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妈一走,胖子立刻就凑过去了:“我说天真同志,就算胖爷我出去吃饭没带你,你也不用跳楼自杀啊。”
吴邪哼了一声:“我跳楼是因为我以为你出去是要被人宰了吃肉,所以我太高兴不小心从楼上掉下去了。”
胖子:“草,跳楼这么精彩的场景我居然没看到。你、下次跳的时候叫我一声啊,我在下面给你打气加油。你这一跳自己轻轻松松躺医院,哥几个可要被学校那边的老师烦死了。”吴邪:“学校那边你们怎么说的。”王盟接口道:“他们问我们知不知道你跳楼的原因。你跳之前闹出的事好几个宿舍的人都看到了,还有一个送外卖的,你直接把人家打到内伤也算你狠。”
吴邪说:“草,是那个家伙先动手的。我头到现在还晕着呢,铁证如山啊。”胖子说:“行了,谁都知道。这件事你爸妈到学校那边压下来了,给你找的理由是正当防卫,你就安心在这里躺着,大概过几天你好一点了,学校就会让老师问你当时的情况,你到时候按照他们的说法说就行了。”
吴邪笑了一下:“这样我就放心了。”
胖子问他:“还是那伙人?当时是什么情况啊?”
吴邪想起这件事就来气,他现在的状况不是很好,一动怒就开始头晕加耳鸣。他摇了一下头,感觉脑子在头里面滚了一圈。他压下情绪,缓缓说:“你们出去以后,我就叫了一个外卖。送外卖的来了我一看是一个比我还瘦的人,不像那伙人里面的,我就没想那么多转身给他拿钱去了。结果他们老招重用,这个送外卖的是他们雇的,外卖盒子里面我估计装的是块砖,他砸到我后脑上了,拿走了我钱包里的东西,我就追出去了。再剩下来的你们都知道了。”
王盟没跟他们一起出去旅游,所以什么都不知道,但也没插嘴问,这么多次抢劫偷窃对象都是吴邪,目标都是吴邪的钱包,傻子都知道这事不对劲。他不想掺和进这些事里面,跟吴邪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
“那你的那条鱼还在不在?”
吴邪说:“肯定不在了。对了,是你们把我送到医院的?”
胖子说:“哪能呢?我们问当时围观的了,他们说跟你一起从楼上跳下来的人把你扛走了,那人你认不认识?”
吴邪跟他说就是上次在篮球场上那个带着墨镜的男人。胖子说下次见到他一定要把他从楼上扔下去个十几遍。吴邪大笑说依你的体重只要直接坐在他身上十几下就能让他升天。
胖子见吴邪心情不错还能开玩笑了,也就放下心,跟他聊别的。
吴邪没看到闷油瓶就问他小哥去哪里了?胖子想了一下说:“我也不知道,他吃饭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就走了。你醒来这么久没见他,是不是想他了?”
吴邪笑骂他:“我想你奶奶的腿。”
胖子大叫:“靠,我奶奶进棺材好几年了,我总不能为了天真你去把人家腿拿出来让你天天看着啊。这样吧,胖爷我就牺牲一下让你以后捧着胖爷我的腿好了。”
吴邪:“然后扔到油锅油炸了吗?放心,到时候我一定分你一块最香的肉。”
胖子说你就贫吧,胖爷我有肥膘护体,到时候一定把你踹到油锅里去,油炸天真嘎嘣脆。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胖子就走了,吴邪躺在床上一个人无聊没事干,他的右边有一个床头柜。吴邪的右手骨折了,他就艰难的伸左手拉开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看到里面的东西后眼皮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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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吴邪的右手骨折了,他就艰难的伸左手拉开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看到里面的东西后眼皮跳了一下。
一朵鲜艳欲滴的玫瑰静静地躺在床头柜里,姿态雅致,包装精美。
吴邪把花拿起来一看,花瓣上还有晶莹圆润的小水珠,像是才放进去的东西。凑过去嗅一下,芳香扑鼻。玫瑰花下面还压着一张浅绿色的纸,上面写了几行字:
玫瑰送给你,祝你早日康复。
Ps:我喜欢你头发上的薄荷味。
吴邪脸色看到这上面的文字绿了一下。他心里暗骂了一声草,把玫瑰扔到又扔到抽屉里,意外的听到了金属碰撞木头的声音。
吴邪心里想到了什么,急忙侧身把玫瑰重新拿回来,撕开外面精美的包装,蛇眉铜鱼就从里面掉了出来。
吴邪仔细观察这枚鱼,这就是原来的那条。他不知道为什么黑眼镜不把鱼拿走,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不拿走就别想再一次得手。
吴邪这次发呆发了好久,等到吴妈妈回来他还是一脸呆样,听到门被人推开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他妈给他熬了骨头汤让他喝,吴邪捏着鼻子躲。他暑假的时候出车祸腿骨折了就喝了好久的骨头汤,就到吴邪现在一闻到骨头汤的味道就想吐。
“妈,我以前喝骨头汤攒下来的钙还没用完呢!”
吴妈妈笑了一下:“看你说的什么话,还大学生呢。赶紧把汤喝了,骨头好的快,对你好又不是害你。”吴邪准备摇头,结果他妈扭头再次对他一笑了下,眼里精光一闪,杀气四溢,冷气逼人。他乖乖的捧着那碗汤咕嘟咕嘟的咽下去了。
“呦,谁给你送的玫瑰花啊?”
吴邪放下碗,愁眉苦脸的擦嘴:“妈你不知道?”吴妈妈问:“别人送你的玫瑰我怎么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吴邪哼哼:“放在床头柜里的,我以为人家送的时候你看到了,害怕你为难人家的。”吴妈妈终于还是拍了一下儿子的脑袋:“别往脸上贴金了啊。大概是医院送的吧,你怎么把人家的包装给拆了?也是该有花放在这里,医院嘛,到处都是白惨惨的,看得久了不舒服。我赶明给你买个花瓶过来,再插上一束花,多漂亮。”
吴邪随意嗯了一声,悄悄把蛇眉铜鱼藏到枕头套里面。
吴妈妈说到做到,第二天就拿过来了个五彩斑斓的花瓶,里面放了好几种花,都是非常鲜艳的颜色,凑在一起喜气洋洋,热闹非凡。吴邪不想要,他说颜色太鲜艳的话不符合他已经是个稳重的男人的特点。吴妈妈毫不犹豫的驳回,说医院都是白的跟发丧一样,来点颜色喜庆。
吴邪再被灌了好几天骨头汤以后,再次来了一个访客。
他进来的时候吴邪正有一搭没一搭的用手逗弄花瓶里花。吴妈妈为了方便儿子把床头柜移到左边去了,所以吴邪的头是扭向左边的,而门在右边。
他听到门推开的声音以为他妈又拎着骨头汤来了,就懒洋洋的扭头去看,结果看到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庞。他斜靠在床上,皮肤白皙,姿态慵懒,好看的素色指尖里是鲜艳的红色,明明是医院里,明明应该是最素静的场景却却偏偏让这个没有自觉的人弄成色气冲天。他偏着头看过来,脖颈拥有非常优美的线条。
吴邪冲他偏头笑了一下:“小哥?过来坐。”
闷油瓶手里拎着一篮水果,他走过去放到床头,看了一眼吴邪的右手:“骨折了?”
吴邪:“对啊,没断就行。”
闷油瓶:“多喝点骨头汤,能好得快一点。”
一提起骨头汤吴邪就要疯了,他又不好说什么,苦哈哈的笑着说天天喝着呢。闷油瓶嗯了一声,低头专心给吴邪削苹果。
两人之间默默无言,却有一种温情萦绕着。吴邪看着闷油瓶低头时的眉眼,不像平日的冷肃,反倒是有点“低眉顺眼”这样的意思在里面。吴邪以前不知道自己喜欢别人什么样,但是遇到闷油瓶以后,他发现他特别喜欢看这个人安安静静的样子,微微颔首,眉梢上也像是温柔而缱绻的。
吴邪知道这是个错觉,因为闷油瓶这个人,强大而粗糙。吴邪曾经误打误撞跟他嘴唇相触,也曾经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手足相抵,这个人身上是细腻而柔软的,内里是所有人都没有的坚韧与木然。闷油瓶不可能会有类似温柔这样的情绪,如果他想对你好,能看出来的就类似于是对你格外有耐心而已。这个青年,纵使年轻,但他经历的太多,所以含而不露。他是个男人,不会细水长流的温柔,他表现出来的,就是在你冰冷的时候,掏出自己的心,用自己温热的鲜血来温暖你。简单粗暴,鲜血淋漓。
闷油瓶难得的先开口了:“为什么要从楼上跳下来?”
吴邪收回自己的心思:“当时不是晕嘛,脑子转不过来就跳下去了。”
闷油瓶帮他把苹果切成块,他用刀用的非常顺畅,削出来的苹果皮薄薄一片,而且没有断掉,切出来的苹果大小相等,工工整整的放在青色云纹的盘子里,还把它还原了一个苹果的原形。
“蛇眉铜鱼拿回来了?”
吴邪:“拿回来了。要不然楼就算白跳了。”他问,“小哥,你认不认识那伙人里面的黑瞎子?”
闷油瓶点头:“听过他的名号。你上次遇到的人是他?”吴邪嘴里还含着苹果块呢,这时候就点了几下头,咽下去才说:“我从他手里把鱼拿过来以后就掉在地上了,他没把鱼拿走,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闷油瓶:“下次离他远一点。”
他很少出口阻止谁接近谁,因为他总是觉得,说这些话毫无意义。但是吴邪不同。他在心里默念了一声,吴邪不同。
他从来没有给自己找过吴邪哪里不同的理由,因为他在心里想,他不同到不需要理由。
吴邪跟闷油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吴邪前几天总躺在床上的原因是因为脑震荡,一站起来就晕个不停,到今天不晕了,怎么可能再呆在病房里装死。
他跟闷油瓶晃晃荡荡到楼下遛弯,这家医院后面有一个花园,到了秋天还是花团锦簇,来来往往的都是穿着病号服的病人,大喊大叫的是不安生的孩子,还有坐着轮椅的停在草坪上,看着跑来跑去的孩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吴邪右手打了石膏,看上去很笨拙,吊在脖子上。闷油瓶给他拎着一个保温杯,他们走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