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资历,判断的能力和权威性比田甜要靠谱得多。
“真要去那儿?”雷蕾讶异地看一眼陈太忠,发现他神态自若,于是苦笑一声,“省精神文明办……嗯,人家建设文明城市或者文明机关,在审评的时候,你可以去……蹭饭,因为你是副职而不是正职!”
“就这?”陈太忠等了半天,等不到她的下文,于是略带一点失望地问一句。
“这不好吗?”雷蕾已经将外套挂好,换了鞋子,轻盈地走过来,娇小的身子往他身上一坐,双手向他脖子上一勾,笑吟吟地看着他,“这样你就能多陪一陪我们这群素波的姐妹了,我早盼着这一天了……嗯,凤凰的那些,让她们来素波团聚吧。”
“哈,”张馨见她说得有趣,登时就乐了,田甜眨巴眨巴眼睛,禁不住低声问一句,“馨姐,你们结了婚的女人,是不是都这么荡漾啊?”
“蕾姐的风骚,那是无人能比的,”张经理笑了起来,脸上有微微的粉红升起,可是她的一只手,却是不着痕迹地伸向了男人的腿间……
由于雷记者豪放的反应,当晚的气氛登时热烈了起来,陈太忠也不想勾起地图之争,在素波团队的面前总是挂念凤凰副本的话,那无疑是一件扫兴的事情——陈某人不怕扫兴,而且还特别擅长,但那是对外人的时候,并不是对自己的女人。
第二天一大早,陈太忠就醒了,这就是心理失衡了,虽然他是曾经的仙人,按说不必在意在凡人官场的这点事,蝼蚁一般的存在,他何必计较?
但是陈某人现在不这么认为了,必须指出的是,他是个非常骄傲的人,也是个非常好胜的人,如若不然也不会创下修炼史上那么多的第一了,是的,他不能容忍失败,更不能接受被蝼蚁摆布而身不由己。
曾几何时他认为,自己有能力对抗章尧东了,也表示出了适度的桀骜不驯,但是这次被人摆一道,才让他真正地认识到,体制,就是体制!章书记一出手,连田立平都只能干看着——没办法,在干部管理上,书记的先天优势太大了。
当然,严格点来说,人家章尧东这次办的事情,不能说不好,怎么也是把他的正处待遇里的“待遇”俩字去掉了,而且蒙艺说得不错,他这个正处才二十二岁,确实太扎眼了一点,进省里低调一阵也很有必要。
但是陈太忠就是不舒服,这是一种很唯心的感觉,根子就在于章尧东没跟他打招呼,而且……省精神文明办,这是什么玩意儿嘛。
他正沉思呢,雷蕾眼睛一张也醒过来了,见他大张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知道他还在纠结于那个消息,禁不住轻笑一声,探手一抓小太忠,“好了,该早锻炼了。”
“这个,好像兴致不是很高,”陈太忠比较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心说这敢情东西,确实影响心情啊。
“必须的,”雷蕾不容置疑地看他一眼,身子一翻骑跨在他身上,毛茸茸的湿润来回地滑动,摩擦刺激着小太忠,不多时大战爆发,紧跟着张馨也醒了过来……
“嗯,看来成熟女人,确实有成熟女人的好处,”陈太忠坐在林肯车里,呆呆地看着车窗外的小雨,雷记者的善解人意,让他的心情好了不少,但还是懒洋洋地,提不起兴趣做事儿——嗯,那个……宣教部的成熟美女很多?
呸,哥们儿这都是在想什么呢?他摇一摇头,努力地将这份荒唐心思抛到脑后,就在此时,许纯良的电话打了进来,“太忠你没回凤凰呢吧?”
“没呢,”陈太忠笑一笑,“我正琢磨着,是不是该去看一看我从德国拐来的工程师。”
“嗐,看什么工程师啊,来文峰路找我吧,”许纯良的鼻音很重,听起来有点感冒的症状,“昨天受风了,你拿上申报资料跑一趟省质监局吧。”
“不去,”陈太忠很干脆地拒绝了,往常我总让着你,今天心情不好,就不搭理你了,而且我还不解释原因。
“嗯?”许纯良愣了一愣,等了一阵才发问,“你今天怎么了?”
“来月经了,烦着呢,”陈太忠不客气地胡说一句,伸手就待压掉电话,不成想听筒里又传来声音,“啧,有麻烦你就说嘛,昨天这样,今天又这样。”
“哦,没事儿,”他笑一笑,心说纯良这脾气,还真是没得说了,“就是提不起精神来做事儿,好了不跟你扯了,我得回凤凰一趟了,出来一个多月了。”
搁了电话陈太忠才反应过来,他这么说话,是打心底里有点排斥现在的工作了,虽然青干班还没开课,选派更是很遥远的事情,但是按着程序走下去,没有意外的话,那也是必然的结局了。
一个都要走了的人,还一心扑在工作上,那不是惹人耻笑吗?落在知情人的眼里,更是可笑复可怜了,说得好听一点,那是“站好最后一班岗”,说得难听一点就是:傻逼,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
发现自己这种心态之后,陈太忠是越发地纠结了,一时都有点无所适从了,现在这工作,我是继续干合适呢,还是吊儿郎当地瞎晃好呢?
干吧,那容易被人耻笑,不干吧,又容易被人发现自己在闹情绪,他的心越发地乱了,看着窗外的雨丝都有点不顺眼了,于是做出个决定:先回凤凰吧,没准那里不下雨。
虽然雨天路滑,他在高速上开得却是极快,一边开着车,一边胡思乱想着,猛然间,他想起一个细节,上次宣教部长潘剑屏去凤凰,宣教部副部长、精神文明办主任马勉,就很是跟自己谈了一阵精神文明的建设问题。
再想一想,他在永泰山为了何雨朦跟人冲突之后,蒋世方省长也问起他,如何看待这次事件,他好像当时强调的也是“精神文明建设不够”……
得,这麻烦还是我自己找来的!想到这里,他禁不住狠狠地砸一把方向盘——想不到啊想不到,那时候章尧东就在算计我了。
这些家伙算计人,真有一手啊,不过既然他发现了自己的因素,这气就小了很多,下了高速之后,找个没人的地方收起林肯车,然后一个万里闲庭,就直奔三十九号了。
才一进屋,他就听到刺啦刺啦的声音,于是来到一楼的小房间,果不其然,唐亦萱一身运动服,正戴着口罩坐在砂轮机面前,慢条斯理地擦石头呢。
这个小房间是特殊处理过的,加了厚厚的隔音板,要不然别说擦石头的声音,就是砂轮机转动的声音,也绝对传进三十七号和四十一号院了。
房间很狭小飞尘很多,唐亦萱的头上和运动服上也落了不少,可是偏偏的,慢条斯理的动作让她显得非常的优雅,粉尘构成的淡淡烟雾中,偏偏是一位出尘的佳人。
看到她专注的表情,陈太忠猛地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一动,脑中的所有纠结登时不翼而飞,于是轻轻地咳嗽一声,“想我了吗?”
“呀,吓我一跳,”唐亦萱猛地听到他的声音,手微微一抖,接着就伸手关掉了砂轮机,抬起头欣喜地看着他,缓缓地站起身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边问,她一边就伸手去抱他,不过她的手臂在即将环住他的时候,停在了空中,接着她推开门走了出去,“身上脏,我先去洗一洗……”
第2257章 分说(上)
对陈太忠的出现,唐亦萱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喜,但是那份平静掩饰之下的喜悦,只要不是太愚笨的人,都能感受得到。
陈太忠紧跟着她就走了出来,嘴里还轻笑着,“不着急洗啊,我最喜欢看仙子蒙尘了,”这一刻,心中那份郁结早就被他丢到了爪哇国。
“什么坏习惯?”唐亦萱埋头疾走上楼,这个仙女的形容,让她心里甜甜的,然而,太忠越是夸奖赞美她,她就越不想把自己邋遢的一面暴露给他,“老实呆着,我洗个头,换身衣服就出来。”
“我跟你一起洗澡吧?”陈太忠跟在她身后,没皮没脸地发问,他还没跟她洗过鸳鸯浴呢,当然,更重要的是,他看着她掩面而走的那份尴尬,觉得特有意思。
“你……”唐亦萱气得狠狠一跺脚,犹豫一下方始发话,“……今天不行!”
“那就是改天可以!”陈太忠连忙敲定这个承诺,不成想小萱萱根本不回答,埋头就冲进了浴室里,还将门反锁了。
打开天眼看一看?他犹豫一下,最终还是摇摇头,决定不做这种没品的事情,做仙人就要有做仙人的觉悟,想当年小萱萱求我教她赌玉,哥们儿都是不屑一顾的。
可是我现在,为什么就这么着紧她了呢?紧接着,陈太忠又陷入了理智的分析中,到最后才最终确定,当时自己确实不怎么开窍,而且唐亦萱这女人,是一本很耐读的书。
而且,她身上的女人味也很重,比如说刚才不想让他见到她头发上的粉尘,偏偏是这样的绝色女人,要将大好的青春,一点一点地消磨在小屋里的砂轮机上。
目睹了刚才的场景,陈太忠终于彻底地明白,她为什么要赌玉了,不这么做,她漫长的孤寂无法排遣,而以她的骄傲和对老书记的尊重,不允许她选择别的排遣寂寞的方式——她赌对的每一小块玉,大约就是生活中最大的惊喜了吧?
而同时,小萱萱本人还拥有十个黑色的指甲,她也渴望疯狂和激情的,他承认,看到刚才擦石头那一幕的时候,他真的有点微微的心痛——要不,我现在硬闯进去,给她制造一点激情?
算了,还是留到下一次吧,他否定了这个或者会促成一次浪漫的想法,于是长叹一声,“果然是日久生情啊。”
“又想着祸害谁家丫头呢?”唐亦萱歪着头,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缓缓地走了过来,她身上满是尘土的运动衣已经不见了去向,上身是一件大V领的紧身秋衣,下身却是一条及膝的宽摆牛仔裙。
两条白生生的长腿下,是骨感中略带圆润的脚踝,一双坡跟水晶凉拖,包着瘦长的纤足,如玉般透明温润的脚面下,有若隐若现的青筋,能挑动起任何一个男人呵护的欲望。
秋衣不好说,这牛仔裙绝对是临时穿上的,毕竟穿了裙子就不能穿运动裤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