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放过他呢。”
“那你也别找我,我这人爱憎分明,”陈太忠笑着摇头,“除非你帮我搞一个国安的身份,那样我或者会考虑一下。”
他这话无非是随口说说,当然,若是真的能用国安的皮来掩护这睚眦的身份,倒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他的事情是这么地多,有了身份也可以不做事的吧?
嗯,也就是说只享受权利,而不提供什么义务。
“你确定吗?”廖宏志看他一眼,眼神有点怪怪的,“我看你还是算了吧,不进一行你不知道一行,搞我们这个可是真没啥意思……你知道不?你都被调查过。”
这就是传说中地泄密了,不过,陈某人已经通过了考验,廖局长当然也不怕适度地泄密,他四下看看,压低了声音,“这种事,你还是不要掺乎地好。”
“调查我?谁调查我?”陈太忠一脸地愕然,反应可谓是中规中矩。
“你不要问那么多了,”廖宏志当然不可能泄密太多,倒是反问了他一句,“你的科委受益了,而你又这么能打,你觉得不该调查吗?”
“那随便你们了,”陈太忠“悻悻”地撇一撇嘴,心内却是窃喜,既然国安对自己的调查结束了,那么多少也能放开一点手脚了。
不过很遗憾,这手脚还是不能放得太大,而且他眼下也没啥事可做——张州那个什么煤管局局长他绝对不会去管,那没准本身就是一个圈套,他吃撑着了去管?
反正,既然那厮已经跑出国了,就算有人担保他没事,他也没兴趣去忙乎,根本抽不出来时间,不过,国内的铃木的合资厂,他倒是可以抽身去看看。
带上DV拍他们砍线的过程,总不是件难事——当然,人家肯定不会答应他山寨这产品,隐身术那是必须的。
倒是该大明大方地去,还是偷偷摸摸地去,这是一个问题,陈太忠琢磨一下,觉得过两天就要迎接部里的考察了,要不等这段时间过去再说吧?
第一天晚上,病房里是张爱国陪护的,第二天陈太忠就不想留人了,将人撵走之后,正好还能打坐一下,提高一些境界。
他正细细地体会身体里的变化呢,猛地感觉外面吵吵嚷嚷戾气冲天,睁开眼看看时间,却是已经深夜十二点了,心中就有点恼火,拄上医院借来的不锈钢拐杖,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走到特护病房外,才发现是两帮人在怒气冲冲地斗嘴,他招手喊过来个护士,很不满意地发问了,“这是搞什么呢?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里经常这样的,”那小护士颇有几分姿色,皱着眉头向他解释,“中心医院是交警队指定的,交通事故处理医院,这是伤者家属跟肇事司机有冲突了……”
交警队对交通事故认定、伤势分级是依照着一定程序来的,这指定医院的意义就在此了,若是你自己驾车翻车了,没造成别的损害或者是没人追究责任的话,那可以不来中心医院,但是一旦涉及到扯皮了,还是得必须来中心医院。
设立这种指定医院,是有积极意义的,只有中心医院做出的法医鉴定,才能做为处理交通事故的证据,别的医院不好使,这么一来的话,比如说有人觉得自己在某某医院有关系,非要关系医院开出伤势鉴定,交警队根本不会理会。
当然,负面影响也是难免的,在交通事故的鉴定上,中心医院一家独大,这收费就难免要高很多——你不想来可以不来嘛,反正你从肇事司机那里得不到赔偿的话,别怪我们就行了。
这也是将陈太忠送到中心医院的缘故,当然,他不会跟那老司机要什么赔偿,但是程序就该这么走,反正陈某人在其他医院也没什么熟人,这钱给哪家医院不一样?
不过,陈太忠还是第一次听说交通事故要有指定医院,一时间有点感慨,“这垄断的买卖,做起来就是顺手啊。”
哥们儿的科委,不知道能垄断了哪些项目?他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第1257章 飞腿踢人
这两帮人深夜吵架,也是有缘故的,陈太忠听了半天才明白,被车撞了的这一方是素波本地人,颇有一点势力,要对方垫付五千的住院押金。
撞人的却是也不含糊,听口音是素波的,司机的意思是说,大晚上的,你“嗖”地蹿到马路中间还有理了?我陪着来是态度端正,你要我垫付这么多押金,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凤凰这边人多,素波这边的,只有一男两女三个人,不过这三个人却是一点忌惮都没有,尤其是那个年轻的女人,长得不怎么样,嗓门却是奇大,“他的腿又没断了,不过就是脸上缝几针,医院都开始手术了……两千不少了!”
可是那边不答应啊,“撞了人还有理了?你们是素波的,谁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就溜号了呢?先交五千,要不信不信我揍你?”
总之,就是双方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凤凰这边原本就是占理的,又有本地人的优势,素波那边却是好像有很足的底气,根本不在乎。
说着说着,凤凰这边就有人试图冲上去动手了,谁想这时候,围观的人里蹿出两个人来,冲着冲上来的人推推搡搡,却也是凤凰口音,“有话说话,这是干什么呢?”
“大哥,你让他们打我,”年轻女人冷笑,一边笑一边拿出手机拨号,看那样子是打算喊人了,“整不死你们……凤凰这地方,还真是野蛮。”
“野蛮不野蛮,轮不到你们素波人说话,”陈太忠看不过眼了,冷森森地发话了,撞了人也就算了,还一杆子打落一船人?
他原本就是爱护短的性子,这次住院,又是因为素波那一摊子地缘故,眼下自然是看这女人不爽,“都给我滚蛋,这儿是医院!”
众人一听,这家伙居然敢同时招惹两面的人,禁不住讶然望了过来,被撞的这帮人还好说,听出了他的凤凰口音,那女人可是不干了,转头看看他,鼻子里冷哼一声,“瘸子,你给我滚远一点儿,小心你好的那条腿也断了!”
人一旦恼火起来,总是会做出点出格的事情,女人正在火头上,话赶话肯定没好话,再加上她背景极强,怎么会把一个孤零零的瘸子放在眼里?一时间,她就忘了,这瘸子可是敢同时得罪两边地主儿。
“带种的,你给我再说一遍?”陈太忠顿时就毛了,他这瘸子是假的,不过他自己作假无所谓,却是绝不容别人说的,耳听得别人居然前所未有地称自己为瘸子,心中压抑了很久的乖戾之气就发作了出来。
“你本来就是瘸子,怎么,我说得不对吗?”女人听到这话,心里有点紧张,不过,说都已经说了,想再咽回去也有点晚了不是?
“找揍,”陈太忠独脚一跳就蹿了过去,抡起手里的拐杖就冲着女人的屁股砸了过去,虽然是很恼火了,但是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想手段太狠——那样未免有失他这副处的身份,所以略施薄惩也就完了。
然而,他想的是略施薄惩,可是这么高大地一个汉子,手里拿的又是锃明瓦亮的不锈钢拐杖,气势汹汹地带着风声抽过来,那是要多吓人有多吓人了。
那俩冒出来的凤凰人马上不干了,一个一伸手将女人拉到了自己身后,另一个更狠,抬手就去抓那拐杖的杖头,顺势飞起一脚踹向陈太忠。
呦喝,陈太忠真没想到,两个看热闹的路人甲居然敢如此高调地出手,一不留神拐杖就被人夺了去,不过这厮想踹到他,那就是纯粹的白日做梦了。
陈太忠独脚一点地,身子向后略略一退,然后猛地一蹬地面,身形暴起,在空中一转身,那条没有打石膏的右腿带着风声横扫向那厮地头部。
夺了拐杖的这位顿时大骇,仅凭气势他就可以断定出,此人这次绝对是含忿出手,不会像刚才那一拐杖软绵绵的了。
他有心后退,却是已经来不及了,忙不迭将手里刚夺来的拐杖一竖,顺势一侧头,只求先躲过对方这一招,心里也是不住地打鼓:这到底是什么人啊?
陈太忠这是真的恼了,他这腿上打着厚厚的时候,明显是住院地伤患,对方夺拐杖也就算了,居然敢不顾后果地踹回来,找死吗?
所以,他这一腿确实不轻,迎面骨扫在拐杖上,那不锈钢的拐杖顿时就弯了,然而这一腿的力道丝毫不见减弱,腿势下沉,重重地扫在那厮的肩头,只听得“喀喇”一声轻响,似是有骨折声传出,那位还没来得及喊叫,身子就打着旋儿跌出了三米开外。
陈太忠腰肢一扭,人已经轻轻地落到了地上,不过,还是金鸡独立的那样子,右脚稳稳地站在那里,打了厚厚的石膏的左腿微微地向后伸着,给人的感觉煞是怪异。
别人看在眼里,明明知道此人是伤患,但是只看眼前这架势,却无端地让人想到了作势前仆的猛虎一般,直欲择人而噬。
冷哼一声,那猛虎发话了,“混蛋,敢踹我?今儿个就让你见识见识,哥们儿一条腿照样飞腿踢人。”
话音未落,他的身子再次前蹿,抬腿冲着刚刚要爬起地那厮又是狠狠地一脚,那位慌忙之中腕子一抖,本想来个蛇拨草之类地动作,卸力的同时手向前出,怎奈对方这一脚力大无比,在绝对地实力面前,所谓的技巧根本不值得一提。
只听得又是“喀喇”一声,他的这只膀子也被踢得脱臼了,人也被这一脚踢得连着几个后滚翻,躺在地上哼哼了起来。
“找死,”陈太忠一猫腰,捡起了拐杖,双手一抻,就将歪成“V”字型的拐杖抻直,一瘸一拐地走向在地上打滚的那位,“敢踹我?小子你胆子不小啊。”
另一位凤凰人见状,忙不迭大声呼喊了起来,“大哥,大哥,是误会,是误会,我们是市委的,给点面子,好好说行不行?”
“你们是哪儿的,关我什么事儿?”陈太忠斜眼看他一眼,走上前对着满地打滚的那厮又是没头没脑地几拐杖,“挺厉害的嘛,抢我的拐杖,还踹我这伤者,怪不得现在干群关系这么紧张,都是你们这帮混蛋!”
他并不是不把市委放在眼里,实在是,市委够点份量的人他基本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