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了他一眼,他依然给以爱莫能助的坏笑,她只能用力地落下那个款。
于是那个日子便刀刻一般的雕刻进了她的脑中,痛入骨髓。
2005年4月19日。
她的落款才停下,他的大掌便从她的腰际环过来,湿热的吻直接占领了她毫无设防的蜜津。
这是她的第一个吻,于是她对爱情所有的幻想,在这个绵长又深邃的吻里,一点一滴地被他纠缠的舌搅灭了……
她只想失声大叫,可是不可以,那张亲笔签署的协议还落在桌上,那么恍恍然地扎在她的视线里,她无处可逃,正在她惶恐不已的时刻,他的手掌探入了她的内衣,酥*痒地揉摸让她不曾记得自己的身份,好像二十年来早就自己瞬间被篡改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一切,她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体内的温度越蹿越高,星星之火瞬时燎起大火,她迷蒙的视线已经看不清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样子——
她只听到他说:“我迫不及待这一刻了——”
然后是巨大的疼痛将她淹没,被他侵占的口舌无法□,只觉下身被撕裂了一样,惹得整个身体不住的战栗,她知道,自己从此不在完整了。
她已经是他的女人。
他听到他在耳际鬼魅地笑了,他说:“真荣幸,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为此,明天我会多给五百万的报酬给‘锦华’——你说好吗?”
“我能说不好吗?但是这一切都是交易,别指望我会说‘谢谢’!”接着他的话,她冷笑起来,笑到眼角闪落一片晶莹泪花。
泪水很快被他缠绵的热吻覆盖:“这个样子的你真是美极了,你知道吗?”然后她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男人像失去控制一般地疯狂起来。
屋子里唯一一面落地镜,正巨细靡遗地映照出所有的细节,只是余光间看到那镜中纠缠的两具身躯,她都蓦然面红耳赤。
【“文】她竟然和她最好朋友的哥哥,在做着一场金钱与肉体的交易。
【“人】她不敢去相信,意识已经被他折磨得彻底紊乱了。
【“书】黑夜彻底消散。
【“屋】周雨濛望着梳妆镜里的自己。
伸手却无处触及,好像镜中的影子只是一个陌生的可怜人。
然后她一直就这么呆呆地望着这个影子,仿佛这般望穿秋水,光阴就可以从指缝中穿过,十五个月的漫长条约,很快就到了尽头。
手机骤然响起的铃音打破了这个清晨的寂静。
床上睡得正酣的男子惺忪地睁了睁眼,缩在墙角的她下意识地又缩了缩身体。
他很快便清醒地看到她的样子。
然后她听到他睡意朦胧的迷醉声:“来,过来。”
手机的声响未歇,片刻后跳上来郑敬的短信:“下午两点,戚然咖啡馆,我找你有事。”
被他拾起的手机,又被他随手扔落,单臂上前拥住她的纤腰,倏忽而近的耳鬓细微声:“下午两点,还早呢,今天我休假,一会儿我送你去——”
“不用。”她猝不及防地扭头回绝。
单手试图推开他逼近的身体。
可惜已然完全没有效果,碎吻已经侵袭而来——
4刻骨3
郑敬一直没有得到雨濛的回复,一点十分手机跳进了最后一条催促的短信。
她仓促收拾完行装,最快速度奔到站台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公交车准点远去。
手提袋里的手机又开始叫嚣。
趿在脚上的鞋子因为环扣没来得及扣好,站着都有些跛,她俯下身想掏手机,眼角擦近一辆熟识的凌志跑车,心底猛地一颤,身子差点就向后倒去。
“上车,我送你过去!”摇下车窗,隔着空座的人面色平淡,疏朗的眉宇轻轻一挑,修长的手指闲散地敲在方向盘上,不是命令的口吻,却隐隐藏着满满的笃定。
他好像从没有想过她拒绝的可能。
她对上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无谓神情,心里一阵烦躁,又拗不过作乱的手机,顺着他的话便拉开了车门,系上安全带道:“戚然咖啡。”
他嘴角一勾:“我知道。”
他拉开车档之前一刻,随手从西装口袋掏出一板药片,扔到她的怀里,视线已专注地凝到前方,脸上还停留着浅淡不明的微笑,道:“你今天好像忘了什么——”
一阵愠怒的灼烧燎至胸口,原来他载她一程的目的就是这个?
她抿了抿嘴唇,知道自己没理由和他动气,拿起药片,破开那层脆弱的银质纸,生生就要把那两粒白色的药丸干吞下去,他用余光瞥了她一眼,眼神微动,轻笑:“车座边有净水。”
被他这么一说,原本就不自在的她更加面红耳赤羞愧难当,那作死的药片偏偏还卡在喉咙口,不上不下,她束手无策只好伸手到他身侧取过那瓶纯净水,把药片用水冲灌下喉。
看着她忍着喉口的疼痛强吞下那两粒药丸,他的笑意更多了一分恩宠的味道,抬手轻捋了她的一丝秀发,点点头:“唔,真是我的乖女孩啦~~”
被他突然的宠溺吓得差点把水全灌到气管里,她迭不住咳嗽两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自嘲地冷笑,不知哪年自己才可以达到他的火候,让人永远猜不出浅淡的微笑背后的冷漠,她拧回瓶盖,淡淡地回道:“你可以放一万个心,我自己也绝对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的——我孩子的父亲必须是我最爱的人,不然我不会让他存在的~~~”
他的脸色恢复了镇定的冷峻,全心集中在驾驶上,嘴角还留着调侃般的笑意:“是吗?你是说那个姓穆的吗?~~~”
心口一窒,差点应不出声来,逞强道:“总之跟你无关!”
“那样最好!你知道我最怕这样的麻烦!”他收起笑容,再查不到一丝情绪,她瞟了一眼他,便侧过身子把脸歪向另一面,不想在看他的嘴脸,紧蹙眉头疲累地好想倒头睡下,轻合上眼,哪怕只是一秒的安宁,都似赊来一般值得珍惜。
他的眼角似是不经意地落在她的身上几秒,刺目的光线笼在她的眉目间有半刻令人晃神的炫目,她的身上有种犹如脱尘的淡雅,仿佛只要在她合上眼之际,便把他施加在她身上的所有痛楚都抹杀掉,她浅眠的神色安定怡然,仿若纤尘都染不到她的周身,天使一般纯然。眼底划过一丝淡淡地刺痛感,他竟发觉自己好似无法靠近这个女子一般——车内的气流像是被凝结起来了,他只是觉得不明所以地浑身不耐,呼吸像是被压迫着一般难受,冷气开到了最大仍是压不下那份焦躁感,转头硬生地把视线脱离开她,车篷降下,平和的气流被车速刮出一道旋风口,他似乎终于感觉到了一丝舒畅,紧抿的双唇隐忍下那份隐隐的痛觉,车速继续急飚向上——
戚然咖啡。
其实不过是西林大学城里一间普通的咖啡小馆,平日的消费群体也大多都是这座大学城里的学生。扎根此地近二十年的店主,定然是做梦也不会想到,这辆凌志跑车的出现,将在一夕之间,使他家的咖啡店声名大噪。
有些事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平时想都不敢想的,求也求不到的大馅饼就是从天而降了,砸的你眼冒金星,没有方向,却还不知喜从何降。
引擎早已息声。
雨濛纤瘦的身影依然背侧着向他,纹丝未动。
她真的是倦了,那么快的车速,她竟然都能睡的如此安然。
心脏微微地被牵动了一下,他松下束缚着自己的安全带,不自觉地便倾身靠向她。
有风撩起她的长发,轻贴在眼角,淡淡的泪迹沾在发梢,刺出斑斑光点扎进他的眼底。触上她柔发的指端竟然未觉地有点颤抖,他自己也无法理解自己在害怕什么,好像这个近在手端的女子,其实怎么也把握不到,他是不是在害怕,自己一直以为属于自己的东西,其实永远都拥有不起。
轻薄的唇,缓缓靠近她那被愁绪堆积如丘的眉心。
纤长睫毛上的莹亮泪珠几乎已近擦到他的唇角,心里像被无数细细麻麻的小针扎着,说不清是疼惜还是难受,在这个片刻他的愿望只是能好好地看一看身侧的这个女子,让他能轻轻地搂住她,因为这样的距离让他感觉到那久违的安心与温暖。
似乎如此细小的愿望也不能满足他,就在这刻,一声尖锐的女声从背后响起——
“哇——好帅的凌志跑车啊——”不用抬头都可以猜到那是什么样一个声源。这原本只是他生活中早就习以为常的一种声音,这一次却足足地气恼了他。
雨濛被外界的声响倏地一惊,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正巧撞上了他停在她脸旁的手指,睁眼间的第一个画面便是他难得专注地双眼失神地注视着自己。
她一个晃神,瞬间被那双漆黑的瞳眸望得几近迷失,却又猛然惊醒,下意识地双手环抱住自己,眼中只剩惊惧之色。
她是如此的畏惧这个男人。
原本就因被惊扰而略显烦闷的郑谦在看到她这个躲之不及的动作后,面无表情的脸更为冷然了。但靠近她的身体还是顺势压下了几分,双手移至她的腰际。
雨濛紧闭着双眼几近就要惨叫出声来,耳际不断传来身后评头品足的声音。
人虽然不敢太过靠近,但声音已经到了临界的极限,再近一步,怕是车内所有的暧昧空气都将瞬间被爆破。
她的尴尬将令她无所遁形。
“不知道又是哪个女生钓到的金龟,拿出来炫耀了吧……”
“这只金龟含金量果然高啊,看样子还是个年轻有为的小帅哥啊,比起那些地中海来说,算是面子里子都赚了,真是让人眼红啊——”
“怎么觉得这男的背影有点面熟啊,还像前不久哪见过——”
紧跟着便是一个发现新大陆的声音响起:“那不是服装系郑敬她哥么?”
所有的女生都捂住了嘴惊呼:“你是说———郑谦?天啊——”
她的双颊血色褪尽。
僵直的身体束在他的双臂里不敢动弹也无法动弹。
如果耳朵可以和眼睛一样可以闭起便听不到外界的声响,她一定第一时间选择封闭一切感知器官。(文*冇*人-冇…书-屋-W-R-S-H-U)
可惜她还是逃不了这份折磨,逃不开他那咄咄逼人的气势,甩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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