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苏幕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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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苏幕遮-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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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差役推开门时,包拯铺开一宗卷,手持墨笔待要开写,公孙策立在几案旁捧着几份宗卷,抽出手来指了指放在一旁的册子,这一推门,二人同时将头抬起。
  展昭疾步上前,道:“大人,先生。”
  包拯点了点头,放下手中墨笔,看向苏子时,道:“这位,想必便是苏二公子了。”
  苏子时微微一笑,笑得有些勉强。
  又听得包拯问:“这位……”看去的正是风九天的方向。
  风九天咳嗽一声,正了正襟,拱了拱手,沉声道:“在下苏子幕。”
  ……
  苏子时沉默。
  白玉堂沉默。
  有顷,展昭瞥了一眼正努力做出沉稳眼神的风姑娘,重新介绍:“这位姓风,名……小字……”顿了顿,追忆了一下,续道:“姑娘。”
  风九天默默地纠正:“在下不叫姑娘,在下叫九天。”
  噢,风九天。
  不认识。
  且说案情很混乱很复杂,于是众人没有心思纠缠于她的名字。
  包拯正了正色,道:“苏子时,本府且问你,那原先失踪的苏二公子是何人?”
  苏子时如实而回:“是苏某本人。”
  包拯与公孙策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才听得公孙策开口道:“苏公子,你且详细说来。”
  话且后说。
  ——说书的道:各位看官,你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诶,小的也不卖关子,其实事情是这样子的……
  ——写书的抒:多少年华,多少情意,多少扑朔,多少迷离,一段过往的时光这样铺陈开来,也不过轻轻一述,寥寥几句……
  ——风姑娘怅惘地慨叹:呿,依经验来看,这个情节好生熟悉……
  话且前放。
  且说春花秋月式的往事,从苏子时此时这张没什么情绪的脸上,还真看不出悲情。
  他说话时并未看向任何人。
  苏子时说,青阳幻术,原名为苏幕遮,是苏某兄长苏子幕所创。家中世代经商,常年往来于西夏南北东西三十五驿。康定二年,于几位而言,应是三年前,而于苏某而言,却是五年前。苏某且按几位所知的年份说罢。
  诸位或许也曾听说,西夏国主李元昊自称帝建国后,暗中组建青阳,于各地寻访奇能异士,那时青阳中不知何人得知兄长有幻术之能,以苏某全家性命相胁,兄长拼死相护,越离边境,嘱苏某在三秦赤沙川等候。
  后得知兄长不敌青阳杀手,下落不明,而逝儿自小与兄长熟识,听闻此事,竟自去西夏国都兴庆府,混入西夏皇宫,也杳无音信。苏某心中难安,也自前往兴庆府。
  此后之事,苏某也隐隐只能猜得一二,应是他们迫兄长饮下幻药,兄长记忆全失,并被告知其是西夏党项族人。而逝儿自入了青阳,寻幻药之解,终得,待二人离开那日,却被人施以苏幕遮,苏幕遮中,兄长将逝儿推入水下,言语狠戾,断情绝义。逝儿昏迷不醒。
  所幸苏幕遮本是兄长所创,他自懂如何破解,虽无法将逝儿唤醒,但也足够将她平安带离。
  尔后,兄长将逝儿托付于苏某,自己却返去青阳。但此去青阳所为何事却未同苏某细说。
  只是翌日醒来,逝儿却已离去,不知所踪。
  兄长再次回来时已是一年后,又过了一些时日,约是庆历二年初,我二人在汴梁落户,才知逝儿已成清风楼之人,兄长几番求见,却又被拒之门外。
  时是庆历三年秋,为引我二人出现,青阳中人将苏某挚友劫去。其时兄长却将苏某安置于郊院,警告苏某不能出现。
  挚友横遭此祸,苏某怎能负义,当下便离家出走。
  寻至汴梁外城庙观单雄信墓,便被青阳之人所击伤,下毒迷昏。
  苏某自被劫之后,才知汴梁发生数宗劫案,其实也容易想明,想必西夏想以幻药相逼,骨肉亲情,血浓于水,以其胁迫汴京商户大贾,进一步胁迫朝廷。
  其时苏某神志尽失,与幻药蛊毒相抗挣扎了些许时候,再不愿如此生不如死,因而半醒之间费尽气力自尽身亡。
  醒来后在三秦陕路的折姜,面容身体俱是兄长的模样。问明时间,是庆历元年。
  恰是两年之前,苏某本人正于赤沙川,而那时兄长正于折姜,将往赤沙川与苏某会合。
  两年来兄长种种令苏某不解之举尽上心头,原来兄长两年前已逝。
  其时他手中唯留一蛇形玉佩,正是青阳之符,青阳中人身上皆有此形刺青。
  这玉佩,在赤沙川时兄长曾嘱咐苏某妥善存放,之后落户汴梁,入张氏武堂,授与挚友内力心法,均是兄长嘱托。
  万没想到,却是苏某自己嘱托了自己,试图改变轨迹。
  苏某自己,促成了这一切。
  苏某一直,在等着二位前来。若这般明显的线索,二位还无法寻到苏某,苏某又怎能将一切说出。只得再次前去兴庆府,救出他们。
  ……
  ——这便是一切的来龙去脉。
  也真是为难了此人。风九天如是想,所谓长话,难免本性难移,纵然短说,也仍然很长。
  ——只是听着,便觉得很累。
  这一切离奇荒唐,然而又与事实处处吻合,且不论同一灵魂是否能同时在不同二人的体内,倒是寻不出半点纰漏。
  然而水落石出,疑惑已解,却是无人开口。
  一阵静默。
  苏子时在这静默中看向他们:“如何,还有何不明?”




☆、十

作者有话要说:  噫,字数凑不上三千……
  啊,对了,凄哀地表示,韩二爷的性格方向把握错了……
  诶,二爷和四爷的性格,不同文里真是有多种……
                    
  包拯双手撑着红木平头案,淡定着一张黑脸:“如此说来,苏大公子与你皆已死去,你是借你兄长的尸身的还魂?”
  借尸还魂而已,见着见着就习惯了。
  公孙先生保持着手捧宗卷的姿势,同样很镇静:“如此说来……如此说来……方才说了什么来着?”换了个站姿,接着镇静:“在下年纪大了,耳也有些背……劳烦苏公子再说一遍。”
  此言一出,苏子时那张方才还没什么情绪的脸瞬间黑得可与包大人媲美三分。
  展昭:“……不必了,大人他们是听着的。”
  不过是慰劳你弄出这么大动静,耍耍你而已。
  包拯咳了两声,一正神色,道:“还是来商讨一番罢。”
  却见风九天兴致勃勃地往苏子时那处凑过去:“你说你在被劫去一段时间后才死,那一段时间后襄阳王被龙头铡铡了没?”
  目光齐聚,语惊四座。
  风九天缩回去,摸了摸鼻子:“不过说说而已,没办法,小爷博闻强识博古通今书看多了难免……”
  忽听白玉堂低声道:“风姑娘说得不错。”
  他自袖中取出那通体晶蓝的蛇形玉佩,指尖一划,双手翻转片刻,随即咔嚓声响,自蛇头至蛇身的中线处,竟裂开了一缝,掰开一看,是一张苎麻纸,上方字迹与其说是龙飞凤舞,不如说是过度潦草,却仍能看清。
  写的是:汴京有难,襄阳当责。
  苏子幕与青阳相关,青阳与西夏相关,这大概便是苏子幕返去青阳的原因。青阳直属李元昊,青阳之机密,便是西夏之机密。
  而这张字条上,白纸黑字,推得的便是:西夏,与襄阳相关。襄阳王赵爵,与西夏有所勾结。
  为何有所勾结?
  其意不言而喻。
  这等惊天推测,令众人一时觉寒意四起。
  当然,除了风九天。
  包拯沉下声:“此事绝密至极,且未有十足证据,切莫声张!”与公孙先生相视一眼,又道:“展护卫那日所说的茶叶盛行王家,本府已命人查过,那时虽查不出什么,今日看来,或许能从其中找到线索。襄阳王喜爱信阳毛尖茶,此茶产于此处,汴京中信阳毛尖茶又属王家为上品,襄阳王曾多次派人向王家求取此茶,并多次出资相助,若上述推断成立,也莫怪王家独子毫发未损。”
  应前去王家一探。
  众人还待继续商讨,展昭与白玉堂忽然同时冷声大喝:“谁!”
  便听窗外几声响动,树叶簌簌落下,两道黑影闪现,寒光破门而入,直击风九天与苏子时。
  苏子时虽自那日内力大为损耗,但也是有功底之人,折扇挥出,一拦一截,也能挡上些时候,只是时间一久,便逐渐落于下风,忽见刀风袭来,其力道之大,竟似吸住自己,一时动弹不得。
  白玉堂一个翻转,画影从侧里直破刀风,又往上方挑起逆流,逆流汇集,剑随流动,直刺向黑衣人。这一剑招灵动迅速,措手不及下,黑衣人向后一跃,举刀格出,已是被动之举,刀光剑影中,剑势将黑衣人逼近堂门,渐远了苏子时,也算引开其中一人。
  这边胜负已是明朗,画影剑气稳居上风,剑影一闪,刀光一黯,画影已抵上黑衣人的脖颈,正待点穴,忽见黑衣人双眼一闭,唇角黑血渗出,竟是事先含了毒药在口,此时咬破,片刻身亡。
  那边风九天虽不懂武,但逃还是懂的,抱头,蹲身,跌地,翻滚,姿势虽不雅,但胜于反应敏捷,刹那间,黑衣人一把大刀斩去,刀刀于缝隙落地,有惊无险。
  剑随人动,展昭巨阙横出,剑气纵横不绝,直逼黑衣人。
  却见一赤红石坠从风九天系衫罗带中滚出,在地面滚了几滚,静止了。
  如意脱兔石坠。
  这是柳逝儿的石坠。
  风九天于地面一翻身,迅速抓住如意坠,然后扬手往空中一抛。
  黑衣人身影顿了顿,微微收刀,旋身飞扑向如意坠。
  展昭面色一沉,纵身腾空,抵身护住石坠,反手一握,扔向白玉堂。
  这一护一扔,展昭在半空中剑招虚晃,破绽顿出,黑衣人一刀砍去,刀锋甚利,瞬间便移至展昭左肋。
  只来得及侧身一避,刀便没入左臂,登时鲜血汩汩流出。展昭薄唇微抿,神色却未变,竟速前移,任刀留臂上,血浸蓝袍,似乎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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