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把利剑刺入马车,车厢突然四分五裂,马儿脱缰而逃,顾唯兮三人跌落地上,只见周围满了杀气凛凛的黑衣人,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
顾唯兮把随身携带的一个装着**散的白瓷小瓶打开往外面扔去,然而却没有丝毫效果。
“药对他们没用,他们应该是药人”
绿环紧张地扶着身怀六甲的顾唯兮,一边祈祷着沐雪若是以够以一敌百、胜利归来,她就再也不跟她抢东西吃了!
突然从暗处飞出三个武功高强的人与这些药人厮杀起来,顾唯兮知道,这三个是上官玄灏派来平时保护她的影卫。
药人本就是不死之身,除非找到攻克的罩门才能彻底击垮,否则不死不休嫡女嫁到。
寡不敌众,几个药人飞身围近,沐雪拔出身上的佩剑挑出一圈剑气,将他们震退出几米开外,两拨人马相互厮杀在一起,场面十分混乱。……
绿环扶着顾唯兮节节后退,顾唯兮微眯眼,到底是谁要置她于死地?这么大手笔?
正在两人猝不及防之际,其中一名黑衣人迅速揽起顾唯兮的腰身,几个飞掠便轻松地离开了药人的包围圈,顾唯兮死死护着腹中的孩儿,面对这个不知是敌是友的黑衣人,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耳边绿环的呼唤声越来越远……
……
“沿着这条路向前走,很快就可以到上官家了。”黑衣人将她平稳放在离那条官道颇远的地方后,转身就走。
“南宫越泽?”
黑衣人脚步顿了顿,把面巾摘下,缓缓转过身来,正是南宫越泽:“真高兴你还记得我的声音,我这一趟也不算白来!”
“那些药人是谁派来的?你跟他们是一伙的?还有,你们的目的是究竟是什么?”
顾唯兮连珠炮似的发问让南宫越泽“扑哧”一下笑出声,不苟言笑的俊逸面庞柔和下来,看着面前半点不见怯弱、目光犀利的绝色女子,不答反自嘲道:“现在这个才是真正的你吗?真不知道我以前是怎么被你骗过来的?”
“你还没回答我。”顾唯兮不想跟他解释那么多,从刚才他带着他轻松越过药人圈、那堆药人却没有多加阻拦来看,南宫越泽就算不是幕后主使之人,也与这声刺杀脱不了关系。
“如果我能再狠心一点,真趁这次机会掳走了你,那该有多好啊!柳若兰那女人未免也太低估我对你的心意了嫡女嫁到!”
南宫越泽摇头苦笑,他是纠结了很久,但始终狠不下心带她走,若是只求一昧占有与毁灭,那这份爱未免也过于廉价与不堪了。
闻言,顾唯兮竟觉得此时南宫越泽的身上似是镀了层光环,庆幸他心中的执念没把彼此给毁掉,但这也不能成为原谅他的理由!
至于柳若兰,她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别以为救了我出来,我就会很感谢你,毕竟我陷此困境也是因为你,若是绿环和沐雪她们出了什么事情……!”
不管他原来的计划是怎样,也不能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顾唯兮现在不知多恨自己的软弱无力……
“放心吧,那些药人的目标只是你,况且有那三个影卫抵挡着,你的丫环暂时不会有事。不过,若是我再耽搁一下,那就难说了……”
他的意思是原本就打算回头救绿环他们?难怪他在这里就放下她……
顾唯兮微微一愣,看着早已施展轻功掠去的身影,怔怔说道:“南宫越泽,谢谢!”
即使已经离远,但南宫越泽仿佛已经听到,嘴角缓缓扬起……
……
三皇子府。
书房中,南宫玉处变不惊地翻着手中的书卷,面对在他王府中如入无人之境的不速之客,头也不抬道:“上官公子大驾光临,本王府还真是蓬荜生辉啊!”
“本公子以为,三皇子应该不会对我的到来感到意外才是。”上官玄灏把手上的卷轴往书案上一抛,便优雅在椅子上落坐。
上官玄灏竟然找到这里来?南宫玉看了面前的卷轴一眼,没有打开,意味不明地问道:“看来,上官公子是对青炫国的皇位感兴趣?”
现在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上官泉才是正统的皇室血脉,而上官玄灏想要问鼎皇位的话,当然是名正言顺嫡女嫁到。
上官玄灏笑着摇了摇头:“我是否有那个野心,那是南宫耀和南宫凛他们才应该担心的问题,对你来说不重要吧?三皇子?”
南宫玉眼神骤冷,寒光似是要将上官玄灏穿透似的,不复平日的温润平和:“你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在表面上看来,若上官玄灏拿出了当年狐狸换太子的证据,证明了他和上官泉才是真正的皇室血脉,那势必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朝政动荡,而该忧心的除了南宫耀和南宫凛之外,一众皇子都会受到影响。
而他作为南宫耀的亲儿子,自然也是地位不保,而上官玄灏刚刚的话明显将他从这场纷争中排除出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非他的身份被识破……
“什么意思三皇子自己心知肚明吧!”上官玄灏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笑得从容而惬意:“或许,我不应该叫你南宫玉,而应该叫你元炙,是吧?”
从他掌握到的情报来看,多年前,赤焰国的明王爷通敌卖国,联合南宫耀将赤焰国的皇帝元宗杀害,当时年仅七岁的六皇子元炙掳回青炫国的地牢里囚禁起来。
但元炙却在十二岁那年侥幸逃出了地牢,南宫耀派人翻遍了整个皇宫也找不到人。
最后在某个地方发现了一具烧焦的男尸,经太医仔细鉴定后发现骨龄在十二岁左右,基本可以判断为元炙没错,南宫耀这才肯善罢甘休。
而众所周知十二岁以前的南宫玉性格虽也温和谦逊,但绝对没现在的运筹帷幄与聪明才智嫡女嫁到。
想来当初那具男尸才是真正的南宫玉。
上官玄灏继续道:“所以说,你是元炙,而不是南宫玉,你在赤焰国部署了那么久,现在时期成熟,大可以回国拿回你的一切,而青炫皇室的纷争根本与你无忧。当然,如果你有染指青炫国的打算和野心,那又另当别论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赤焰国的人的?”南宫玉恢复了平静。
“从你拿这幅画卷意图挑起我跟夏侯夜澜的纷争开始。真假两个年号,是在提醒我和凤翎歌,当年咱们父辈和母辈是如何遭夏侯义他们的毒手的吗?”
即使没有当时兮儿不小心把水倒在画卷上,南宫玉也会派人提醒他那幅画的问题。
南宫玉看着上官玄灏,冷声道:“现在看来,你很适当皇帝,不仅是南宫凛,连夏侯夜澜他们也不会是你的对手。”
他不得不承认,上官玄灏确实很聪明。
南宫玉冷冷盯着一脸不置可否的上官玄灏,意有所指道:“若是你答应将兮儿让给我,让她跟我回赤焰国,那么我不仅不会参与青炫皇室的夺位之争,还会倾我所有,助你一臂之力,得到你所要的。”
“呵呵,若是让那个丫头听见自己这么值钱,不知道会不会做梦都要笑醒!”上官玄灏忍俊不禁,似乎很是好笑南宫玉提出这样的交易。
看着面色越发不解与阴沉的南宫玉,上官玄灏脸色一正,嘴角微微上扬,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我本来就无意于那个无聊的位置。本来我还想说,若是你能将私下据为己有的关于我娘子的帕子和画像交还与我,那我将会倾我所有,助你一臂之力,回赤焰国夺回你所要的。因为,我不喜欢别人觊觎我的娘子,哪怕是她的帕子和画像嫡女嫁到。”
南宫玉一愣,看着上官玄灏认真的表情难掩震惊,半晌后讥讽道:“那你现在后悔了?”
“不是后悔,而是你现在连觊觎的资格也没有了,我上官玄灏的娘子可不是什么拿来交易的货品。”况且他爱的可是现在的她。
南宫玉微眯着眼睛,拳头紧握,上官玄灏是在质疑他对顾唯兮的诚意?
正在这时,一人侍卫走了进来在南宫玉耳边低语了几句,见南宫玉脸色大变,上官玄灏忽然有什么不祥的预感。
“镇远将军府与赤焰国皇帝有勾结,柳若兰偷了密令,私自调派了赤焰国皇帝暗中派给柳成毅的十二个药人去对付兮儿。”南宫玉立刻吩咐了侍卫几句后便立刻去救人。
书房里,听到消息的上官玄灏早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句:“对了,我记得兮儿的绣工没那么好……”
言外之意,南宫玉珍藏着的那条丝帕根本就不是顾唯兮亲手绣的,因此一条帕子根本代表不了什么,因此南宫玉自己爱留不留吧……
南宫玉想起怀中帕子的精致绣工,脸色一黑,不由得暗淬了那小气霸道的男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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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兰?!”顾唯兮停下脚步,冷冷看着突然出现、挡在自己前面的人。
“顾唯兮,别来无恙啊!”柳若兰柔柔一笑百媚生,眉眼间却是难掩狠戾之气,“本宫就知道南宫越泽那个窝囊废不能把你怎么样,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你这贱人和你肚子里贱种还活得好好的!既然你和南宫越泽都不识好歹,那你这条贱命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你倒是好算计,竟然连南宫越泽都算了进来嫡女嫁到!”
只要南宫越泽带她私奔,睿亲王世子和上官三少夫人同时失踪,而两人之前又曾有婚约,再加上最近南宫越泽的种种表现,到时势必流言蜚语满天飞,也就坐实她顾唯兮水性杨花、与男人暗曲私通、私相授受的罪名。
名声尽毁,这对于一个女子来说,甚至比直接杀了她还要狠毒!
“如果没有你,玄灏他还依然是我灏哥哥,你一出现就把他的一颗心和所有注意力都拿走了,所以你应该去死!”柳若兰面露狰狞,仿佛要将顾唯兮碎尸万段才能解心头之恨。
“就算没有我,我相公照样不会看你一眼,否则也不会对你嫁给南宫凛一事无动于衷了。”
顾唯兮冷冷一笑,故意刺激道:“你以为凭你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女人,能奈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