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傻的在这个时候惹火上身的!
“见过韵贞贵郡主!”安影丽站定,便规规矩矩行了个礼,眼睛不留痕迹的扫了屋内一圈,可表面依旧是那般唯唯诺诺的样子!
“安小姐客气了!”纳兰静点了点头,便是让安影丽坐下,流翠虽然心中不喜安影丽今日前来,可面上却没有什么表现,着人给安影丽上了茶,便立在了纳兰静后头!
“多谢郡主了!”安影雅干笑了一声,微微的垂着眼睛,似乎是有什么事不好开口,手端起茶杯,似乎在掩饰自己心中有些个烦躁,纳兰静瞧她的样子,也不说破,有些事儿,两人心里都明白,这会儿个,便就是故意等安影丽先开口!
“如今太子之事以了,可郡主也快要及笄了,平日里想来也有些忙的,丽儿本不该来打扰的,可是却也是无奈之举,还求得郡主能赐予丽儿解药!”安影丽说话面上也算得上过的去,虽然她们心里都知道安影丽的目的,可她也是个会演戏的,前头也还是说了些个客气的!
纳兰静微微的挑了挑眉,这个安影丽自己果然瞧的没错,定是个不简单的,“哦,解药?许是我平日里有些个忙了,或许忘了些事儿,这府上哪里有什么解药!”纳兰静微微的一笑,却也顺着安影丽的话接了下来!
“郡主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安影丽的声音不由的冷了冷,与刚才的小心翼翼似乎完全不同,她紧紧的皱着眉头,眼睛里却是闪着浓浓的怒意,心中却在猜测,纳兰静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要耍赖不成,如今自己已然无法在安府生存,若是得不到解药,终究是死路一条,可是,若是自己死了,纳兰静也休想逃脱关系!
纳兰静瞧着安影丽的眼睛里似乎蹦出些个杀意,面上却也没有什么变化,这终究是性命攸关的事情,安影丽的反应也实属正常!“其实,安小姐身上从未中过毒,这解药自然也就不会有了!”纳兰静声音轻轻的传来,与安影丽的盛怒,却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戏耍我?”安影丽抬了抬声音,她那日中了纳兰静的圈套,她不知给自己吃了什么毒药,要自己在大殿之上指证太子,自己也曾寻大夫为自己把脉,可竟然没有一个大夫瞧的出,甚至他们都瞧不出有不妥的地方,她原以为这便是纳兰静的高明所在,没想到纳兰静根本什么都没有下!
“戏耍?倒也谈不上,与其说是戏耍,倒也不如说是相互利用,再说安小姐今日前来的目的又岂会是求药这般的简单!”纳兰静勾了勾嘴角,明白的说了出来,当初安影丽能答应上殿指证太子,并非全是因为自己所说的中毒,她不过是想拖延离京城的时间,她不过是想要富贵,而今日,她这般大胆的前来,不过是要将自己拉扯进来,让自己帮她一把!
“再说,安小姐隐忍这么多年,难道却不是为了今日么?”纳兰静明明白白的说了出来,安影丽的脸色微微的一变,可只是一瞬间,却瞧不出喜怒来,这等的心思,倒也玲珑,纳兰静暗暗的赞叹,年纪轻轻就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到底是不简单的!
“安府是容不下我的!”安影丽微微的抬头,毫不掩饰的说了自己的目的,她这几日回到安府,已然是倍受折磨,若是今日趁着安刺史出了门,她又岂能逃了出来,在离开京城之前,她可以断定安刺史是不会伤害她的性命的,可离开之后呢,等着她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只要你有本事,安府离开又与你何干?”纳兰静微微的斜视了她一眼,有些个话或许不用说的明白,她便也了解了!
“臣女必以郡主马首是瞻!”安影丽微微的垂着眼,却是突然跪在了地上,纳兰静的话或许说容易,可做起来,至少安影丽没有这个本事,她现在便是只能仰仗纳兰静的帮助,既然纳兰静能这般的指点她,想来自己对她还是有用处的,安影丽这般便也是表明的心迹,日后便就是纳兰静的人了!
“安小姐暂且安心回去等待!”纳兰静点了点头,却也不否认,这个画面她仿佛瞧见了多次,当初的流珠,四姨娘为了自己的目的,不也是眼巴巴的讨好自己,可却都是有别的心思,如今却是换成了安影丽!
既然话说的这般的明了,安影丽便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福了福,便退了下去!
“小姐说的可是选秀?”安影丽一离开,流翠轻轻的皱着眉头,这安影丽到底已经毁了名声,即便是这次能够证明她没有失了清白,可大户人家即便同情她的遭遇,可是却也没有一个愿意迎娶这般个是非多人女子当当家主母的,而进宫似乎是她唯一的选择,即便是是非多又怎样,这到底是太子做的好事,这皇帝选秀在即,只要她能脱颖而出,谁会在意她以前发生过什么!
“选秀终究是太晚了,到那个时候安刺史却也离京了,与其平日里算计着如何将安刺史离京的日子推迟些,倒不如帮安影丽一把,将她永远留在京城!”纳兰静眼中闪过浓浓的算计,这选秀到底是从下头一一筛选出来的,且不说她能不能入皇上的眼,这能在进入殿选的,便也极为的困难,这要疏通官员,到底是复杂的很!
“可是小姐,这宫里头能安插自己的人是最好的,可是安影丽却也不是简单的,极难掌控,若是日后她起了歹心,她远在深宫,到时候我们却是拿他没有办法的!”流翠眉头却是皱的更紧了,纳兰静的意思她已然的明白,可是前头有流珠与四姨娘的例子,她却是显得比纳兰静更不放心她们!
“放心,她暂时是不会起异心的,宫里头风云莫变,一个没有后台的妃嫔进了皇宫就是自寻死路,她现在可以仰仗的便是我们,若是她连这条后路也断了,那便是自寻死路!”纳兰静摇了摇头,安刺史无论安影丽能不能进宫都是要离开京城的,到时候,即便是安影丽得了皇帝的心意,也不过是没有没有娘家的妃嫔,说好听的,便也是刺史之女,说难听的,与那些个被皇帝随意宠信的宫女又有什么区别,当初宫贵妃那般的得宠,不也还是落得了那般的下场,若是安影丽够聪明,就不会与自己为敌的!
“可是,太子那头!”流翠终究觉得此举有些个冒险,这纳兰静现在的思绪她的心思到底是敢不上了,便是显得流翠有些个畏手畏脚,这太子虽然被禁足了,这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么多年的势力在那放着呢,又岂能说倒台便倒台,安影丽指证太子,即便她能进宫,太子的人又岂会放过她!
“那又如何?”纳兰静轻笑一声,若是次次等着太子先出招,那么自己便太过被动了,如今自己想要送安影丽进宫,自然是该有些个动作,让太子不能去动安影丽!
“小姐,夫人回来了!”纳兰静与流翠正说着,这派出去的秋月,却一脸激动的走了进来,声音也响亮的很!
“什么?”纳兰静一时有些个反应不过来,这因为已经离开的相府,这下头的人也渐渐的称纳兰轩是老爷,而不是少爷,这雨儿便是夫人了,这秋月大声的喊着夫人回来了,倒是让纳兰静有一刻的呆愣!
“静儿!”秋月说着,身后便是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纳兰静的眼睛却是有些个湿润了,瞧见她终于站在自己的面前,那一个字,终究是用颤抖的声音唤了出来!
仿佛上一次是在梦里才喊的,自己原以为自己长大了,可是在她的跟前却是发现,自己原来心里还是个孩子一般的眷恋她!
“这些个日子没见,我的女儿,却是越来越水灵了!”宫氏一笑,瞧着纳兰静那摸样,身子往前靠了靠,却还想如以前般将她抱抱,可是却发现不知何时,纳兰静已经长的与她一般的高了,明明是只有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没有瞧见她,可不知为何,却仿佛过了多年,宫氏瞧着纳兰静红着的眼睛,心里酸的难受,若非是自己与纳兰烨华和离,是不是自己的女儿就不会遭这么多罪了!
“娘!”纳兰静猛的扑在宫氏的怀里,仿佛如个小孩子一般的任性,秋月与流翠微微的擦拭着眼角,这纳兰静平日里冷静,运筹帷幄,可在宫氏的跟前终究是个孩子,她脸相互瞧了一眼,却是悄悄的退了下去,将这屋子,留给想来有好多话要说的母女!
良久两个人才平定的心情,宫氏拉着纳兰静在一旁坐着,纳兰静微微的吸了吸鼻子,“娘亲回来怎也不稍个信来,我与哥哥定然去接娘亲!”纳兰静回过神来,倒是先开了口,她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舅父也与娘亲一同过来了?”她仿佛想到了什么,不由的开口询问了一句!
“倒也不是,这娘的女儿要及笄了,娘怎的也要过来瞧瞧,再说说了,这么近,娘亲自己又不是寻不到,还捎信做什么!”宫氏瞧着纳兰静那因为流过眼泪,而越发明亮的眼睛,心中既欢喜也忧愁,这及笄日过了,便是该有提亲的人登门了,她以前盼望着孩子们能长大,这样便不用在仰仗纳兰烨华了,或者自己也安心了,可如今瞧着纳兰静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的,心里头却不舍的很,自己越想越难受,便是最近京城里这般的乱,她也好过来瞧一瞧,若是纳兰静出嫁后,这见面也不会这般的容易了!
“娘,也就是说您是自己过来的?”纳兰静眉头皱的跟紧了,即便宫氏左顾而其他,可纳兰静依旧不放开此事,这厢与太子斗的正厉害的,若是让人知道宫氏一个人过来,太子又岂能放过自己的机会,纳兰静倒也不怕太子为威胁她,可就怕宫氏受伤害,这宫将军虽然会派人保护宫氏的,可是,又岂能与皇家的人周旋,纳兰静越想越觉得后怕!
“你外祖父自从回去后,身子一直不大好,你舅父自然该承孝与膝前,再说,娘这不是平安的过来了么!”宫氏知道纳兰静这般是担忧她,可是她到底是不想给这双儿女添麻烦,她都是想好了,若是出了事,她宁可一死,也不好成为儿女们的累赘!
两个人又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