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秋天了,自己从醒过来到现在已经三个月了啊。
爸爸妈妈还都好吧?
还有,自己那消失掉的记忆还能不能恢复?如果能又是在什时候?一般来说如果想让人恢复记忆都会让他和过去的人和事做接触吧,可是自己除了每天都在一起的云雀学长,还有偶尔回来拜访的一助哥和草壁先生,几乎没有见过其他的什么和自己的过去有太大关系的人。
自己也并不是真的蠢得无可救药,看来是云雀学长刻意不想让自己恢复记忆。
泽田纲吉略带惆怅的叹了一口气。
没办法,谁叫自己真的很喜欢云雀学长,而且和学长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开心,甚至有一种“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开心过”的错觉。
但是保持这样的状态下去真的是……正确的吗?
“穿这么少在外面是会着凉的。”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顿了一下那声音又继续补充道:“我可没有精力照顾你康复。”当然请人照顾那我更不允许了。
纲吉回过头去就看见了西装革履刚刚工作完回家的云雀恭弥。
“你回来了!”高高兴兴地走过去给他脱下外套。说实话这种感觉很像一直等待着他回家的小妻子。
“你今天都做了什么?”冷峻的男子开口问道。
难得云雀对他的日常生活这么感兴趣,纲吉立刻喋喋不休地告诉他自己遇到了哪些新鲜的人和事物,看见了哪些好玩的东西,那种欢喜和愉悦就像是恨不得云雀也能和他有相同的经历一样。
喜欢的东西、喜欢的事物给他带来的这份美好的心情迫不及待的想要传达给那个他最亲爱的人,以便能够共同分享。
就像很多时候,我们爱上的并不是那些能够使我们感到愉悦的事物本身,而是爱上了那份想要将这份愉悦传达给所爱之人的渴望。
云雀也出乎意料的并没有觉得烦,而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他旁边听他说着一切琐碎而微小的,但是在那个人眼里却弥足珍贵的小事。
会有很幸福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却很恍惚,就好像下一秒,美好的梦境就会被打破一样,就像阳光下随时可能会破灭的美丽泡沫,那种惶恐日益迫近让云雀愈加不安。
幸福越是来得容易,就越容易被剥夺走。这一点他再清楚不过。
“云雀学长啊……”泽田纲吉突然停止了话题,只是叫了一声云雀的名字就没有了下文。
“嗯?”察觉到奇怪的委员长也转过头来看向正微微抬着头注视着自己侧脸的草食动物。感觉有哪里……好不对劲。
纲吉只是伸出双手环住云雀坚实的腰腹,然后小小的脑袋靠近了他温暖的胸膛。
“和云雀学长在一起我觉得很开心,如果能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云雀学长你不会嫌我烦有一天不喜欢我了吧?要是有一天不在云雀学长身边的话…会不会忘记纲吉…”
果然……这孩子是察觉到什么了吧?
云雀抚了抚他柔软的发丝,却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他的问题。
确实,明天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就算是喜欢拥有绝对控制权的自己也一样束手无策。但是至少此刻。。。。。。我们还在一起,而且已经拥有了可以足够我挥霍半生的美好记忆。
这样已经该知足了。
“我们结婚吧。”冷不丁突然冒出来这一句。
“哈?……云雀学长你在说…什么啊”纲吉吓得把脑袋从他怀里抽出来盯着云雀。
“我说我们结婚吧,就在这个星期日。”男人也直视着纲吉探究的眼神,很是认真地又重复了一遍,然后低下头轻啄了一下纲吉的唇瓣,蹭着他的唇又补充了一句:“我早就该这么做的。”
纲吉的脸刷得就通红了。
“你会答应吧?敢不答应,就咬杀哦!”
其实就算你不说后面的那一句……纲吉露出他来到并盛以后最灿烂的一个微笑:“我当然答应!”
因为和云雀学长在一起,纲吉觉得最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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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一助哥,刚刚服装店的人送来两套西服,一套黑的一套白的,你说我该穿那个?”纲吉一手拿着一套衣服不解的问不知道正在鼓捣什么东西的入江。
“你自己看尺码啦,很明显白的那套是你的,黑的那套是云雀的!”入江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就回答了 。
“哦,哎?你都没有看是怎么知道的?”
入江仍然还在摆弄那一堆在纲吉眼中就好比废铜烂铁的东西。
“云雀可能会穿白色的西服吗?”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很可怕吧?!
“哎?有道理哎…”差不多得到一个比较满意度答案后纲吉也就不再缠着入江,而是欢欢喜喜地去试那套明天要穿的结婚礼服了。
好奇怪,艾尔纳从一个星期前就失去联系了,本来还以为她是有什么隐秘的任务,可是即使那样也会在短时间内和自己打好招呼啊。
果然还是很担心,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得快点把这个设定好的定位仪连接起来。
“草食动物呢?”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冒出来的云雀打断了入江的思考。
“那家伙啊,正在更衣室里换衣服呢。话说他今天精力还真是充沛啊,一直欢呼雀跃的没完没了地蹦来蹦去。”真难想象那是一个年龄已经二十七岁的人。
好吧,他其实也不得不承认,从某些方面来讲,这家伙也只有十四岁而已。
“是吗?这么高兴?”云雀盯着更衣室的方向呐呐自语。
入江作为一个机械控也难得的放下了手中的工作。
“说实话最开始那个人委托我的时候,我还在怀疑这样的选择———把泽田先生交给你,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因为在我的印象里,似乎你们两个从来都没有可以预见的未来。但是现在看来,那个人的想法是正确的,至少现在的泽田先生是我一直最希望的状态,也是我从认识他以来最好的状态。”该说果然不愧是当年的彭格列除了门外顾问以外最精明最有心计的人了么……六道骸。
“但是云雀先生,你要知道这样的状态并不能长久的维持下去,无论是泽田先生失去的记忆也好,还是随时可能找上门来的白兰先生也好。”
“我知道。”云雀的脸色稍稍沉了下来。
这一点,我早就意识到了。
“嘛~我只是提个醒,但是请您不必要太担心。”入江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即便这一切都朝最坏的方向发展了,那个人……也做好了最全面的应对准备!”即便付出的代价太大,即便未必是每个人都期许的未来。
“哎?云雀学长来了?正好可以试一下刚刚送过来的衣服!我的已经换好了!云雀学长觉得怎么样?”纲吉有些局促的站在云雀面前,穿西装啊,记忆里这还是第一次呢……希望能得到一些好的评价……
虽然云雀学长总是以挖苦别人为乐吧…
“白色很适合你。”真是出乎意料的回答。
“真、真的吗?”纲吉的脸上也露出了像小孩子得到夸赞一样的笑容:“谢谢!”
看着两个人愉悦的交谈,入江只是笑了一下就又皱着眉摆弄手上的东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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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的那一天,天空异常的晴朗,只有些许的如同棉花糖般的浮云,好像静止在了那里一动不动一样,给人梦幻般的宛如童话城堡一样的错觉。
纲吉穿着合身的白色西服哈气连天地钻进了浩浩荡荡的轿车队伍里。
作为纲吉家属的入江歪着脑袋问他:“你怎么了?看起来真没精神。”
“没什么,只是没有睡好而已。”一想到今天要跟云雀学长结婚什么的就激动地难以入睡!当然这种事情他绝对不会说出来!
但是即使他不说入江也能够明白,只是偷笑了一下没有戳破他而已。
“一助哥,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纲吉瞥向了入江一直在观察着的像是手机一样的东西。
“定位仪。我在找一个人的位置。”
“哎?这种东西也有?让我看看!”好奇地凑过去。
“小孩子不要凑热闹。”入江藏在身后不让纲吉碰到。
“我才不是小孩子!”炸毛了。
“哟~你现在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啊?昨天不是还说自己才十四岁倚小卖小吗?”
“今川一助!”
不平静的一天注定这样开始。
到达礼堂的时候纲吉气呼呼地丢下入江一个人先进去了,哼!先冷战两天!
哎~~入江叹了一口气紧随其后,所以说这家伙还是像个小孩!
手中的定位仪突然响了起来,入江立刻拿出来观察———好久都没有观测到的艾尔纳的感应竟然出现了!而且就在并盛!
怎么可能?艾尔纳怎么会在并盛?而且就算在的话也一定会立刻通知自己的!
感应仅仅只是一瞬就消失了,而后再也没有出现,这让入江不禁怀疑是不是仪器出了问题。婚礼的开幕又在紧张地进行着,使入江无心顾及其他。
算了,小心一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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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进行曲缓缓地进行着,脚下的红地毯铺展开,教堂下的座位上过道左边坐的是一些随机选取的并盛的居民,右边是入江、草壁还有一排飞机头,以及云雀工作上的一些伙伴和下属。
这之中纲吉认识的人其实没有几个。
和云雀并肩牵手走上红地毯的时候,纲吉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适,好像是脑袋……意外的有点沉闷感,然后突然在脑海中响起的微小女声吓了他一跳差点叫喊出来!
〔纲君!请快点离开!〕
察觉到纲吉有些不对劲的云雀压低了声音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纲吉红了脸:“没事……只是紧张而已。”奇怪的是那声音再也没有出现,让他不禁怀疑这只是错觉而已,啊!说不定是自己昨天晚上没睡好而已……
婚礼还在继续进行着。
———云雀恭弥,请问你愿意愿选择今川夏树作为你的伴侣,从今以后,不论是好是坏,富有还是贫穷,悲伤还是快乐,都会爱他,珍惜他,直到死亡?
———我云雀恭弥,愿娶成为今川夏树的伴侣,从今以后,不论是好是坏,富有还是贫穷,悲伤还是快乐,我会好好爱他,珍惜他,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好长的一段词啊……希望问到自己的时候还能记得,昨天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