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ne end(鸣我鸣)夏日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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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ne end(鸣我鸣)夏日奔跑-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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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鸣人忽然有了一种错觉,这孩子是无根的、是只有他一人能看见的幽灵。 
这怎么可能呢,鸣人嘲笑自己的这种想法,迎上去抱起了鹰丸,他的领口袖口都还是湿的,水珠沾染了鹰丸蓝色的衣裳。 

这世界上还有一人名叫宇智波佐助,他还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才撞到头的缘故,鸣人忽然看到一脸油彩的勘九郎朝他走过来,“嘿,小子。”他说,用手指点着鹰丸的小下巴,神情那么古怪。鸣人忍不住笑出来。 
“鸣人师傅你在笑什么?”小孩子拍拍他的脸,“我爱罗师傅说,有一种星星长尾巴,我找了很久都没有发现,鸣人师傅看到了吗?” 
“怎么可能,现在是白天,”鸣人拍拍他的头,“不过我好像看到了你老爸。” 
“你看到了?” 
“什么?”鸣人忽然反应过来,“不是真的看到,只是随便想想。” 
鹰丸也学着他的样子点点头:“就是啊,我爱罗师傅说了,看不见的东西不要去想他。” 
“你我爱罗师傅什么都知道,”鸣人大笑着把他从怀里扔下来,鹰丸像只沙袋一样噗一声落在地上。这时候鸣人才注意到有一位带着火神面具的暗部始终站立在那里,用代替眼睛的黑色窟窿注视着他们。 
鸣人问:“有什么事情?” 
暗部从怀里掏出卷轴递给鸣人:“砂瀑来的密件。” 

我爱罗走出来,看了看屋外的三人,鸣人正在看密件,没说话,鹰丸拽了拽鸣人的衣角,不敢出声,只有暗部微微欠身说:“风影大人。”我爱罗点点头,从两人之间穿过,走到最远的岩石上收晾干的药草。 
这些红颜色的草晒干之后散发出一种浓烈的铁锈味,大叶子摊开在岩石上,就像刚泼上去的新鲜的血。砂瀑送来的药方多而且杂乱,前后经过许多人反复的修改,改动的地方标注着改动者的姓名和理由。 
我爱罗摊开卷轴,第一眼看见了夜叉丸的名字。夜叉丸。他皱紧眉头,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在脑海里模拟它的发音,却始终没有念出口来。这位名叫夜叉丸的医疗忍者在一副醒神的药里加注了糊精,理由是“我认为这样比较适合小孩子吃”。这句话让他不自觉的回忆从前那些汤药,似乎味道并没有因此而变得稍微好一些。 

鸣人拿着暗部给的卷轴走进屋子,后面跟着那个忍者,我爱罗瞥了他一眼。 
“什么事。”他说,鸣人注意到他的神色有些不对,我爱罗绿色的瞳眸如此平静。 
鸣人张了张嘴,最终说:“砂瀑派来一位医疗忍。”简洁刻板,原来他也可以把话说的这样简洁刻板。 
始终站在他身后的暗部走到前面,曲下身体给他们的前代风影大人致敬。 
我爱罗扫了他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暗部迅速的回答,这回答就像是提前安排好的,“暗部没有名字,只有编号。”他不自然的调整着姿势,抬起手触了触面具的鼻子,“属下曾经在人柱力专属的医疗部任职,曾经是夜叉丸大人的手下。” 
“曾经。”我爱罗重复着这个词,暗部的动作又开始不自然起来,他再次碰到了脸上的面具,仿佛面具也会出汗。 
“我的…我被赋予的责任是使人柱力的身体状况维持在最佳水平……从今以后请风影大人……把这些杂事都交给属下来处理吧。” 
这名暗部的声音暗哑粗糙,至少老他们二十岁,却慌张得不成样子。 
鹰丸趴在屋外的草丛里偷听,一绺柔顺的黑发泄露了他所在的位置。我爱罗翻转手腕,鹰丸“哎呀哎呀”的被砂子拖着进屋来,小孩子立刻向鸣人求救。 
鸣人奋力扫除了我爱罗的砂,鹰丸抱住他的腿,指着屋子里唯一蹲跪着的人说:“就是他。” 
鸣人抓抓头发:“他?” 
小孩子点头:“嗯。” 
鸣人又问:“他怎么了?” 
鹰丸理直气壮的说:“他和我说话!”小小的人柱力仰着脖子面对他的保护者,“鸣人师傅和我爱罗师傅和我说话,他也和我说话,他跟我说话了。” 
这段话有些词不达意,一瞬间屋子里沉入静默,连呼吸的声音也听不到,过了一会儿我爱罗抬起头来。 
“把这些卷轴都搬到你觉得合适的地方,”他对成为了化石的暗部说,“我刚才看到上面有些批注,这些删改,把可有可无的部分都去掉。药物要纯净。” 
暗部短暂的应了一声,立刻起身搬走了他所能拿走的最多一部分卷轴,剩下的纸张胡乱堆砌在木桌上,蜷曲的边边角角合拢在一起。鹰丸放开鸣人往外跑,想去追走远了的那个暗部,鸣人一把捞住了他的小身体,鹰丸不懈的挣扎着。金色封皮的卷轴还在案桌上打开,砂瀑的前代风影坐在桌前,忽然的笑了。那张终年冰封的面孔瞬间融化,像一朵云彩被风吹开露出阳光。鸣人提住鹰丸踢蹬的小短腿,转身面向我爱罗。 
我们常常在小说里看到一对恋人隔着深渊相望,情形恶劣到让人想笑。但实际上,当你急于碰触的某样东西近在眼前却又不能靠近,只能徘徊在那无法跨越的障碍之前,就会感到真真切切的焦虑、痛苦和尴尬。 
不知为何,鸣人看着我爱罗可被称为微妙的笑容,感觉他们之间的土地与岩石全部已下陷,成为那样一个永不能跨越的深渊。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他想,也许在十年前勘九郎第一次向他走来的时候,这深渊已经在那里了,只是到今天他也没能跨越而已。或者,漩涡鸣人怎么也找不到跨越它的路。 

傍晚又开始下雨,阴郁的风灌进小屋,鹰丸趴在地板上,鸣人的脚边,我爱罗看见了,也没有说什么。 
蜡烛忽然熄灭了,鸣人站起来,走到柜子边拉开抽屉,鹰丸爬来爬去的跟随着鸣人的脚步,我爱罗的绿眼珠也黏住鸣人的影子动了动,鸣人背住身,一边擦火石一边问:“今天有什么特别值得开心的事吗。”说得很勉强。 
我爱罗“嗯”了一声,说:“想起了从前。” 
“从前?”蜡烛点着了,屋里很快明亮起来,鸣人将火石收进抽屉,然后转身,“是关于我的吧?”近乎无耻的笑了笑。 
我爱罗忽然说:“漩涡鸣人,什么是‘爱’?” 
鸣人的笑容僵住了,他愣了一下,又愣了一下,“爱?”他反问,“什么是爱?” 
红发的王子不再言语了,他阖上眼睛。 

鸣人又点着一支蜡烛,端着原先那一支到卧室去了,摇摆的光拉动他黑色的影子。鹰丸这次却没有跟过去,他坐在地上,歪头望着灰黄色的墙角,眼睛一动不动。 
“给我讲故事吧,我爱罗师傅,”他向着虚空说话,“就讲石头们的故事。” 
小孩子倚在我爱罗膝上,用弱小无力的手掌扳住。闪电滑下来,大地陷入一瞬间的白昼。我爱罗在这短暂的光明中仍然可以不眨动眼睛,强烈的光在他视野里留下挥之不去的一片阴翳,他觉得这样能带来睡梦的错觉。鹰丸坐在他脚边,将小圆脸藏进他包裹在黑色布料里的肢体后面。 
“他们偷偷的看我,”趁着雷声没有到达之前鹰丸飞快的说了两句话,“还以为我看不到他们呢。” 
我爱罗愣了一下。 
鹰丸摆弄自己的头发:“他们的脸在发光。” 
两人陷入短暂的一刻静默,只能听到门外一阵一阵的雨声,蝾螈在沼泽地的边缘地带爬行,外骨骼发出鲜艳的红色,其他两栖动物则躲藏在落叶下。我爱罗伸手抬起鹰丸的小下巴,鹰丸的黑眼睛像小镜子反射出光芒,而且圆滚滚的。我爱罗放开手,鹰丸又跌坐在地。 
砂的王子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这似乎是生命中的第一次为别人发出的叹息,这种压抑与悲伤都是不曾相识的。人为什么要一再重复这种错误,他在心里对自己说,难道我们被挑选出来,为的只是承受这一切苦难? 
雷声轰然,树林里的黑色大鸟扑棱着翅膀,仿佛立刻就要扑上来分食你的骨肉,我爱罗的绿色瞳仁反射出同样的荧光。 

这时鸣人陷在一个梦里。他站在林间的小道上,面前站着他的对手,宇智波鼬,许多黑色的鸟环绕他身旁。 
他满头冷汗的坐起身来,发现已经是早上。和往常一样阳光明媚的清晨,昨夜里落下的雨滴都化作草尖的露水,传说可以使盲眼人重见光明。 
透过窗格能看到鹰丸在空地上胡乱跑着追逐蝴蝶,裤脚全部被打湿。小孩子将一大把五颜六色的野草花编成一串,去勾引小瀑布下的鱼儿。 
鸣人揉揉眼睛,头还有点痛,偶尔浮现那场战斗的片段,我爱罗推门进来收烛台,这瘦小的金属底座被蜡烛的泪水所淹没。窗户下面积着很大一片浑浊的雨水,鸣人想起那个梦。 
“热水在桌子上,”我爱罗端起烛台,干枯的蜡油扑簌簌掉落,鸣人突然拉住他的手腕。 
“我爱罗。” 
他只觉得有无数句话被闷在胸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几乎让他吐出血来。那些透过窗口的阳光晒在赤着的肩膀上针扎一样疼痛。他似乎找到了一个避开问题的借口。 

——什么是爱? 

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谜题。爱既可以用来保护,也可以用来伤害。爱是什么,它只是一个字,一个词,一句话。 

“你究竟想让我怎样?”鸣人的手和我爱罗的手腕之间出现厚厚一层细砂,鸣人的声音低沉暗哑。 
我爱罗转过身体来看他:“你究竟想让我怎样?”两个人都把“我”字咬得很重。 
金发的人柱力默然放开了手,掀开被子坐起来,我爱罗向门外走去,鸣人的手搭在他肩侧,沾满白色碎屑的烛台摔在地上磕咚一声。 

鸣人吻他。简单的温柔的细微的一个吻。他想要给他完美的答案,结果却只能给予一枚细微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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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章六

【章六】 


我爱罗曾经在砂瀑的外围,靠近水源的地方见到一匹瘦骨嶙峋的马。这匹马应该是英俊高大的,却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它卧在快要连成片的沙丘中央,背上驮着一个已经死了很久的人,手腕下垂落到沙地里散发出来的味道令人退避三舍。 
一匹常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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