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方圆二十四华里内的地域揽入中。而没有筑设城墙的左右两端,由于双龙山的山峰绝壁百丈,而成为了天然的屏障。在双龙山两峰之间,外城城墙之中位置偏前,则坐落着玉龙关的内城,也就是军城。内城不但城墙较外城的十一丈要高两丈三,且比外城城墙更加厚实,破记录的达到了上宽三丈四下宽二十二丈的地步。玉龙关四围皆由重达千石的青石垒筑而成,内夯糯米与黄土混合的夯土层,保证利器无法轻易的锥凿。就连城门的门板也是由百年楠木制作成的,且外包一寸厚铁板,确保水火不进。而城楼则是由砖石垒砌而成,无任何多余的引火杂物,也是水火不进。在内城的外围,则是和外城一样由四丈宽两丈深的护城河团护,水引流经林苗二城的延水支流,根本不必担心为人截断的可能。内城内,还有四座由砖石砌筑而成的大型粮仓,它们可以储藏守军十万将士及城中百姓,做坚守六月之用的粮草。在紧邻北关一侧,建有两座延塞军堡,为玉龙关提供抗击外敌的前哨防线。南关外,延水之北,则筑有林、苗两座支城为玉龙关提供支援,并负责监视延水之南的关中各地。如此一个要塞,在修建伊始,就在不断的修改与完善。至其最后落成的时候,其早已不是功能单一的军事要塞,而是一个兼具商业性质的北方重镇。由于其驻军战力非凡,加之官员廉洁,又有强大的立体城防做依托保护,因而圣龙各地的商贾都乐意来此与桑林河人交易。正因此,在其内城与外城间,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商户百姓的迁入,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城市,即现在的玉龙城——多为商户之家。为了缓解城中的负担,慧帝初年,又在林、苗二支城之间修筑起了一屯城,负责安置军户人家,以及储备大量的粮草,并兼具扼守延水水缓良渡之地。而原本安置军户的内城,则完全用作军营与官署办公之用,功能渐趋合理。
此刻,北关既然是守不住了,侯君集决心依托内城,以及内城中的各种器械,将敌阻止在北关一带。为此,侯君集下令封闭临近北关的各个街道,并派人在各个街道入口处垒设障碍物,以期配合麾下弓弩手发挥相应的威力。在侯君集看来,只要能挡住敌人的第一波猛攻,后面的事就都好办了。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却一桩接一桩的发生,并严重地打击了守军将士的士气。
首先,有几道用于封闭街道的闸门,意外失灵,守军不得已只能用杂物加以封堵。
其次,库房内的备用器械,竟大部损坏,却未登记造册,更未有人知晓。待到急需使用时,才发现全是废物,或是遗弃,或是推上街做阻塞之物。
再次,大部分战马被人下了药,已无使用之可能。进而导致守军机动力下降,并被迫采用徒步方式传递军情消息。
最后,大批的粮草无故失踪,仅存的也有大部是霉烂过期的,根本不够坚守六月之用。
这也就算了,接下来的才是让侯君集最为头疼的。城内军力已到捉襟见肘的地步,侯君集逼不得已下令征集关内各户男丁,临时编练入伍,以弥补兵源不足。却未曾想到各户的男丁拒不从令,城中仅军户之家男丁应征,尚不足侯君集期望的三成员额。为此,侯君集只能是‘拆东墙,补西墙’,调集支城兵马入援。
说来也是一个绝妙的讽刺。素日里锦衣玉食、不闻仁义道德的赵化文一族,在玉龙关危难之时,散尽家财,携合族人丁三百共赴国难。而大批的玉龙关百姓,即使是当地的名门望族、礼义之家,却未有一个人愿意跟随侯君集去抵抗入侵的胡虏。更有甚者,为了区区几两银子,居然为桑林河人去做向导,协助桑林河人与本朝军队于北城巷战。
苦战一日,侯君集又失去了夏侯平章父子,以及半数以上的军众,被迫据守南关。为免再受侧后关中诸吴的威胁,侯君集再次下令关内支城,不得放一路吴氏兵马渡河。
惊闻玉龙关为胡虏所破,原本驻守在吴堡、延川的吴玠与吴璘兄弟,立刻召集族人前往援救玉龙关。可惜吴氏的声誉,早已给伪逆所坏,林城、苗城守将不但拒绝给吴玠与吴璘兄弟让道,还奉上了一顿箭矢飞蝗。吴玠与吴璘不得已,只能退回延川城与吴堡,加紧战备,欲阻强虏于延水,使关中腹地免受侵掠。另遣三使告警求援,一使往延水上游之定边,求定边守将火速驰援玉龙关,切莫坐失良机。一使赶往黑水关,求凉军速入关中,以填补关中空虚。一使急报西京,请留守西京的诸吴各返封地,即刻动员封地之民投身抗战。
外有强敌,内拒援军,玉龙关及其关内支城,在苦战三日后,终为强虏伪逆所破。乱军之中,侯君集与一干败将不知所踪,只留下玉龙关三十万余百姓,坐等天日昭昭。
突破圣龙第一关塞后,撒克翰并未急于攻击延水对岸的延川与吴堡,而是在等候着什么人的到来。吴玠、吴璘兄弟不解其中隐情,只能一相情愿的苦等,坐失大良机。而撒克翰趁吴玠、吴璘兄弟犹豫不绝之机,抢先解决了军城,并开始巩固防线。
待吴玠、吴璘兄弟明白过来时,一切都晚矣,撒克翰已然在玉龙关站住了脚。无奈之余,吴玠、吴璘兄弟只能固守吴堡与延川,期待来至黑水关的凉州援军,以及同宗诸吴的援军。
只可惜的是,黑水关的援军未至,伪逆主力却陆续抵达延水北岸。吴玠、吴璘兄弟面对的敌人,一夜之间,由八万骤增至二十万以上。更要命的是,他们将面对的都是自己的同胞兄弟,很多人都难以抉择。吴玠与吴璘无奈之下,只能在各营之中订下连保连坐之法,以免‘战未起,自相乱’的局面发生。
延水封冻伊始,既是大战起时。
延川,勾连玉龙关与关中平原的枢纽重镇,自古既是兵家必争之要冲。大战之前,吴璘便遣兵六千于二渡设防,并亲督民夫两千日夜抢修修筑共事三十余处。然百密终有一疏,吴璘万没有料到,定边守将汪良不但未援助玉龙关,反倒截杀了他弟兄二人的两路信使,典身于虏。当吴璘得知定边已叛时,伪逆的攻击已然展开,他弟兄二人已回天乏术。面对来自玉龙关与定边的两路伪逆部队,吴璘回之以淡淡的苦笑,心说:“完了。研川完了,观众危矣,圣龙危矣。”
但是,生性倔强的吴璘,却不愿意将自己的悲观表现在脸上,更不愿意将自己的情绪传染给部众。他一面派独子吴挺率兵五千截杀伪逆汪良部,一面亲督大军列阵于延水之畔,欲半渡击之。
得吴璘密报之后,吴玠亲督吴堡驻军、差役、丁壮两万,欲协同吴挺截杀伪逆汪良部,再挥师北向延水之畔,助吴璘会战渡河之敌。吴玠大军刚出吴堡,便闻吴挺大败伪逆汪良部两万,追残敌十五里。吴玠大喜,立率大军折道北行,前往延水之畔会战渡河之敌。
然而,当吴玠率军赶到延水之畔时,才获悉吴挺于浮水被围,敌汪良部有众三万的消息。吴玠大骇,欲遣一将将兵三千回援吴堡,只可惜兵未动,吴堡烽火已起。失吴堡,延川三面受围,仅余河水一面可东渡求脱。但是,与吴璘一样,吴玠也是个只认死理的人。当其谋士门客力劝其东渡三晋暂避兵锋时,吴玠断然拒绝了他们的建议,决意死守延川,尽量为关中、西凉、三晋、京畿的备战争取时间。
···当圣龙与桑林河两大帝国打的热火朝天时,西大陆与美利坚也没有闲着。以英吉利为首的西大陆海洋强国,在与美利坚的交往中积怨,本就深远。而今,美利坚的一批元老在愤商的鼓动下,打着保护本国商贸利益的旗号,悍然发起了新大陆关贸壁垒运动,以变相的暴力手段,阻止西大陆各国及其殖民地商品进入美利坚市场。为此,英吉利纠集起西大陆各个海洋强国,决心用自己的刀剑捍卫自己地合法权益,从而挑起了彼此间长达数十年的棉花糖之战。
由于这个突发事件,世界的格局为之一新,彼此间都在世界范围内寻找自己的强力盟友,打击对方的同盟势力,以及潜在同盟力量。进而导致了圣龙与桑林河的身价倍增,以及彼此之间的战事日趋残酷,同时也促使圣龙的有识之士,放眼世界,了解世界,学习世界,发展壮大自己。但是,由于圣龙强大的过于迅速,又反过来搅乱了世界海权的分配,打乱了西大陆与美利坚的既定计划,让整个世界又多熬了个痛苦的十年。
此刻,身处异国他乡的维多利亚,急需得到他人的关怀,尤其是他的些许关怀。作为皇室的成员,英吉利的未来女皇,维多利亚又不得不保持其一贯的矜持,不敢擅越雷池半步。然而,面对接连不断的坏消息,维多利亚再也按奈不住心中的牵挂,再次启动了魔法传音器,再度与曹羽在镜像中对话。
“总督阁下,对于贵国的处境,我仅代表我国向您及您的表兄表示万分真挚地同情。”
“公主殿下,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我国已于本月与美利坚宣战了。”
“你们和美利坚宣战了?”
“是的。”
“为什么?”
“为了贸易权益。”
“哦,我明白了。”曹羽未等维多利亚开口,便一个反问到:“公主殿下,那是否意味着贵国不能在全力支援我与我的国家了?”
“不。恰恰相反,我们将更加坚定的支持您与您的国家,直到您与您的国家战胜北方的野蛮人。”
“是不是因为他们与您的敌人美利坚走的太近了?”
“您可以这样认为。但是,我想让您知道,我个人是很乐意无条件支持您与您的国家,而不是夹杂那些可恶的政治元素在其中。”
“谢谢你,亲爱的维多利亚。”
一句轻轻的关怀之语,让孤单的维多利亚立刻感到全身温暖,一种莫名的冲动在跃跃欲试。但是,她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欲念,婉转的答到:“亲爱的羽,对于贵国的一切急需,我会尽力为你争取的,这个请你放心。”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