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图案的意思你肯定知道。白轶,你是受虐狂。可是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一点。你继续跟秋纭歧混在一起将来会更惨的,出于好意,我提醒你,还是离开她吧。”
“哈哈,说得好。可是我惨不惨还是跟你没关系啊!”白轶睁大了眼睛十足神气地望着她,“怎么样,还有什么要说的?是不是总结性地说一句我没药救了?那就快说呀,快说呀!……”
说吧说吧,要说什么就都说出来吧。当然你也可能像我一样,想说什么就是说不出来,得了一种叫“语言便秘”的严重疾病。世界上得这种病的人还真多啊,哈!我知道你们是怎么看待受虐狂的,不就是贱吗?可是基本上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受虐倾向,要么就是虐待倾向,但却藏着掖着不敢说出来,曲线救国,心路十八弯,颠倒是非,制造错觉,搞得好像世界上真的有一种完美的“正常人”一样。那样做究竟有什么好处啊?比较有面子?就是为了面子?为了所谓的尊严?……
“奇怪了,我好像知道你在想什么。”纹身女看着白轶死瞪着的眼睛,“你在想,但你干嘛不说出来呢?”
因为我脑子有问题,这总可以吧。白轶无论如何不能把这句话说出来。她说,“因为我不想说,这总可以吧!”
“伤口要处理一下。”纹身女扭头,“免得烂开来啦。”
夏天,伤口,没有理由会烂。因为容易出汗,汗里含有盐分,把伤口给腌成了咸肉。咸肉相较鲜肉那是不容易坏,对吧?
白轶现在感觉到疼了。有时候伤口弄起的第一天只有麻肿的感觉,第二天疼痛才现身。她的疼痛感躲在安眠药副作用后面,等副作用都跑光了之后它就嘻嘻嘻笑着站到最前面来了……那药真的有让人情绪高涨,狂乱狂吠的作用吗?长孙酮可没这种感觉。她也是久经安眠药沙场考验的老将了。
受虐狂和受虐狂能玩出什么来?爱受虐的人应该和自我感觉是神的施虐狂玩。一定要说秋纭歧是施虐狂的话……有点片面。正确答案白轶知道,但白轶不想说。这位“讲话便秘”的病友忙着安抚自己受伤的饼干小心灵,躲在厕所里面呜呜地哭。同时秋纭歧也感到很心痛。多希望这是一种感应啊,我如春风,你如花柳,我爱你就叫拈花惹草,你爱我就叫思情怀春,多好。
多想我的手上,一直沾染着你的鲜血。要不口水也可以,**也可以。这都是因为我没有**可射在你嘴里或逼中,哎,这么一想太让人想发疯了。别介意。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太喜欢你了。
秋纭歧想到在白轶大腿内侧上刻的记号,兴奋得想笑,所以脸部肌肉抽动了两下,忍住没笑。那样太好了。你很喜欢的。颤抖,****,要我上你,要我干你,要我咬你,咬到你激动得哭出来。热爱整容的白轶,鼻子里装了假体,胸部装了假体,双眼皮是拉出来的,红艳嘴唇是漂染的,她到底想不想保留一点真正的娘胎里带出来的东西?达到性高潮的时候,骚货白轶紧绷着大腿,闭着眼睛,为了我而呻吟。哦,太美好了。我就喜欢这样……但她还说自己是T呢。这角色转换是怎么轻轻松松实现的?
我真想问问她。到时候她又要兴奋了。容易害羞就容易兴奋,容易培养成一个不知羞耻的**……啊,对不起,我是在想,其实你也拥有一颗金子般的心……呸,还不如说是精子般的心呢。你是不是还想着你的前男友?想着破处的那一天,他怎么用带着邪气的**插入你体内的吗?
白轶,这你就太对不起我了。我又不想当那个男人的替身,我爱你啊,你干嘛还想着他?破处情结啊?
“你在想什么?”
丰於缨低着头想心事。想完了心事抬头一看,这个没什么尊重意识的人还在看她,不过眼神呆滞面部肌肉僵硬,一副在严肃场合突然想笑又不得不憋住的样子。这很诡异……有点诡异。“请你出去好吗?”
“啊,我走神了,不好意思……刚才我们说到哪儿?”
“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呃,好吧,那我是该走了。对了,我想我还会再来看你。因为你在我的意识里输入了一种很纯净的感觉,这种感觉真好。另外,我还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跟柳校苇扯上关系??你如果真的不收钱,那就是为了性才做这个的??这我隐约觉得不像,不过也不十分确定。你可不可以直接一点,告诉我你真实的目的呢?”
烦死人了!秋纭歧居然还恬不知耻地约了下一次再来,这是当面羞辱人吗!丰於缨用修养压过了火气,平静了半晌回答她,“对,就是性。我不爱钱,钱对我而言犹如粪土。你可以走了,下次,不要再来。”
你说了算啊?秋纭歧乐滋滋地想。嘿,下次一定还要来。她迈着小碎步从这个密封空间里吊儿啷当地跑了出去。
蛇肚子的皮很容易磨破 '本章字数:3642 最新更新时间:2011…12…17 12:02:5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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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数丁对着计算机发呆的样子跟老年人坐在电视机前看着看着睡着了的样子很有一些神似。她的计算机已经休眠了,可见她老人家工作态度有多不端正。龙珩泡了杯咖啡,走到她身旁动了动鼠标。
“早睡早起身体好。你是不是通宵了?”
她还给殷数丁也泡了杯,放在屏幕左边。殷数丁很疲倦地仰起头对她笑了笑。
下班后龙珩约了殷数丁一起去两条街外的一家餐馆吃饭,殷数丁穿了长到脚踝的长裙,龙珩换了跟上班时那套职业装很像的另一套白色套装。
“这家店的菜烧得挺不错,但上菜速度不有不说是有点慢。你不急着回家吧?”
“家里又没人,我回去也是无聊。”
龙珩觉得可以直接进入正题,也没必要装作漫不经心。她告诉殷数丁,“昨天,一个很久没见面的朋友到我家里来作客。我啊,很久没见到她了。你猜她最近在做什么?她在当逃犯。我考虑着到底要不要打电话向警方举报她……你说呢?”
“你跟我开玩笑呢。”殷数丁淡淡一笑,“包庇逃犯你就是从犯,也要论罪。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你就不能感情用事,必须协助警方将其捉拿归案。你朋友犯了什么罪啊?”
“停停停,是跟你开玩笑的。”龙珩笑着将手迭在桌上,“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即便她真的做了什么犯法的事,估计我也会为她铤而走险的??怎么说呢,她现在遇上的麻烦,并不比被警方悬赏通缉要小。我想帮助她,所以就想到你了。我帮不上她什么忙,但你,或许可以。”
殷数丁看着桌面没什么话说,龙珩讲了一个词,她精神很快就来了,像一个打瞌睡的人眼皮一掀发现方向盘在自己手上一样。“你跟我提过一个叫温室的地方,还跟我解释过空间这种事??我想,可不可以让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因为年纪太大被父母逼着结婚?”殷数丁说,“可惜,我也不知道温室到底在哪儿。我无法帮助你的朋友了。”
龙珩一听,祝资呈知道自己成了被父母逼着结婚的大龄剩女不知作何感想。按她的风格,真的被逼婚的话,应对方法还是个逃字吧。干什么都是走为上策,这个没用的家伙。“不是结不结婚的问题……真的有人要追捕她,而且根据她的说法,被抓到了就是死路一条。她必须逃命。我想??”
“说起死路一条,我知道这种感觉。嗯,我跟你说过的……”
“没跟我提起过啊。”
“没有吗?”
殷数丁微笑着回忆曾经的恶梦,“是死路一条,但生的希望永远都有。对不起,我真的没办法帮助你的朋友,我不知道温室在哪儿,也就不能帮她了。对不起,真是非常对不起……”
祝资呈说,“唉,没关系……”
本来龙珩也觉得没什么关系,但有了希望希望却又离你而去,这种感觉就很不好。她替祝资呈担心,祝资呈又恢复成一脸了无生趣的样子,“算了,我看我还是喝一瓶白酒,从写字楼顶往下跳好了。反正都是自寻死路,没什么不同……”
一个小时后,祝资呈向龙珩告辞,说别以为刚才讲的是真话。“但有一句:反正都是自寻死路,没什么不同。我现在死在大楼前变成一堆烂肉,和被护理人员追上修理死,没什么不同??或许我杀了他们的人,一死不足以赎罪,他们会用酷刑好好招待我,让我死得很惨很惨??不过,谁说我一定就逃不出那帮人的手掌心呢?我至少有一点点一点点的机会,对吧?我只要奋力逃跑,进度条就会慢慢增长,告诉我多久缓冲成功,进入游戏??我的人生游戏还没玩够呢!”
“玩到现在都这么失败……”
“所以才要为了洗刷耻辱而活下去呀!”
祝资呈毅然作别从小玩到大的龙珩,龙珩也不作挽留。实在是留之无益呀。祝资呈临走前心底预感极其不祥。我会活着回来……回来吗?
“龙珩,你的女朋友呢?我想见见她。要是我这一走死在他乡,这就是个抱憾终身的事啊。你让我见见她嘛。”
“那我能见见侈姬吗?”
祝资呈和龙珩都不约而同地想到:果然,人能成为朋友肯定有共同点。
不能。
不行。
无缘得见。
后来祝资呈死之前,确实觉得这事儿万分遗憾,遗憾得她简直想为了这个理由活下去,可惜年少夭亡,不由人。她不是遗憾没有见到龙珩的小女朋友,而是遗憾没有龙珩没有见到侈姬。侈姬,你应该和龙珩见一面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啊。侈姬……
死亡的夜空,准时赴约。我并不想跳下去啊!……
祝资呈搞来了一只扩音喇叭。要问这喇叭哪来的,太惭愧了,她从附近的一个小学里偷来的。然后,她买了瓶白酒,带着这两样东西爬上了一幢写字楼顶层,在夜色下思考何去何从。这里有一个祝资呈日后一直没想明白的问题,就是她喝酒前似乎并没有想大声喊话。这样除了被当成疯子外没有任何好处,万一见了报,说有个女疯子半夜楼顶上鬼吼鬼叫,来自六院的追兵一看报导那灵敏的鼻子就应该嗅着气味了。酒后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