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特别的。”
“没有任务？”
“除非有召唤。”西弗勒斯犹豫了一会儿，补充道，“总部的人去接应你的时候，我正在别的地方向伏地魔汇报最近的情况。”
我理解地看着他：“那样最好不过。你知道，光是担心卢修斯和纳西莎就够我受的了……今天几号？我已经过糊涂了。”
“12月10号，星期日。”西弗勒斯用一只手懒洋洋地抚摸我的脸颊，“明早我有课。”
“！”我懊丧地叫起来，“我差不多错过了一整个学期！明年有巫师等级考试啊！”
西弗勒斯挑起眉：“你想通过O。W。Ls？”
我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我在霍格沃茨上了四年学，四年！谁会希望临到这时拿不了证书？”
西弗勒斯露出一种极端可恶的思忖表情，脸上写满了“我怀疑你就是这种人”的字样。
“那就试试看能不能在下半年里赶上进度吧。”最终他这么说，“你会在无穷无尽的补习中度过后几个月。”
我逃避地捂着脸偎向他的胸口，被他假装不耐烦地赶开了。
……
快到傍晚的时候，我终于被饥饿感侵袭，换上干净的衣服下了楼，进入客厅以后被里面人头济济的景象吓了一跳：所有的韦斯莱，哈利和赫敏，西里斯和莱姆斯，另几个我不认识的人，还有……
“雷古勒斯，奥黛特！”我惊喜地叫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安提！”奥黛特挤开了她的未婚夫，夸张地拥抱我，以一介弱女子的臂力也差点把我肺里的空气挤光了，“我听雷尔说你被坏人绑架了呀！我太担心了！”
韦斯莱夫人站在我们面前，感兴趣地注视着用法语高声大叫的奥黛特，我心里倍觉温暖，但同时也有些尴尬，悄悄用手势示意雷古勒斯把他的未婚妻拉开；后者笑眯眯架起双臂站在原地，冲楼上扬了扬下颌，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我回过头，发现西弗勒斯也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正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俯视我，眼神不再像我们待在房间里时那样柔和。
“呃，奥黛特——”我扯开这个在西弗勒斯看来绝对活泼过度的美丽女子，小声用法语对她说，“看见楼上那个人了吗？他是我的爱人。”
奥黛特抬起头，用可疑的闪闪发亮的眼神打量西弗勒斯，然后对他抛了个飞吻：“很高兴见到你，先生！”
……，不。
我在内心悲惨地呻吟，眼睁睁看着西弗勒斯石化在原地，而奥黛特几步冲上楼梯，开始和他交谈。
“雷古勒斯，阻止她。”我咬着牙低声说，“西弗勒斯能听懂法语！”
“那不是正好吗？”雷古勒斯笑得愈发开心，“既然我不方便发表意见，就让我的未婚妻充分表达对你们俩的祝福吧。”
“……你是在责怪我没有早点告诉你这件事？”
“我不要求在第一时间接到你的通知，”雷古勒斯用狡猾的口吻说，“但是复活节那会儿本来可以成为一个好时机的。你知道，当我慌慌张张回到这里告诉大家你被斯内普强行拖走的时候，每个人都用诡异又了然的眼神看着我，那真是——”
“对不起，我错了。”我干脆地说，“我保证以后恋爱结婚之类的事情一定尽快让你知道，现在去把奥黛特从西弗勒斯身边弄走！”
雷古勒斯用和当年下棋赢了我时一模一样的胜利表情对奥黛特喊道：“亲爱的，下来和我到厨房看看克利切要不要帮忙，好吗？”
正和孩子们打扑克的西里斯闻言一颤，狠狠瞪了他弟弟一眼，似乎不能忍受这样甜蜜的称呼传入自己耳中；奥黛特恋恋不舍地对西弗勒斯嘀咕了最后几句，然后跳下楼梯消失在走廊里，我松了口气，转过身就看见哈利站在楼梯旁边，正一脸紧张地注视着我。
“嗨，哈利。”我有点僵硬地打了个招呼，“呃，虽然有点迟了，但我必须向你道歉……你知道，我对你们隐瞒了我过去曾经为伏地魔工作的事情。对不起。”
哈利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头顶上传来西弗勒斯的冷哼。
片刻沉默。
“看在老天份上，安提亚斯，”赫敏突然站起来走到我们旁边，用忍无可忍的口气说，“你抢了我们的台词！”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
哈利深吸一口气：“是我们误会了你，安提亚斯——是我误会了你。那天晚上我辱骂了你，还不肯听你的解释。我真是大错特错……我非常非常抱歉……请原谅我。”
“我们那时候不知道真相，不知道你的想法，也不知道你曾经遭受过什么，”赫敏接着说，嗓音细弱颤抖，“后来我们知道了，简直后悔得想杀了自己……”
罗恩也走了过来，不安地揉着鼻子：“拜托你原谅我们，安提亚斯，这段日子太难熬了。”
客厅里的人都关注地看向我，我不知所措地望着他们：“我……我不明白……”
“哈利有时候会梦到伏地魔，准确说是梦到他正在做的事。”莱姆斯温和地说，“而这几个月哈利经常做到有关你的梦，里面有一些……过去的事情。所以我们知道了真相，安提亚斯。我们知道你没做错什么，错的是我们。”
西里斯站起来，用整个屋子都能听到的音量大声说：“我们所有人都欠你一个道歉——”
“对不起，安提亚斯！”
整齐的和声吓了我一大跳，我往楼梯上蹦了几个台阶，脸颊迅速升温，讷讷地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可不是我先前想象过的任何一种场面。
“好啦，别逼这可怜的孩子！”在紧绷的沉默里，韦斯莱夫人忽然开口道，“没见他难为情了吗？有什么话私底下再说，现在准备吃晚饭！”
她走过来挥舞手臂赶开了聚拢成一团的年轻韦斯莱们，又把待在客厅一角好奇观望的几个凤凰社成员轰进了厨房，然后给了我一个大力的拥抱：“我们不太相熟，亲爱的，但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也得为之前的态度道歉。”
我窘迫地僵在楼梯上，还没等想出一句回答，她就放开了我，笑眯眯地说：“准备好了就来厨房吧，马上开饭了。”
我点点头，她又抬起头：“你也会来的吧，西弗勒斯？”
“很遗憾，我恐怕不行。”西弗勒斯使出了他冰冷柔滑的商用语调，“我还有一些工作要处理，赶在——”
“得啦，这是周日，人人都需要放松一下！”韦斯莱夫人打断了他的话，“来吧，只是一顿饭的工夫，耽误不了你什么事情的。再说安提亚斯也希望你多待一会儿，是不是？”
两个人同时瞪向我，我咽了口唾沫，凭本能决定不回答是最安全的；西弗勒斯的声音更加低沉：“我并不认为他想——”
“别傻了，他当然想要你留在这儿。”西里斯的声音令人惊异地插了进来，我转过头，看到他蹙着眉揉弄头发，似乎有点困惑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但还是继续道，“他都跟你在楼上磨了大半天了，要不是肚子饿恐怕还不肯下来呢。”
我尴尬得脸上滚烫，随即感应危险的那根神经突然一跳，意识到某些不妙的——
“我曾经由衷希望你能改掉伸着狗鼻子到处乱嗅的毛病，布莱克，”西弗勒斯的声音绷紧了，印证了我的感觉之正确，“但看来你是没法放弃多管闲事的习惯。也许我该建议自己从此无视你嘴里说出来的任何一句话。”
“哈，说得好像你听我说话时有多认真似的！”西里斯恼怒地说，“你压根儿就不听，不是吗？你就觉得样样事情都是你做得对，其实你不过是个讨人厌的鼻涕精，拒绝别人的好意还摆出一副受了冒犯的样子！”
“西里斯，别——”莱姆斯迅速站起来想要制止争吵，但是太晚了，布莱克…斯内普对战模式全面开启：
“显然我们对‘好意’的判断标准不同，我对此不感意外。”西弗勒斯厉声说，“如果你正是那种只要别人开口挽留就会欢天喜地留下来往肚子里塞满无论什么东西的人，我毫不怀疑你的确找到了人生中最适合的阿尼马格斯形态！”
西里斯涨红了脸狺狺低吠：“莫莉开口邀请你吃晚饭是一种关心！你到底是脑袋被门夹过还是天生神经扭曲弄不懂这一点？！”
“恰恰相反，任何头脑清醒的人都会同意我没有义务答应这种邀请——”
“这是为了安提亚斯，你这混蛋！你连空气都能污染，还真以为我喜欢你待在这里？！”
“我和他的事情无需你置喙！”西弗勒斯终于也咆哮起来，“什么理由让你自以为有权利干涉我们？多放点精力在你自己的烂帐上吧，蠢狗！”
“我的事情也用不着你管，而且有一堆烂帐的人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鼻涕精，活脱脱一副骨架子，不用手臂上那点小标记走出去也能把人吓坏了！”
“闭上你的狗嘴！你真以为我喜欢用黑魔标记来装饰——”
“我看你就是一副以此为荣的模样！多得意啊，只有你才能深入那些人内部，只有你才能——”
“西里斯·布莱克，永远不要谈论你不理解的事！”
这是一句不容置驳的怒喝，房间里静了片刻。我屏住呼吸看着两人，不明白他们怎么就能把最普通的对话迅速升级成硝烟弥漫的战斗。
西里斯用手摸着脸上的胡茬，无意识地在原地打转，接着沉重地叹气，每一个音调都充满了痛恨和不耐：“斯内普，为什么所有关于你的事情都该死的这么困难？你就不能像个普通人一样直接说‘不’吗？你就不能放下你那该死的成见和傲慢，好好回答一次问题？”
“如果你能像个普通人一样直接说‘是’！”西弗勒斯灼灼发亮的眼睛里燃烧着鄙夷和愤怒，“我不要求你那可怜的脑袋瓜能想明白什么叫做待客之道，但至�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