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渔气结,好一个索清秋,不但脑子好使,便连这嘴皮子也格外利索。
索清秋的话,倒是让太后跟静妃娘娘的脸色好上许多,越发觉得索清秋知进退,侍候在慕容焰的身边挺合适,至少比这个姜晚渔好太多!
“呵呵,瞧我这张嘴,焰王妃好口才。”姜晚渔微微一笑,忽略不计笑容里的僵硬,其实姜晚渔笑得也算漂亮。“对了,头一次见到焰王妃,赶巧给你带了礼物,让你见两个相熟的人。”
姜晚渔话音刚落,便让身边的冬霜把人领进来,当冬霜从索清秋的眼前经过时,索清秋多看了冬霜几眼,觉得冬霜似乎有点眼熟。
“臣妇给太后、皇后娘娘,各位娘娘请安。”“臣女给太后、皇后娘娘,各位娘娘请安。”一对母女走了进来,落落大方地给寝宫里的各位方子请安。
“起来吧。”太后不喜姜晚渔,连带的,凡是与姜晚渔有些关系的,都不热络。
“谢太后。”“谢太后。”母女从地上起来,让众人看清了她们的脸。
“焰王妃,不见见熟人?”姜晚渔看到索清秋的目光若有似无地在冬霜的身上打转,心里有点打鼓:难不成索清秋认出冬霜来了?
不可能!
索清秋也就在婚礼路途上见过冬霜一眼,若是如此,索清秋都能认得出来,索清秋这认人的本事,可真了得。
姜晚渔开口了,索清秋当然要给点面子,目光从冬霜的身上调离开来。当她看清楚姜晚渔所带之人时,心中一声冷笑,早就说了,这对母女,绝对不会太平的,果真被她给说中了。
“秋儿。”“妹妹。”大夫人跟索佩容倒是自来熟,那热情的样子,哪儿能看得出,以前这两人对索清秋是何等的唾弃和欺压。那种热情劲儿,不知情的人还以为,索清秋乃是大夫人所生,索清秋与索佩容更是同胞姐妹。
“妹、妹妹跟王爷近日可好,王爷最近可有为国事消瘦?”索佩容泪汪汪地看着索清秋,听上去是关心索清秋,再一细品,她纯粹是在关心慕容焰。
“王爷很好。”索清秋应了一声,心中思考着,这一回大夫人跟索佩容要如何出招。
“王爷好便好。”索佩容可怜的小脸蛋儿上,挂着一抹勉强的笑容,仿佛慕容焰便是她的天,她的地,她对慕容焰那是掏心挖肺。“妹妹,你要替姐姐好好照顾王爷,也不枉姐姐我。。。”索佩容及时掐断,留给人无限瞎想。
听到索佩容的话,索清秋脸皮子也僵硬得很,大概明白索佩容想玩儿什么花样了。
太后跟静妃娘娘面面相觑,自然是品出了一些味道。
太后跟静妃娘娘一心希望慕容焰早日成家,娶个正妃,好管好焰王府。可以说,其实索家女儿能嫁给慕容焰,太后跟静妃娘娘多少有些功劳。
当初,她们看中的是索家大女儿,也就是索佩容。索佩容名声在外,人人都传索大将军的大女儿秀外慧中,琴棋书画,样样皆精,诗词歌赋,信手拈来。
如此佳人,自然是配得起她们最看中的慕容焰。
哪曾想到,这门婚事不知怎么的,推倒了索将军的二女儿索清秋身上。太后和静妃娘娘虽不悦,但跟皇上是同一个想法,看在索将军为国为民,长年在外的份上,也不愿多追究。
哪怕之后出现了索清秋要与丞相之子私奔不得果这样的事情来,因为慕容焰愿意,这门婚事,她们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过去了。
今日一看,怎么这索将军的大女儿是愿意嫁给老四的?那当日为何这亲事又推到了索清秋的身上?
大夫人跟索佩容所传播的版本,并没有流传到皇宫里,所以太后跟静妃娘娘还不知道,传闻中,不是索佩容不要这门亲事,而是索清秋恬不知耻地抢了这门婚事。
太后跟静妃娘娘没有听过,不代表着其他人没有听过。几个妃子的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独知真相的表情,看得索清秋一阵阵发笑,一群傻妞。
“那传闻岂不是真的?”也不知是有意无意,一个娘娘小声地说着。
“什么传闻?”皇后耳尖地听到了,“柔妃娘娘,出来说道说道。”
“还是不要了。”静妃娘娘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不让柔妃娘娘说。
索清秋看看静妃娘娘,这静妃娘娘是在帮她吗?现在这个情况,自然能看出,那柔妃娘娘嘴里的传闻必是与她有关系的。
“咳,不过是闲聊,有何不可的?”皇后好奇地看着静妃娘娘,不明白静妃娘娘为何阻止柔妃娘娘的话。
“既是传闻,必不是真的。而且那些个井市传文,百姓之间传传便也罢了,我们何必凑这个热闹。”静妃娘娘很是淡然地说着。。
“亦是无聊,柔妃都开了口,便让她把话说完,不然的话,她这口气不得憋着难受。”皇后脸上挂着笑容,打趣儿地说着。
索清秋看着这个病皇后,心里琢磨着,病皇后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柔妃娘娘的“果然”,对她来说,绝对是个打击。
“静妃说的对,那些无聊小民的消遣,你们也跟着凑热闹,凭白掉了身份。”太后皱眉,也不愿意多提这个话题。
“太后,臣妾倒觉得说说无妨。若是假的,也好给焰王妃一个澄清的机会不是?”柔妃娘娘只说了是假的,却不提是真,但不提比提的效果更好。“也不知是何人传出,其实这索大姑娘是愿意嫁给焰王爷的。可是这婚事不知为何竟落到了焰王妃的身上。不知焰王妃可给我们解个惑?”
索家姑娘嫁给慕容焰,对皇族的人为说,就是一个尴尬丢脸的存在,偏偏柔妃非得提,弄得太后的脸色很是难看。
“娘娘莫要误会,无论如何,清秋都嫁给了焰王爷,已经是焰王爷的王妃了。至于我家佩容,也是佩容跟焰王爷没有缘份啊。”柔妃娘娘也没确定地说什么呢,大夫人先叫了起来,这等于是把这抢婚的罪名,按在了索清秋的头上。
“是啊,如今看到妹妹与王爷生活得如此美满,佩容也别无所求了。”索佩容一脸地满足,又像是看破红尘,准备剪了头发当姑子去了。
索清秋冷笑,索佩容哪舍得荣华富贵的日子,去过那清贫的苦日子。
“这。。。”静妃娘娘当真被大夫人跟索佩容的态度及语话给弄糊涂了。这婚是指给索佩容的,索佩容又是愿意嫁给她焰儿的。听她们的说法,是秋儿抢了这门婚事,可既然抢了,秋儿为何最后又要与丞相之子私奔呢?
难不成,秋儿是故意为了丞相之子,抢了这婚事,然后给焰儿难堪不成?
看到静妃娘娘的脸色变了变,索清秋也不急着解释,只是心中有个疑问,大夫人跟索佩容如此说,静妃娘娘便相信了?
虽说,宫里盛传,静妃娘娘性子好,人又单纯,可这真够单纯的。
反观太后,并没有被大夫人和索佩容的话影响太多,闪烁的眼神告诉索清秋,太后倒也是在思考大夫人和索佩容话中的真假性。
“将军夫人及索姑娘与焰王妃的感情倒是不错,如此袒护焰王妃。”柔妃娘娘拿起绢帕,掩嘴一笑,但是眼里全是看戏的光芒。
“咳,柔妃娘娘,这话就错了。”原本没什么话的索清秋也忍不住说了一句。
“噢,倒是请教焰王妃,本宫何错之有?”柔妃娘娘眼里闪过懊恼,不过就是解决了济江的事情,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敢当众说她错!不知死活!
“将军夫人是我娘,大夫人并不是将军夫人。”索清秋很是正经地解释道。她娘是她爹明媒正娶的,大夫人只不过是一个爬了男人床的轻浮女子。就算她娘死了,她爹一直也没把大夫人扶正,这大夫人也就叫叫,可配不起将军夫人这称号。
大夫人听到索清秋的话,一下子便破功了,为妾是她这辈子的痛。
就算那个贱女人死了,将军也没有把她扶正,为此,她一直怀恨在心,越发欺负那贱女人留下来的女儿。
“索清秋,这是你跟娘说话的态度吗!”若不是地点不对,大夫人很想指着索清秋的鼻子骂一顿。
索清秋原本也想大发雷霆一番,只是眼珠子一转,你们不是喜欢演戏吗?那么今天,她也来演上一场。
索清秋吸了一口气,眸光闪烁不定,似很怕大夫人,偏又为了一个“理”字,站了出来,把话说清楚,“我娘才是将军夫人。哪怕我娘死了,我爹也一直未将你扶正。若真要喊,我也只能喊你一声姨娘。这尊卑位置不可乱,若是被别人知道我胡乱喊,可是要丢了皇家和将军府的面子的。”
“我娘与我爹感情素来就好,我爹答应过我娘,这一辈子,我爹只会有我娘一个妻。大夫人你自是个好的,但是我爹给我娘的东西,你可不能随意使拿走了。”
索清秋越是说她娘跟她爹的感情好,大夫人便越生气,气得眼睛都发红了。“你个贱蹄子,几日不见,便上梁揭瓦了。你娘是大贱人,你是小贱人。你以为自己当真飞上枝头成了凤凰,我要弄死你,你便活不了!”
听到大夫人的破口大骂,索清秋当真想笑给大夫人看。
原本以为大夫人是个厉害人物,哪曾想到,大夫人的城府一点都不深,两句话而已,便使得大夫人忘记自己身处何地,开口乱骂了。
其实索清秋并未想到,她所说的,乃是大夫人一辈子最在意的,破功也算是正常。
索清秋倒是喜了,这戏却是要演足的,索清秋连忙躲在了静妃娘娘的背后,因为有些发笑,肩膀一耸一耸的,没看到她表情的人,自然是以为她哭了。
柔妃娘娘气结,这个大夫人当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被索清秋这么一个小姑娘给戏耍了,凭白比索清秋多活了那些年头,没用的家伙!
索佩容大惊,连忙去拉大夫人的衣袖,让大夫人冷静一些,当大夫人反应过来时,说出去的话,就等于泼出去的水由不回来了。
太后脸色铁青,包括静妃娘娘在内,也是气得身体在发抖。大夫人当着她们的面,都敢如此辱骂索清秋,再听大夫人话里的意思,感情在索清秋没有嫁给慕容焰之前,更是大夫人的出气筒。
试问如此情况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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