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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夫人说的什么话,老夫行医多年,虽说不敢与皇宫里的御医相比,可在这京城里,不敢说无人能及,但却也不是随便的什么人都能比上的!”给雨儿瞧病的大夫冷哼了一声,这行医者大多都是有些傲气的,最容不得别人怀疑他的医术,而且二姨娘请的大夫,要为她掩饰怀孕真实的月份,自然不敢冒险去请京城里有头有脸的大夫,而且他身后的大夫瞧着也比较年轻,这为雨儿瞧并的大夫,自然是看不上眼的!
“不知这位师傅尊姓大名?”四姨娘身后的大夫,便不是个服输的,脸上带着被人藐视的不悦,他在京城,倒也认识些有名的大夫,却从未见过这位老者,心里便多了一份轻视,想着老者必定是与他一般,没什么名气!
“老夫不才,称不上什么师傅!在下慕容三,叫我三爷便好了!”慕容三微微的抬了抬头,脸上带着些许的高傲,这慕容三便是那日给老太太灌那赃物的东西,医术也极为高明,而且不畏权贵,当初孙御医都成称赞他医术,及医德,若非那日对纳兰静多了几分敬佩,这秋月说交代他的事情,他断然不会应下,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实话,实话!对于病者,他从来不撒谎!
“什么,慕容三,可是东城的慕容三?”四姨娘身后的大夫,脸上满满的带着惊讶,这慕容三他可是听说过,人从外后,阎王三,因为他平日里就与阎王一样,平日里不苟言笑,而且有多少大家族的人,想买通他做一些个见不得光的事情,他从未答应过,这只要他说的话,众人都不曾怀疑过,就跟阎王一样,说一不二,这不仅医术在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那诚信,更是无人能及,正如他所言,除了宫里的御医,倒真没个人能比的过他!
“正是!”那人冷哼了一声,眼里带着不屑,为医者的责任,便只有救死扶伤,他平生最瞧不起的人,便是那些个打着大夫的名号,专门做那些个见不得光事情,简直是天理不容!
“瞧着四姨娘脸色似乎不大好,莫不是怀孕辛苦,今日正好过来,让慕容老前辈给您瞧瞧!”纳兰静的声音,从后头幽幽的想起,脸上带着几分的嘲讽,这位大夫的医术,可是与孙御医不相上下的,若不是他不愿意如朝为官,怕是早就进宫去做那宫里的御医了!
四姨娘一懔,总觉得纳兰静的眼里,似乎能看透人心,她的计策似乎在她眼里早就无处遁形,“妾倒是无碍,如今少夫人既然无事,妾便也就放心了!”四姨娘赶紧的低着头,瞪了她身后的大夫一眼,真是个没用的,不过,她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觉得纳兰静的眼神,实在诡异的很!
“既是如此,还不快去给少夫人抓药?”纳兰静收了脸上的笑意,让下面的丫头赶紧给雨儿去将药熬了,她的眼角瞧了一眼满脸惊慌的四姨娘,眼里闪过一丝的冷光,她自然是不会让人现在便给她把脉,若是现在就揭穿了她的谎言,那么以后又如何让纳兰烨华痛心?
“都记住了,若是嫂子再出了什么岔子,不管是谁,本郡主绝不饶她!”纳兰静抬了抬声音,皇家的威仪尽显,下头的人赶紧的跪拜,凌若惜躲在人群后头,可她如芒在背,总是觉得纳兰静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利剑,狠狠的扎入她的身子,痛的她无法呼吸,只是片刻,她的额头上便冒出了些许的细汗!
众人瞧着雨儿无事,进去瞧了瞧,便都散了!
“娘,可是有什么心事?”纳兰静陪着宫氏在外头走了走,瞧着宫氏欲言又止的神情,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说的!
“倒没什么事!”宫氏笑了笑,有些话自然是不能与未出阁的女儿讲,这新妇进门,第一夜下人都是要将新妇睡过的床单交给婆母瞧的,上面若是有落红,便是证明新妇的贞洁,若是没有,便是要被休了回去的,而雨儿,从他们成亲之日起,到纳兰轩离开,呈给宫氏的床单,从未留下过落红,宫氏心里喜爱雨儿的紧,心里自然是不怀疑雨儿不洁,只当是他们还未圆房,心里便更加心疼雨儿,可如今,雨儿竟然有了身孕,叫她怎么能不愁眉不展,她心里乱的很,一面是想知道事情的真像,一面又怕伤了雨儿的心,而且这事到底事关相府与侯府的脸面,一时间,她倒也想不透,该如何解决!
纳兰静叹了口气,从在雨儿房里,宫氏的脸色,纳兰静便猜到一二,她前世到底是嫁过人的,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个中缘由,她摈退了左右,轻轻的覆在宫氏的耳边说,“雨儿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什么”宫氏的眼里满满的都是震惊,两个月了,竟然是两个月了,两个月前纳兰轩还在军营,这雨儿的孩子定然不是轩儿的,想到这,宫氏的眼里升出些怒意,她纵然再喜爱雨儿,也容不得她给纳兰轩带那绿帽子!
“雨儿前些日子,不是失踪了!”纳兰静环顾四周,声音压的很低,这件事始终是保不住的,她心里也不愿意让雨儿受委屈,若是自己不告诉母亲,怕是雨儿与母亲心里会生些隔阂,这终究不是自己想见到的!
纳兰静这么一说,宫氏心里自然是记起来的,那日纳兰静还为了寻雨儿回来很晚,“莫不是她遭了歹人?”宫氏想着,便以为是雨儿被歹人带走了,污了身子!
“娘,您说的什么话,雨儿去了军营!”纳兰静不由的斥了一声,这雨儿肚子里可是哥哥的骨肉,怎么能让母亲想了别处去!
“这孩子,也太傻了!”宫氏虽有一刻的呆愣,却也想明白了,若非纳兰轩与雨儿早就有了夫妻之实,他又何必让皇帝为他赐婚,可是这女子偷入军营,可是杀头的大罪啊,她心里生气,却也更心疼雨儿,她到底也年轻过,也知晓这男女之情的动力,可是,她心里又惹不得担忧了起来,“这皇上怕是会起疑啊!”若是被人知晓雨儿已经有了两月的身孕,怕是众人也都会怀疑,到时候若是查出雨儿去了军营,上报给皇上,这轩儿怕是难逃其咎,包括自己的哥哥,亦是有包庇之嫌啊!
“只怕是皇上已然知晓了,不过,皇上既然赐婚,便证明他并不打算追究,只要我们保护好,不让外人知晓,便不会出乱子,不过,皇上这终究是卖给相府与宫府天大的人情,日后怕是不知该付多大的代价才能偿还!”纳兰静微微的皱着眉头,皇帝怕是还有别的心思,日后,怕是还不知晓会出什么乱子!
两个人说了一会在话,便各怀心思的回了自己的院子,纳兰静也着秋月好好的吩咐了瑾瑜与冷荷,好生的照顾雨儿,尤其是要盯着凌若惜,若是她们实在不放心,直接关起来,便说是自己下的命令!
这厢,在安静的养心殿内,安静的只能听的落子的声音,两道明黄色的声音微微的皱着眉,似乎在思讨该如何将这棋局反败为胜,而白衣的男子,眉目含笑,可眼神里带着难得的专注,妖孽的薄唇轻轻的勾起起来,似乎极为享受着这种不见任何兵器的厮杀!
“父皇,您输了!”当最后的一颗黑子落下,男子的桃花眼微微的眯了起来,似乎带着些许的得意!
“哈哈,果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强!”皇帝并不恼怒,哈哈的笑了起来,这棋局,从二皇子小时候皇帝便常常代他观摩,一直都是皇帝以那种深不可测的计谋胜了二皇子,可自从二皇子十四那年开始,他的棋风渐渐的让人摸不清头脑,完全是不按常理出牌,却每一次都到最后,却才能发现他棋局的精妙之处,即便是老谋深算的皇帝,也不得不承认,二皇子的心思,到底比他的还厉害!
“是父皇让着儿臣!”二皇子虽这般的说话,可并没有些许的恭敬之意,眉宇里隐隐的似乎带着一股子的自傲!
“哈哈,在朕这几个孩子里,偏生只有你最有帝王的潜质!”皇帝大笑了几声,并没有因为二皇子的话而显得不悦,她的儿子,就应该有她的细腻,有自己的霸气,他的心里隐隐的为二皇子感到骄傲!
“父皇到底是老了啊,倒也羡慕起那些个大臣,能早日抱上个孙子,偏生你们几个都是个不争气的,除了你皇兄府上有几个妾室,你们却也没有动静,若是你早日能娶妃,相信你母妃知道了,也必然会高兴的!”皇帝的话锋一转,眼里似乎也带着慈父的盼望,可皇族间又有几分真情呢!
二皇子微微的勾起嘴角,但笑不语,世人皆知父皇最宠爱的是自己,可是,到底谁又能明白他的真心,若他真如别人看到的那般个痴心,当初母妃入宫,他为何只许了她贵妃之位,他若真喜爱自己,当初从自己出生开始,便该废了太子,立自己为太子,可是,他从来都没有做,即便母妃去后,他赐了母妃皇后之名,可是每每提及,他总是说自己的母妃,从未说话,那是自己的母后,他总是用他痴情的假象掩盖他那自私的心理!
“若是朕记得不错,过几日那宫家的丫头便要及笄了,听说连皇后都准备了贺礼,你皇兄都要亲自去观礼,你可不能落下了,到了那一日,朕便为你赐婚,赐韵宁郡主与你为妃!”皇帝说着,脸上似乎还带着浓浓的笑意,手指不停的将那棋盘上棋子收起来!
“还请父皇三思,这皇兄都为娶妃,怎轮得到儿臣!”二皇子懒懒的一笑,纤细的手指,在那棋盘上来回的移动,那一双桃花眼,却像狐狸一般,闪过一丝算计!
“哼,你别拿你皇兄做借口,他,朕自然会给他寻个好妃子的!”皇帝冷哼了一声,脸上似乎是有些不悦了,这宫家手握兵权,若是念儿娶了宫家的女子,日后,定然会让他的势力更加的增强一些!
“父皇英明,儿臣对那韵宁郡主,倒真没有那个心思!”二皇子瞧着皇帝的脸上不悦的很,却并没有与旁人一般,诚惶诚恐,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反而大方的承认,他并不喜欢韵宁郡主,只是眼里却闪过一丝的冷意,宫家是手握兵权,可是对于皇族而言,并不喜欢这样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