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手,难怪被无痕一脚踢飞,活该!
“死妖女,真是蛇蝎心肠。恩人,给我,咱们以牙还牙。”
杨若惜一把抢过小瓷瓶准备打开,被无痕阻止。
“若惜姑娘,这可是巨毒,无色无味。要是不小心沾到它就会皮开肉绽又痒又痛,想抓挠又不敢抓挠,因为那样,毒会散发得更快……”
“那不更好,让这妖女吃了。”
“不行。”
“切!”
还念旧情呢,哼!
杨若惜大失所望,噘着嘴怏怏的退到了一边,朝玉凝翻了好几个白眼(不翻白不翻,翻了也白翻)。
无痕明白杨若惜心里所想,却也没向她多作解释,只是蹲到玉凝跟前,将小瓷瓶拿到玉凝的鼻翼处晃了晃,吓得玉凝倒抽几口冷气,身子不住向后蹭去。
无痕瞄了一眼惊恐万分的玉凝,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杨若惜。
“若惜姑娘你别急,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你猜中毒之后会怎样,你肯定猜不到……”
切!杨若惜心道:真会卖关子。脸上却堆起一副虚心求教,急切的想知道后果的谄媚笑脸。
“恩人,快说,快说!”
无痕笑笑,心里觉得十分舒坦,杨若惜的笑脸让他非常的受用。于是他两眼盯住手中的小绿瓷瓶,似是在看自己的心爱之物般对杨若惜娓娓道来。
“如果有人中了此毒,皮肤便会开始腐烂,并渐渐流出一股恶臭的血水,十几丈之外都可以嗅到,令人唯恐避之不急。中毒的肌肉也会慢慢变得凹凸不平,疙里疙瘩,每日冒出脓血,引得苍蝇蚊子追腥逐臭,令人厌恶之极……”。
无痕的声音不急不缓,不高不低,听进耳里让人不寒而栗。此刻却恰到好处的戛然而止,随后小心奕奕的打开小瓷瓶的瓶盖,手端着瓷瓶儿,逼近玉凝,一对冷如冰箭的眸子狠狠刺向她——
“如果只沾到一点,它的毒性也会在几日之后感染全身。若惜姑娘,你想想,要是在一张自以为绝世的脸蛋上沾上这样的毒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话头刚一落下,玉凝脸色一白吓得直哆嗦,印着身上的火红衣裳,犹如子时从坟头里窜出的冤恶鬼般。她绝望的双眸中刹时变得幻散,疯一般的摇着脑袋喃喃说道:“不,子谦,不,你不是那样的人,不!”
若惜小朋友饶有兴趣的看着无痕,心中暗道:没想到无痕童鞋比酷哥还狠还恶毒,难怪称药圣呢,有意思有意思。玩,无痕童鞋你继续玩使劲玩,玩死这个妖女,不玩死她,吓都吓死她。
“害怕了?”无痕叽嘲的眼神扫过玉凝,“你不是说,有子谦在身边就是下地狱也不怕吗,怎么现在怕成这个样子了。”
“子谦我……”
“说,这东西从哪儿来的。”
无痕起身,将小瓷瓶作倾倒状,身上浮起阵阵杀意。
“我……它不是我的。”
“当然不是你的,这东西叫‘隐毒’,是我的。”无痕嘴角弯曲,英俊的半边脸上浮出一抹似是温柔无比笑意,转瞬即逝。
啥?!整了半天,这小瓷瓶里的巨毒竟然是无痕制造,怪不得他说得有板有眼。有好戏有好戏,继续围观。娘地,要是有个沙发就好了。
杨若惜换了个姿势,找了根树干靠着,一脸兴奋的望着曾经的两小情人。至于皇甫酷哥,有青山照顾,比她在一旁干着急好。
“它,是我,在药圣谷拿的。”
玉凝查眼观色,瞥见了无痕嘴角的弧度,以为无痕终对她有情有意,不会下此狠手。于是惊惶消了不少,又故伎重演,双眼含情脉脉的盯着无痕。说到“药圣谷”时,脸上更是荡起一抹红晕。
“是么?如果我没记错,这毒药是几个月前在虎山镇的山谷里才制成的,因为这里面有味药只有在谷里才有。”
无痕笑意更甚,眼中却夹杂着冰锥般的冷冽,令玉凝打了个寒颤。
玉凝突然觉得自己不了解眼前这个曾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了!
从前,张子谦的笑永远是单纯的,没有它意,只有温情和善良,眼睛清彻得没有一粒尘埃。而现在,他的眼却如深渊般让人捉摸不透,他的身上更是散发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暴戾,令人产生一种恐惧感。
“子谦,它真是不是我偷的。实话告诉你吧,这小瓷瓶里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它是昨夜我在水月堡拣到的……”
“闭嘴,你还真会狡辩!”
无痕作势要倒毒药,玉凝吓得抱住他的腿直求饶。
“子谦,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说,我什么都说,只求你饶了我。”玉凝这次真的吓坏了,顾不得擦拭嘴角的鲜血,哭着求饶。
“说。”
“它是我从宫里偷出来的。”
“是吗?宫卫森严,想从我身边偷走‘隐毒’,你办得到吗?”
“我……”
“怎么,四堂主,不想出卖宫里的朋友?难道你真的想试试它的毒性?”
无痕晃了晃手里的瓶子,嘴角的弧度增大,脸上的笑意更甚,眼里却有着令人瞬间冻结的寒。
玉凝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用自身的优势挽回什么了,杨若惜说得没错,他是无痕,不是张子谦。
曾经的张子谦以药圣之名而誉满江湖,但他阴毒的另一面却鲜为人知。
玉凝亲眼所见,一江湖二流角色因调戏自己而遭到张子谦的惩罚,其手段连她这个地字号杀手都不忍目睹。现在站在她眼前的这个无痕就是当初惩罚二流角色时狠毒无情和冷血的张子谦。
她太熟悉他眼里面那抹寒意了,她害得他那么惨,他阴暗的一面因她的背叛而彻底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她还能求得什么!
思及此,玉凝恶毒的斜了一眼无痕身边得意洋洋的杨若惜,暗运内力至右手快速拍向自己的脑门。
“想死?没那么容易。”
无痕再次扣住玉凝的手,两人近在咫尺,四目相对,彼此间的鼻息吹拂着对方的毛孔,玉凝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绝望的闭上了双眼,无痕的眼里却充满了冷漠。
“你只会装着可怜惜惜的样子,当初用这个骗了张子谦的爱,现在想骗我无痕的什么!不知你可记得,当那把火开始燃烧,当你被别人搂着细腰嘻笑着离去时,当你回头用无情的眼神看张子谦时;你俩的情,你俩的爱,以及你俩曾经的山盟海誓轰然倒塌。你与他之间的一切包抱灵魂与肉体早已在那场大火之中毁于一旦。现在我是无痕,你是水月堡的地字号杀手——落雁。南王曾下过令,凡水月堡的杀手我可一概自行处置。告诉我,我该怎样处置你才会让你不枉此人呢!”
抖!
杨若惜靠在树干上,听到无痕最后几句话,顿觉背脊阴风惨惨,身子却不由自主的挪向青山,弱弱的问道:“青山,这人是谁?!”
“谁?”
青山刚给皇甫浩南输了内力,迷茫的看着杨若惜。
杨若惜又向青山身边挪了挪,惹得青山诧异的看了她好几眼。
“若惜小姐,你这是?”
“哎呀,看我干嘛,看那里。”
杨若惜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狠狠瞪了一眼青山,接着视线飘向了无痕。
“你发现没有,恩人今天有些不太一样。”
“哪里?”
哪里?多了去!
杨若惜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平素里和蔼可亲的恩人今天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甚至让她感觉不到陌生,反而很熟悉,熟悉得习以为常。但究竟哪里变了,她也不知道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隐隐觉得很多地方让她蓦然觉得熟悉而已。
第56章 让四堂主继续猥 亵
正思索着,却听到玉凝颤抖的声音:“你想干什么?”
杨若惜抬头,看到无痕退了两步,像在鉴赏古玩一般,饶有兴致的将玉凝从头到脚看了个遍。
“他要干什么?”
“鬼知道!”
杨若惜与青山互相摇头,不知道无痕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若惜姑娘,你说,我们该如何惩罚她呢!”
“啊?!哦……嗯……”。无痕突然问话,还没弄清楚状况的杨若惜支唔了半天也没答出话来。
“怎么了,你刚才不是要把她五马分尸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无痕转过头,有些疑惑的望着傻愣着的杨若惜,不明究里。
“咳,那个,嗯,是的,先喂‘隐毒’,然后挖眼珠斩双手双脚割舌头割鼻子割耳朵,凌迟车裂五马分尸,大卸八块,最后鞭尸……嗯,还要请道士来做法场,将她的三魂六魄一起封存,让她永世不得超生,连做牛做马谢罪的机会都没有”。
杨若惜越说越有劲,越说越兴奋,突然脑里闪过地牢中蔻老的模样,这下更是启发了她,一口气将玉凝折磨得尸无完骨。
玉凝两眼一抹黑,直接昏了过去;无痕已是冷汗夹背且头上惊雷阵阵;青山虽已习惯某只的雷言雷语,还是免不了脸部肌肉一阵抽搐,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过于得罪某人。
“你们怎么了?”
一口气说完,杨若惜觉得更加的解气。欢喜的望向两人,却发现无痕与青山直直的望着自己,脸色怪异,嘴唇颤动。
“怎么,你们还有补充的,不妨直说。”
潇洒的摆摆手,杨若惜觉得自己刚才肯定有说得不足的地方,谦虚的要求两人补充完整。
无痕抹了一把虚汗:连灵魂都封存了,很好,想得很周到,很全面,很到位。无痕清了清嗓,双臂环抱,踩着地上的树叶慢悠悠的跺到杨若惜身前。
“若惜姑娘,你刚才说得很对,手上沾满了无辜人鲜血的她早该受到如此惩罚了。只是,如果那样做,我们不也成了侩子手。而且她死了一了白了,什么都不知道了,不用悲伤、痛苦、饱受失去亲人的打击和折磨。更重要的是,那样做会脏了我们的手,你想想,她值得我们如此兴师动众的去分尸,大卸八块,并鞭……咳……鞭尸吗?”
说到鞭尸,连一贯以药圣闻名于江湖的无痕也噎了一下。
“不值得!”杨若惜认真的摇了摇头,的确不值得。
“啊,恩人,有了。我有个办法,可以让她生不如死,却求死不能。”
“什么办法?”该不是很暴力吧。
“废了她武功,然后送她到二三流妓院里,让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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