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伊丽莎白摇一摇头,犹豫一下,又侧头看一眼正在开车的男人,终于鼓起勇气发问,“太忠,凯瑟琳那么让你讨厌吗?为什么不帮一帮她……你可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也不是讨厌……什么?”陈太忠听得手一抖,差点把车开到马路牙子上,“你说什么?她的第一个男人?”
“是啊,难道不是吗?”伊莎愕然地看着他,“你当时答应了,要帮她拿下临河铝业的,这是她亲口跟我说的。”
“那是个疯子,你不要理她,”陈太忠明白了,敢情这凯瑟琳又信口胡说八道了,心说以那家伙的跳脱和难缠,在京城惹人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我根本就没碰过她。”
“哦,”伊丽莎白点点头,沉默片刻之后,又悄悄地瞥他一眼,“可是……我觉得她很漂亮,你真的没有碰过她?”
“你真是……”陈太忠想说点什么,猛然间又发现无从谈起,看来伊莎对我花心的印象真的是根深蒂固了,说不得他将车减速,“这样,咱俩现在回去跟她对质……算了,就算碰过又怎么样?看看她的身材,你难道真的认为,我会是她第一个男人吗?”
“这倒也是,”伊丽莎白点一点头,不再纠结于此。
可是她不纠结,陈太忠这心里恼火不是?心说那张破嘴满世界嚷嚷的话,我的形象就完蛋了——虽然哥们儿的形象已经很那啥了,但是不要更那啥了吧?
她应该不会这么做的,事实上,他对她的机敏和不择手段有比较深的认识,不过眼下听到甯瑞远谈起何院长,心里就是微微一动。
何院长那里搞的,也是自控和仪表之类的东西,要是能从凯瑟琳这里搞到一点相关的技术,岂不是很好的事情?他现在都记得何院长在天南拒绝他的单子时候说的话——院里不做通用产品,我们首先要考虑的,是把技术延续下去。
不过这凯瑟琳,也不是好惹的主儿,这个钢丝怎么样才能走好,那回去得好好琢磨一下!想到这里,陈太忠笑着点点头,“看起来何院长跟范董配合得不错。”
几个人坐在那里随意地边喝边聊,眼看着就要十点了,陈太忠正要起身告辞,接到了支光明的电话,“我说太忠,我听说……你们凤凰在搞什么非公企业的工会建设?”
“没错啊,”陈太忠很是纳闷,这么晚了,他打电话过来谈这种虚无飘渺的话题?“我说老支,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这意识形态上的东西了?”
“唉……啧,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支光明苦笑一声,“反正陆海这边是折腾开了,省里开始吹风了,要响应中央的号召。”
陆海是经济大省,非公企业发展得热火朝天,可想而知那些企业主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太忠,咱俩关系不错,我给你提个醒……以后少搞这种事儿,有些人的能量根本不是你能想像得到的。”
“想像不到?”陈太忠听得就是一声冷笑,“想像不到,你们陆海也要响应中央的号召了,他们再牛,扛得过政府?”
“啧……你好歹也副处好几年了,连这点事儿都想不到?”支光明叹一口气,“响应中央号召,那就是个幌子,GDP不要了?政府立个名目,收点管理费就完事了,可是别人觉得这笔钱出得冤枉不是?”
我靠,陈太忠登时无言以对,只觉得鼻子有点微微地发酸:我记得我早就发誓不做好事了嘛……
第1706章 乱煮
陈太忠闷闷不乐地走回了别墅,他本就不是笨人,经支光明一点拨,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奥秘,一时间情绪恶劣到无以复加——我怎么就忘了那句老话,“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了呢?
事实上,他也很清楚,对陆海这种经济大省来说,保持经济高速增长是多么有必要,除非全国的大气候发生变化,否则的话,任何一个人去陆海做省长或者省委书记,都绝不会放松这一根弦。
这不像国营小厂,厂长弄垮了异常兴盛的厂子,换个地方照样做官甚至升官,全国排前几位的经济强省,没有人敢坐视陆海的排名下跌几位——经济增速放慢那都是莫大的罪过了,轻者会断送前程,重者……估计直接就得走人了。
所以,陆海做出这样的举动,倒也有它的苦衷,可以算是变通之术,不过让陈太忠郁闷的是:世界上变通的法子那么多,你们怎么就偏偏生出了借此敛财的念头?
要不说歪嘴的和尚最可恨呢?多好的经都能被他们念歪了,上面的初衷本来善意十足,到了下面却是能被人变着法儿的利用起来,“惠民政策”往往就变成了“毁民政策”。
最让陈太忠难以接受的是,相关部门生财有道,这黑锅却是得由他来背,别人一说——哎呀呀,我们这也是迫不得已,你们登记一下员工名单给我们拿过来,这就算备份代管了。
至于收你们一点钱,那也是破财免灾了,我们也不想收你们钱的,可是谁让天南出了一个陈太忠,一定要搞非公企业工会建设呢?
说句良心话,收你们这点管理费,我们都是要冒风险的,这么做还容易犯错误呢,要是谁不想交……那就不用交了嘛。
但是,谁又敢不交?
陈太忠气,主要就是气在这个上面了,好人你们做,钱你们拿,别人恨的是凤凰市招商引资办的陈主任!
按常理说,陆海的商人再气,也气不到凤凰去,谁要想为此事去专门为难陈主任,那才叫脑子进水了,十里还不同天呢,再大能的陆海人,想在凤凰扳倒陈主任,那也只能用“做梦”两个字来形容。
然而,陈太忠不这么认为,随着他见识的提高和眼界的开拓,他的大局感增长得不是一点半点,所以他很轻易地就发现这件事里可能蕴含的危险。
说穿了就是两个字:阵营。
官场有阵营,商场也有阵营,学术界还有阵营,媒体也有阵营……尤其要命的是,这些不同行业不同职能的阵营,不是单独存在的,而是相互交织甚至相辅相成的。
所以,尽管陈太忠相信,眼下不会有人找他麻烦,但是同时,他做为非公企业工会建设的发起者,怕是已经被某些人提前划到了对立面去啦——原因很简单,大家不是隶属同一个利益集团,或者说利益阶层吧。
这算是杞人忧天吗?陈太忠敢拿他两腿中间的玩意儿打赌,这绝对不是杞人忧天,道理很简单,在别人眼里,他或者是人微言轻的,但是既然上了《群众日报》的社论,那就跟“微”“轻”二字沾不上边了,别人已经替他选择了立场。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就走回了家中,张馨见他久久不语,心里免不了些许的忐忑——不过说实话,以她的见识,还真的猜不到陈太忠如此纠结到底是为的哪般。
伊丽莎白中文不太行,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发现陈太忠的情绪低落,“陈,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能跟我说一说吗?”这就是她的好处,一旦认定了他,什么话都不怕问。
幸亏你中文不灵光,要不这种丢人的家事儿让你知道,我可太没面子了!他笑着摇一摇头,“伊莎,既然决定在中国工作,你要好好地学一学中文了,要不然和人沟通是个大问题。”
“不是有你吗?”伊丽莎白微微一笑,主动欠起身子坐到了他的腿上,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但是她知道的是,自己的身体,是慰藉情人最好的药剂,“我会好好学中文的……忘记那些烦恼的事情,好吗?”
“呵呵,那是当然,”陈太忠觉得,这次把伊莎邀来中国,算是他比较正确的决定,“这套房子给你住了,怎么样?”
张馨虽然不懂法语,但是看两人的状况,也能猜出一个七七八八来,心说这法国女人还真放得开,忙不迭站起身来,“我去洗澡。”
进入二楼主卧的浴室,她还觉得心在怦怦地乱跳,跟陈太忠在一起还不到半个月,然而这半个月的经历,似乎比她前半生加起来的还要丰富,还要精彩。
任那带点灼热的水自喷头均匀地洒落在赤裸的胴体上,张馨轻抚着自己细嫩的肌肤,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今天晚上,我要同一个外国女人共享他了吗?
想到她要接纳那沾有外国女人体液的巨棒,她觉得有点恶心,又有一点无奈,然而,更多的是隐隐的期待,体内也生出了些许的躁动——她会有艾滋病吗?
她正胡思乱想着,只觉得门猛地被推开了,一对赤裸的人影拥吻着一步步走了进来,原来,伊丽莎白也觉得赶了飞机之后又去应聘,没有洗澡,怕影响了陈太忠的兴致。
“我……我洗好了,”张馨慌乱之下,也不敢细看,伸手就去拿浴巾,不成想被男人一把拦腰揽住,身子登时酸软,“呵呵,一起洗吧。”
于是,简简单单的洗澡,在不久之后就成为了一场浴室混战。
当张馨看到,伊丽莎白坐在洗面池上,一只脚蹬地,一只脚踩在面池上,双腿大开迎接他的冲击,并且狂乱地大声地呻吟着的时候,她在为对方的狂野而咋舌的同时,也禁不住感慨自己算是开眼了:外国女人,果然是习惯刮毛的……
马小雅的出现,让浴室的混乱终于告一段落,“我说,这里水不渍渍的,有什么好玩的……伊莎,擦干身子出来吧。”
原来伊莎也会说英语?张馨正翘着雪白的丰臀趴在面池上,被陈太忠从后面冲撞得头昏脑胀,眼见那两位相偕走了出去,一时间只觉得两腿酸麻无比,“太忠,咱们也出去吧,哦,天啦,不要那么深,要顶坏了……”
张馨和陈太忠走出浴室的时候,马小雅正在叽叽喳喳地同伊丽莎白聊天,她很惊讶地发现,原来这两个女人不但认识,而且关系似乎还很好?
当然,这是她想得左了,马主播不过是做过一次摄影师而已……
不管怎么说,伊丽莎白这女保镖可不是白做的,她的体力和耐久力甚至超过了马小雅和张馨之和,在战争间歇时分,马主播突发奇想,提出了一个陈太忠曾经考虑过的问题,“伊莎,太忠正要做广告呢,他需要一个女郎,摩托车女郎……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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