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东方不败烦躁摆手“他们是一直跟着我的人,什么德性心中也有数。”
“只是做做规矩,看你紧张的。这次出行我带来自己府内的总管他们自有分寸。”挥手,便让门口两个侍卫把小久拖下去。
东方不败心中还甚是烦躁,更不想为这小事而与他争辩,下意识默许了。
可跪于下方的小久却不敢置信抬头,满脸泪痕“我是教主的人,要罚也是教主惩罚,可如今教主却要把我扔给旁人责罚?做我规矩?”
原先便觉得不妥,只是没多想如今被他这般一说自然当下皱眉。
72 生死相恋,只是心不知
高燧见他紧皱眉头,便认定是那不知好歹的下人说了冒犯之言,更为先前这排外的言辞而愤怒“拖出去!”
“放开我!放开我!”小久自有武艺在身,可对方也是赵王爷的贴身侍卫。两人双上先行一步止住他,自是无法逃脱。
门外不远处小依听闻喊叫立刻赶来,下意识抽出腰间折扇点了那两侍卫的穴道。小久见对方一松手,便哭喊着跑入小依怀抱。
小久在十人中年岁最小,长得也是张娃娃脸,个子不高,为人机灵腼腆。他们九人都喜爱的很,许多事也无需他动手。
特别是杨莲亭接受后,更不必说。
明明十七八九岁的年纪,长得却和门外那些十三四的孩子差不多。
眼下扑入小依怀中又哭又闹的,分外不给身后两人脸色瞧,还自顾自的说“莲亭哥哥回来后,我要告诉莲亭哥哥,教主欺负我,教主不疼我们,我不要下山,我要回黑木崖,我要在黑木崖上等莲亭哥哥。”
小依也知,小久被他们宠坏了。眼下居然还敢提杨莲亭三字,可联想这几日,教主虽说平静,可伺候他的毕竟不是杨莲亭,自己都出错再三。
拍着小久的后背,断断续续也把事弄明白,叹息着抱住小久“还请教主不必把小久所言放于心头,往日我们之间便是他最为疼爱小久。如若要惩罚,不必假借旁人之手,待会儿我便把小久待会山闭门悔过,在教主息怒前绝不放他出门。”
杨莲亭自始至终都认知自己什么身份,为人更不可能与自己摆什么架子。因此连带他们与教主之间也相处温和,时常闲闹、笑说。
眼下人一走,这茶便无人照料而凉了。小依他们自是心中难受万分,只是碍于对方是教主无法表露。
小久这次受罚也好,让他先回山吧。
高燧立刻冷笑,他笑眼前这几个下人太过不把主子当回事。眼下是仆大欺主!如若是他,光说那逃了的杨莲亭,自己定然会挑断双腿经脉,看他还如何跑!
这几个?直接杀了立威,且看他们如何反抗自己!
“这还是惩罚?”飘了眼低头似乎沉思中的东方不败“这也未免太过轻松了吧?”
慢条斯理的言语,让小久全身紧张的深深埋入小依怀中。当真是好日子过多了,忘了教主的心狠手辣?明明最为先前也不是如此,当年杨莲亭还未来时,教主便对他们疼爱有加,宽容对待。
“我们只是乡野中人,只需主人舒心便可,无须如此繁多规矩。王爷是王爷的人,我们是教主的,赏罚自然有自家主人下令。”不卑不亢,小依便是看他不顺。
就算是王爷又如何?让自家教主如此为难,还不是他的过错?才华横溢又如何?会照顾教主吗?会为了教主万事都亲力亲为吗?
“放肆!”高燧很拍桌面咆哮“这便是你对主子的态度?”
“我家主子只有眼前教主,赵王爷虽说权贵,却并不是我家主子!”怒了,要不是他,杨莲亭会走?如今整个黑木崖都需要他一手来管!如今失魂落魄的教主还等着人去安慰,怎么能接受那些杂物?
东方不败听着他们争吵只觉头昏脑涨,挥手“小依你去处理,我先去歇息。”揉着太阳穴,起身回房。
房内,熏着自己所不知名的香草。这并不是自己往日最为喜爱的,却透出一股富贵雍容气息。
烦躁的推开窗散去房内陌生的气息,可转身瞧见那冰冷的床铺,却又不愿侧身躺下。
记得冬日时,那人都会比自己早些沐浴、入被,这样房内就温暖许多,等他在去梳洗时总会热的脸颊通红,而那时被子也被捂热。
靠入那人怀中自己总是很安心,然后他会看自己脸色来确定能不能要。其实他每次都很想吧?那双眼睛湿漉漉的瞅着自己急切却渴望。
可,每次情 事过后,腰和那羞耻之地都会疼得发麻。便时常推托,的确过程很享受,特别是他呵护自己的感觉。
只是,只是……或许依旧不习惯吧,无法习惯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为所欲为。
揉着眉心稍稍歇息了会儿,深夜,小依恭敬姿态推开房门,声线僵硬而冷漠的回报小久的处罚。抽了二十鞭,让人送回黑木崖禁闭。
他没作声,或许此刻东方不败自己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忽然想起那张被自己一时冲动撕碎的信纸,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对他的责备?对他负心的痛恨?还是面无表情,只是淡漠的交代了三四句?虽说后者可能性大些。
东方不败依旧不清,只是当回神想要问问小依,除了杨莲亭外唯一看过那份书信的人。那薄薄一张纸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却发现依然人去楼空。
自己就连他何时消失得都不清,更别说再多问一句。
似乎对中午自己无心的旁观,让小依待了几分恼怒?
冷静下后,却发现自己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过去有杨莲亭,自己不会是孤家寡人,更何况他总能让后院保持愉快。
路过的丫环与小厮们时常会传来轻笑声,这平添为后院带来不少生机。人们瞧向自己的目光也不再是惊恐仰慕,反而多了些许暖意。
他们依旧崇拜那高高在上的东方不败,自己也依旧是高高在上的主宰,可在那人的引导下,似乎多了几分人味?
东方不败细细的回忆着,可记忆却让他无力的恼怒。为何,所有生命中的一切都需要依靠着那人?难道没有他自己就不成?
想到此,房门被轻轻推开。宝蓝色的华服下,强壮而年轻的身体似乎在夜空中散发着某些诱人的气息。
东方不败隐 约猜到那人来意,可这几日他实在是无心,更何况高燧对他来说还是太过陌生,无法袒露心中那些私密。
“很累?”温和的语气随着瞧见床上衣衫褴褛的东方不败时多了几分情 色,缓缓坐于床头,亲密的抚摸着那人的丝发。
他知,那人不会反对自己偶尔的亲密。
“嗯,有点。”点头,并未否认,如今自己这状况明眼人都能瞧出。
高燧叹息着,神色呆了几分受伤“难道我不行?”
“不,你很好。”他回答,只是笑得有些无力“如若不是,我又怎会这般对他?”
“是他不知足,并不是你的错。”高燧稍稍抬起下颚,亲吻床上那人的额头“你与他不过三年,随后的日子,由我来照顾好吗?”
东方不败心,有些乱。他自然知晓眼前这男人话语中的含义,更明了对方的身份,可便是因这身份却会说出这般话,让自己带了几分迷醉。
恍惚着,感受对方带来的暖意,恍惚着,并未感觉对方的拥抱不是过去那人,并不是那丝毫没有夹杂任何□的温暖。
可,他毕竟是东方不败,这份恍惚也不过瞬间,便冷冷推开“你是赵王爷,而我不过是江湖中人。你的承诺我能信?”扯出一丝冷笑。
“东方,自今日起,我只要你一人。”目光认真而深邃,坚定不移地拽住他的手腕“这般,你该信我了吧?”
“可那人却说今生只要我一人……”不知为何,想起那傻瓜与自己说 “今生绝不娶妻,只愿独守我一人。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可,能做到?”低沉的复述这那段当年让自己汹涌澎湃之言,忽然抬头双目空洞的注视这眼前那与自己表白中的男子。
“我能。”诺言,只是看时间看地点的。这东方看似成熟稳重,却还信这些荒唐之言?如若那人当真爱他,为何要走?为何要把自己所爱谦让给自己?
赫,不过便是因相信情爱,才如此好骗。
东方不败垂下眼帘,抿着唇“我不想多说,你的家族?你的那些王妃?你的那些子嗣?你的地位都能放开?高燧,我并未想与你发展到那步,因为你放不开。如过去一般不好?”欺骗,怎么会听不出。
先前还只是想要听听,他是否会这般说,可当真哄骗了呢?
那感觉,真不怎么好受……
那傻瓜,从不会哄自己,一言一行都极力做到,却很少说好听的。
可眼前这人呢?
果然是帝王世家,东方不败暗叹,的确,他从未想过与他发展到某些阶段。只是要,只是……某些暧昧情愫?那种若进若离得感觉?
的确这几日来,高燧待遇自己那种与杨莲亭背道而驰的气息,让自己稍稍迷失。可眼下真正让自己方寸大乱的似乎是……他的离去。
不,是从那 日他风尘仆仆赶来时,注视到自己的目光。那种依然疏远的目光,那时不似自己的言语,不受控制的话,全然都因那混蛋表露出些许的离去之意。
方寸大乱?怎么可能?
他恨自己如此依恋这人,一次次感觉,这世间没了谁都行,唯独不能失去他……那种无力摆脱的恨,如毒瘾一般腐蚀着自己。
捂住半张脸,笑得牵强。
“你明知不可能的不是?”高燧起身,惋惜的开口“如若你愿意,我们还能如同过去一般。”果然不能着急,需慢慢一步步地接近,一步步地不易察觉的抓住这只猎物。
今日的举动或许的确过与急躁了些。
“不,”东方不败依然调整,淡漠的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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