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lord(黑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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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lord(黑执事)-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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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他,风从他的身后吹来,吹乱了一地的叶,包括他眸中的光。
  没了笑容的脸上,薄唇轻启,而站在他身前的夏尔却想起不知从哪儿听来的古老传说——唇薄的人自是薄情的,那他,亦是如此吗?
  但是,他却听见他说,爱。说出了那多么遥不可及的一个字。
  “那么……你最珍贵的也是他吧?”良久,他吐出这句话语,却连自己都听出了尾音中的颤抖。
  挂在脸上的淡笑凌乱不堪,连充斥在胸腔里的疼痛都被那笑感染着,凌乱地袭击着他。
  狂风的席卷下,他与他对视着,任凭狂风中的丝丝凉意催打着自己,置身于凝滞的空间里等待着他的答案。
  塞巴斯蒂安看着他,手中的叶碎在了手心。粉末从指尖泄出,流失掉了他所不知名的一切。
  风中,眼前之人的身影摇曳,血色一点点地褪去,苍白席卷了他的小脸,揪着他的心。
  他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得到怎样的答案,然而,他却为他此刻的模样揪紧着心。
  良久,塞巴斯蒂安终是开口,但那口吻却像是一个安详者在狂风中的叹息般,脸上的笑意不复,只有肃穆与道不尽的凄凉。
  苍白了脸的他,听见他说,“少爷,你是在折磨你自己。”
  转而,闻言的他,轻笑,笑得那肆虐的风都在叹息。
  是的,他在折磨他自己,他更像是一个傻瓜般渴望得到答案,更像是一个傻瓜般紧抓着心中的那一点奢望不放。而他,何尝又不是在折磨着他?死后复生,得来的却又将是再一次的死亡吗?
  不明不白的,成为了别人的棋子,被他所利用。
  对的,他所要的只是他这个人类的躯壳来承载了那人的灵魂之后再次夺去,然后以他所谓的爱让他们的灵魂相依相偎。
  若不是如此,他又怎会发生自己是阿尔后,至今都未动手呢?
  若不是如此,他又怎会甘愿一直跟随着他呢?
  此刻的他,终是明了阿尔所说的那输了的话语。但是……他却未输。因为,他并不爱他。
  唇角的血液渗出,苍白的脸深深地凝望着他,缄口不语着。发与衣却在风中飞舞,仿若下一刻就将随风而去。
  黑发的恶魔静看着他,仿佛陌生一般,实在不懂他的坚持。
  再一次,少年染血的唇再一次地问着他,问着他,他最珍贵的究竟为何。
  而他,却惊在了少年颤抖的话语与他染血的唇。
  ——他究竟为什么这样的执著?那个答案真的如此重要吗?
  他不懂,不懂他的坚持,更不懂他想要得到怎样的答案。
  “这个问题于你而言真的就是这样的重要吗?”重要到他都不顾自己的疼痛,重要到那口角旁的鲜血在月光下触目惊心,他都恍若未觉吗?
  狂风不曾消停,依旧摧残着单薄的人影。而那快要被乌云遮盖住的月光却似乎哀伤起来,悲叹着这世事的万物,悲悯着那些迷途的人。
  “回答我!!!”咆哮的风中,有着少年的咆哮,血液不断地从口中渗出,晕染着苍白的脸。
  而只与他几步之遥的他,却觉得与他那么的遥远。塞巴斯蒂安想上前一步,将他紧拥在怀,替他止着疼痛。
  而那脚却似僵住一般,动弹不得。
  他想回答他,但连自己都无法执笔的题目,究竟正确的题解又是什么呢?
  “夏尔……”第一次,塞巴斯蒂安叫着他的名,而他眸中的温度却降到了冰点。
  少年唇上的笑依旧,破碎得无法修复。
  在他耳里,听到却近似梦中他呢喃着那人名字时的语气。在他眼里,那人就像利刺般,扎疼了他的眼。
  阿尔,其实,最终赢了的人是你吧?
  夏尔望着他,维持着唇角的笑,麻木地感受着胸腔中的疼痛,“你最珍贵的是阿尔,还是他的灵魂?”
  他想问,那个所谓的珍贵里,有无他的存在。可他却问不出口,血液已溢满了他的口腔,胸腔的疼痛感已不复存在,麻木得他无法再感知一切。
  塞巴斯蒂安望着他,感受着狂风中的凉意。眸中红光逼月,耀眼得犹如太阳伤了少年的眼。
  夏尔微闭眸子,紧咬着下唇,平息着胸腔中一拥而上的血液,平息着自己的愚蠢。
  然而,似乎老天的捉弄般。
  明明只有几步之遥,明明是如此短的距离。塞巴斯蒂安却没有抓住他,任凭他随那狂风飞走,
  任凭他落入了风中之人的手里。
  转瞬间,夏尔已在保拉的手里,刚闭眼的少年,却似无力再睁眼一般,如死者苍白着脸,紧闭着眸。
  “嘻……既然你不要他,我可就拿走了哦,我亲爱的恶魔。”狂风中,保拉嬉笑着,手里提着夏尔,犹如拎猫般使他在风中轻晃着,“哎呀,要不是我早来一步,夏尔少爷可就被你折腾死了
  呢。”
  “我亲爱的恶魔啊,游戏到了这里总该接近最兴奋的时刻了呢,小夏尔就有我接收啦,拜拜……”
  狂肆的风依旧,却没了少年的影子。
  才刚一个响雷,天雨便汹涌而下,倾泪如注。为谁人哀思着,为谁人悲泣着。
  塞巴斯蒂安握紧了拳,任凭那雨水侵湿了衣,狂风以他为中心,向四周肆虐开去,连那老天的泪水都形如旋涡,被恶魔的怒气而搅拌着。
  他被他的情绪所牵动着,竟连保拉出现了都没反应过来。他——究竟是怎么了?

  那个执事,肃杀

  悲戚的天空哭了整整一夜,雨水捶打着地面,淅沥之声不绝于耳。漫长的黑夜里,只有孤寂的风与那恶魔作伴,雨水冰凉着他,侵蚀着他。
  隐忍下那股莫名的怒气,努力地想要寻找出被保拉抓走了的人,却始终没有半点感应。
  雨水中,无力感蔓延着他的全身。
  以及少年被抓走前一刻的凄楚。
  他是怎么了?他又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定要得到那个答案?那个答案究竟有什么重要的?
  而现在,为什么他又这样地担心着他?
  不似以前,他甚至觉得恐慌,害怕他就这样地死在了保拉的手里。
  然而,似乎越是焦躁,他就越是对他的气息无法感应。
  雨水愀然天灵,却浇不熄塞巴斯蒂安的怒火。
  仿佛就要失去他的恐慌感蔓延着他的全身,被淋湿的黑发搭在苍白的脸上,红眸望着黑夜的一隅,双手握拳。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变得如此无能了?他的完美呢?那个万能的执事呢?究竟是被什么夺走了?他正在为什么彷徨着?
  ——“你最珍贵的是阿尔,还是他的灵魂?”
  夜空中,他的话语似乎未曾停息一般,他的怒吼一直蔓延在他的脑海里。
  他一直带笑的脸,他笑中的凄凉,他眸中的坚定,还有他唇角触目惊心的鲜血都震撼着他,揪着他的心。
  片刻前的凄楚就仿若百年前那人的神情般,令他惶惶不安。
  单手扶额,额前湿润的黑发在指缝间掠起,遮盖住了恶魔的视线。
  暴雨中,有人踏着雨水而来,滴答声淹没在了暴雨声中。
  黑色的雨伞下是本因在丧仪屋的Under Taker,银色的发在这黑夜中显得耀眼与突兀。
  “哎呀,小生来晚了一步呢,看来伯爵都已经被抓走了呢。”Under Taker以手覆袖掩唇,侧身斜眼地看着面露狼狈的恶魔,“哎呀呀,恶魔啊,你是在为没有保护好他而自责吗?”
  塞巴斯蒂安手垂于腿侧,被雨淋湿着全身,红眸微红却略显黯淡,那么的狼狈。
  “咦?恶魔,你是担心保拉先把你的食物抢了?还是担心月神的弟弟啊?”
  “哎呀,你不说话,小生可就走了哦。”Under Taker看着他依旧不打算作答的模样,那挫败的神情真是令他觉得无奈。
  Under Taker转身,背对着他,才刚走出两步却又停下了脚步,大发善心地开口:“保拉已经找到了那位小姐的尸体了。”
  Under Taker另一手摸头,对着黑夜讪笑着,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啊啊,她是趁我不在的时候把那位小姐的尸体给搬走了的,可不是我睡着了让她偷走了的啊。”
  “不过,她应该是去了那位小姐生前居住过的地方了,当然,伯爵也应该在那里。”
  语毕,塞巴斯蒂安蓦然抬头,看着他再度迈开步子的身影,眸光渗血。
  狂风,暴雨依旧肆虐着大地,却不再见方才那站在雨中的黑衣人,也不再见那有着一头灰发,在雨中望月的人。
  天空依旧啜泣着,依旧低声为谁悲叹着,仿佛永无法休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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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笼罩着万物,似要将一切吞噬其中一般。苍天的泪水犹如神明怜悯众生的泣诉般想要抚慰着那一片片孤寂的墓碑。
  而荒芜的墓园中,有块地却是无碑竖立,雨水湿润了的泥土被谁人破坏而刨在了一旁。黑色的棺木置于墓穴中,雨水滴滴吹打着棺材中已死的少女。
  一旁撑伞的女子,静静地看着她,低垂着首,蹲在一旁,似在哀思。
  而那伞最终也只能为棺中的人遮住小脸部分的雨水。
  着黑色外套的少年被扔在一旁,脸朝着泥土,雨水打在他的背上,渗下他身子的雨水却在月光的照耀下有着点点红腥涌出,仿若垂死之人。
  而站在他身旁的是着一身绯红礼服的少女,看去竟与棺中少女的摸样如出一辙。只是,她却没有棺中少女脸上的那般安详,拥有的只有一双空洞的眸,毫无表情地望着虚空,不知其究竟是在看着什么。
  保拉起身,突然轻笑开来,笑声打断了雨水的悲歌,突兀地响彻夜空。
  执伞的女子,轻迈莲步,裙椐翻飞。
  脚步停在了躺在地上的人面前,女子一手撑伞,一手将夏尔的身子推翻了过来,轻轻的笑声依旧响在黑夜里。
  夏尔唇上的的血液被雨水冲淡,顺着脸颊融入在地面上的积水之中。
  保拉蹲在他的面前,笑看着不知是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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