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非清穿)许阳的十八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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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非清穿)许阳的十八世纪-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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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林如海过去又多次在季山长面前埋汰许阳,什么调皮之极状似活猴,什么虽心地纯善,可是一身的蛮夷习气,四书五经勉强能背,只一手字还能见人罢了!
  这么一来,季山长本来对许阳的期望值就不高了,结果一见面,吓,居然人模狗样的!字写的真是漂亮,四书五经背的滚瓜烂熟,行止有度翩翩有礼,再想起前阵子秦老太医跟他八卦这孩子如何仁义,如何因为恩情衣不解带的照顾个非亲非故的老人,又给那老人送终……原本是为了爱徒的面子计勉强让许阳跟着,这会儿倒是真的心甘情愿了。
  季山长既是看许阳顺眼了,也就不再磨蹭,虽还没到惊蛰,他不必去崇雅教课,却还是把让许阳隔三差五抽空到他家里坐坐。名义上自然是伺候笔墨,只是代林如海孝敬的小辈儿,不过季山长家里人却把许阳当成了自己人,偶尔季先生也留个饭。其实过去林如海也是这样的,一开始并没有正经做弟子,只是说跟着做学问,偶尔在人家家混个饭,等好的跟一家人似的摸清了人品才正式收的徒。
  当然许阳是不要想了,别说他是林如海的外甥,辈分就不对。关键是虽然季山长看他算是顺眼了,但也只是顺眼而已,这厮的那点墨汁儿季山长实在看不上。不是基础
  不好的问题,而是……说实话许阳虽然是文科生,但是古代的文人跟现代的文科生之间的差异,与现代的文科生跟理科生的差异比,那就是马里亚纳海沟跟松花江的区别啊!
  许阳从小就是个小神童,可是他对于古代的知识的汲取已经错过了最佳的学习年龄,所以学习中也就丧失了那么一丝儿胎里带来的灵气儿。季山长跟林如海叹息过,说倘若你外甥从小有名师教授,便是跟你一样而立之前金榜题名又有何难?可惜耽误了。季先生能看得出,许阳能感受到文字里的感情与力量,可是让他自己去用文字表达,却总是显得生涩干瘪,匠气十足。明明一手好字,可写出的文章虽然文理通顺,可就是总让人觉得干干巴巴的。
  季山长把这些归结于许阳开蒙太晚的问题。其实搁现在,就是个语境的问题!比如一个法国人,从小说法语,自然用法国话说起来顺畅之极,他可能能用法语去写一篇好文章。等半大了再去学中文,就算他专门学了十年,中国人听了都说挺标准,可是让他把一篇法国小说翻译成中文,翻译个大概的意思是没问题,但是原本花团锦簇的文章,十有八*九会被翻译成流水账。
  文字是个奇妙的东西,古代念书的小孩子,从小就念着“天对地,雨对风。大陆对长空。山花对海树,赤日对苍穹。雷隐隐,雾蒙蒙。日下对天中。”所以即使是纨绔子弟,但凡上过学的,随便行个酒令都是花团锦簇的段子。可是很显然许阳缺乏了这个环境,现在他学东西,确实是填鸭式的死记硬背,灵气这东西,早在他小时候学写大字画油画跟蹭蹭的跳级中发挥过了。
  不过许阳就是知道了季山长的想法也不会懊恼,要没林如海介绍,谁知道他许阳是谁啊?人不可以太贪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季山长,传统的正派文人。


☆、第二十九章

  眼见崇雅快要开学了;季山长忽然让许阳把读书的时间缩短些;腾出时间让他突击学习六艺。
  太坑爹了!明明许阳的便宜舅舅;纪山长的正经弟子林如海都是个文弱书生了;偏偏这会儿对他这个连弟子都称不上的小辈儿的要求却不是小六艺而是大六艺!!小六艺说白了还是尅书罢了,《易》、《书》、《诗》、《礼》、《乐》、《春秋》这些东西本来就是读书人该学的。可是大六艺可就夸张多了,礼、乐、射、御、书、数……
  听着就六项;可你当真的只是懂礼节能看乐谱会射箭能骑马驾车认字会算数?做梦去吧!君子六艺;具备这六项的可以成为君子……好吧这一点是许阳胡说的;但是这六艺真的是太坑爹了。因为坑爹的难,所以一代代下来;越来越少的人按照真正的六艺去学习,而局限在那几本书上;称那几本书读通了便是六艺俱全了……
  大六艺真的太难,每一项都有很细的分类。比如礼, 别以为“礼”这玩意就是怎么站怎么走……像电视里似的请个老妈子就能教了,纯粹扯淡!这六艺之首是随便说着玩玩的么?这是一系列的礼仪制度!(注1)
  季连江自己没时间挨项教许阳,便与林如海商量,请了一位老儒生孟先生教他这些零碎东西,许阳一打听,这位孟老先生居然是亚圣的上了族谱的直系后人,吓得许阳上课前腿都颤。
  林如海也是无奈“这些东西,你要是有个正经的授业老师,从小就该徐徐的一边教四书五经,一边把这些教了……可现在你这么大了,却才开蒙不久,便是想给你请名师,我也不好意思跟人家开口!幸好老师替你说话,请了孟老先生过来。孟老先生去年刚没了孙子,心情不好,身体也差了,没精神在书院里继续教书,闲下来又更觉得凄惶,老师跟孟老先生是多年的好友,也想给他找点乐子让他分分心。你自然也是没资格做他弟子的,只算是老人家闲着没事教你顺便散心!你只叫他孟爷爷便好。”
  这孟老先生是出了名的大儒,一辈子纵情山水,四处游玩。虽未参加过科举,却教出了9个进士,其中一个还是状元。年纪大了没精神到处走了,路过扬州便在老友季连江先生的邀请下在崇雅书院呆下来任课,谁知道前阵子得到家乡的消息,他才14岁就考上秀才的神童孙子居然走了,老爷子一下子就倒了,将养了好久才起来,却没精神上课。
  季山长虽请了人照顾他,可是老人心情不好,怎么也快活不起来,书院里的学生又大
  多都是成年人,便是在他身边侍候,也没几个活泼的。最后想起林如海前阵子发牢骚,说自己的外甥在番邦呆的久了,跟个活猴似的……于是一拍脑袋叫了林如海来,让他亲自请孟老先生住到他家去,顺便教教外甥。季山长这人脑子确实跟一般人不一样,他想着许阳既然是番邦回来的,必然懂得不少外面的风土人情,孟老先生最喜欢旅游了,倆驴友肯定又共同语言,多好啊!也不用他老人家教许阳什么别的,把我们的礼节教给他就成了,工作相当之清闲……又有许阳给他讲番邦风俗,多开心啊 !
  孟老先生的工作确实清闲,也开心些了,这孩子性格很是活泼,懂得的东西杂七杂八,不过真有趣啊!可许阳真是觉得苦逼死了。整了这么个大神过来教他,亚历山大,能不苦逼么?
  更悲剧的是明明老人家需要教的课程本来是比较松的,可是老先生一个劲儿的跟他打听番邦的风土人情就让许阳真心想跪了。老先生您能不能问我一些正常的东西啊!皇后生孩子要大臣爵士骑师皇帝一起过来看的那是法国没错,也确实是很野蛮的规矩没错,可是喂喂,老爷子你那一边鄙夷的说“果然是蛮夷”一边满眼散发着好奇的目光是怎么回事?喂喂您都八十了不要这么猥琐好不好。
  所以许阳越发觉得古人果然越是讲礼仪的越是猥琐。看这老头雪白的胡子都快有一尺长了,问起番邦礼仪要么就是桑拿浴要么就是女人生孩子……
  说实话许阳真是冤枉死孟老先生了,他老人家一辈子就一个老妻,连红颜知己啥的都没半个,三个儿子俩闺女都是老妻一个人生的,他四处游玩也是在他的妻子三十六年前去世之后的事情了,那时候孟先生不过三十多岁,却再不肯续弦,只说结发夫妻,生同衾死同穴,再没有再插一个人进来的道理。老先生真的再正经不过,人家真的是道德典范没的说。只是老先生性子豁达,喜好旅行,最爱探究的就是各地风土人情。他对欧罗巴是很感兴趣的,但是却真的不了解,实在是没出过国门,这时代信息也实在闭塞。所以孟老先生一直感觉那些头发黄的红的褐的皮肤白个子高的都好像是一国的,偶尔遇到个能说中文的,便如获至宝。
  可孟老先生遇到的欧洲人都是什么人啊?净是海员什么的,他老人家在广东呆了一阵子,大江的商业政策比较宽松,那地方传教士也有,可还是海员啊生意人居多。问他们风土人情,这些人还不是可劲的八卦?八卦,这玩意自然是八别人的卦,比如意大利人便会说英国人是小岛的土鳖,
  长得是全欧洲最丑的;巴伐利亚过来的又要大骂法国人野蛮,皇后生孩子还得一群人围观才能确认不是野种;当然也有骄傲的芬兰人声称他们那里的人会在蒸笼里蒸了再跳到冰窟窿里游泳来锻炼身体,又有人拿了有裸女像的花瓶儿跟老头子兜售……所以真的别怪老先生总问这些诡异风俗,实在是跟他说的人就是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讲的,在他眼里欧罗巴就没正常的东西。
  这会儿许阳听孟老先生讲完了一堆跟人打招呼的礼节,一双眼睛成了蚊香眼,然后便看到老先生叫人抬了个七弦琴过来。顿时差点吐血,不是说过阵子再学琴么?老先生便道“你明天开始就要去崇雅了,可是你们山长的课并不多,每天也不过去那里两个时辰罢了,早点学点音律,省的日后跟大家熟悉了,唱个曲子都不会也太丢人了!”许阳泪奔了,合着不光是要练琴,还要先学唱小曲儿?这年月做个文化人容易么?不过想想贾宝玉跟那些朋友聚会的时候喝个酒还得挨个唱歌,顿时觉得这项技能还是得烧一下……
  许阳嗓子不错,只是曲谱他看的纠结死了……口胡我五线谱是认识的,可这玩意是啥啊?喂喂我只是想先考个秀才,不准备成为音乐家啊!还有这个琴,弹的我手都疼啊!看林妹妹那么小都弹得行云流水,喂喂,还有她不会的么?许阳咬牙暗忖到:林妹妹她智商到底有多少啊,我怎么觉得180还打不住,200都得往上好不好?才几岁啊,这种多才多艺法太逆天了吧!
  不过牢骚是牢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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