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他便像被捏住了痛处,眼神明灭难测,猛地跑过去,从身后紧紧地环住了雨濛。
雨濛整个一晃,失神道:“怎么啦?”
他不回答,伸到她身前的手便去解她衣服的扣子,一粒、两粒——再没耐性解下去,索性放手大力一扯,整件衬衫如裂帛‘哗啦’碎裂——敏捷熟练的手,很快便游到了下方,再一次大力地撕扯,裙子也应声碎裂——原本心情上佳的雨濛再也招架不住他的来势汹汹,顷刻之间已经被他剥到了半裸,脸颊噌地就烧了起来,抱着胸躲之不及——
他从后头摁住她的头,寻到她的嘴便吞没她所有的疑问,从舌尖地挑逗直到长驱直入地扫荡,她根本发不出半个音节来质问他为何如此地疯狂,直到最后一声撕裂声响起,她才经不住躲藏,撑离他的身子,急切劝道:“这里是厨房——不要在这里——”
郑谦依然不加理睬,吻顺着她的唇线一路向下,勾勒她下巴的弧度,然后描绘她胸前的波澜,沉迷如诗画——□的动作也毫不迟缓,随着扯掉那最后的阻碍,将她的身子压向流理台,便从后面猛地刺了进去——速度太过猛烈太过无预兆,雨濛还没有湿润的身子霎时被他撑开,往死里疼,五指深陷进他大腿的肌理里,她的力道越大,他便插得越是深入,疼痛与疼痛间,得到诡异地平衡点。
“疼——不要这样,郑谦你弄疼我了——”雨濛大声地叫,手不停地打他进攻不止的身子,妄图将他打住,他听多了便向前捉住她的嘴,继续深入地吻,知道将呜咽的声音都吞没才算心满意足——良久,雨濛耳际只听到一片‘乒铃哐啷’的破碎声响,仰着的头用余光才瞥见,方才做的那些晚餐已经被他一扫之间化为乌有,她刚想开口发表意见,便被他的话压回去,“不要动,我今晚吃你就够了——”
言罢,她便被腾空抱起,放到了那块光洁可鉴的流理台上,冰冷的流理台贴到光洁如玉的后背上,巨大的温差让她全身瑟缩发抖,他的凌空望着她赤*裸地身体妖娆地似是像在向他求欢,亟不可待地便附了上去,陷入最彻底地内里,被最湿滑滋润的领地紧紧包裹住的感觉让他精神癫狂,一次一次地撞击,让他没了分寸,她甚少呻吟,他却逼着她躺在如此滑腻的流理台上不得不盘附住他的身体,她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修长地双腿牢牢缠在他的腰际,像是担心一点点地松懈,便会摔个粉身碎骨,这样地姿势让他前所未有地好进攻,他不顾一切地抽射,粘腻地液体从她的大腿根部不停地下滑,他还是不能遏制自己的频率,一遍又一遍地宣告着自己的所有权——
“周雨濛,你是我的,谁也拿不走,你知不知?只有我可以扔掉,谁也不能从我手中抢掉~~~”他疯狂地咬她的耳垂,纤细地脖子,然后是胸前的蓓蕾,平坦的小腹一路移到了中央,穿过细密的毛发,灵巧的舌头代替狂热地器官,将她痉挛的身子激发到了最高峰,她如一块磁盘一般紧紧地吸附住他,任他予取予求,秀气的小脚趾牢牢扣在他的臀部,像一只八爪鱼,依附着她的生命。
被他一遍一遍地舔舐的下*体,汩汩汁液不断下渗,自己的掺着他留下的,交结成一个味道综合到他的舌尖,然后还到她的口中,一同碾转——
“郑谦——郑谦你怎么了?你清醒一下好不好?”雨濛实在窘迫难当,极力试图闭上最,侧开脸躲开这种极度淫邪的动作,最后却还是以失败告终,他以口对口的形势,悉数都哺进了她的嘴里——
充斥着浓重的□味道,让她意乱神迷。
他在她耳边轻轻啃噬:“记住这个味道,这是我们两结合的味道。”
雨濛耳朵刷地就烧了起来,忍不住羞笑起来,用粉拳击他的胸膛:“你起来,厨房间里以后还吃不吃饭啊,恶不恶心?”
“做这种事就跟人要生老病死一样必须,有什么好恶心的?”他擒住她,继续深入地追吻。
雨濛一路逃他一路追,从厨房到客厅,从客厅到房间,浴室到房间,床上再掉到地板上、沙发上——甚至直接趴在墙壁上,她都无处可逃——
她已经虚脱到步子都再也移不动,他还紧紧地束着她的腰,身体一动不动地留在她的体内,死死地将她定在身下。
脚趾头都在喊疼。
甚至连皱眉都没有力气了。
“郑、郑谦——”雨濛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声音像是被抽干了水分,嗓子干疼、如火焚过,“天亮了——”
郑谦缓缓地睁眼,屋子里没有开灯,却已一片清明。
隐约看到时钟的指针已经走向了九,真是整整索取了一个晚上——
他勾起一抹笑,亲了亲她的嘴唇:“好吧,起床了,亲爱的,好好做一顿早饭,一起庆祝一下你重获新生吧——”
“重获——新生?”雨濛僵在那里,被他的话吓到了。
“对。”他轻轻拍她的脸颊,“我要够了,你可以走了,我们的契约提前结束了。”
“你说什么?”雨濛扬起头,不敢相信他所言的一切,原来昨夜彻夜的疯狂,就是告别。
“还不懂么?我以为你也不是小女孩了,不需要我讲那么直接吧,周雨濛你不是一直在巴望着这一天的到来么?现在我告诉你,提前到了,你不是应该欢心鼓舞给我看么?”他又伸手捏她几乎可以沁出水的肌肤来,她木然的神色像一只可怜的洋娃娃,让人更加心生怜爱,他几乎一时冲动再次抱住她温存一番,可是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一切,他席起身边的浴袍,裹住了自己赤*裸的身子,抛下她先进了浴室。
他一离开眼前,眼前便蒸腾起一片气雾,眼泪还是很不乖地争相夺眶。
趁他洗澡的空隙,迅速地整完自己的衣服,逃一般地跑到了楼下,拉开门锁,夺门而出。
这是一个笑话,还是一个噩梦。
一路逆着海风狂奔,也望不到一段路的尽头。
她从不知道自己来的方向,又该去上哪里找到归途呢?
一路奔跑,一路迷失,究竟能否有可能找到回家的路?
瞬时由气恼降落的力气还是很快便被消耗完毕,像一座被寄生的躯壳抽去了所有生气,终于瘫倒在了海滩边。
头顶有海鸟,不时地盘旋而过,和着风声,唱着来自大海自由的歌。
清晨的太阳,从天涯的那端铺陈过来,一路撒到她的身上,她平躺在沙滩上享受这份‘劫后余生’的温暖,太阳每一天都有新的?
那人生呢?
她的人生还能回到原来的那个起点吗?
她还能做周雨濛么?再没有朋友,没有爱人的周雨濛?
郑谦。
这个名字,是不是就可以当作未曾出现过。
“她已经走了——”郑谦特地走到父亲的办公室,摊了摊双手,公式化地报告完毕。
“你会后悔的。”郑东奎静静地应道,对着窗外灿漫的日光,不愿转身看自己的儿子,“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不会像我一样终生都在悔恨中渡过——去吧,不管你做了什么选择,以后的人生都是你的。”
郑谦应付地勾了勾嘴角,答道:“我要哪个女人,我要哪个世界,我很清楚。”
“但愿吧。”郑东奎笑笑,不再说话。
25刻骨24
心像被植入了一个魔障。
在劫;难逃。
两天两夜;眼皮都没有力气能够挣扎一下。
将她锁住的是沉黑的空洞。不时还有不停幻化的他的眼眸,如漩涡;如黑洞。
不得逃生。
明明知道是一个噩梦,为什么没有力气能够清醒过来?明明清楚脑中浮现的都是泡沫;为什么还是心甘情愿地沉迷在如此不着边际的虚无里?
事实已经终结,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为什么就是没有力气睁开眼看一眼——
哪里来的怨憎?
哪里来的虚无?
哪里来的痛觉?
期盼已久的解脱;为什么竟是如此的撕心裂肺。
她想给自己一个好好休息的机会;竟然连一分钟入眠的睡意都未曾降临过。
心累;越加疲惫;却越往更深的疲累处奔走。
大脑与心;不停地争执抗衡;维持着一场不知所谓的拉锯战。
事到如今,却已没有任何意义。
原来对他而言,这场结束交易真的如此轻而易举。
可惜,这短浅的几个月,却深比烙印,再也无法从她的生命拔除。
她只能听到一个声响在大肆地嘲笑她的可怜,笑到眼泪太过放肆,怎么也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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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不落的低烧将意识长久至于一个真空的状态,飘忽的视线里竟抓不住片刻的浮动如影的画面。
“雨濛,雨濛——”室友潇如的笔杆第一百零一次敲雨濛的胳膊,习以为常的条件反射让她只是微微挪了挪手肘,身子依旧木然僵硬,像无神的雕塑一样,静止在下课铃声大作的教室里。
周身喧哗一片,她却充耳不闻。
隔座的郑敬遥遥地冷眼看了失神的她一眼,便视若不见地继续收拾书本,挤入拥挤的人流。
眼中掩饰不住的恨意,无从责怨,却又无法消除,她无法去了解周雨濛,她为什么忌惮,为什么退缩,为什么要给她这个勇敢的机会——
让她将自己的最后一分自尊,亲手凌迟。
只是这样浅显的一个症结,无人去解,便成了她和雨濛之间友情最大的壁垒,将两人生硬隔开,再难称姐妹。
雨濛眉眼间的黯然更让她深觉自己的无知,明明是她最好的朋友,可她却连她的一点心事都没有分享到,她对她还有最内心的抗拒,这份距离就像把她隔在舞台之外,远远地看着雨濛和穆遥奇的爱情困苦得不到救赎。她不过是一个自作多情的多余看客,连怜悯都分不到一点,对方的眼泪再痛,落到她的情绪里,都成了冰冷的针,一针一针将她扎醒。
远离他们。
“郑敬,站住!”背后一声响亮的怒声将她的步子喝住,秦潇如总是这样,平日里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但她们四个之间一旦出现什么问题,她总是站在第一个要出头解决。郑敬定定地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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