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没有?”天龙转身看着夏侯羽,问到:“凉武王,当初您可曾想到过今日?又曾得罪过权势熏熏之人?”
“羽知错矣。”
“错在何处?”
“羽已忘本,为权欲蒙蔽心智,不知全谏君上,有愧于先祖,更愧对先帝重托。”
天龙抬手便赏赐夏侯羽两记耳光,怒斥道:“这是给你的一点惩戒。”
夏侯羽知己理亏,冲天龙恭施大礼,然退在一旁。
而天龙瞅也不瞅他一眼,径直踩着龙基来到成帝的面前,问到:“陛下,贫道可有错?”
“没,没有···”
“没有?”天龙倒持宝剑,照成帝的肩头就是三击,言:“贫道错了。”
“不,是朕错了。”
“陛下错了?错在何处?”
“朕为人君,却不能容人,遇事不能三思而后行。”
“那高勉当如何处之?”
“再议。”
“再议?”天龙把脸拉的更长,建言到:“该大加封赏。”
···天龙的到来,不但化解了成帝、夏侯羽、朝臣们的危机,更告诉天下:有我天龙在,任何人胆敢不以国家社稷为重,我都可一力处之。如果不信,可问问我手中的剑,问问我腰间的金牌。
但是,也有人对天龙的突然现身感到威胁,感到自己要离间成帝与夏侯羽、成帝与群臣、夏侯羽与朝廷,就必须先除去天龙。不过至于怎么做,他现在还没有计划好,他还要再考虑一些时日。
与此人心态不同的是成帝与夏侯羽,他们则在为天龙的存在感到庆幸,在为自己能得到天龙的时刻关注,而感到无比的荣幸。须知,在圣龙近四十年来,能得到天龙如此照顾的,也就寥寥数人而已。
十月末,夏侯羽在征得成帝的允许下,辞京赴凉州闭门思过三载。说实在的,成帝让夏侯羽回凉州思过,无非是要让夏侯羽去处理好他的后院,尽快将凉州内部整顿好。毕竟现在在成帝心目中的夏侯羽已非潜在的敌人,而是可以完全信赖的朋友,是自己征讨四方、压制政敌、巩固皇位的首选之人。
···终于回到凉州了。夏侯羽透过车窗望着凉州城,看着道路两旁的百姓,以及高大了许多的林木,思绪不由地飞到了前些天的来信上。
主公亲见:今凉州境内虽貌似四方平静,百姓安居乐业,气势蒸蒸日上。然其隐忧却非我等能想象,远甚主公之预料,实数大祸将至矣。
前日,我与景略汇整军户役家所征之建书,然知其苦之甚,犹在今朝。据放翁所知,今军户役家之苦,多在地方不施仁政、不恤其枯,为邀功求迁,而巧立名目横加盘剥所致。而今,军户役家,十户九困,勉强能依靠有司接济而生存下去。若遇到天灾人祸,则将卖儿糜女,以求苟延自保。其等优待之户尚且如此,可料小民百姓之苦也。若任其长此以往,我西凉纵不为外寇边患所祸,亦将受内困所毁,是非我等与主公所愿。因此,放翁在此特请主公速归凉州主持大局,以雷霆之手段整顿凉州吏治,消祸患于未然,救黎民于穷困。
放翁顿拜戎平六年十月“放翁说的果真如此?还是他···”夏侯羽想到这里,急令陶钧武停下车驾,他要下车看看眼前的这个村子,问问民生疾苦。
当夏侯羽踏入小村的一刹那间,夏侯羽为眼前的一切惊呆了:这就是我的治下?还是我根本就不配称自己是凉州的···“是王爷···”
随着一中年男子的大声呼喊,村子里的人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他们眼巴巴的望着夏侯羽,低声的低估着,试图为自己揭开心中的谜团···落落风雨中,漫漫人生道。问君今如何,不过又一遭。
“谁人在吟诗?”夏侯羽回转身形朗声问到。
然西风依旧,飘雨如故,却未有人答。夏侯羽继续转动着自己的身形,不停顿地在人群中搜寻着自己的目标,在问自己:“他是谁?”
“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无法向他们,向你的子民交代。”
“你···”夏侯羽调整心态,暗纳真气、运动功力,以传音之法回到:“敢问阁下因何有此感言?”
“因何?哈哈,千岁难道不知吗?如果您真的不知,又缘何要到这元村来呢?”
“不必解释了。还请千岁多体察体察民间疾苦,多为百姓着想为上。”
“如何才能一睹阁下真容?”
“要见我不难。不过不是现在,至少不会是在凉州民怨未解之时。”
我欲趁风去,岂料人怨阻。信手折一茅,开天且辟地。
“高人,世之高人···”夏侯羽收起心中的无限联想,冲众百姓挥手示意到:“乡亲们,你们还好吗?”
“还好吗?我怎么会问他们这个···”
不容夏侯羽自责下去,元村的百姓众口齐声回到:“千岁,只要您能带我们去打胡虏,我们再苦再累也心甘情愿。”
···夏侯羽不知自己该如何去回答他们,他低下头,看着众村民的鞋,烂草鞋,泪流到:“乡亲们受苦了,我夏侯羽对不起你们啊。”
“千岁,我们求您了···”
“不然我等草民愿就此长跪不起,直到千岁回心转意。”众村民见夏侯羽没有起来的意思,齐刷刷的叩着头。
“王爷,民意不可违···”
“千岁···”
“要我起来不难。不过,我要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
“只要是我们有的,千岁尽管拿去。”
“如实回我的话。”
众村民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半天半天才怯怯的应到:“我们愿意。”
“那好。”
夏侯羽推开陶钧武,起身形请到:“乡亲们,你们可以起来与我说话。”
“我等不敢。”
“有何不敢,这里我说了算。”夏侯羽一边扶起村民,一边好言安慰到:“在我的治下,凡是我圣龙的百姓,就可以与我夏侯羽站着说话。若有人对此说个不字,我立马叫他知我夏侯羽的厉害。”
说给谁听的?谁心里明白。有了夏侯羽给的胆,众村民纷纷起身围靠在夏侯羽的身旁,千岁长千岁短的向夏侯羽探问着来意···“没想到,真没想到自己的治下居然存在如此至多地弊端,直闹得百姓民不聊生。”夏侯羽合上各地鹰卫的呈报汇总,狠抽自己一记耳刮子,忿忿而言:“我一定要叫这些贪官酷吏知道我夏侯羽的厉害。”
“来人,给我有请武威杜时迁。”
时间不大,杜时迁被内侍领到了夏侯羽的书房。对于杜时迁来说,这已经是第二次与夏侯羽见面了。不过上一次是自己罢职被贬,而此次又不知自己该落个什么下场。但是,自己该做的还要做,该说的还要说,只要他能容自己一点时间···“杜时迁是吗?”
“正是被贬之人。”
“既知是被贬之人,因何不以罪人相称?”
“我之被贬,非有愧朝廷与内府,更非贪墨暴虐于民,因何要以罪臣垢污己身?”
“好一个无愧之人。”夏侯羽腾的回转起身,抽剑来到杜时迁的面前,问到:“你可识得此物?”
杜时迁微微一笑,答:“龙泉而已。”
夏侯羽信指一弹,再问到:“你说我用它杀一六品之人,可有问题?”
“主公之刀剑,可斩王侯之下诸公,又岂止一区区六品中人。”
咔嚓···
土地与人
“好剑。”
“好剑,只可惜它已无生气。”
“说来听听看。”
“千岁,我观其久不经战阵,已非当年斩杀胡虏时那般的有灵性。因此,才敢断言其已无生气,不过是一摆设也。”
夏侯羽笑着冲杜时迁一摆手,言:“此言差矣。”
“来,听我跟你说个故事···”
···原来如此,杜时迁一拍大腿,站起身冲夏侯羽恭施一礼,郑重保证道:“千岁,如果您愿意让微臣为您分忧的话,微臣愿为您与百姓赴汤蹈火。”
“为孤王赴汤蹈火不必,你要对的起凉州的百姓即可。若是不然,今天龙泉所斩的可就不是一屏风矣。”
“微臣明白。”
夏侯羽伸手抓起案台上的一叠公文,递给杜时迁,说道:“拿回去好好的给我看,三天之后给我送个条陈来。”
杜时迁接过厚厚一叠的公文,双膝跪倒,回到:“千岁,我一定不让您失望。”
“你还没有去看望陆大人吧?”
“在下还没来得及去拜望陆老大人。”
“他很想念你,你抽可空去看看他吧。”
“是。”
杜时迁刚欲转身离去,却被夏侯羽叫住,并授龙泉。作为贬谪之人,受如此的厚遇,本该痛哭流涕。然而杜时迁却没有,他觉得这本就该是他该得的,只不过是来得稍晚些而已。而夏侯羽也没有对他的如此举动感到不快,反而是赞赏有加,并鼓励他大胆的去做。
今年的雪似乎还没有下下来的迹象,天气也异常的温暖。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几个老农正围坐在村口的大树下唠嗑,而一群孩子则围着他们嬉戏···而一队官差此刻正在赶往山村的路上,为首的则是当地有名的捕头秋虎,人称吃人不吐骨头的秋老虎。他们此来不为别的,正为催缴县丞大人交代年末各项款项而来。不过在秋虎看来,如此小事本不该自己亲自来的,但由于年末凉州各县考核在即,自己为了考核则不得不亲自走上一遭。
在看小山村的老农们,还在津津有味地谈着自己当年戍边的往事,以及在自己所经历过的诸多战事。说到伤心时,他们都会流下一把辛酸泪。谈到开心处,他们则会喜上眉梢,象孩子一样的手舞足蹈几番。
突然,山道上的一群人影,以及马匹的嘶鸣声引起老农们的警觉,他们纷纷站起身搭手张望远方。
“老哥,看样子又是催命的家伙来了。”
“看样子,他们又是来催缴钱粮的。”
“不是说今年的各项催缴款都缴清了吗?”
“官府的话你也信?除非母猪能爬上梨树丫子。”
“不说了,哥几个还是回去叫婆娘们准备准备吧。”
话音未落,只听见前方山道上一声炸响,几块巨大的落石将山道给堵了个严严实实。正好被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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