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从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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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从良记-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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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父冷笑道:“这有什么尴尬的,只怕尴尬的还在后头呢。我估摸着太子身边能用的武将不多,说不定会举荐六皇子前去。而且皇上一直视那年的事情为平生最耻辱之事,如果让容妃眼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打败甚至杀死陈王父子,对于皇上来说,未必不是一个报复容妃以雪当年耻的办法。所以,我认为这次出战,六皇子随行的可能性极大。”

    沈秋君心头一跳,忙道:“有什么方法可以避免吗,陈王父子死了,容妃未必苟活在这个世上,到时他岂不是要背上弑母杀兄的罪名,以后还如何存活于世上?”

    沈父看着女儿叹道:“如果皇上真存了那个心的话,可是没办法改变的。不过,你可以请求一同前去,我相信你可以影响到六皇子的决定,让他想法使容妃活下去,到底是亲母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沈秋君知道自己或许能影响六皇子对一个人的生死态度,但是她不能左右战争的发展,而前世六皇子东战时不仅逼死容妃,还拿几万百姓的性命才挽回了败局,那个可就不是她能影响得了的,如果一定要有人为了那场胜利背负上几万血债的话,那么今生那个人定不能是六皇子。

    沈秋君字斟句酌地说道:“只是我到底是一个妇道人家,到时两军交战,发展成什么样子,不是我能控制的,若是真出了什么意外,说什么都晚了。而且以女儿之见,皇上是个要面子的人,定不会亲自指着要六皇子去东边的,至于太子,我相信六皇子也能说服了他,只要六皇子不出面,相信皇上也无可奈何。至于贤王那边,他总不希望六皇子有掌兵权的那一天吧。六皇子不嫡不长,不争权夺利,碍不着太子等人的事,想来做个闲散王爷也能贵富平安一生吧。”

    “闲散王爷?”沈父笑了笑,看着女儿说道:“闲散王爷是那么好当的吗?六皇子在京城可以说无法无天,看谁不顺眼就整治得人家哭爹喊娘的,大家还不敢怎么他,他凭的是什么?只是因为他是皇上的亲生儿子。是,皇上是不待见他,可以当没这个人,可是他决不允许有人敢怠慢于六皇子,因为这关乎着皇上的脸面。”

    看到沈秋君点头,沈父又道:“但是一旦六皇子成了皇上的兄弟,他的优势就消失大半了,皇上极少斩杀儿子的,却不乏整治兄弟致死的例子,现成的例子,六皇子没少整治那些眼高于顶的宗室子弟吧,其中不少是亲近支脉的,可你见有几个皇叔亲王的敢去皇上告他的,大多都忍气吞声了。当然也有几位敢去告的,六皇子也因此被罚过,那几个人你想想他们为什么敢?”

    沈秋君闻言不由低了头,那几位多是当年与皇上并肩做战功勋卓著,却也都如父亲般安分守己,没有多大的野心,所以皇上不能寒了那些人的心,而且将来战事起,说不得还要指望着他们呢,说白了他们之前或者是将来都有些利用价值。

    被人利用不可怕,可怕的从头到尾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这样的人除了老老实实蹲在一边逆来顺受,还能做什么,而六皇子的性格决定他过不了这样的日子。

    沈父看女儿有点想明白了,又道:“他争皇位是没希望的,但是做为一个皇子来说,他得有点自己的势力和威望,当然这得有个度,不能一点没有也不能太高,这样才能让人另眼相看,却又不至于招人猜忌。另外,还有一点,六皇子从小在京城耀武扬威,却不免成了井底之蛙,一个男人成天抠抠索索,只因为一个神情半句话就整治人,太小肚鸡肠了,不是男子汉所为,出去见识一下,尤其是到战场上历练一番,才能成为真正顶天立地的伟岸男子汉。”

    前世六皇子也曾到东边战场上去了,回来还不是老样子,沈秋君腹诽道,却又有些纠结父亲前半句话,不知该不该让六皇子去。

    沈父见状,便拍着女儿的肩说道:“好了,你也不要心急,这事前后也得有几个月的时间呢,你慢慢考虑,这些话我不方便说给六皇子,你自己心里有数就成,我这也是为了你今后的生活着想。”

正文 第二零零章 处子之身

    沈秋君回到府里,心中纠结不已,父亲说的话是极有道理的,只是想到前世六皇子所为,她又不能放心,于是便在言语中试探六皇子。

    哪知六皇子也有些犹疑,含糊地答道:“到时视情况而定吧。”

    沈秋君倒一时拿不准六皇子的态度,干脆也先暂时放在一旁,反正还有些时日,到时说不定有什么转机呢。

    和沈夫人约定的那日很快就到了,沈秋君一大早收拾妥当,先到了沈府与母亲汇合,然后娘俩儿一同坐车来到永庆侯府。

    永庆侯夫人笑着接出来,说道:“你们来得晚了,只怕得排到最后了。”

    沈夫人看着日头,笑道:“我还以为自己来的挺早的呢,不过,也无妨碍,秋儿成亲还不到一年呢,这事上也不急,今日就是带她来凑个热闹。”

    永庆侯夫人便笑道:“不用那先生来看,就我这一眼也知秋丫头是个宜男之相,必是多子多孙的,不象我那云丫头,成亲三四年了,还没个嫡子,愁煞人。”

    沈秋君忙小声笑道:“夫人就爱拿人开玩笑!我看云姐姐倒是个福气旺的,说不得明年就能抱上儿子了。”

    “那就借皇子妃的吉言了。”永庆侯夫人笑道,又悄声叮嘱道:“听说那人倒有些真本事,所以难免恃才傲物,起先我还不信,这来了好几日了,才发现真是个古怪性子,到时若是她有什么怠慢处,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沈夫人笑道:“应该的,有才的人难免如此。”

    一边说着话就到了厅里,果然那几家夫人都携儿媳或女儿已到了多时,彼此见了礼,因都是相熟的。便热热闹闹地话些家常,不免又说到那位巫医的乖僻来,一个平头百姓而已,却让她们等候。非说什么吉时未到,也不知真否真有本事,别是故弄玄虚。

    沈秋君则与年轻的几位说起话来,说起来这几位才是今天真正要瞧病的人呢。

    此时那几位也等得不耐烦。其中一位便笑道:“听说那人只看人面相,便可知能有几个子女,我看倒不是大夫所为,而是活神仙了。谁信她,不过是闲着无事,来凑个热闹罢了。”

    其他几位都附和着。只是暂时没生个儿子罢了。谁也不愿被人当成病人,不过是碍于压力并心中有所希冀才会来此,如今又被人如此冷待,自然心中不忿,方才已经说过一遭了,此时她们几人倒是对沈秋君更感兴趣些。

    之前虽也曾见过,但沈秋君未嫁时。就曾几次闹得满城风雨,况且又嫁了那样名声的人,所以大家都很好奇沈秋君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降服了那位凶神恶煞,还是在外装模作样粉饰太平。

    几番言谈后,倒觉得沈秋君语言平和,性情柔顺,不过是一寻常大家闺秀富贵人家的少夫人,竟不似外人口中的那种神奇。

    就在大家的引颈翘盼中,那位传说中的巫医终于姗姗而来,众夫人们虽瞧不上这种貌似骗子的神婆子,不过到底有求于她,只得暂时放下倨傲,起身笑着相迎。

    沈秋君站在一旁看那巫医,不过四五十岁的样子,表情很严肃,看着脸上冷冷的不苟言笑,眼神也是倨傲而阴冷,倒有些象人们常说的与鬼魂为伍的样子,沈秋君心里不由打了个突,低下了头。

    永庆侯夫人笑着介绍道:“这位就是木先生了。”

    众夫人都欠了欠身子,表示见礼。

    那木先生也是惯于在上层人家行走的,那些夫人的心思,她自然是极清楚的,见此也只是淡淡地行了一礼,眼睛便略过那些夫人,只管看着几个年轻的。

    永庆侯夫人忙又笑道:“先生请先到里边净室里暂歇息一下,一会我会亲自一一引了人过去的。”

    那木先生便收回了目光,看着永庆侯夫人笑道:“不急。我还有句话要说,我行医多年,凭的是真本事,也得到一些人的尊崇,只是到底年纪大了些,故这几年只与有缘人看诊,当然对我深信不疑的,为了那份信任,我也必会竭力以报,可是对于不信我的,哼哼……”

    永庆侯夫人觉得她这话有些蹊跷,忙笑道:“先生的大名如雷贯耳,我们自然是诚心请了来,她几位是我家知交的,也是慕名诚心而来的,不敢有疑。”

    话音未落,木先生便冷笑起来,说道:“既然诚心而来,那她又为何而来?”说罢,把手将旁边指去。

    众人看时,却正指向沈秋君,沈秋君抬起头来看,也是吃惊,不知这是为何,只得疑惑地看着那人。

    永庆侯夫人忙道:“这位是六皇子妃,今日也是诚心来求见先生的。”

    木先生嘴边便有了讥笑:“我念你家大老远求了我来,又有些情面在内,故才忍了你们的质疑,给你机会,只是再一再二不再三,我已经给你两次机会,可是你仍要装糊涂,就不要怪我不给你留情面了。”说罢,转身就走。

    永庆侯夫人心中纳闷,情急之下扯住木先生的衣衫,怒道:“先生摆谱也要有个限度!我家诚心请了你来,怎地如此让我下不了台面,如果不是深信不疑,又如何会请了这许多亲友来。”

    木先生面无表情地将衣衫抽出,说道:“我虽是乡野草民,却也知六皇子成亲已久,而面前这位所谓的六皇子妃却还是个处子之身,这不是在试探于我吗?我已提点多次,可惜你们不懂得珍惜机会。”

    这次木先生昂头走出,永庆侯夫人直管愣愣地看着沈秋君,没再阻拦木先生的离去。

    其实不只永庆侯夫人,其他人也都愣住了,现在木先生的吹毛求疵比起她口内的话,实在是不值一提了。

    沈秋君也没想到那木先生眼光如此毒辣,此时是解释不是不解释也不是,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尴尬地冲众人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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