小姐疲倦的靠在床榻边,泪水再次无声的滑落。
看着一向镇定自若的倩儿小姐以泪流面,若惜小朋友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悲伤的场面。她轻轻的拍了拍倩儿小姐的手说到:“倩儿小姐别伤心,我去帮你打水来擦擦脸,要不然呆会儿被皇甫酷哥看见你红肿的双眼,还以为我又欺付你了呢!”
倩儿小姐微微欠了欠身,沙哑道:“劳烦若惜姑娘!”
唉!暗叹一声,杨若惜轻轻的走出厢房,朝着天空深吸一口气:不知道布片会带来怎样的结果,希望事情不要变得太坏。
再次深呼吸,若惜小朋友抛开烦恼准备找个管事的叫人弄点水来,蓦然发现南王殿与义王殿的转角处一条修长的身影一晃而逝。(亲们,如果还记得,前面提到过南王殿与义王殿是相邻的。)
谁?看着身影像是皇甫酷哥?他怎么在自己的宫殿里鬼鬼祟祟的,莫不是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切——”若惜小朋友对自己莫名奇妙的想发嗤之以鼻,转念一想:不对呀,皇甫酷哥在自己的宫殿里,为什么皇上不让倩儿小姐亲自把布片交给他呢?
“哼,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杨若惜眼珠一转,潇洒的打了个响指:“跟上去瞧瞧,说不定又被我撞见什么八卦新闻了!”
于是,若惜小朋友大摇大摆,淡定自若的走到刚才皇甫酷哥消失的地方。
咦,奇了!这是个死角,满眼望去全是青石砖,没门没窗,皇甫酷哥是怎么消失的?!
“啊哈”,狗血啊狗血,若惜小朋友双爪一拍,“没门没窗有机关秘道嘛,我真是笨得可以。”
左摸摸,右拍拍,青砖墙发出实实在在的声音不断的在南王殿的一角响起。
“咚咚!”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空洞的声音让若惜小朋友一喜,爪子一一按过周围,到第三下时,爪子下的一块与其它相差无几的青石砖缩进了壁内,一道石门无声的呈现在眼前。
皇宫里的南王殿竟然有机关,那皇上知道吗?这个石门里会有什么?
杨若惜突然想到皇上进御书房时神色有异,联想到美男回宫后就无音讯,皇甫酷哥又神秘现身……
糟了,莫不是美男的身份被发现,皇上与皇甫酷哥要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清理门户?
额……伤脑筋,在这里捕风捉影还不如悄悄跑进去看看。(某一叹:如果直接进去,不怎么符合逻辑吧。)
秘道宽广平整,左右两壁每隔两米便挂有一盏明灯,一直延伸到尽头,尽头处一扇精雕细刻的石门静立在那里。
杨若惜三步并着两步冲到石门前,开石门的机关手柄明显的立在石门右侧,杨若惜迟疑一下,伸手一拉——
“轰——”
石门缓缓升起,逐渐出现在眼里的情景让若惜小朋友震惊不已。
第39章 蚀红颜1
黑朝皇宫,南王殿与义王殿的地下密室中。
皇上正死死的盯着端坐于冰石台上的两人,剑眉纠结。
这冰石台是上古传说中的寒蝉台,据说奇寒无比,能让坐在上面的活物瞬间冻僵。当年,黑衣人为给皇甫义治病,将这上古奇物悄悄运进宫里,十几年来一直放在皇宫的地下密室里。
此刻冰石台上的两人身边围绕着阵阵雾气,特别是皇甫浩南额上竟然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忽然,贴身侍卫向皇上传报,说南王的贴身丫环手持黑龙令到皇宫要求见南王,随行的还有南王府的倩儿姑娘,看样子有什么急事。
“下去吧,传她们到御书房,朕随后便到。”
“是!”
冰石台上的皇甫浩南缓缓收起内力,将昏迷的皇甫义平放到冰石台上,自己则跳了下来。
“皇上,发生了什么事?”
“南王,你的贴身丫环似乎有要事对你说。”
“她有说什么要事吗?”
“没有,我先过去看有何急事,你在此等候无痕,他去了都快一个时辰了,不知道药配得如何了!”
皇上担忧的眼神落在皇甫义身上,一向冷静的他此刻也略感不安。
“皇上别急,无痕从没出过什么差错。这次义王的病来得如此突然,比往年还早发作了几天,想必是有原因,待无痕到了问问也许会知道。”
“南王,我是在想,义王这病还能撑到何时,父王当年将宫中上下都查过了。我们也一直在暗中调查,现在朝中谁也没有疑点。莫不是我们查得不够仔细,或者下毒的人不在朝中。”
皇上压着太阳穴,神情颇为忧烦。
“不,皇上,有人说得没错,大部分的阴谋家都是针对自己所熟悉的人和环境实施的。所以,这幕后的人一定是咱们宫里的。”
“谁说的这话?”
皇上惊愕,谁还说得这么有哲理。
皇甫浩南只是笑笑,不语。
皇上也笑了,笑得有些暖昧,拍拍皇甫浩南的肩:“行,那这里你先照看到,我去去就来”,转身出了秘室。
不消一刻,皇上又回到了秘室,恰好秘室的另一道石门被打开,无痕抱着一个土陶瓮出现。
皇上与皇甫浩南迎了上去,急问:“怎么样。”
“皇上、南王放心,义王这次同往年一样无大碍,南王刚才输入真气时如何了?”
“还好,无异。无痕,为何这次义王的病早发作几日呢?”
无痕轻轻放下怀里的土陶瓮,望了一眼冰石台上的皇甫义缓缓说到:“义王中的本是‘蚀红颜’,你们也知道此蛊不可动心,不可动情。这次义王怕是动了情,引发了体内的毒蛊,接着掉下悬涯。当时我还以为他筋骨尽断呢,原来是被毒蛊给蒙蔽了真相,那时的他实际上是病发了。”
“无痕,义王体内的毒蛊真有这么历害,竟然能给人一种假相?”
皇上惊骇,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蚀红颜”有蒙蔽真相的能力。
“当然,要不然家父在时已经将义王的毒蛊治好了,就是因为每发作一次,毒蛊就给人一种假相误导他人,才使得家父一直无能为力,也一直查不出毒蛊是以什么形式潜藏在体内的”。
无痕提到自己的父亲,突然有些失神。
三人顿时不说话,静静的站着,最后皇甫浩南走近无痕身边安慰到:“无痕,不必伤感,你能将你父亲留给你的一本‘药蛊医术’发扬光大也算是对他一个好的交待。”
“是啊”,皇上双手负于身后,抬头望着石壁上的夜明珠沉重的说:“我也一直奇怪,你父亲为什么要一身黑衣蒙面的打扮闯进母后的宫中为义王治病呢,当时的情境真是难以猜测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不顾危险撞入宫中……”
说到这儿皇上忽然转身:“无痕,你父亲离开时你还小吧,再好好回忆一下,你父亲真的没留下什么给你?是不是太小了一时想不起或是忘记了?”
无痕再次确定的摇了摇头:“我一直在回忆一直在寻找,除了一本医书外什么也没有。甚至我还想过医书里似乎有暗语或是暗示什么的,可我翻遍了医书,看遍了书中的每个地方,连书都被我拆散,仍然没有结果。”
无痕如此一说,三人脸上都布满了失望之色,最后皇上一声长叹。
“无痕,你费心了。父王也是仙逝得突然,没有留下只字片语。母后一直忌讳当年之事,看来他们是想把这个秘密尘封起来,我们也不必过于强求,说不定守得云开见日出,事情终有明了的一天。”
皇甫浩南点点头,缓缓的靠近冰石台,望着台上脸色苍白如纸的皇甫义说到:“此事不提,咱们还是先看看义王吧。”
皇上与无痕也跟了上来,无痕指了指皇甫义的手道:“看见没有,现在越来越明显了,要不是南王在水月堡的山下发现得早,将他带回京,不然义王的病天下之人皆知了。”
“嗯,那夜见义王下山,神色有异,当时就发现他的手有病发前的征兆,所以将他强行带回京。”
皇上听闻二人的话,点了点头,指着无痕怀里的土陶瓮说到:“好,那咱们别再耽误了,现在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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