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太子李建成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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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太子李建成重生)-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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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今日起,大哥便是我大唐的太子了。世民,恭喜大哥。”
  
  他眼中是一种纯粹而真挚的喜悦,言及“恭喜”二字时,竟更流露出几分少见的拘谨。李建成目不转睛地看着,却究竟无法从那眼光之中,探出半分的虚假来。
  
  而这种眼光,教他心头蓦地收紧了几分。
  
  然而顿了顿,李建成面上却淡若无痕地露出笑意,他看着李世民慢慢问道:“世民,这话说得……可是真心实意?”
  
  李世民面色里闪过一丝讶异,却很快笑道:“大哥不信世民么。”
  
  “自然是信的,”李建成平静道,“只是却不知能信多久。”
  
  “那便诚如大哥所言,”李世民闻言笑了,道,“日后世事难料,然而此时此刻,世民待大哥,却是真真正正地真心实意。”
  
  他言语间,不动声色地便将二人所言之事偷换了去,李建成听在耳中,却只是垂目一笑。
  
  诚然如此。世事变幻无常,对未来之事,却又有谁能以一言担保?
  
  ——只是世民,往后若当真有兄弟阋墙的一日,我却也定当奉陪到底!
  
  许久,他垂眼看向手中的酒,但见杯中色泽清莹,烛光映照之下,泛起圈圈的潋滟。略一迟疑,却亦是仰起头,干脆饮尽。
  
  “世民,大哥便还你三杯罢。”
  
  他走到桌边,一把提起酒坛,顷刻便斟满了一被酒。便如同李世民方才所为一般,如是三番,仰头饮尽。
  
  李世民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大哥,但见昏黄的烛光之下,杯中的琼浆玉液泛着微光,剔透晶莹,徐徐顺着他微红的唇角淌下,滑过修长的脖颈,蜿蜒过瘦削的锁骨,末了,没入胜雪的衣襟深处……
  
  目光追随着盘旋而下,便也生生定在那处,挪不开去。
  
  李建成三杯饮尽,放下酒杯,抬起衣袖正欲擦去漾出的酒液,臂膀却忽然被人一把抓住。
  
  李世民已然极近地站在他面前,高出几分的身量,让他此时恰好是一个微微俯视的姿态。
  
  “大哥,且让世民来帮你……”他开了口,声音已然变得嘶哑而低沉。话音落了,扣住李建成的双肩,便侧脸俯下…身来。却在唇齿几近相接之际蓦地偏开几分,舌尖轻轻地舔上对方的唇角。
  
  沾染了残余的酒气,顷刻便化作细密如雨的吮吻,再也无法分开。
  
  唇角,下颚,侧颈,锁骨,前胸……沿着那酒液淌落的方向盘桓流连,蜿蜒而下。唇齿所经之处,带走清洌的酒气,留下朵朵明艳的红痕。
  
  不知是杯酒下肚,还是对方执意撩拨的缘故,李建成低低地喘息着,只觉得口齿间呼出的气息,也在一点一点变得火热。
  
  意识变得有些恍惚,自制力亦在慢慢散去。直至衣衫被一把扯至肩头,对方火热的唇齿跟随着紧贴而上时,李建成感到周身仿佛燃起了一把火,烧得人几近瘫软。他伸出手,揪住李世民的衣襟,大力扯至近前,在对方微微的错愕之中,倾身吻了上去。
  
  李世民来不及讶异,已然本能地同他吻做一处。二人在近乎撕咬啃噬的亲吻之中,很快地便是衣衫尽褪。及至一同推搡着倒在床上时,李世民俯身在上,低着头,极近地看着被自己全然覆压在身下的人,眼光里犯了红,气息也一点一点地变得粗重。
  
  ——这人……是天下人的太子,却也是他一个人的大哥。
  
  ——再没有人,能如自己这般,全然地拥有他。没有人。
  
  每每念及,心中便是一阵抑止不住的狂喜和冲动。
  
  而李建成身形深陷在被衾之中,在这短暂的空白之间,却已然恢复了几分神智。他抬起眼,目光顺着头顶的帐顶徐徐挪开,越过面前宽阔而赤…裸的肩头,末了,才徐徐对上那写满欲望的双眼。
  
  竟仍是这般坦诚而不加掩饰,教人心头再次蓦然收紧。
  
  片刻之后,那眼光开始朝自己欺近,进而化为脖颈处辗转缠绵的轻噬。感到对方的触碰已然落至自己下…身,李建成闭了眼,指尖微微用力,扣住对方肩头,仿佛是在等待那个时刻的到来。
  
  极痛,亦是极美的那一瞬。
  
  纵然对彼此的身体已然太过习惯,可进入的那一刹那,彼此间几近燃烧的温度,让他不由自主地扬起了下颚,微微睁开了眼。
  
  视线之中,帐顶徐徐地晃动着。每一次契合,都好似在体内燃起了一把火,烧得人身心俱是一片滚烫,理智逐渐崩溃,取而代之的……是无可自拔的沉迷。
  
  一切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
  
  是从他替自己挡下宋老生一剑时起,还是在他冒着大雨带着自己飞奔回营那个雨夜?
  
  是从他带伤重回火海替自己拿药时起,还是在耳畔响起那句“此战只为你一人”那个瞬间?
  
  是从他不厌其烦地为自己遍寻名医时起,还是……
  
  一切已然不得而知。
  
  在身下一次胜过一次猛烈的冲击之下,李建成只觉得脑中渐渐已变得无法思考。耳畔那再熟悉不过的声声“大哥”仍是一声一声低低地唤着,声音夹杂着粗重的喘息,沙哑而低沉,却又带着最无可比拟的诱惑。
  
  感到对方再一次欺身而来的亲吻,李建成闭了眼,在彼此的气息交换间迷乱地回应着。
  
  ——世民,记住你今日的话罢。
  
  ——这一世,这一身衮冕,我不会再容任何人夺走。
  
  ——如若有那一日……世民,纵是你,我也断不会手下留情。
  
  如此想着,却是再一次伸出手,地环住对方的肩背,几乎是用尽全力地死死扣住。
  
  *****
  
  李渊称帝之后不过一个月,八百里加急的军情便传入长安。去年方被李世民打退的薛举、薛仁果父子再次挥师进犯,大军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泾州、豳州、岐州一带危在旦夕。
  
  李渊闻讯果断下旨,仍令李世民率领大军前去征讨。出征当日,天下了小雨,李渊亲率百官出城送行。
  
  虽说对手并非新人,然而此乃大唐开国的第一场大战,李渊自然不敢轻视。亲手递上践行酒后,他拍了拍李世民的肩头道:“河山安危便全仪仗尔等,世民,务必凯旋!”
  
  同样的话,也曾听那人说过。李世民闻言,一时竟忘了回礼,反是本能地望向李渊身后。
  
  李建成仍是披着那身火红的披风,里内亦是再熟悉不过的一身素白。对上自己投去的目光,他微微挑起唇角,露出一个但若无痕的笑意。
  
  身为一国储君,行军打仗之事,他将不再事必躬亲。由是此战,便是李世民独自前去了。
  
  看清了那一抹笑意,李世民不觉也笑了。怔怔地看着对方,直到身旁的刘文静低低咳嗽了一声,才回过神来对李渊抱拳道:“儿臣定不负陛下重望。”
  
  说罢,大军挥师而去。
  
  小雨清寒,大军行得稍有缓慢。刘文静身为副将,打马同李世民并辔而行,只见他兜鍪之下,五官并那丝发均已有些沾湿,然而望向远方的目光,却是格外深沉幽邃。
  
  自打降了那屈突通,自永丰仓归返之后,刘文静再见李世民,便只觉虽不过半载之别,对方却已然变了许多。
  
  便如此刻这般深不见底的眸光,却已远不再是当年那个略嫌冲动的少年。
  
  不过十八岁的年龄,便已然以西讨元帅之身,出兵抗敌。军中的历练,到底是催人成长的罢。
  
  刘文静收回望向对方的目光,忽然想起什么,却又再度望了过去。
  
  雨幕之下,李世民唇角上一处微肿的痕迹依稀可见。这伤痕若寻常人见了,或许并不以为意,然而之于刘文静,在数次夜里去府中寻他而不得后,这痕迹代表着什么,便已是昭然若揭了。
  
  收回目光,轻轻地苦笑一声。这一次,却被一旁的李世民觉察。他侧过脸来,看着刘文静道:“肇仁可是有话要说?”
  
  刘文静蓦地回过神来,却又极快地一笑,扯出其他话题道:“在下只是好奇,不知此行对战薛举父子,秦王心中有何计议?”
  
  李世民闻言,却是微微皱了眉道:“不过数月不见,肇仁如何倒变得生分了?”
  
  刘文静一怔,很快明白过来,便轻轻笑了笑,重复道:“不知此行对战薛举父子,世民心中有何计议?”
  
  李世民这才笑了,抬眼望了望前方的路,只轻轻出四个字:“后发制人。”
  
  “后发制人?”刘文静看着他的侧面,不知为何,一瞬间只觉得那神情像极了李建成。他皱了眉,道,“世民,你可曾想过,此战乃是我大唐开国的首战。陛下亲自送我大军至城郊,便也是寄望于我等早日携带一场振奋人心的大胜而归。此战,需得速战,不可久拖啊。”
  
  李世民仍是看着远方,摇首道:“初占长安后,我便曾同那薛仁果交过手,深知他父子二人生性焦躁自傲。与其速战速决,却不如拖上一拖,及至其躁动之时再一举攻破。”顿了顿,转头望向刘文静道,“故此战……必要后发制人,方可取胜。”
  
  刘文静同他对视着,还欲再劝,然而李世民却已淡淡地止住道:“肇仁不必再言,此时我意已决。”
  
  刘文静看着他,只能摇摇头,叹息一声。
  
  几日后,大军驻扎于高墌一带,同另一侧虎视眈眈的薛举大军,已然成对峙的势头。
  
  薛举军正是气焰旺盛之时,见李氏大军来迎,为首的又是年纪轻轻的李世民,次日便派了人马于营外,极尽骚扰挑衅之能事。
  
  帐中几员年轻的小将按捺不住,已是怒火纷纷。几番请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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