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见都不愿见了吗?
杨莲亭笑,自己还是爱着他的。这点无法否认,或许有些丢人,毕竟对方已经这般对待自己,可他还傻乎乎的怀揣着某些天真蠢傻的想法认为,或许还有挽回的机会,更有某些不定因素,自己与他还是在黑木崖上的两人。
相依相靠,携手看那日出日落,做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梦境。
可事实呢?
早在那日瞧见他们时,自己便想抽袖离去,但算着给小依的书信,自己或许还能在瞧他四日?然后自己再抽身离去。也或许在这四日中会发生某些奇迹?他们能回到过去?
可,杨莲亭第一次笑自己的天真,自己何尝会抱有希望的心面对这世界?过去不都想好最坏的打算?
就连与小桃红之间的婚约不都是如此?如若小桃红不肯嫁于自己,便祈求她与自己同演一场戏。
如若小桃红离开,那便瞧东方不败所言所为,再作决定。毕竟如若他真心,这份感情便可调教,让他眼中只有自己,心中只能存在于他。
结果,都如自己所想的步行在岁月的脉动上。可,结果却不曾是自己所料想的。
这三年的感情,他养叼了东方不败,自己则学会了对他抱有渴望之心。
感情这东西,当真奇怪的很,自己过去是怎么一个人?他比谁都清楚,为了自己能活下去,活得有自有润,他什么都能下手。
眼下呢?居然学会期望?学会渴望?
想到这,便觉得无法忍受。
当真的,当真他恨…。。呐~
这三年,甚至不只是三年,早在很久以前,自己出现在他身旁时,他便留心了自己,而自己也对他抱有不同寻常的感觉。
感情,应该是从东方不败出关后开始的吧?否则自己怎么会如此用心的照料那人?
他爱上杨莲亭,其实也属正常,只是,这到底是不是爱?
如今的他,有些迷茫,自己到真的对他动了感情,可那人却不定然是。如若这般,解释眼下他对自己如此冷酷无情,也能合情合理。
东方不败的占有欲多强?这,前世小说中便提起,更何况现实中领教?
所以他想要自己,也不过是占有欲?
那自己这三年来付出的感情,白白的算什么?!
杨莲亭笑,心中越是苦涩,可嘴角的笑容越是美妙。
“我允许了 吗?”东方不败冰冷的气息,实实在在的愤怒,让在场任何人都已察觉。
高燧身后的侍卫,更是下意识的后腿半步,神情越发僵硬。
在场唯一毫不在意的或许只有他,杨莲亭笑笑“我并没卖身与你呐,要何时走,还不是自己说的算?”
“你难道……”这随后的话,东方不败一时脱口而出,却又立刻闭嘴,双唇绷紧,面色肃然。
“呐呐,”杨莲亭摇着头“当年我留下时到底为何,你心中知晓,如今你已作选择,我自然会离开。”仰头喝下就杯中青竹“告辞!”
“杨莲亭,你到底要做何?”东方不败绕过桌子,追上时,已然跑到珠帘外,方才拽住那人手腕。
可身前那人却只是轻笑,不住的轻笑,渐渐的转为哄堂大笑,他说“东方不败,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当真以为我离不开你?”他转身,双指撩起那人胸前一缕发丝“我要做什么?呐~”亲密的靠近,用力呼吸着属于那人的气息,杨莲亭扫去表面的温顺“自然是离开你啊~我的教主大人。”眼眸中呆了几分寒意。
多久没被这么冒犯了?就连过去任性妄为杨莲亭也不曾这般对过自己“你敢!”心中隐约知道,这是属于他亮出爪子的杨莲亭,与自己面前温顺的如同小猫儿,可如今却活生生地狂妄毫无顾忌。
“我不敢吗?”他低头亲吻着东方不败的发丝“你确定?还是说不过是三年,你便忘了我如何助你平乱,如何替你扫除内乱,又是如何替你收复那些长老管事的,最后……这黑木崖如今的收入又是谁给的?”后腿半步“你,到底如何料想?认定我爱你?所以舍不得离开你?赫赫,东方不败,我该说你太过自以为是,还是天真过了头?当年我可事就连自己的哥哥,那个未来的家主!都敢上,都敢折磨都敢恨恨的羞辱,折断他的傲骨,自然还当着他母亲上了他呐~这世上,没什么我不敢的,东方。”不知,这说的到底是给谁听?
自己,还是他?
深吸着气息,属于过去的自己,那份冰冷让他迷恋而眷恋着。
亲昵地呼唤,却让东方不败冒出些许冷汗,又似乎第一次认识到眼前这初初张开的男孩。
记得,他们相识也有十年了快,从一开始相识时,自己对他是一份无限的好奇,随后的自己则对他有着浓浓的渴望与了解,似乎打算用一生来解读这男孩,可从得到他后呢?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东方不败微微迷茫,随即猛然醒悟,提气跃下楼梯一把卡住其咽喉“哼,莲亭,我说过我们有的是将来,有的是时间了解对方,你有何需着急离去?更何况我允许了吗?别在妄想激怒我!这已然不是先前那件事所生问题,而是如今你大胆妄为,无理取闹得问题 !”
“呐呐呐~”杨莲亭仿佛并未瞧见咽喉上的手,笑得还是这般从容自在“你看,男人会犯的问题,我们伟大的教主也犯下。推卸责任?自己吃在碗里的,却还要看在锅里的?就因为我是你的仆役,所以随你玩弄?所以眼下便否认我们这几年的感情了?”很累,很愤怒。他忽然觉得不想与眼前这人多说些什么,可先前还不是如此,他想说,想要激怒这人,然后于他争吵,吵闹后,他们或许就能冷静,就能考虑到对方的情愫,对方的苦楚,现在不然。
杨莲亭想,他一直在为眼前这个男人想着某些虚伪不切实际的理由,他认为或许只有这样自己才能不对爱了三年的男人起杀心,他爱他,很爱很爱。付出太多了,轻易转身离去,显然不可能。他想,默默地回忆,其实从第一次相遇时,他便开始付出。
东方不败需要自己,那种感觉很好,便也是这份感觉让他在小桃红之间摇摆。他觉得,或许这便是被肯定被依赖的需要。
然后,他看着那高大,不可轻易攀绕的男子。看着他种种优点,看着自己对他越发迷恋,最终还是身陷其中。情愫,是从何时产生的,自己都无法完全确定,但他爱他,很爱很爱,所以心甘情愿的奉献一切。
可如今,他累了,累得都不在想与眼前这人开口说任何一句话,任何一句……
只是,眼前这让自己何等仰慕何等眷恋的男人,却活生生地抛弃自己后还纠缠不休?妄想留下自己?
他难道就不懂?不,他本来就什么都不懂……
这几年来,教中所有人都尊敬他。因,这人并未作任何改变,还是那般气宇轩昂,还是那般顶天立地,更是如此的武艺高强。
可他自己呢?
三年了,自己还是个靠出卖 身体得来的总管,还是个被人唾弃的宠儿。他们依旧敢当着自己的面送上一个个美貌如花的女子,或是妖娆百态的男儿。哪怕是在那床头,自己在情深处,叫得都是教主二字,而非情人间亲密的呼唤……
自己,又算什么?
他把自己当作什么?!
原先不过认定他过于高高在上,不懂情爱之说,所以并不会考虑到细微处。
可如今呢?
当一切都变成了理所当然,成了了然自然后呢?
杨莲亭觉得,自己没留下的资格。
他明白,这一切并不全是东方不败的错,自己也有错。不该太过宠爱那个男人,不该替他挡风挡雨,更不该引导他走出自己狭小的空间,最终,退离的却是自己。
可,错,便错在自己心软上。不过是不忍心瞧他疲倦的神情,夜夜挑灯至深夜,自己便不惜伴灯至黎明,一心学习如何处理那些事物。不过是想要给与他这世间最好的,便亲自照料,陪伴他入睡, 自己则先一步起身为他安排好所有一切,哪怕如今他头上的发带簪子,哪一个不是自己亲手挑选?细细琢磨而出的……
“够了!”杨莲亭耳膜被震得发疼,那人铁青着脸,三年,不,自首次十二岁瞧见那人时,便从未见过他这等气愤地神情“无理取闹!要走?好!过几日我让小依前来!押你回崖面壁半年!”
杨莲亭微微叹息,拨开他的手臂“你还不明白?罢了……”这时代,不是自己过去的年代,就算不会做到,更觉得可笑,却也明白爱人之间的平等,以及该如何对待爱人。
但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不懂,也不明白。
自己,被他得到的太容易。自己,对他太好。因而,了成了如今的局面。
高燧从后雅间走出,安抚的拍拍东方不败肩头,看向杨莲亭的目光却多了几分鄙视与讽刺“东方,别为一个下人动怒,他还不值得。”
杨莲亭难得看向东方不败,却见对方抿紧双唇,却未反驳。低垂眼帘,他隐约听见那人说“贪求无度可不好啊。”嘲笑,讽刺,藐视,这等等等等的感情,在一句话中流露。
倒也为难了这王爷,杨莲亭想。
71 离去情断,茫然错
如若说,东方不败那时还担心杨莲亭连夜逃离的话,那在瞧见那人乖乖三日抱着身子卷缩在床头后便也放弃了。
三日来,不言不语,连眼眸似乎都不曾传动过。
自己有错,他自然知。只是面对那人一次次傲慢的言语,讽刺的讥笑,他便克制不住的愤怒,克制不住的想要说……说些过激的言语。
罢了,这便是爱呐~
杨莲亭天真无邪的想,自己仿佛就是一个怀揣着满心爱意的十六岁小男孩~
不过留在他身边几日也好,看清楚,听明白,更想通不少。
自己爱着东方不败,不是?这没什么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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