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从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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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从良记-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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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秋君见家人都说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口道:“女儿在庄子上几日,听人讲那小归山不是咱们家的了?”
  这话一出,便如符咒一般,就把沈家夫妻及沈昭宁脸上的笑容给凝住了,空气中便弥漫出清冷的气氛来。
  沈秋君便又笑道:“果真不是咱家了?是因为女儿的原因吗?”
  沈夫人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才有些发涩地说道:“那处地方贫瘠的很,一年没出产不说,还要赔进去许多银子,所以就把它给处理掉了!”
  沈秋君看了看父母与二哥,轻声说道:“那是祖业,宁可白空着,也不能卖的。如果是因为女儿,那就赎回来吧,免得女儿将来难见沈家列祖列宗!”
  沈夫人看了丈夫一眼,忙笑道:“卖了就卖了,也算不是祖业,不过是时间长了些罢了。”
  沈秋君笑道:“其实我也不关心是什么祖业,实说了吧,我听人讲,那里可能会有温泉,听人说那要是治百病的,所以咱们还是买回来,若真是如此,那可就挣好多银子呢!”
  沈父见女儿笑容满面,提到银子时,眼神真的如星辰般闪亮,知道女儿真心不介意,倒是自家小心太过了,于是便笑道:“什么银子不银子的,一个小荒山头而已,若真是有温泉,咱们这样的人家还真去经营不成!你既然喜欢,明日我让管家去问问!”
  沈夫人虽有些不太同意,但当儿女的面,也不好驳了丈夫的话,便只笑也不做声。
  沈秋君知道这事就算是成了,还以为自己要费很大的唇舌呢,却原来如此简单,她便松了口气,暗道:有这样的父母,自己前世今生都不该有怨的,否则便是不知惜福了。
  与沈秋君相比,李瑶琴的未雨绸缪却艰难的多。
  此时李瑶琴坐在自己小院子里做针线活,心浮气燥,总扎了指头,不由歇了手,看着庭花阶柳,自嘲道:怪不得人都说女生外向,果然不假!如此大的功劳,竟然推开父亲,送到贤王的手上。
  这段时日为了避太子之祸,她连自己的小院子都极少出了。
  因为母亲病了,少不得由她亲自为兄长打点行李,这才略出庭院透透气。
  除了那些常规之物,为防万一,她动手制作了那件防箭衣,比着前世要提早了好几年。
  如前世她将防箭衣的功用及作法告诉贤王一般,哥哥果然也嗅到此间的契机,便要寻了父亲去商议。
  幸好被她急急拿话阻住。
  除了字面的意思外,她想到此时若是将防箭衣献上,除了城安伯府一外,怕是受益最多的还是太子。
  太子本就只笼络了几个文官罢了,京城大乱后更是在军中插不进手去。
  如今此时贤王为避嫌疑,不再理会朝堂诸事,皇上为了大局安稳,也必会将此事交于太子去做。
  如此一来,太子却成了众将士的恩人了,到那时必会有人追随于他,于贤王大业却是大大的不利。
  而且哥哥此时还只是一个书生,所谓军事谋略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而那防箭衣又是出手女子之手,有心之人必会看出破绽的。
  那太子虽是草包,他身边的能臣谋士却也是有的,若到时一力追查到底是何人所做,未必不会翻出自己来,自己这段时日的足不出户却是白做了,到时贤王也未必能帮得了自己了。
  如此倒不如直接将功劳摆到未来的皇帝面前。
  她信得过贤王的品行,虽然为了大业也会有些变通之事,但是他既然是自己此生的良人,却也只装看不见,不管贤王会如何去做,总是有他的原因的。
  当然除了帮助贤王外,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第三十五章 谋事不成
更新时间2013…4…9 8:02:08  字数:2175

 没有了太子的干预,又要防着六皇子,若再秉承前世的淡然低调,此生自己轻易进不得贤王眼中,可是高调是要付出代价的,况且又是如此世家大族,她也不敢轻易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一个十三四岁的伯府小姐,如何能引得贤王入了心,且情根深种,将来还能上门求娶自己?
  这是一个需要好好考虑的问题。
  幸好此时的哥哥李意书已经对贤王生出仰慕之心,自己又刻意附和推波助澜了一把,虽没有了自己被太子逼迫之事,终还是能让哥哥早早进入到贤王的眼中。
  以贤王的谨慎睿智,自然不会相信那衣物是由哥哥做的,少不得盘查一番,自己入了他的眼,便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李瑶琴刚想罢,就有个小丫头来报:夫人吃过药,精神已经好了许多!
  李瑶琴忙放下手中针线,带着一干丫头婆子们去给母亲请安。
  此时李夫人的神色好了不少,如今儿子去边关已是不能更改,只有听天由命了。
  沟壑易填,人心难满!
  大齐建朝前,李家虽说是京城的世族大户,却并不是勋贵之家!如今因为从龙之功,被大齐皇帝封了伯爷,荣华富贵比之从前不知要多上几倍,却不知足,反妄想与那些早年追随先帝的功臣们并肩,也求能世袭几代。
  李夫人不由摇头,人心不足,只一味的钻营,也不知将来是福是祸。
  李瑶琴见母亲脸色果然红润了许多,心中也欢喜,便笑着上前给母亲请安。
  见母亲脸上笑容多了,李瑶琴便重提那日之事,李夫人看着女儿正色道:“咱们家诗书传家已经百年,不提经年所积的银钱,只每年地亩就有不少的出息,且年年有俸银!那些铺子不过是为着自家用着方便罢了,哪里真指望它挣银子!不提商贾下贱,只说咱们这样的人家,如何要与民争利?你所谓的开脂粉衣裳铺子的主意,还是趁早歇了吧。”
  李瑶琴咬了唇:“如今府里一年也就收入个三五万两银子,刨去一家老小吃用,还要供养族中众人,一年也才剩下一二万而已,我们兄弟姐妹也多,以后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总要未雨绸缪才是。”
  李夫人脸色这才缓和了,笑道:“你能有这个心已是不错。只是这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该关心的事!家用之事,自有父母兄长操心,哪用得着你一个闺阁小姐,你只管帮着母亲把内宅管好就行。况且咱们家还没到那穷的地步,你一个伯府千金只管如此算计,却是失了大家子的身份。你若是真对脂粉衣裳的感兴趣了,便自己在家里做,衣服倒也罢了,只是那脂粉可要适可而止,姑娘家家的,鼓捣那些东西,却不像咱们家女孩该做的。”
  李瑶琴知道母亲出身书香世家,一些事情上迂腐的很,前世她便是只做她的乖乖女,还是到了贤王府才开始想些赚钱的主意的,但是现在家里由母亲当家理事,她也实在没法动手脚,只得恹恹答应下来。
  此时李意书也从府外归来,便先过来看望母亲。
  李夫人如今躺了几天,也想得透彻:儿大不由娘,况且事已成定局,何必给儿子心里添堵!
  如今见儿子过来请安,她便打起精神来,笑道自己身体已大好,又叮嘱儿子在外务必要照顾好自己。
  李意书忙答应着,又全力奉承着母亲。
  李意书为自己自作主张,谋了去边关的差事,因而气病了母亲,心中很是愧疚。
  但如果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仍是会选择去边关。
  好男儿志在四方,他身为城安伯府的嫡长子,理应为家族荣耀出一份心力的。
  母子二人都有心修好,此时情感倒更胜从前。
  李意书又陪着母亲闲话几话,便借口前院之事,退了出来。
  李夫人虽然表面上原谅了儿子,可总归也是逼不得已,心中总有些郁郁,见儿子走了,便欲与女儿说些话,排解一二。
  哪知李瑶琴见哥哥出去了,心里惦记着防箭衣的事,便也急忙与母亲告辞,匆匆追了出去
  李夫人见此不由叹口气,对身边的亲信说道:“都道女儿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我总觉得她与我生疏的很,尤其这半年来,幸好她兄妹俩感情还好!”
  底下人忙笑着劝解道:“小姐也长成大姑娘家了,哪能总如小时候那样,时时粘在夫人身边呢,现在夫人就舍不得她,以后她若是嫁了人,夫人可要怎么办!”
  李夫人听了,也暗笑自己太痴,便又命人叫来跟着去边关的小厮们来问话。
  李瑶琴则请了哥哥到自己院里去说话。
  等李意书喝过一杯茶后,李瑶琴急不可耐地问道:“哥哥今日去贤王爷那里,情况如何?”
  李意书笑道:“贤王很重视,只是此时时机不对,等过段时日再见机行事!”
  这是在李瑶琴意料之内的事情,平心而论,这防箭衣早一天用,就对大齐早受益一天,只是太子太不堪了,贤王为了天下百姓,必须得有所取舍。
  李瑶琴收回思绪,又问道:“哥哥没提我的名字吧?”
  李意书有些不满地看了妹妹一眼,说道:“这点规矩,我还是懂的,放心,一个字也不提!唉,可惜妹妹是闺阁女子,不说居功之事,却大好的才能只埋没于后宅!此事成了,却不能算妹妹的功劳!”
  无人能赏识,不过是暂时的罢了。
  李瑶琴不以为意地笑道:“这有什么呢,但凡我能想到知道的,通过哥哥也是一样,总是为了城安伯府!况且妹妹不过是读了些杂书,知道的比寻常女子多些罢了,又何来才能之说。倒是哥哥不要再说什么功劳一事,总是一家子人,何必说此见外的话来。”
  “话虽如此说,我这里冒领了功劳,总是心里不安,”李意书摇头笑道:“你若是想要些什么,只管说,只要我能办得到了,必会如了你的愿!便是现在时间不行,等我回了京城,一样照办!”
  李瑶琴笑道:“既然哥哥如此说,我若是不让你办件事,倒是害你心中不安。也罢,还是我前几日提过的那个小归山的事情,如果哥哥能帮着让家里买下来,这个情便算是还了。”
  李意书指着妹妹摇头笑道:“这个人情,怕是真还不上了!”
  李瑶琴心下一沉,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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