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神觞·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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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神觞·御月-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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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体温更热的鲜血,似乎仍从展昭的腿间流出,用自己最大的克制力控住双手不要颤抖,拼命压抑着喉部的肌肉才能忍住恐惧,白玉堂掰开他的双腿,果然后穴已被紫黑色的血块和还在渗出的血丝模糊成一片。
    知道自己再隐瞒不住,展昭只能绝望的,任白玉堂掰开他的双腿。
    狼狈的股间,如烈火灼烧的部位触到清凉的空气让他感觉到一丝轻松,但心头却压上了泰山之重,沉重的手就像灌满了铅,他索性闭上眼睛不愿去看眼前的一切。
    沾湿了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凝结在展昭股间的血块,感觉到随着自己的每一个动作,手中修长的大腿就会忍不住轻颤一下。
    白玉堂不知道自己的脑子里,究竟是充斥了太多的感情还是已经恼怒到了极点,手里只是重复着机械的动作。
    尽管他的动作已经相当柔软,但是被拉扯开的肌肉牵动小腹上灼烧一般的痛楚之地。
    从清晨白玉堂喂他吃下药离去后不久,阵阵恶心的感觉就充斥着喉咙。强自忍耐的后果是让晨吐变得更严重。
    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也许是和腹中的胎儿有关,寻常女子怀孕也会有的现象,此时反应在他虚弱的身体上更为严重。
    常常是在白玉堂喂他才吃下一小碗粥后,恶心的感觉就开始出现。但为了不让白玉堂担心和发现自己的情况,也只能在玉堂离去后才撑着到屋后将腹中的饭食全部吐出。这也只能暂时缓解,但凡只要他吃进去什么东西,就要立刻吐出来。
    所以近日来他的饭量急剧的减少,几乎到了只能依靠一点蜂蜜和清水维持体力的地步。一个好好的大男人,硬是给折磨得形容消瘦。每到玉堂要为他净身时他总是一定要自己来,否则若是玉堂知道了自己现在的情况,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带自己离开。
    玉堂,我,对不起你……,也许真的是我太自私。见包大人最后一次,究竟是我真的非实现不可的最后愿望,还是已经成了我逃避这一切的借口?
    这样的身体,也许我已经再不能随你回到中原,不能陪你去实现那些曾经一起许下的海誓山盟。
    安静的任白玉堂摆布的身体,突然开始痉挛,毫无预警的另一波痛楚猛地让展昭的内脏全部绞在一起。
    “啊、啊啊……!玉堂,玉堂!”不安的叫着白玉堂的名字,这一次的痛苦竟发作的如此之凶猛,腹内已经不是绞痛,而是就像有一只什么东西在向外冲撞翻滚撕咬着他的腹腔。痛得神志模糊,他多希望自己能昏过去,但太过强烈的疼痛让他根本不能失去意识,只能本能的在白玉堂怀中挣扎,绝望中爆发的力量让两个人身上都增添不少瘀伤。
    “展昭,展昭,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要死了,是不是要死了!告诉我你到底伤在哪里,告诉我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不是还不相信我,所以宁愿一个人下到阴曹地府也不原意告诉我实情!”
    “一定在你身上发生了其它事情,是不是!你告诉我,告诉我……”
    “你知不知道,这一个月来,我为你心也碎了……没有一个晚上,我能安稳的睡着。只要我一闭上眼睛,就会梦到你以前一身红衣的样子,然后那一身的红衣,就会变成你一身的血,一身的火。然后我想伸手去拉你、去救你,但是却怎么也拉不到你的手,才刚刚碰到你的袖子,就立即在我的手里碎成千片、万片……”
    “而你,也碎着这千片万片掉到我找不到的黑暗里。我想冲过去救你,可是地上…地面就像一个漩涡把我牢牢地吸住,粘住,我动弹不得也看不到你在哪里,只能一个人在无边的黑暗里不断的呼唤你的名字,呼唤你的名字……”
    说道这里,白玉堂已经放弃了试图帮展昭擦拭和为他输入真气的动作,只是把人抱在怀里不断的说,不断的哭,仿佛要把他们认识之前没能说过的话,把他们认识之后因为意气之争而错过的太多时光、太多话语,甚至是曾经的生死离别之后说过的、没说过的话,全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也许过了今时今刻,他们就再也不能这样说话,展昭就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他,也再不能听到展昭呼唤他的名字。
    “我在冲霄楼没能把你救出来,三年后我同样错失你的双手,今天,难道老天爷真的要惩罚我白玉堂从前没有好好的珍惜眼前人,所以要我失去你,失去你吗!”
    “有本事你就来吧,来吧!”
    “谁也夺不走我的猫儿,谁也不能!就算要用死亡把我们分开,碧落黄泉九天十地天上地下阴曹地府轮回万世,我也会找到你,追到你,爱上你……”
    “猫儿,猫儿,我的昭……”
    “……玉堂,你不要哭,不要哭,我已经,已经不痛了……”
    不知什么时候展昭似乎停止了剧烈的痉挛,蜷缩在白玉堂怀里,七尺男儿的身躯此时在他怀里竟显得是那么的柔软,那么的脆弱,就像需要保护的雏鸟,白玉堂脸上的泪水是咸涩的、温热的,这透明的泪水滴在他脸上让两个人的眼泪混合在一起,汇聚成一条悲伤的溪流。
    “你骗我,你骗我……”
    展昭试图擦去白玉堂脸上的泪水,但却越擦越多,越流越凶,直把他一张英俊的脸哭得乱七八糟,甚至狼狈的滴下几点清水的鼻涕。还像个孩子似的无论展昭怎么想让他停下来听自己说句话,他也只是摇头和哭,把展昭弄得是哭笑不得。
    “玉堂,玉堂你听我说,真的不痛了,不痛了,不信你看……”扯掉白玉堂抓在手中拧成了麻花的抹布,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痛得他肠穿肚烂的痉挛奇迹似的已经停止,小腹上的肌肉也不再抽搐,只有居高不下的体温让他的皮肤仍旧烫得惊人。
    “你,你真的不痛了?”
    “真的,真的不痛了。”浓浓的鼻音和红肿的双眼,此时的白玉堂看起来就像个孩子,但他的力量,可不像个孩子……用尽全身力气的拥抱几乎要把展昭的身体镶进他的骨血中,想稍微挣开一点的后果是被搂得更用力,他甚至能从耳朵里听到自己骨头的咯吱声。
    被泪水冲刷得晶亮黝黑的双眸,却难掩白玉堂布满眼底的一片血丝。本来还挺丰满的双颊上虽不至于瘦的厉害,但也能看见颧骨的轮廓……大片淡青色的胡渣和青黑色的眼袋,显示出这日日夜夜,他痛,玉堂就会不断的为他用真气打通经脉;他吐,玉堂就不断变着法儿在药里加上清甜的蜂蜜甘果;他不能入睡,玉堂就绝不会闭一下眼睛,为他说故事哄他入睡,怕他冷着,怕他热着,怕他噎着……这些从前绝对不会发生在风流天下一掷千金的锦毛鼠身上的事情,不管是洗衣做饭甚至是吃喝拉撒事无巨细,他都为他,一一的做了……
    从不会到会,从烧糊的米粥到甚至能做出小米的蒸糕,玉堂,我真的太傻了,太傻了……
    就算告诉你,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说下动听的誓言,自己却没有遵守,还有什么资格,说自己的爱?碧落黄泉,对,碧落黄泉……
    今生若能等得到你,锦衣荣华也不过一坯浮土,千年一瞬,百年,万世,有你相伴生死足矣。
    但是到了真正要开口的时候,才知道这有多难。
    猫儿,你会把一切,把一切都告诉我,对吗?
    鼓励的摸着展昭汗水浸透的额头,看着他苍白的脸在烛光下染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
    “我……,我的肚子……”
    肚子?按在展昭小腹上的手不由得重了几分。
    “我……我……”
    “猫儿,你是不是,是不是中了什么天下难解的奇毒?还是真的,真的要死……”死字才刚出口,就被展昭捂住了嘴巴。
    “玉堂,你还记得,我为你过身解毒么?”
    “当然!”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他没有办法原谅自己,哪怕那时候他毫不知情迫不得已,哪怕展昭心甘情愿……脑海中闪电般一个激灵,难道,难道真的是……
    看着白玉堂的眼神从迷惘到瞬间的明了,再到,无限的恐惧。
    “不,不,猫儿,我们走,我们走!”白玉堂忽然捡起地上的衣服就把展昭胡乱往里面塞,又手忙脚乱的开始去收拾一切伸手可及的物品。
    “玉、玉堂,你住手……我们要去哪?”被他抱在怀中东拉西扯的拽过来拖过去,失血过多的展昭只觉得一阵剧烈的眩晕,差点就栽倒在地上。
    “不,不怕,猫儿。我带你回中原,回陷空岛。大嫂她是唐门的奇才,天下没有她解不了的毒,她一定,一定能帮你解开身上的木禾!”
    “你、你先停下……”
    “我带你去解毒,解毒!都怪我,都怪我!要是我没有中那个该死的毒,要是我没有、没有……不对,我当初早已怀疑那个为我过身之人的身份,却怎么也没办法,没办法说服自己你没有死!都是我,都是我的错!”
    白玉堂却根本不听他的,只是自顾自的往一个包袱里塞着东西,其间他却又不愿意放开怀中的展昭,双眼中的黑点渐渐变成一大片黑暗,也许还没有离开这个门口,自己就要被玉堂给折腾死。
    “玉堂,我……”揪着白玉堂的头发把他转个不停的头拉下来在耳边一阵私语。
    哗啦……;一瞬间,白玉堂手里的东西全滑到了地上,抱着展昭的双手瞬间一松,但他反映敏捷的立即又把人在自己怀中抱稳。
    难以置信的看着展昭,他的猫儿……疯了?否则,怎么会告诉自己,他其实并没有中毒,他的伤其实已经好了,只不过因为为自己过身之后为了解毒才被迫将一个胎儿养育在自己腹中?胎儿?孩子?他的昭明明是男子,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看着白玉堂的眼睛瞪得越来越大完全是一副有听没懂的神情,展昭不得不又重说了一次,这回白玉堂总算有了点反应。
    把手放在他的小腹上不断的摩挲,那里明明还是自己熟悉的平坦和充满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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