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逗。
泽村得逞一样的看着御堂抖成筛糠的可悲样子,收起那些假意的怜悯,一手托起他软下的身体,另一只手很快的从宽松的睡裤中袭入,残忍的绕去了身后,口中慢悠悠的说道:“可怜啊,如果必须牺牲你才能击垮佐伯克哉,我可是不会手软的。”话音还在空荡有余的屋子里没落地,抵在脆弱的入口处已经被一阵从未有过的痛苦彻底击垮。
御堂孝典双目欲裂的瞪大着眼睛,被困住的双手死死的抠着手心。全身痛苦到连刚刚微小的颤抖都停止了,他不能动,如果动一下,他就会马上死去。
泽村满意地在他耳边嘿嘿笑着,用力捻进体内的食指和中指骨节伸平手指,撑开更大的伤口只手用力的闯了进去。
“啊!!!”咬着口中的布,仍然堵不住那嘶哑的一声喊叫,睁大的双眼,眼皮并未阖上的微微颤了下,冰凉冰凉的眼泪就从眼眶子里溢了出来。
砰——!!!
“泽村纪次!!!”
身后传来的一声巨响,随着铁皮门被猛然大力的踹开发出的刺耳惨叫,泽村背对着这样狂暴的怒吼声,在御堂的遮挡下嘴角勾出了恐怖的笑。
“……啊呃…………”右拳在御堂的身体里转了转,然后用了大力气的从他的身体里毫不留情的拔了出来。
泽村慢慢地站起来,转身面对愤怒到发狂的佐伯克哉,慢悠悠地走到他的面前伸出自己仍然握着拳的右手,慢慢张开。他整只手一直到腕处都是鲜红鲜红的,尤为刺目的在佐伯眼前晃了晃:“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佐伯克哉。”
你来了,我就赢了。
至少要完胜一次。
佐伯咬牙切齿的看了一眼泽村身后被困在管子上的御堂,身体垮倒在墙角,跪坐着的地上已经全是刺目的鲜血。
哪里还听得进去任何的话,佐伯双手抓着泽村纪次的衣服将他提了起来,扔向了墙壁。
巨大的撞击几乎撞散了他全身的骨头。还没等他从地上爬起来,佐伯便直接抓着让他愤恨了多年的蓝发往墙壁上狠狠地撞上去。
砰砰两声,就让泽村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他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因为那每一句话都是不怀好意的嘲笑。根本没必要去费神理解和不安。佐伯当初如果能意识到这样的道理也许就不会有今天这样一幕了。
心中很久不曾燃起来的愤怒像是碰在岩石绝壁上的海浪,激出了巨大的水花。
“佐伯克哉,你输了呵呵……呵呵呵……”扯着破碎的嗓音,泽村笑声不大却清晰极了。
只要有一点的力气,那就是仇恨;
只要有一句的话语,那就是仇恨;
只要有他在的一天,那就是仇恨。
仇恨是最强大的力量,强大到你想象不到的可怕。
“你还不知道我吗?你杀不死我的。你杀不死我的哦……呵呵呵……”
言语沟通,有时候它什么意义都没有,但那些没意义的东西往往很有力量,佐伯克哉的理智已经被那样的讥讽彻底吞堙,扬惩一样的把泽村按倒在地侵犯着。
你要多少仇恨我统统给你,你全部收好。
佐伯克哉不顾一切的施加着惩罚,听着泽村纪次口中的痛呼夹杂着笑,更加搅动杵在他身体里的肉刃。
“说,Mr。R在哪里。”扯着泽村的头发向后提起佐伯骑在他的身上眼神中有锐不可当的锋芒,那目光中的深邃吸住了泽村的眼睛,就那么静静的望着佐伯几秒,他苍白的脸突然笑到:“不会啊,他不会再出现了。你那么令他失望了。”
佐伯以为自己不会再被泽村的话轻易动摇了,但他发现他始终没办法做到。泽村抓住了他这一瞬间的失神奋起反抗,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佐伯跌坐在地上,正因为那句话迷茫着。
从口袋里掏出的折叠小刀,泽村猛地扑向佐伯克哉,两个人在地上滚成一团。
“佐伯克哉,你知道你为什么永远是输家吗?因为你还不够狠,你恨得还不够坚定。”
“你有弱点,你有一身的弱点,只要让人任意抓住其中一点都可以将你置之死地。”
“你不够恨御堂的反抗,你不够恨Mr。R的冷漠,所以你永远是输家。”快点吧……把你的愤怒统统燃尽吧,只要愤怒越强大,我就会越强大,你就会永远被我踩在脚下。
泽村纪次嘴角勾着的笑容近乎单纯的邪恶。
☆、从头来过(二)
手中的刀离佐伯的喉咙只有两厘米不到的距离,他用尽全力的压着,佐伯被压在身下,双手死死的抵抗着,但处于下方往上抬的力气远不如他下压的力量来的大,分秒之间,刀尖已经抵在喉咙上戳破了皮肤。
“佐伯克哉,你不该跟恶魔作对的,因为恶魔如果要公然与人作对,那么胜利将轻而易举。”
“人类始终是渺小悲哀无能的,佐伯克哉,去死吧!”那笑容突然变得灿烂绝大的力气压了下来,佐伯克哉几乎要闭眼等死的那一刻,耳边皮鞋踏地的脚步声,突然清脆的像圣乐一样。紧接着身上的压力全部消失了。
佐伯睁开眼睛,从地上坐起来,泽村纪次早就如同布偶一样的废置在一旁一动不动。
目光直视过去,看到那身熟悉的黑色风衣下摆,佐伯扬起头看着Mr。R就站在自己面前,一双手套被丢在地上,双手被一团白光裹着,隐约看到一双手骨在快速的长皮长肉。
-您现在的心一定很痛吧,那个被您伤害的御堂孝典就这样被您撇下了,现在一定是惊慌失措充满恐惧的等待您的救赎吧。啊啊,泽村纪次还会对他下手吗,那可是在下无法控制的呢。
在下可是无法控制的。
“R……我……”
“不用说,我知道。”
因为不够爱所以才诸多借口,所以什么都不用说。
Mr.R冷淡地看了眼佐伯,不打算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佐伯在他转身的背后张了张口,嗓子并没有被泽村割破,然而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
有那永远不变的黑色礼帽挡着,遮住Mr.R的脸,他在笑,嘴角的弧度好看到那是只有恶魔才能控制好的媚笑。胸口上的痛早就雷霆劈过的炸开了,口中含着的血顺着嘴角往外溢,他咽都咽不下去。完好修长的手擦过唇角,心里不由得感叹道,与这双手真是好久不见了。尽可能的去想一些别的事情来扯散注意力,不然他要怎么离开,就差一步怎么离得开?
虽然在CLUB R的时候他对佐伯坦诚了泽村是制造品这件事,但他没想过自己用仇恨制造的泽村纪次竟然会超出他控制的范围产生了自主意识。一直到那天泽村说了诱出他仇恨的话后,他才不得不去正视这个问题。强行收回那一部分的灵魂几乎震碎了他的身体,也是这样他才发现原来他的仇恨感也有这么的强烈。
曾经强大的他为了寻找而寻找也只会在寻找的过程中彻底迷失。
这场闹剧终于还是他先谢幕了。就这样回去见阿修罗也应该是挺死而无憾的,再怎么处置,他都无所谓了,反正他都输得这么彻底了。
手轻轻的掩着口鼻,这种血腥味他已经闻了很多年,但血还是没有止住的从指缝里渗了出来,R加快了脚步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恢复理智的佐伯知道泽村已经再也无法做出什么事了,直到看不到R的身影后才猛然想起被捆在角落里的御堂。
裤子几乎被血浸透了,快速的割断困住御堂的塑料条,脱掉自己的外衣给他披在身上,抱起失去意识的御堂快速离开。
医院不是应该很乱的吗?为什么手术室门前,静的他只听得见自己缓慢的心跳声。佐伯克哉正静静的坐在医院的走廊里,当他抱着浑身都是血的御堂闯进医院候诊大厅的那一刻,不少患者都愣住了,几个护士和急诊医生急忙推了移动病床从他手里把人接了过去,然后就集体钻进了手术室把他关在了门外,不一会有护士从里面走出来让他签手术同意书,他抓着那个小护士问御堂的情况,对方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然后说我们会全力救治的,便嫌恶地扒开他的手走回了手术室。
那护士是女性,御堂孝典又伤在□,他被人这样误会鄙视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提不起来生气的念头,只是双眼紧紧盯着猩红刺眼的手术灯。
时间流动缓慢,而生命就在这样的缓慢中悄悄溜走无法多留住一分一秒。
佐伯的全部注意力都随着目光放在了那盏灯上,直到它毫无预兆的灭掉,佐伯几乎是反射性的从走廊的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门口堵住刚从里面走出来的主刀医生。
“患者肠壁严重撕裂感染,而且已经是胃癌晚期了,并发症导致伤口无法愈合,内脏会持续衰竭,我们已经尽力了,如果有家人,通知来见最后一面吧。”医生并没有什么感□彩的总结阐述着一个生命的终结,说完也没有等到以往那些亲友家属撕心裂肺的哭喊,就和几名护士漠然的离开。
佐伯站在原地消化了一下医生的话,站在厚重的手术室门前无力的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快完结咯呦。、、、
☆、从头来过(三)【正文完结】
闲闲的在闹区漫无目的的走了会,直到已经西斜的太阳完全不见,夜晚的清冷像是一瞬间就刻骨的涌了出来。佐伯从便利店买了提啤酒走回公寓,这次保安员终于没被他无视掉。
“佐伯先生,今天上午有一名登记访客去拜访过您,但是并没有登出记录,请问他现在还在您家吗?”
佐伯扫了那个保安员一眼,口气平静的说:“啊,早走了吧。” 不想再听保安员继续絮叨,佐伯转身按了电梯上了楼。在电梯里习惯性的想要拿出钥匙,摸了一□上的口袋才发现,自己的外套扔在医院了。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