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维多利亚,只要你不松口,我就是再多给他一个月的时间,他最终还是要答应我的条件。”
“一个白送的人情?不敢想象,我真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不过是以一分之利换取百分之功而已。要知道,我与圣龙为此无须付出什么,而我们的朋友又能为此得到利益,我们为什么不做呢?”
“我还是不明白你的话。”
“这个以后再说吧。”夏侯羽轻轻一挥手,转而问到:“维克托先生,我问你:你们在南新大陆的教务活动是否依然受到限制?”
“是的,我们在南新大陆的教务活动始终受到教宗的限制。因此,我们在新大陆的教务一直无法展开,甚至有倒退的可能。”
“如果我能帮你们打开市场,你们又将怎么回报我们?”
“如果您能帮我们打开南新大陆的教务市场,我们将兑现女皇当年的承诺——向有功之人提供十艘新式快船,特许其在西印度群岛从事砂糖与棉花贸易,并为其提供一批军火及三十万英镑的资金资助。”
“那么说,我也有机会成为贵国的公爵,圣音公爵?”
维克托听夏侯羽说出此话,额头立刻渗出豆大的汗珠子,心说:“他要干什么?”
与维克托的相对的维多利亚,此刻饿表情却异常的古怪与欢喜,她又开始幻想自己的未来,在幻想自己与夏侯羽步入神圣殿堂的美妙时刻。但是,寒意浓重的春风,却将她拉回到现实,清楚的告诉她:“夏侯羽已经有了妻室,又怎么能与自己结合?除非···”
“亲爱的维多利亚,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吗?”
“维多利亚公主。”
“殿下,凉王殿下在等候您的回答。”
“哦,什么事?”
夏侯羽嫣然一笑,说道:“亲爱的维多利亚,我希望您能替我想您的母亲,也就是英吉利女皇转达我的提议,希望她能抽空给我一个答复。”
“可以。这个就是您不说,我也会这样做的。”
“那就太好了。”夏侯羽笑呵呵的一摆手,语:“维多利亚,大家很久没有在一起说说话了。不如这样,今天我作东,我请你们去帝国西京的狮子楼品尝关中名菜。”
“太好了。”
“那就走吧。”
····从狮子楼回来之后,夏侯羽立刻着手对桑林河人的谈判事宜,他要用自己手中的牌压死桑林河人,让桑林河人与他们的盟友暂时的转移下注意力,为圣龙打开局面。当然,在这其中,英吉利人与教皇是不可避免的要受到损失,或许自己也会受到暂时的损失。但是,这又何尝不是自己的所想所愿,又是他们愿意看到的结果。
果然不出夏侯羽的料想,法拉克主教借故与维多利亚会面了。由于自己与维多利亚事先有秘密协议,所以法拉克并没有从维多利亚那里得到什么,他又不得不回过头来找自己,试图能从自己得到继续协商的可能性。可惜,真的很可惜。由于法拉克的过于执着,更是由于自己的利益所在,夏侯羽对法拉克提出了酝酿已久的折中方案——教皇解除对英吉利人在南新大陆的传教限制令,而作为补偿,自己将允许教皇在西海设立代表处、新建教堂、任命骊城主教。不过,一切都将在自己的管辖之下进行,教皇必须加冕自己为圣龙及远东教务长。
“就这些条件?没有别的条件?”法拉克反复的问着自己,他太吃惊了,他不知该怎么庆祝才好。
“主教阁下,难道我的附加条件您还不满意吗?”
“不、不、不,不是的。真的是太优厚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对您的谢意,我最亲爱、最尊敬的凉王殿下。”
“不,我并不这样认为。”
“为什么?”
“为什么?”夏侯羽微然一笑,回到:“如果英吉利人在奴隶当中开展教务活动,或者在当地土著当中宣传他们的教义,那么您还能如此的坦然处之吗?”
法拉克为夏侯羽话给震住了,他没有料到夏侯羽居然会出卖英吉利人,更没有料到夏侯羽对于南新大陆事务是如此的了解。他不知道眼前的夏侯羽是人,还是异灵,或者他就是传说中的···当然,夏侯羽并没有将手中的牌全部打出,他在等待。
沉默终究会被打破。不过打破沉默的人,既不是夏侯羽,也不是法拉克,而是突然闯入会场的折军。
“你怎么来了?”
折军看着法拉克以及其他人,一使眼色,回到:“我那内人有喜了。”
“这可是好事。”夏侯羽一拍折军的肩膀,边走边问到:“是男,还是女?”
“是个丫头骗子。”
“哈哈,看来你我可以亲上加亲了。”
夏侯羽一拉折军的手,快步离开会场,将其他人兀突的抛在原地···“到底怎么回事?”
“慕容千宗成功的配制出了新式火药,并且在火炮试射中取得了不俗的成绩。”
“好,真是太好了。”夏侯羽突然反问到:“成果有多大?”
“十次校射均在两千步以上。”
“两千步?”夏侯羽拍着脑门子在书房内打着圈。良久,问:“是实装药吗?”
“是七成装药。”
“为什么不实装药试射?”
“实装药的话,我怕出事。”
“为什么?”
“实装药的操作比较危险,易引起爆膛···”
“将炮捻加长。这样即使爆膛,也不会伤及匠作之人。”
“军弟明白。”
“给我传令给善道,务必在我回到凉州之前,将那些潜伏在双城的细作悉数拿下。不然的话,他就替我去戍守喀拉昆仑山口吧。”
“大哥···”
“按我的话去做就是了。”
“是。”
送走折军之后,夏侯羽带着喜色重回会场。此刻的他,眉宇间稍带一丝春意,笑盈盈的冲法拉克一抱拳,语:“主教阁下,我们刚才谈到那里了?”
“凉王殿下,我们刚说到南新大陆的教务事宜”
“哦。”夏侯羽微微一笑,伸手请道:“请继续。”
“按照教宗的教令,南新大陆的所有教徒有义务劝化他的家人与仆役信奉天主。如果他的家人与仆役不能百分之百的信奉天主,那么他将受到天主的惩罚,或者被世人所唾弃。对于当地的土著,按照当地的法律规定,也必须信封天主。不然的话,他将被剥夺作为纳税人的权利,没收全部财产。”
“主教阁下,您听过圣龙的古话没有?”夏侯羽笑呵呵的盯着法拉克半天,见没有回答,言:“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什么意思?”
哈哈哈···
终南之路
“这样说吧。一个国家是由无数臣民组成的,他的臣民就象是水,而他的统治者就是舟。一旦统治者的措施失当,就将引起他的臣民不满,继而引起社会的动荡,最后引发内乱,甚至是王朝的覆灭。如果要自己的王朝永固,就必须善待他的臣民,杜绝外部势力向自己渗透的可能,做到众志成城。”夏侯羽见自己的前一个解释法拉克无法接受,转而换了个方式解释到。
“我明白了。”
话音未落,法拉克迅速起身向夏侯羽深深一鞠躬,以示自己的感激之情。
夏侯羽也起身,伸双手托起法拉克,语:“主教大人何必如此,快请座。”
随后,谈判在一帆风顺中落下帷幕。对于夏侯羽来说,他是赢家,是大大的赢家。而他的对手们,或因不能自禁,或因感恩戴德,或因急于求成,或因贪得无厌,都付出了自己的代价。
圣音公爵,多么尊贵、美妙的称号。但是,它对于桑林河人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梦魇。然而,这并不是最可怕的,还有更可怕的在等待着他们,正在向他们招手···身为圣龙帝国一等凉亲王的夏侯羽,如今不但拥有英吉利的圣音公爵称号,还拥有教皇亲点的远东教区大教长、护教圣辉公爵的头衔。换句话说,在桑林河的领地之内,凡是信奉天主之人,就必须无条件的服从他夏侯羽的命令。否则,就是违背教义,违背天主的意志···戎平二年春,夏侯羽在西京行辕举行祭祖仪式。作为外国使节代表,桑林河左大司造督尉骆秉章有幸参与。但是,骆秉章明白,以前的所有谈判成果随着夏侯羽祭祖仪式结束,就都将化作云烟,变的毫无价值。
回到驿站的骆秉章父子,静静的对视着。良久,骆秉章轻挽衣袖,探手去拨动灯芯···嘟嘟嘟···“什么人?”
“骆大人,是在下。”
“你是何人?”骆秉章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来人,心中不由的泛起一丝厌恶之情。
来人不慌不忙的回到:“在下张成宗,关中华阴人氏,家叔中悦。”
“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你叔侄真可谓是分毫不差啊!”
“骆大人取笑了。”张成宗转而反讥到:“骆大人。论起辈份,在下还是您的同门,就请允许在下以同门与您相称,不知如何?”
“我与你是同门?”
“家师渭州张纪。”
“张纪···,他可曾安好?”
“多谢大人挂念,家师尚能日食斗米,健步十里。”
“那就好,那就好。”骆秉章回首唤来骆家俊,语:“还不见过你师叔。”
骆家俊好不乐意的来到张成宗的面前,执晚辈礼语:“见过张师叔。”
“免礼。”
“骆师兄,我此次前来不为别的,只为告诉您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是这样的···”
“你···”
哈哈···,随着低沉的笑声远去,张成宗消失在雾气浓重的夜幕中,只流下骆秉章兀突的身影。而骆家俊的脸,则在不住的抽搐着,煞是吓人。
潼关。失去主将的楚军,又遭受到潼关敌军的连续偷袭,被迫退往弘农。刚至弘农西北十里,又遇春汛溃堤,死伤惨重。幸有弘农守军的救助,不然全军覆灭是再所难免。事后经过一番调查,发现此次春汛溃堤是人为的结果——潼关敌军的杰作。
消息一经传扬开,圣龙沸腾,各地的请战表文如雪片飞向京都。是与非,战与和,真苦煞了满朝的文武大臣。而作为一国之君的成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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