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团藏的脚边;倒在血泊之中的少年;莹白的眼瞳仿佛在望向远处的虚无;迷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般,温柔的眼神似乎在看着此生的最爱,唇边淡淡的笑容尚未消失,几滴嫣红使得透明般白皙的肌肤更加耀眼,长长的黑发柔顺地滑到脸颊,在昏暗的光线下仍晕染着丝丝流光。静谧的暗室中,只有鲜血汩汩流出的声音,可本应血腥恐怖的死亡画面,此时却就连最铁石心肠的人,都不忍直视,仿如是沾染了梦境的晚景,铺洒了绚烂的红霞般,柔弱凄美。。。。。
“日向宁次。。。。。可惜了你的绝世天资,不过,背叛木叶的人,我绝不会容许他继续存在!”扔掉染血的长刀,团藏惋惜般看了看地上的少年,冷酷的声音却似乎是松了口气般的释然。
不再停留,转身刚想离开这个充斥着浓稠血腥气息的地方,看看上面是否还有幸存的根,可转身的一瞬间,猛地睁大的浑浊的眼中,却映照出了地狱般令人禁不住绝望的画面!
“!日向宁次!你。。。。。你还活着!?”极度的震惊,使得这位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根部之主,也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下意识地看了看嵌着十只写轮眼的右手,团藏深吸了口气,快速镇定了下来。
“竟然能骗过我的眼睛,你是怎么做到的?”微微侧过身,保持着时刻能够还击的姿势,迅速瞥了一眼本应躺着“尸体”的地方,在看到被一分为二的一块大石之后,疑惑地问道。
“团藏,你竟然能在刚才接触的一瞬间施展定身咒印,真的很出乎我的意料啊!不过,我早就知道你是没这么容易就被土遁打败的,所以当看见你似乎真的中招之后,就施展了替身术和变身术而已。”指了指地上凌乱的石屑,“呵呵~如果不是我谨慎的话,现在我说不定和那块石头一个下场啊~”
说到这里,后怕似的摇了摇头,可脸上丝毫也没有诚意的微笑,似乎惹得对面的团藏十分不满,橘子皮似的脸皱得更深了,那皱纹,简直能媲美科罗拉多大峡谷。
“日向宁次,果然不愧‘天才’之名!你的天分也许就连鼬也及不上。可惜你自甘堕落,背叛木叶投入晓。今天不论怎样,我都不会让你再活下去。否则,将会有更多的人死在你的手上,忍界也无法实现真正的和平!”
正义凛然的话,誓言一般宣告而出,冷厉沙哑的嗓音此时也似乎充满了昂然正气。仿佛杀掉我,这个世界就会迎来永世的和平昌盛一般,让我几欲生出了想要为民除害——自杀的欲望!
听到自己的存在竟然在瞬间被抬高到了与全人类为敌的“高度”,无语的我,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可团藏的毫无反应,才让我无奈地想起了自己身上醒目的日向家标志。
“咳咳!那个,没想到我的存在对忍界竟然有如此大的贡献啊!把我和鼬相比,呵呵~虽然鼬无法听见,不过我是不是应该先庆祝一下呢~”尴尬地咳了几声,状似无意地瞟了瞟天棚上破损的大洞,对着团藏笑得一脸轻松。
“你回木叶来到底有什么目的?是晓让你来杀我的吗?”皱了皱眉,团藏不动声色地轻移身体,靠近角落处,使得自己的身体正面对着上面那一层所有可以到达这一层的入口,似乎是对隐藏在上层的我的帮手十分忌惮。
“如果我说,我是回来探亲的,你信吗?”话音未落,身影化作一个模糊的黑影,一闪而逝,“火遁火凤仙之术!”无数火球宛如绚烂开放的凤仙花,灼灼地喷涌着深红色的火舌,从空中向着地上的团藏倾泻而下,巨大的辐射面,牢牢地封锁住了他的行动。
“水翔羽!”后跃贴在墙上,向着半空吐出一道粗壮的水柱,飞扑而至的火舌纷纷被无情地浇灭,腾起阵阵温热的蒸气弥漫在空中。
“风遁真空连波!”十几道镰刀般的风刃呼啸而来,交叠着死亡般的轨迹,任何触碰到的人都将被撕碎展裂的下场。
“千鸟流天网!”落地结印,顷刻间密集宛如光之墙一般的电网在身前形成,发出“啪嘶嘶”的声音,夺目的炫彩汇聚了天地间所有的光芒,阻挡住了风刃的侵袭,并向着团藏的所在极速前进。
学自佐助“千鸟流”的雷遁,经过我的改造,不但能够防御住包括土遁在内的所有忍术攻击,还能够斩断所有触碰到它的物体,绝对防御和绝对攻击的结合,虽然消耗巨大的查克拉,不过却能让我一击必中。
“木遁树界降诞!”看到如此恢弘的陌生招数,团藏却没有丝毫紧张和恐惧,左手抚上右肩,原本被外袍覆盖的部位应声破碎,露出里面形似一张紧闭着眼的人脸的部位!
刹那间从地上破石而出的巨大树干,就在顷刻间变大变粗,然后枝繁叶茂,蜿蜒徘徊地充满了高大空阔的地下中枢,使得这里立刻显得狭小拥挤。
千鸟劈空斩日的穿刺力,却仍旧是不及叱咤忍界的木遁忍术,斩断几根粗大的树干之后,就在千年古树的层层包围下渐渐减弱,继而消弭于无形。
“唔!”使出了这样的大招,由于查克拉的巨耗而有些虚脱,在闪身躲过了几根冲过来的树枝后,有些滞涩的身体尚在半空中无处借力,眨眼间便被两旁盘卷而来的树枝捆住手脚,继而被牢牢地绑住了身体,吊在半空之中。
“刚才的那一招,看来相当耗费查克拉吧,而且没想到你竟然是全属性忍者!日向宁次,你太可怕了。。。。。当初听从三代的意见留下你,果然是个巨大的错误!不过,今天我就要弥补这个错误!”团藏站在高大的树干上,嘴角的冷笑仿佛凝固了似的,冷冷地俯视着我。眼中深深的懊悔和狰狞的杀意毫不掩饰地射出,看向我的眼神仿佛是看着一具冰冷的尸身一般。
“团藏,看来我。。。。。真应该多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了。。。。。唔。。。。。咳咳!”身上紧紧地缚在我的四肢、胸口和脖颈处,越收越紧的枝条,让我就连呼吸都开始困难,有些晕眩。心脏处尤其被重点照顾,被压迫得就快要破碎的痛苦,却又使我清醒不已。
强忍着开口说话,却使得疼痛更加严重,没说几句,就痛苦地咳血。嫣红的鲜血,顺着树枝缓缓流下,浸红了翠绿的叶片。
“我会让这个忍界拥有真正的和平,而作为这和平的牺牲品,日向宁次,我会让你毫无痛苦地死去。。。。。。”伸出可怖的右手,摊开的手掌缓慢而坚定地渐握成拳。
随着他的手,坚硬粗壮的树枝愈发地渐渐收紧,胸腹在巨大的压力下,愈加痛苦难忍,脏腑间生生压迫的力量,使我的眼前一片血色迷蒙,只能感觉到唇角温热的液体无声地涌出,耳边也似乎传来片片破碎的声音,稀薄的空气不断被从胸腔中挤出。宛如无间轮回一般永无止境,让我直想要立马了断这一切。
“扑哧!”眼前霎时间清明的景象,是团藏松了口气般的畅快表情,和布满皱纹的嘴角扯起的狞笑。腹部火辣辣的剧痛清晰地传来,那里直直没入的狭长手里剑,只留下剑柄握在粗大却苍老的手心里,溅了满手的猩红。
“放心吧,我会让鼬和宇智波佐助下去陪你的。。。。。”恍惚中,对面不断开合的口中,蕴含了冷厉和残忍的话语飘进耳膜,生杀予夺的快意,却仍是那样的刺耳。
“日向宁次,你。。。。。噗啊!怎么可能!咳咳。。。。。”尚且为对手的即将死亡而沾沾得意,正要享受属于胜利者的喜悦之时,冲口而出的不是冷酷的讽刺,却是满口的血红和咸腥!
团藏剧烈地咳嗽着,满是震惊地瞪大了暗淡的眼睛,想要退后两步看清自己的情况,可刚想移动,胸口的剧痛就令他举步维艰。不敢置信地低下头,当看到自己心脏部位一把明晃晃的长刀,正闪着刺骨的寒光插在那里!
一贯冷硬坚毅的脸上,震撼诧异恐惧混合着惊疑,接连闪现、消失。最后,缓慢地抬起头定定地望向我,神情是不解,和不甘。
“为什么。。。。。什么时候。。。。。?”奋力地向后跃,也只能退开数米之外,溅落而出的火红炫耀般绽开一地,捂住胸口蹒跚地落地,还没站稳,就颤抖着声音问道。
“不敢相信吗?团藏,在你使出木遁的瞬间,就已经中了我的幻术。”团藏浑浊的老眼中,映照出远处树干上静静站立的长发少年。手中紧握着本应被扔在地上的长刀,上面粘稠的血液兀自滴滴滑落,原来缠绕周身的那些坚硬粗糙的树枝,竟不知何时化作了片片木屑,颓废地洒在少年脚下。
随着纯澈透明的声音,微漾在淡粉色唇边的笑容是那样刺眼,但更加讽刺的是,原本黑色的外袍上,牡丹花般艳丽的大片红色,竟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自己一个不切实际的梦境!只有那星子般不时闪烁的漆黑眼眸,无声地散发冰寒彻骨的冷意,黑得没有一丝杂质,一如午夜深渊般深邃,吞没一切的黑暗,此时,正用着看一具冰冷尸身的眼神,毫无波澜地望向对面。。。。。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之所以刚才明明中招却又完好无缺,是与你手臂上的写轮眼轮流开阖有关吧!只要它们开着,无论你死去多少次,都能够瞬间复活。。。。。刚才你在使用木遁的一刻,你因为担心我的帮手会趁隙偷袭,而不经意间看向我的那一眼,就已经使自己陷入我的幻术之中了,错以为,那些写轮眼全都开着,而我则被你抓到,才不智地接近我。。。。。呵呵~其实,来这里的只有我一个,骗了你这么久,真是抱歉呐~”
收起了毫无诚意的笑容,冷冷地望着对面喘息不止的团藏,现在的他,明显已是强弩之末。以多年来情报中我对他的了解,面对这种必死的结局,此刻,他一定是在算计我想要在死前拉个垫背的吧!
“根,就应该埋在土里。”不敢大意,站在原地看着团藏再次摇摇晃晃地向我走来,长刀横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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