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站在自己的气场中央,君祭酒和君夜寒毫不留情的引爆了气场,将以狼牙军官的尸体为中心的区域变成了他们的领土。
看到一圈狼牙平乱军在两只狂暴咩的摧残下倒地,且倾觞和不见繁华不用谁提醒,立马使出蹑云逐月冲过去,同时以自己杀伤力最大的招式扩大君祭酒和君夜寒制造出来的缺口。
“呱!”
庞大的蛤蟆凭空出现,响亮的叫声瞬间吸引了狼牙的注意,而梦碎山川星辰和千涯则趁着蛤蟆吸引火力的同时带着救出来的义士往前冲,莫笑白和花谨言在两侧看护着,何惧风狂同叶子焉跑在最后面。
另一边,道远他们五个人已经冲出牢城进了林子。不敢耽搁,五个人眼见后面没有了追兵,直接唤出马来奔往预定的跟浩气盟接头的地点。
“再快点儿!我有种不妙的预感。”冲出牢城之后一直没有见到追兵,野山遗老总觉得哪里不对。“你们有没有觉得我们太顺利了?酒娘他们搞不好遇到麻烦了。”
“这位将军的顾虑有些道理。”坐在道远马上一直没有说话的颜杲卿望了望身后,突然开口。“原是有四个看守不分日夜的看着老夫,可今晚却只有一个,还以为是那帮贼子看老夫不懂武功故而松懈了。可现在看来,说不得安贼是设下了陷阱。”
听颜杲卿这么一说,五个人互相望望,不约而同的加快了速度。野山遗老很想立即返回牢城接应君祭酒他们,可谁知道这林子里会不会有狼牙的埋伏?狠狠的甩了甩头,野山遗老告诉自己酒娘不是笨蛋,见势不妙肯定不会坐以待毙的。只要自己能快些将颜杲卿送到浩气盟的人手里,快些回去接应……。酒娘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眼看就要到预定的碰头点了,长风渺忽然感觉到什么似的,端起机关弩朝身侧不远处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长风?”注意到长风渺的动作,月照离人衣轻声询问。
“好像看到有人,不过,可能看错了。”摇了摇头,长风渺心想自己可能是眼花了,怎么可能会看到白影呢?狼牙军可不是白色的军服,而反唐义士也不会傻到在大晚上穿一身白出来做事。
再转回君祭酒他们这边。君祭酒和君夜寒打开了缺口,却没能带着众人脱险。前来埋伏的狼牙军太多,其中还有不少弓箭手,君祭酒他们根本没办法护得所有人周全。
“道长你们快走!别管我们这些累赘!”一个义士腿上连中两箭,心知自己难以逃出生天了,一狠心大喊道。“大恩不言谢,今日相救之恩,恕在下来世再报!”说罢紧了紧手中从狼牙军的尸体上夺来的大刀,拖着受伤的腿踉踉跄跄的扑向最近的狼牙军。“就算今天栽了,十八年后爷爷又是一条好汉,有何惧哉!”
几乎是同一时间,另一个中了箭的义士一把推开身边护着自己的不见繁华,冲向狼牙。“爷爷就是死也要拉上个垫背的!”
根本来不及阻止,不见繁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义士与一个狼牙兵同归于尽,到死都没放开砍向狼牙兵的大刀。眼眶一下子热了,不见繁华能感觉到自己的眼泪汹涌而出,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劈翻身前的狼牙兵,君祭酒狠狠的闭了闭眼,摸出背包里的几种外功小药一口吞下。“既救了你们出来,便断不会舍你们而去!”掉头冲到不见繁华身边。“繁华,阿涯,这里交给我们,你们去干掉弓箭手!”
“风来吴山!”
金光乍现,于此生死之际,何惧风狂也终于突破,疯狂的挥舞着重剑。
“风来吴山!”
暴呵一声,叶子焉也开了大风车,将围住君夜寒的狼牙兵尽数打翻。
“搅基蛇出来!”憋着眼泪召唤出灵蛇,命令它们冲向弓箭手,梦碎山川星辰开了女娲施展起千蝶吐瑞,全然没发现自己的灵蛇比过去粗壮了许多。
两个义士的慷慨赴死,刺激了剩下的还活着的人全都超常发挥。不见繁华和千涯疯狂的斩杀着弓箭手,莫笑白和花谨言沉默不语的给每个人刷血解状态,五个近战更是化身为战场收割机,一时间竟打得狼牙兵生了惧意!
“阿涯!”眼睁睁看着弓箭扎进千涯的手臂,花谨言只恨自己没有多出几双手。
猛然间感觉被人从背后抱紧,君夜寒转头一看,叶子焉的后背上是一把狼牙的大刀。“叶少!”
“阿觞快躲开!”冷不丁瞧见且倾觞的身后那把高悬的大刀,何惧风狂只觉得肝胆欲裂。
可且倾觞被两个狼牙兵缠住,根本没法躲开,只能勉强侧身,任由背后的大刀劈在肩上。咬着牙戳翻前面的狼牙兵,且倾觞一个矮身将长枪刺进身后偷袭者的腹部。晃了晃,眼角却看见君祭酒握剑的手被狼牙的铁链缠住了,而她身后却是手拿大锤想要捡便宜的狼牙兵。“酒娘小心!”
“贼子尔敢!”
一个陌生的怒吼声响起,君祭酒只觉得一道蓝色剑气越过自己飞向身后,转头去看,身后的狼牙兵已经轰然倒地。愣愣的转过来,抬头,眼前突然出现的白发男人怎么有些眼熟?正恍神,感觉一只大手拽住自己,接着那缠住自己手腕的铁链便再没了威胁。
“你们都聚到一处,待老夫灭了这帮贼子再来说话。”
浑厚低沉的声音像是拥有魔力,轻而易举的就让君祭酒他们相信这人说道便能做到。
这突然出现的男人绝对是个高手,仅用一招就将包围圈打开了缺口。不过盏茶时间,就带着君祭酒他们冲出了狼牙的包围,企图追上来的狼牙兵无不死在他的森然剑气之下,剩下的也被他的雷霆手段吓得不敢再追。
“纯阳宫冲虚门下弟子君祭酒见过大师伯!”终于脱离了危险,终于想起来人是谁的君祭酒顾不得自己的伤势,满心兴奋的走到那男人面前,单膝下跪。
男人的身形似乎僵硬了一下,看向君祭酒的眼神很是复杂。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弯腰扶起君祭酒。“这声大师伯……却是当不得。”
“大师伯就是大师伯,有何当得当不得?”仰头看着谢云流,君祭酒心里想着这下李忘生可算是能放心了。不等谢云流再说什么,紧接着道。“今日中伏,幸得大师伯出手,否则弟子等只怕凶多吉少了。”
“酒娘!”
野山遗老焦虑的喊声与马蹄声一并响起,很快就看见他与道远等五人的身影。
“酒娘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一心担忧着君祭酒,野山遗老压根儿没注意到别的,冲过来翻身下马急慌慌的蹲下,拉着君祭酒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知道狼牙军设了埋伏差点没急死我,早知道这样无论如何也不该分成两队的!”
“咳……”尴尬的偷瞄了一眼自家大师伯的脸色,见没什么不悦的表情,君祭酒这才无奈的抓住野山遗老的手不叫他再丢脸。“那个……这位是我大师伯。”
听君祭酒这么一说,野山遗老愣愣的抬头,正好对上谢远流带着些审视的目光,莫名的就觉得后脖子有些发凉。等等,大师伯?那……那不是传说中的剑魔谢云流么?
瞥了一眼谢云流,又瞥了一眼野山遗老,长风渺默默的在心里叹气。野山啊,当着人家大师伯的面就敢动手动脚,你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啊喂。唉,算了,看在基友一场的份上,我就不落井下石了。“说不好狼牙还有没有陷阱,不如我们先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再作打算。”视线触及靠在君夜寒身上、几近昏迷的叶子焉。“只怕大家的伤势等不得了。”
第62章 [卷三第二十二调剂]
[卷三第二十二,调剂]
“大师伯。”端着饭菜;君祭酒乐颠颠儿的喊了一声;满心都是谢云流同李忘生在多年之后终得圆满的happy ending情节。“出门在外,又是战乱之世;吃食上难免简陋些;还望大师伯别介意。”
帐篷外;野山遗老默默的蹲下来抱着枪;满脸哀怨。我说酒娘啊;你这是在鄙视我烹饪专精的水平么?简陋?简陋个毛线!分明就是你有意讨好谢云流好不好!嘤嘤嘤,你都从没讨好我过!
不远处,长风渺默默的别过头;一脸吃醋怨妇状的哈士奇不要太扎眼!不过……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忠犬啊,人家不过是去给长辈送饭,有必要这样防贼似的守在门口么?还是说,果然恋爱中的人都不正常?
“很是丰盛了。”根本不知道眼前这小丫头脑子里闪现的是什么,谢云流看着眼前的饭菜,心下感动。本以为纯阳宫中还能对自己和颜悦色的人怕只剩下那些被同门排挤的静虚弟子了,却不想还能有人脆生生的叫自己大师伯,更在这样的乱世还费心为自己准备饭菜。“坐吧,在我面前不必那么多规矩。”
一听这话,君祭酒只觉得满心花儿开,一屁股在谢云流旁边坐下来。恶人谷营地的房子不多,能单独分给谢云流一顶帐篷已经很不错了,可她还是觉得委屈了自家大师伯。现在见谢云流食欲不错的样子,君祭酒终于觉得好过了一点。
谢云流很快就吃好了,尽管连日来快速赶路让他的体力消耗不少。看了看乖巧的坐在一边的小丫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可,想到已经彻底跟自己决裂的一刀流,谢云流不禁有种天意弄人的感慨。当年他不过是交了一个朋友,最后却落得叛出师门远走东瀛的下场。而如今,一手创立的一刀流却成为了自己的敌人。“你一直在洛阳?”
“之前在天策府,因为要攻打战宝军械库才过来的。”并不知道谢云流正在感慨,君祭酒想到寇岛的一刀流,小心的瞄了谢云流一眼。“大师伯,弟子有句话想说,只是……怕大师伯不高兴。”
“但说无妨。”就算不高兴又能怎么样?总是纯阳宫的弟子,谢云流心想我难道还能为难你?当然,如果是祈进那个家伙的话就另当别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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