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他展昭早已习惯被这只锦毛鼠每天气上一气,这多一回与少一回又还能有什么区别?就,随他去吧!
可怜白玉堂一路拽着展昭心里莫名欢喜,却不知展昭却是在心中对自己提高了警惕顺便骂个狗血淋头。而展昭,也不知其实这白玉堂这回是千年一遇的完全出自好心。两个人心中各自打着鼓,在一根捆龙索的牵绊下离后院的茅房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直到近得展昭看清了院子角落里就点着一盏阴魂似灯笼的小草屋原来是客栈的茅房,当下就不客气的笑起来。
“白兄,既然是你想上茅房,那大可直接说与展某。展某也不是会嘲笑于你不通情达理之人,你又何必说与方才的那番话呢?正所谓人有三急……”
“得得得!是我白五爷想上茅房,不是你展大人,行了吧?废话那么多做甚!拉尿!”
说完,白玉堂竟也没再和展昭斗上几句,就迳自进了其中一间,悉悉梭梭的解了腰带开始解手。
展昭见这白老鼠难得竟没有再气自己,心里不由惊讶一番。而之前对白玉堂的气,也早已不知何时烟消云散了。
站在茅房前,庆幸着绳子的长度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否则,自己可真的就要和这只有本事翻天覆地的老鼠“形影不离”了!
这白老鼠怎么这么慢!站在茅房前等了一会,不知怎的展昭也感觉小腹发涨似乎也有解手之意。也罢,就顺便解决吧!否则下回要再想碰上这么合作的白玉堂,可就难了!
就着昏黄的光芒,展昭刚想转身到隔壁的隔间却发现,捆龙索的长度竟只够他站在外面等,却不够他到另一间茅房去!
扯了扯绳子,展昭本想忍忍,无奈白玉堂却一直没动静在里面,只得朝里面轻声喊道:
“白玉堂,你可是在里面小解?”
“唔恩恩,是啊猫儿!你再等会,这腰带也忒难缠了,我就出来!”里面传来白玉堂模糊飘忽的声音。
“你等等,我也想小解,这绳子的长度不够,我就和你共享一间吧!”
原来这老鼠不是在里面大解而是缠腰带啊!心中闷笑,他一定是想自己玉树临风,什么时候都不能乱了自己的外貌吧!自己与他同为男子,共享一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想到这里,被阵阵尿意憋的慌的展昭,在听到白玉堂“不要进来!”的惊呼前,已经推开草做的矮门,进到了狭小的空间里。
“展昭,你别进来!”白玉堂一声惊叫不及,展昭已推门进来。
展昭一进去,发现这客栈里的茅厕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恶臭难当。大概是因为刚打扫过,除了一只立在角落的恭桶,就只有在一边手忙脚乱的白耗子。
看了白玉堂一眼,展昭心中暗笑他连结个腰带都非要与众不同。也不说什么,刷刷两下松开腰上的绿玉扣就欲解手,却发现那只耗子的手忽然伸过来抓住自己,另一只手上还提着半截散在一边的腰带,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一脸通红。
“展小猫,你要干什么!”白玉堂顾不上和自己的腰带奋斗,看见展昭脱裤子的动作,立时红了一张脸。在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脸红前,就已出手捉住了他的手腕。
“白兄,你有此一问,岂不可笑?在茅房,自然是解手!难不成你白玉堂在茅房里不解手还能干些别的不成?”
“隔壁有空的茅房,你为什么偏要和我挤进一间!”
“我说白玉堂,你罗嗦什么!我方才不是与你说过,这捆龙索长度有限。再说了,你我同为男子,你有的我没有?还怕你看么!”
“我……!”
白玉堂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有被展昭堵的说不出话来的一天。
看了看展昭面无表情的脸,白玉堂不自觉的松开了手,愣在一边。
自己到底在闹什么别扭?平日里虽是不闹的猫儿全身竖了毛抽了巨阙出来,自己是不会罢休。可是,那也是他气展昭办案时总是撇下自己,生生的让自己的热脸贴了他展大人的冷屁股才故意气他的。可是今天,这上茅房没错,解手也没问题,那自己到底在折腾什么?
疑惑中脑海里响起展昭刚才对他说的一句话:你我同为男子,你有的我没有……
你有的,我没有?!
有什么?有什么?想到这里,白玉堂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擂鼓似的跳个不停。忽然,背后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那是展昭正在解手。
你有的我没有,你有的我没有……,这句话在他糨糊似的脑袋里转个不停。鬼使神差,白玉堂缓缓的转过身子,贼似的偷偷往展昭的跨下瞟去……
只瞄到了一眼,白玉堂只觉整个人一阵气血翻腾,脑子里烧着了似的热辣辣一片。又像被雷电劈过全散成了糨糊,他赶紧把手里的腰带胡乱系上,再不敢往展昭的方向多看上一眼。
“啪”的一声,展昭扣上绿玉转身推开草门,忽然见白玉堂还神游太虚的愣在一边,方才在意了半天的腰带此时胡乱的塞在蓝色的盘长结上,两只眼睛不知道盯着什么地方一脸震惊。
这白老鼠,又怎么了?看了他一会,展昭看不出什么端倪,只好扯了扯自己被拴着的手,牵了白玉堂要回在白玉堂坚持撒赖乱花银子之后订的天字号房间。
他们入住的时候,天色本就已经黑了很久。待吃过“精彩纷呈”的晚饭后,客栈里已经没有什么客人了。现下他扯着还在神游的白玉堂经过大堂,见到客栈的门板已经放了下来,所有的桌椅都整齐的码好,只剩下一个值夜的跑堂,坐在一角橙黄的油灯下打盹。
抬眼看看花棱窗外,已是银辉遍地,月上中天。
通向内堂的蓝色印花门帘上也染成一片霜雪,展昭左脚才迈上楼梯,白玉堂忽的就在后面咋呼开了:
“小二,小二!人呢,快出来伺候你白爷爷……!”
要是一般人,听他这样泼皮似的喊一定是早已火起三丈。可是,这看夜的小二却正好是早些时候带了他们去房间的,冲着白玉堂出手阔绰的打赏,他立即提了十二分精神过来。点头哈腰道:
“爷,你要什么尽管吩咐,小的一定马上给您办好了!”
“嗯。”
白玉堂出手又是半锭金子,直看的展昭心中惊讶不已,又无奈至极。
这白老鼠要真有这么多银子,就不该浪费在这些无谓的摆阔气上面。要是他能买上几百万石的粮食送到黄河一带,说不定,每年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饥民和疫病的发生……,展昭出神的想着要找个时候好好的劝劝白玉堂,要他莫要如此做无谓的浪费而是要造福百姓,就没能听到白玉堂和小二说了什么。只隐约听到“洗澡”二字,想是这只爱干净的白老鼠受不了满身的尘土是要净身吧!
也罢,就由着他。这一路上,吃的用的住的,他展昭也不是没有俸禄。却被玉堂说自己平时总是省啊省的就为多给几个失去亲人的被告送点钱什么的,靠那点银子两个人只能吃咸菜馒头的一手包办了。虽然他嘴上说的恶毒,但对自己却是照顾的无微不至……虽然有的时候,经常能把自己气的饭也吃不下几口。
“白玉堂,你可是要洗浴?这捆龙索……,待会让小二送张屏风来,我在外边等你。”展昭看白玉堂一脸怪怪样子,以为他又犯了怪脾气,体贴的主动要求。
“啊,啊?屏风?不,不用了!我叫了你的份,一起洗吧!”白玉堂看着展昭挤出一个歪瓜似笑容,又低下头不再看他……脑海里,尽是方才偷窥到的美色!
朦胧的灯笼,昏黄的光芒,只能照亮很小的范围。但对于武功造诣已排在江湖不在前五名之下的白玉堂来说,就已足够。
他发誓,他绝对,绝对不是故意去看的。只是好奇,好奇展昭平时一副拘谨严肃的样子,白白的生就了一张迷倒无数红颜的脸,总是摆出公事公办的死样子。想不到却不比自己少多少江湖男儿的洒脱,在无谓的事上不拘小节。
自己竟都没想过两个男子共享一间茅房会是什么样子,而展昭,竟然就那么自然的做了!
他的那个地方……他的那个地方……,人人都说南侠展昭温润如玉谦谦君子,想不到,能如此私密的见到他隐藏在大侠背后的真实自己……猫儿,尽管我们一开始是敌对的,尽管我平时总忍不住气你闹你,你也没少用巨阙招呼我,可是你心里已经承认,我白玉堂是你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吧!能把自己最脆弱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暴露在我的面前……
展昭半刻前的样子,又猛的蹦进白玉堂暗自胡乱开心不已的脑子里:
昏暗的光线下,原来不止展昭的脸庞如玉,就连身为男子的那个耻部,也生的让人一眼就难以忘记。
淡淡的毛丛并不像其它男子般浓密杂乱,而是服帖的包裹着阴影中的一段肉柱。因少接受阳光的洗礼,与他略显白皙的面孔相较之下,那段肉柱的颜色就是染上光晕的苍白。
烟花楼巷中来去,他风流天下的名号也不是虚名。只是他虽少有对那些女子真的动情,但勾栏院里的套数把戏还是清楚的。雕琢成男子喷张阳物状的假玉势,用的不外是龟甲玳瑁桤木,有的高级一点,就用的是杂碎的绿玉。
而真正王孙公子玩的,都不是这些俗品。而是用了真正的和田美玉,让制作的师傅精心雕刻。这玉做的男形看似通透润滑,可是要真在女子体内逞凶一番,也总能因玉本身坚硬寒冷让多年的红倌也连声求饶。
而看到展昭的阳物,白玉堂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白玉的玉势。
不,就算这白玉的男物,也不能与展昭的美物相比。
玉是太过苍白纯净,但展昭的事物上面,缠绕着若隐若现的淡粉色血管,盘列成纵横交错的经血脉络,轻轻托在手中的囊袋,他为什么只能联想到赵小龙床头鹅蛋大小的一颗琉球夜明珠……,这样组合摸起来的质感,一定软如丝绸光滑就像抹了香粉……从前端的小孔喷出一道淡金色的液体淅沥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