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测的表情。“这事还得从二十一年前说起!”
二十一年前,从光带着承影剑经过一个小镇的时候遇到了打承影剑主意的人,他是承影剑的主人,同时他也知道承影剑不能交到那些人手里,不然必定会在江湖中掀起血雨腥风的。于是他委托了一个朋友帮忙保管这把剑,他的朋友是个镖师,东西放在他那里很安全。他则去引开觊觎承影剑的人,怎知,五年了他再次找到那个朋友的时候,他的朋友竟然去世了,而他的家人则不知道有承影剑的存在!
从光只感叹万物造化!
直到几年前,他在那个朋友的镖局里发现了承影剑,他算到朋友的女婿将来能让承影剑保全的当,便将承影剑交给了还是太子的当今圣上。当时与此同时他也算到了承影剑会被他的徒弟再次带入江湖,这几十年来他一直不收徒只因为还没遇到与他有师徒之缘的人。直到他刚才看到潘墨的命格才知道潘墨与他有师徒之缘,而承影剑更加确定了潘墨一定就是那个人。
潘墨默,因为从光说的那个朋友不是别人,正是前潘家镖局的总镖头潘恩。二十一年前是潘恩押镖遇上她老娘的年份,五年之后则是潘恩去世的日子,几年前则是她老娘失踪,潘家镖局开始没落的开始,这一切只是巧合还是……
这一切竟然全因承影剑而引起?!段逸柔暗暗吃惊,不过:“先生如果去过潘家镖局,那不可能不认识他啊?”指着潘墨。
从光道:“我去的几回她都不在,我只见过潘恩的大夫人与小儿子。”
潘墨点点头,因为她还是娃娃的时候就开始跟潘恩、老娘走镖,这是为了不让她的女孩子身份被家人发现,潘恩去世之后潘墨又跟老娘走镖也常常不在。
“那你算不出你的徒弟是我吗?!”潘墨问道,从光说,“算不出,或许那个时候就算我见了你也看不出你是我的徒弟。”
“什么意思?说你自己那个时候算卦能力不行吗?”
从光摇了摇头:“我的徒弟不是这二十年来的你,而是现在的你。你命格中曾受过血光之灾,而发生了改变。”
潘墨被他这么一说便觉得有些玄乎,因为现在的她的确不是以前的那个潘墨了,但是她又的确是潘墨……
作者有话要说: 此文专一,像墨国舅这等厚脸皮之人也只有公主要了;像公主这等冷若冰霜的坚毅女子也只有墨国舅能收服她了~~
☆、11、夜半偷袭者
潘墨才不要成为算命的乌鸦嘴呢!她指着段逸柔说:“但是承影现在是她的了,那应该是她带入江湖中,她才是你的徒弟!”
从光细细地看了段逸柔一眼,又掐指一算,道:“姑娘的确是承影剑的新主人。”
段逸柔诧异,她是承影剑的主人?!但是,她也明白从光的话,她不是将承影带入江湖的那个始作俑者,她也与从光无师徒之缘。
“那你就收她为徒啊?!”潘墨说。
“你还不明白吗?!你的确是先生所说的那个人!”段逸柔淡淡地说。
“……”这么玄乎的事她才不会全信呢!
“姑娘的命格也非常奇特,与我这徒弟倒是有姻缘,只是这姻缘十分奇怪……”从光也有些困惑,看不透,摸不准!
潘墨白了他一眼:“我说你算命算的不准了吧!我跟她有姻缘?开什么玩笑。人家说你十卦九准,那这一卦就是不准的那一卦!”
段逸柔幽深地瞥了潘墨一眼,道:“十卦九准,还有一卦是天机。这是全话。”也就是卦卦都准,只是有一卦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也!
潘墨皱着眉,开什么玩笑,且不说她是女子不可能娶亲,要说娶亲那娶的也是长虹公主,关段逸柔什么事呢?只是如果是真的,那她还真的有些小兴奋……
而段逸柔心里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异样,从光的确算得很准,她是长虹公主,也是要与潘墨成亲的那个人。不过姻缘是有,但是感情……
“我有话跟你说!”潘墨瞪从光一眼,段逸柔主动地退了出去。潘墨问从光:“你知道我是谁吗?”
“国舅潘墨。”从光说。
“那你又知不知道我其实……”潘墨抿着嘴,她到底要不要说好呢?
“其实是女子?”从光问,潘墨瞪大了眼睛,“你知道?!”
从光点点头:“我的徒弟是女徒弟。”
潘墨皱着脸:“那你又说我跟段逸柔有姻缘?!”
“你现在是男子,与她有姻缘不奇怪。但是你们的姻缘我也说不准,嗯,好了,我今天算的已经够多了,如果还算下去恐怕会熬不住!”从光说,潘墨撇撇嘴,有姻缘就是会成亲,但是除此之外什么都说不准了?真是坑爹!
“今日我帮你算了这么多卦,麻烦五千两。”从光忽然说,潘墨想吐血:“我哪有让你算卦了?!”
“从我们相识起便一直在算了,看在你是潘恩的孩子的份上我只收你五千两。”
潘墨怒:“又不是我让你算的!我以为你是德高望重的高人,没想到也是一个庸俗之人!”
“我也是要吃饭的啊!”从光说。
“你,你还说我们有师徒之缘,我看纯属坑爹!”
“我们现在还不是师徒不是么?!”
潘墨:“我没钱!”
“如果是我的徒弟的话,我会将那些当做传授给徒弟的入门礼物。”
“……你这么做就只是为了让我当你的徒弟?!”潘墨咬牙,从光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容来,“你自己掂量掂量。”
潘墨之前怎么就没发现从光其实比她与潘赤炎还要恶劣腹黑一万倍呢?!最后道:“好吧!”
“既然同意了,那就拜师吧!”
“不好意思,我不懂拜师的礼仪!”
“没关系,我教你!”从光微微一笑,随后不知道从哪里射出了一颗石子,潘墨的双腿一疼便跪了下来,随后从光扫了桌面上的一杯茶过去,潘墨接住了它也没有让茶水洒出来。从光点点头,示意潘墨行礼。潘墨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师父,喝茶!”
从光的手一按,潘墨的额头与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疼得她泪花都快出来了。“三下!”
潘墨只好再叩首两下,然后道:“师父喝茶!”
从光才接过茶,抿了一口,看见潘墨那不服气的模样,他心里发笑,道:“我不是第一次听说你,人人都说你奉行三无主义,无赖无耻无牵挂。但是你是真的无赖无耻无牵挂吗?!你的心里比任何人都希望强大起来不是吗,伪装总有一天是要褪去的,到那个时候不管需不需要伪装你都是强大的,你也不用带着面具做人了。”
潘墨的心像狠狠地被砸了一拳一般沉重,她诧异地看着从光,忽然发现原来从光是真的值得别人尊敬的,他太高深莫测了。当下心甘情愿地回答道:“知道了,师父。”
从光含笑地将他扶起来,道:“虽然你心甘情愿拜我为师,但是看得出你有要事在身,我能教导你的东西并不多。在你办完了事情后,你到乞灵山找我吧!”
“乞灵山在哪里呢?”潘墨手中有一部分地图,这地图上标注的地点与那个时代差不多相同,但是上面却没有写乞灵山。
“乞灵山乃小山,在乞灵城内,你到时候到那里随便一打听就能得到消息了。”
潘墨点点头,从光又说:“好了,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推出了房间,关上门潘墨才想起:这里好像是我的房间!嘴角抽搐着。镖师走了过来,问道:“是否该启程了?”
“走吧!”潘墨这下子没了玩乐之心,只想尽快完成任务然后去找从光,有些事情她需要从光帮忙。瞥了一眼段逸柔,她的心情又矛盾起来,脑中还回荡着从光的话,当下问道,“你也跟我们同行么?”
平静的点点头,潘墨就知道段逸柔其实是执行任务来了,也不废话,便动身了。
路上,潘墨静静地看着段逸柔,让后者有些不适应,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从光的话她也一直记得,她与潘墨有姻缘是事实,也是不可改变的了,对于姻缘她倒不在意,反正从她出生便注定了这种命运。但是,她的冰冷的心却有一丝期盼,而潘墨犹豫躲避的样子让她不解。潘墨不是一直挂念她的嫁妆么?为什么会逃避?难道真是喜欢男人所以……
可是潘墨的不知道她就是长虹公主,当从光说他们有姻缘时,潘墨那一闪而过的兴奋可没逃过她的双眼。如果这样,那潘墨就是对她有念想,也就是潘墨的逃避也有可能来源于此?
各种念头在段逸柔的心中闪过,思考了这么多的她倒有些疲惫了。潘墨看见她显露出的疲倦,道:“天色也不早了,就先找个地方住下吧!”
她这话一出,一直处于谨慎状态的镖师们立刻松了一下紧绷的肌肉,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不过,当掌柜为难地说只有两间房的时候,潘墨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难不成让她跟镖师们挤在一起?!
将视线投向段逸柔,后者受到她递来的视线,心里冷笑,潘墨还想跟她共处一个房间不成?!
知道没什么可能,潘墨撇撇嘴道:“我自己找个地方睡就成,你们几个聚在一起保护好东西!”
镖师们点点头,虽然东西不在他们任何一个人身上。对于潘墨这种宁愿自己找地方睡也不愿意跟他们挤一个房间,这些大老爷们也只能认为潘墨是国舅,不愿意跟他们这些粗人同挤一间房,同睡一张床了。
潘墨所谓的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