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拘小节,能屈能伸的性情确实是男人所为,即使作为邪恶存在的它也不由为鼬说折服并加以赞赏。
作为这点鸣人也是发挥得淋漓尽致,只是他的不拘小节完全是不知小节,能屈能伸完全是无意识的打不死的小强,九尾就是因为鸣人这不屈不饶的缠人功夫才无奈放弃,为了耳根子清净,但它选择性错误,它完全是选择了一条自愿听鸣人唠叨的路,可后悔晚矣。
九尾偶尔幻想想如果人柱力是鼬,可能鼬还会送上美食让它慢慢享用,想想都觉得美,但它也知道不可能,首先它不能吃,其次鼬是除了对鸣人和孩子外难得露出表情的人,从他对虚无和那只雕的态度可以看出来,鼬对他们很尊敬很照顾,但不会露出自己的另一面,虽然他们也是鼬重要的人。
如此一想,九尾的怨念就越深,哀怨到它和鸣人完全融为一体时,把哀怨发到陪鸣人修炼的小沫身上,狐雕大战不是一般的难缠。
别看小沫身体庞大但确异常灵活,翅膀一舞动,带起狂风落叶让人无法站定脚步无法睁开眼,而九尾与鸣人合二为一更是灵活,爪子似乎能伸到云层,跳跃也是曾经的几十倍,一狐一雕往往在天上作战,整个峡谷在他们飞舞奋战的阴影下暗无天日。
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天必演,鸣人曾经在小沫那双爪子和煽动的翅膀下吃过亏,并且这一人一雕一直斗嘴,加上九尾的怨念,几乎到达水火不相容的地步,不过鸣人和九尾的契合度也随着与小沫的战斗越来越高,力量是有增无减,九尾是得到鸣人强壮的身体和庞大的仙术力量,鸣人是得到最强尾兽的查克拉和术。
鸣人花了几个月加十几年的沉淀最多控制六尾,而现在短短一个月,他已经能将九尾力量发挥到极致,让九尾对鸣人那些唠叨的抱怨也变得接受的理所当然,偶尔还当它的乐趣,更多的时候变成了一人一狐八卦和唠叨,九尾独自一狐时,缩在墙角阴暗角落,经常面壁思过,反思自己的堕落。
一狐一雕的结束颇具戏剧化,完全是他们战斗时不小心将鼬洗的床单给卷走了,温和帅气的鼬在与鸣人重遇快一年的时间内,第一次发火。
鼬发火并非像鸣人大吵大闹,咋咋呼呼,他是冷冰冰的说了句住手,然后继续冷冷的看着你,连九尾都被鼬冷冰冰的眼神给震住了,这就是十三岁当时暗部分队长的威慑力。
接下来所有人都体会到了曾经作为判忍的鼬的强大,虽然失去写轮眼,但黑色火焰如鼬的护身符,居然能发动天照,而此天照非彼天照,以前是用万花筒瞳术发动,而这个是鼬将幻术具现化的能力,鼬虽失去写轮眼但能力完全没有降低,鸣人在这次意识到。
想当初他因为鼬在旁边无法展开手脚的担忧完全是杞人忧天,因为九尾说了,即使是他们两个现在合体与鼬大战,胜负难料,无论气质知识能力都比鸣人高出太多,九尾抱怨鸣人作为最强尾兽太逊了。
但九尾更暗自庆幸人柱力是鸣人,鸣人能力好,但心眼实也不会弯弯道道,偶尔占点便宜也不错,而且鸣人容易炸毛,炸毛的样子还是很适合它的胃口,如果换做鼬作为九尾人柱力,九尾几乎可以看见它悲惨的命运,或许可以吃上美食,能够安安静静的存在着,可它是无法反抗鼬,无论能力还是什么,鼬天生就有种属于强者的气质,加上这些年经历的沉淀更是如虎添翼。
九尾不由感慨,幸好鼬是作为同伴的存在,它可不想与这样的人战斗。
在下次鸣人找九尾唠叨的时候,九尾明显态度变得诚恳多了,表面上看去是鼬听命于鸣人,鸣人耍什么小性子鼬都由着他,但实际上鸣人是从心到身都被鼬制服得服服帖帖,鼬说一鸣人绝对不敢说二,不是胆量勇气问题,而是鼬如果想总能把鸣人说服,无论智商还是能力完全不是同个等级,想想难免有些同情鸣人。
唯一庆幸的是鼬性情好,也很爱鸣人。
生活一如既往,可实在是风雨前的宁静,鸣人已经能够完美控制九尾,可他却迟迟不提要离开,虚无则听鼬的建议,旁敲侧鼓的说些忍界现在发生的事,离别的日子渐渐来临,一向安静平和幽静的峡谷似乎也蒙上一层浅浅的哀伤。
第 16 章
第十六章
日起日落,一天又过去了。
虚无如何旁敲侧鼓,鸣人始终未提起要离开,鸣人到幻之地快一年,这一年内,五影联盟成立,与晓展开拉锯战,晓总是偷偷潜入云隐和木叶找人柱力,未引起大的战斗。
但时间日渐往后推移,晓似乎变得不淡定了,潜入打探的次数日渐增多,并延伸到其他忍村。
每次虚无说起这些,鸣人虽然装作若无其事,但鼬还是敏锐的察觉到鸣人转身后透露的担忧严肃神色。
今日鼬将一切做好,发现鸣人吃过晚饭出去还未归,就去平时两人喜欢去散步的地方找鸣人,到的时候发现鸣人躺在地上,看着天空却神色飘渺,鼬知道鸣人开始想回木叶了,也隐隐猜到鸣人迟迟不走的缘由。
鼬走到鸣人旁边坐下,伸直腿,把鸣人的头抬起放在腿上,一下下的拨弄他的头发,安静的等着鸣人开口。
“鼬,你不会跟我回木叶吧!”
虽然鸣人用的是陈述肯定语气,但鸣人语气中的细微颤抖出卖了他的心,在黑夜里更是无限扩大,何况鼬本就很敏锐,更是比鸣人自己还是了解鸣人的人。
听出鸣人言语中极大的不舍,忍耐,期待和紧张,鼬始终保持沉默,继续一下下的理鸣人的头发。
鸣人的心情一下下的凉下去,鼬的沉默就是默认,鸣人一直不说要走,就是知道鼬不会跟他走,虽然鼬很爱他,但日子越往后推移,他也到了必须离开的时刻,他舍不得,终于抱着一丝希望的跟鼬谈起,提心吊胆的心在鼬的沉默中慢慢冷却,虽然早有准备,但心里还是忍不住难过。
他知道鼬很有想法也很理智,他也不想让鼬抽身离开后再次陷入其中,但是他真的不想分开。
可能他很自私,自私到想让鼬跟他走,那些鼬放下的事,他不顾因为鼬的死结束的事又重新变得复杂起来,他只想让这个人陪在自己身边。
也不考虑大战前夕无法给孩子安定的生活,他宁愿自私到让才出生的孩子用纯真的眼睛去看战乱的世界,也不想与鼬分开,只是想想他也痛得无法呼吸。
他知道他这样很不理智,可他还是在虚无谈起忍者各种纠纷和紧张时,保持沉默,他故意让鼬担心;难过;内疚……却还是换不来鼬跟着他在一起的承诺。
感觉到鼬的手在头上一下下温柔的拨弄,鸣人心里的难过在静谧中无限扩大,心痛的指数无限飙升,眼眶忍不住红了,难过到理智渐渐被掩埋。
鼬借着月光一直观察着鸣人的表情,直到一滴泪水从鸣人眼角滑落,鼬愣了一下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接住了晶莹的泪珠。
鼬早就下定决心要抛开以前,何况在大家眼中他已经死去,真的没必要在去引发一系列问题,特别是在这种特殊时期,佐助让他隐隐有些放不下,但佐助已经大了,让佐助这些年一直生活在他的安排和浓重的阴影下,他一直觉得很抱歉,既然放佐助高飞,那他就没想过再去干扰。
虽然得知佐助选择了那条他一直不希望佐助走的道路时,心里有些酸楚,但他并不难过,很多事情不是是非黑白,他做的无论在别人眼中反射的是怎样的光景,他大概能猜到,但他从没在乎过,他只是选择了他自认为自己能接受的道路,所以即使路上很多悲伤痛苦他也从未怀疑过曾经。
可能在旁人看来他的付出太多,但在他看来只是一个人选择时所抛弃的东西而已,所以他并非特别难过,更多的是无奈。
再遇鸣人并且相爱,已经是意外中的意外,更何况如今情势并不明朗,孩子才出生,必须有人照顾,他只是希望能多让孩子生活得平静幸福一点,也知道总有天孩子会选择自己的道路,但这是作为父亲的一种爱护。
他不是没考虑过要跟鸣人回木叶,孩子放不下是其一。
其二是他作为判忍这么多年,而且已经死去,突然出现,在这种大战即将到来,并且佐助公然要找木叶报仇后出现,引发的不仅仅是人心慌乱,更多的是政治动荡,可能会提早让第四次忍界大战爆发。
其三是鸣人身份特殊,特别是在忍界很多想保护他又想杀了他的时候,他跟着鸣人出现必会让鸣人失去更多的人心,人很多时候在生死攸关前是不懂得理智的。
其四是他不想让唯一的亲人在接受自己死后,并作出他认为辜负自己的事后,让他知道他的那些伤心难过付出都是白搭,曾经有着纯真笑容的佐助,此时却是散发着阴冷气息的恶魔,大多还是出自于自己的原因,让他抛开这些回去,他真的做不到,即使会让鸣人难过。
鸣人终于在鼬愧疚而理智的坚持中崩溃,压抑着哭声,咬着唇,泪水大颗大颗的掉,鼬接不住,只能不停的擦拭泪水,不是不想安慰,只怕安慰会让自己抛开一切跟鸣人回木叶,冲动一直是他所忌讳的东西,可是现在鸣人牵扯着他的冲动和他疼痛的神经。
每一声压抑的哭声都像针刺在心间上,细细碎碎的疼。
鸣人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为自己的自私,为鼬的温柔,为他的无奈,嘴里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抱歉。
他已经长大了,他也了解鼬有些残忍而让他迷恋的温柔,也渐渐了解这个世界的无奈和痛苦……
鼬只能抱着鸣人,不停的擦掉他的眼眼泪,不停的对鸣人的抱歉说没关系。
他们亲吻,抚摸……在以大地为床,以天为被,以排解对现实的无奈和离别的悲伤一次次的贯穿……
汗水混杂着泪水落在大地上,没入草间……以此来确认对方的存在,想留住这一瞬间……
当太阳再次从东方升起,新的一天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