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从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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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从良记-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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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王一听,表情便严肃起来,在室内来回走了几圈,站在空渺面前问道:“你可是算得准了?”

    见空渺点头,贤王又问:“另一件是什么事情?”

    空渺笑道:“等这件事应验了再说不迟。”

    贤王仍是犹疑不定,空渺见状笑道:“我如今人在府中,要杀要剐,都由得王爷,王爷还有什么不敢信的?”

    贤王听了,便对守卫的人道:“好好照顾道长,若是有个闪失,可怪不得本王心狠。”

    守卫们忙恭身答应着,贤王快步走出,到了外书房,考虑良久,终是打定主意,叫了心腹进来细细谋划。

    这日六皇子正在沈府悠哉游哉地吃着瓜果,沈秋君笑道:“昨日夜里柳御史被打,是不是你做的,他前日才弹劾你:上次在太祖冥寿祈福时心不诚,以至于今年大旱。”

    六皇子惬意地笑道:“天不下雨和我有什么相干?他们拿着朝廷俸禄,不说为君分忧,出点子事,就知道乱咬人,不教训教训怎么成。反正他也捉不到我的把柄,只能自认倒霉了。”

    沈秋君笑道:“他倒是个胆子大的!”

    “可不是嘛,”六皇子点头赞同道,又疑惑道:“不过好端端怎么又扯到这事上头了,不下雨自有钦天监,钦天监求不下雨来,难道还是太祖在其中挡事不成?”

    沈秋君也觉得奇怪,难道这就是李瑶琴所说的太子要倒霉的事情?

    这时众臣们被柳御史的话提醒了,纷纷道:太祖冥寿不该俭省了办,必是上天因此发了怒。

    皇上心里叫苦不已,大齐为统一中原,连年东征西战的,耗费极巨,偏偏这几年时时有个天灾人祸的,去年太祖冥寿,因不是整数,他体恤下情,酌情简办了,如今竟被众臣说成自己不孝,若要补办又要花费大笔银子,可不补办,这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这时太子站了出来,道:“太祖爷一向贤明仁德,爱民如子,此事怕他老人家在天上并不知晓,儿子愿代父皇去太庙禀明太祖爷,请求太祖爷去龙王处为大齐百姓请雨。”

    皇上听了不由点头,为儿子的贴心而感到欣慰,徐戒听说后,亦是对太子的表现倍加赞赏。

    太子也得意非常,虽说如今他也跟着皇上学习处理政事,但是总觉得处处被压制,不能真正表现出自己的才能,如今他代皇上去面告太祖,意味着自己终于可以走在人前,而且自己领着众臣前去,再不是由皇上带领着,想想心里都觉得痛快。

    吉时很快选好了,就在下月初一。

    到了那一日,太子一身杏黄蟒袍带着群臣来到太庙祝祷,心里着实兴奋,全然不觉得天气太热,而自己身上的衣服着实厚了些。

    太子在太庙门祝祷后,站起来刚向里迈步时,忽然就听众人大叫,便有小太监冲上前,拉着他后退。

    太子勉强稳住脚,抬头看去,却见太庙东南角塌了一块下来,不由怒道:“宗正寺只是吃白饭的吗,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正文 第一二一章 倒霉太子

    幸好只是塌下来一块,倒不致于影响下面的进程,不过众人终是觉得不吉,就连太子也觉得没趣,草草祝祷了事。

    皇上得知后,也是心中大惊,忙召来宗正寺的人,询问情况。

    这才知道只是前两年雨水太大,风吹雨打的便有些损坏,因去年力行节俭,看着也没什么不妥,想着等今年秋里再一并修检,没想到就出了这种事。

    皇上免不了以玩忽职守罚了宗正寺的人,又令人快速修好太庙。

    太子也忙表示愿意节省东宫开支,捐献银子修葺太庙,以为孝道。

    其他皇子及宗室子侄们也都纷纷慷慨解囊,比着太子,按着等级各捐上银子若干。

    皇上见了很是欣慰,也从自己私库中拿出银子来,又令后宫宫妃按着一个月的俸银捐出,如此竟不用自国库中出银子,一时天下臣民皆赞颂当今皇上仁德。

    然而众人对太庙忽然塌下一角仍是心中存疑,又想到之前太子的所作所为,不由暗自猜测,不说是年久失修,只道定是太子失德,欺压功臣,惹得太祖动怒,故才有此警示。

    故虽然太子率先提出捐银,但人人都道其乃是心虚,出银子是做给天下人看的。

    贤王见事情果如自己所谋划的一般,心中得意,又跑去寻了空渺说话。

    沈秋君至此才明白,原来李瑶琴所说的竟是应在这上面了,倒不知道贤王手下竟有如此能掐会算的人,毕竟太庙不是任谁都可以在其中动手脚的。

    这日,桂哥儿的情况终有好转,沈夫人这才放心地回了府。

    沈秋君听说,忙迎了出来,却见不独有母亲。兰姐儿竟然也来到沈府,只是神情有些萎靡,人也看着瘦了许多。

    沈夫人令人送兰姐儿到自己院里休息,这才对沈秋君说道:“前段时间,因为桂哥儿的病,大家都紧盯着他去了,倒把兰姐儿给忽视了,瞧小脸儿瘦得都没了肉,只剩下对大眼睛了。虽说桂哥儿好了,但你大姐仍是不敢放松。我实在不放心兰姐儿,就把她先带过来,我亲自照看着。”

    沈秋君笑道:“母亲也太小看贤王府了。便是我大姐看照不过来。她身边的丫头嬷嬷们一大堆,还敢怠慢她不成,若是她真有个什么不好,到时受罚的可是她们。”

    沈夫人冷笑道:“不是自己身上的血脉,谁能尽心?兰姐儿最近天天提不起精神来。茶饭也不愿意吃,那些个丫头婆子们就没办法可想了,任由她这么瘦下去,还是我亲自照看些才好。”

    沈秋君便笑道:“不知大夫是如何诊治的?要我说,怕是天气太热,夜里睡不好。白日里自然没精神,也懒怠吃东西。”

    “可不是吗,辛先生也是如此说。”沈夫人说道,又皱眉道:“也怨你大姐,去年只专心保胎,又去了庄子上住了大半年,竟然忘了吩咐人储备冰块了。”

    沈秋君闻言不由掩了口偷笑:哪里是忘了。不过是为省些银子罢了。

    沈秋君笑后过,又道:“也是大姐好脾气。这备冰过暑天,咱们这样的人家,也不是一年两年就如此的,便是大姐一时没想到,那管事的也该提醒一声,如今事已如此,那管事的就该捆起来,好好教训一顿,再扔到庄子上去。”

    “可不能这样,桂哥儿刚好些,还是给他积积福吧!”沈夫人摇头笑道,又道:“既然如此,不如一会自府里送些冰过去,免的一家子热成那个样子,看着怪可怜的,你大姐何时吃过那样的苦。”

    沈秋君忙笑道:“依女儿之见倒不必如此。先说桂哥儿还小,不敢轻易用冰,而大姐身子也虚,又时常与桂哥儿一处,贤王又是那样看重大姐,他们一家三口自然是用不到冰的,兰姐儿如今又住在这里,如此一来,贤王府的主子们就都用不上,母亲巴巴送去冰,倒是给那些奴才们用了,话又说回来,主子不用,她们奴才如何敢用,那些冰岂不是白白费了,况且看到贤王眼中,倒象咱们侯府比他们亲王府还富裕,竟是要借机斗富奚落他呢。”

    沈夫人闻言不由笑道:“你想得倒是明白,母亲这脑子真是越走越不好使了。”一面又忙命人去看看兰姐儿,告诉人不许让她由着性子使冰,免得小身子禁不住。

    沈秋君不由暗叹一口气,本来她是打定主意不管兰姐儿,可如此兰姐儿怕要长住在沈府一段时间,母亲便免不了要时时操心,她老人家也一把年纪了,大暑的天,可别再急出个好歹,少不得要自己多操操心了,反正对于兰姐儿的怕热习性,她也是了如指掌的。

    沈秋君想了想,笑道:“兰姐儿向来和我亲近,不如我陪着她住到清芳园里,那里四周全是大树,白日夜晚便是不用冰也都凉爽的很。”

    沈夫人听了也觉得是个好主意。

    于是沈秋君便陪着兰姐儿搬到清芳园中,白日里基本上是在凉厅里度过,并不用冰,因为四周的树荫差不多将整个院子都包了起来,便是偶然没风,也是清凉的,夜里在房中也只放少少的一点冰,不过取那么点凉意罢了,所以兰姐儿每晚都休息得极好,几天之后,身体就休养过来,白天便有了精神。

    沈秋君又每日让人细细做了清爽新鲜的菜蔬,配着放温了的粥饭,天色凉爽,吃起饭来也格外香甜。

    最初沈秋君拿出些瓜果来,让人雕成各式的花样,引得兰姐儿多吃些,后来见兰姐儿身体好了,便让人洗干净了随她自己心意吃用,偶尔也会用井水冰了瓜果,准兰姐儿略尝一些。

    兰姐儿在沈府过得实在是太舒爽,简直有些乐不思蜀了。

    每日里沈夫人和沈秋君陪着她玩笑,沈昭宁也常寻着好玩的东西来哄逗她,沈父则因为年纪渐老,孙子孙女一个也没有在身边的,如今来个外孙女,自然就稀罕得很,每日有空也跑来哄她玩,有时兰姐儿又总讲些好笑的稚言嫩语,听着无不捧腹大笑。

    如此过了将近半个月,老天终于开眼,降起了大雨,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解了干旱了。

    祈求上苍降下甘露来,这一切的荣誉,在大齐百姓眼中,都将归于贤王爷!

    原来前几日,眼看旱情不解,皇上无法,只得令钦天监设下神坛,欲亲自祈求雨神。

    太子因前次之事,知道自己被天下人认为失了德,不配做太子,心中耿耿于怀,又暗暗打探钦天监,知道再过不久必会降雨,见此情景忙道:皇上年事已高,不易在烈阳下煎熬,愿再次替父前去祈雨。

    皇上想了想,也觉得太庙之事实在巧合,正好借此机会,让太子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便点头同意了。

    要说太子这段时间也真是撞上瘟神了,要有多倒霉就有多倒霉,所以这次祈雨又发生了意外。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就在太子上神坛准备祝祷时,神坛上的一面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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