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庞弗雷夫人。我们来看看布莱克先生。”
庞弗雷夫人点了点头,“请吧。”
“他好点了么?”格拉夫并没有直接走进去,“我听说过您的手艺,毕竟他已经在这里歇了三天了。”说着他朝空荡荡的校医院里看了一眼,“他的家里没来人照顾他吗?”
“是的,他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毕竟他中的是黑魔法,而且还是一个不太稳定的、不成熟的黑魔法,我得对孩子负责,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庞弗雷夫人没再说什么其他的,她指了指旁边的门,“我就在那里,有什么事情可以来叫我。”
格拉夫点了点头,拉着磨磨蹭蹭的西弗走了进去。
西里斯·布莱克半躺在病床上,他的手边上放了两本书,但并没有翻看,而是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
一个英俊的少年,格拉夫赞叹了一句,一个躺在洁白的病床上穿着病号服的英俊少年,看上去干净得简直就像一个天使。但谁也想不到这个天使有多么的叛逆、疯狂,折腾起来简直无人能敌。
西里斯·布莱克听见了脚步声,他迅速扭过了头,但当他看见了他们之后,他哼了一声,重新扭过头去看着窗外。
“好点了吗?”格拉夫走到他的病床边,和气的问道。
“只要鼻涕精能老实点。”男孩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也没有向他们看上一眼。
格拉夫听见他身后的西弗突然加重了呼吸,他扭过头安抚的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用黑魔法这件事确实是西弗反应过度了,我希望你能原谅他。”
布莱克冷笑了一声,他带着讥讽的表情看着格拉夫,“我想这不是求人原谅的态度吧,对么?我要他来道歉。”布莱克的视线越过了格拉夫,看向在格拉夫身后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当然可以,但你要先向他道歉。”
布莱克带着不能置信的表情瞪着格拉夫:“是我躺在病房里!”
“是你们先挑衅。”
“你在睁眼说瞎话!”布莱克一把掀开了被子,站了起来,“你们是亲戚?你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梅林知道我是不是在睁眼说瞎话。你敢向梅林发誓不是你们一开始先挑衅西弗的吗?”
布莱克瞪大了眼睛没有说话,他深吸了口气,指着西弗,“他同样有错,他几乎杀了我!恶毒的斯莱特林,我看你们都是一路货色。如果不是邓布利多,我绝对要你们好看!”男孩咬牙切齿的说道。
格拉夫背在身后的手握住了身后西弗的小臂,用力捏了捏,他假笑着看着面前的西里斯·布莱克,用轻松的语气说道:“我记得你似乎背叛了家族,”他看了看四周,“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可怜孩子,你打算用什么来让我们好看?”
格拉夫的声音轻得像是耳语,他没有说什么有失面子的脏话,只是说了一个人尽皆知的事实,却恶毒得让西里斯·布莱克的脸色迅速变得惨白。
格拉夫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拍了拍西弗的肩膀,“剩下交给我吧,去外面走走?”他朝西弗使了个眼色。
男孩看了一眼西里斯·布莱克,阴沉的脸上浮现了一个冷笑,轻蔑的撇了撇嘴,然后离开了校医院。
“我希望这件事情小事化了,布莱克先生。”格拉夫转过头心平气和的看着男孩。
“这不是小事。”布莱克咬着牙看着格拉夫。
“我说是小事,那么它就是小事。况且邓布利多校长也认为这只是小孩子之间的矛盾。”格拉夫坐在了病床上,“还是说……你想被家人说成是无理取闹、不知轻重的逆子?我想你的家人对你已经有很多不满了,你觉得他们会继续来给你擦屁股么,小子?”
布莱克没有说话,他恶狠狠地盯着格拉夫,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卑鄙……”
“我差点忘了,”格拉夫仿佛完全没有听见他的咒骂,他提起手上一直拿着的盒子,打开了盒盖,“我有带了点心给你,我想你肯定没吃过,在西弗的同学们中很受追捧。”
“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卑鄙无耻的伪君子——”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格拉夫打断了:“你见得多了,但仍然傻乎乎的对付不了,不是吗?”
男孩的全身都在打着颤,他气得发抖,一巴掌将格拉夫手上端着的点心挥落在地上。铜盒子摔在地上,在空旷的医务室里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声响。
“这是怎么了?”庞弗雷夫人快步走了过来,她看着扣在地上的盒子,瞪着眼睛看向格拉夫。
“没什么。”格拉夫耸了耸肩露出一个苦笑,“很抱歉打扰了您。”
“伪君子。”男孩站在一边,瞪着格拉夫,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
庞弗雷夫人弯下腰捡起地上盒子,“不是脾气好就是伪君子,都像你一样疯闹就是真实!你这个年龄的小子最难伺候,叛逆的孩子真让人头疼。”她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点心,捡起来捏在手里,“哦,这是点心吗?看起来……真实太……”
“太可爱了?”格拉夫笑了起来,“西弗的同学们——尤其是小姑娘们都喜欢这种点心。”
“是的,真是不错。”说着她叉腰看向布莱克,“你最好端正你的态度,不是人人都能容忍你。”
“如果您喜欢,”格拉夫岔开了她的话,“我下次我会多做点给您带来。”
“这是您亲手做的?真让人吃惊。”庞弗雷夫人笑着说道,“那么就提前谢谢您了。我回办公室了。”
布莱克一个人站在墙边,他冷冷的看着格拉夫,“会做女人点心的娘娘腔——”
原本已经转过身走出几步的庞弗雷夫人突然转过了身,她瞪着眼睛看着布莱克,大声的斥责:“学会用用你的礼貌!麻烦你对你的教授客气点!”说完,庞弗雷夫人气哼哼的离开了,留下目瞪口呆的布莱克呆立在墙边。
“教授……?!”
格拉夫扭过头,露出一个堪称完美的绅士微笑,“如你所愿,我将在下个学期开始成为你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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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小舞台
格拉夫——是一位表面和气的好好先生,偶尔有些小暴躁、小粗心。但这无疑给他加了分,让他显得更直率爽朗。在他那一头暗红色的头发下,格拉夫的脸上总带着让人想要亲近的和气笑容。
但这是真的么?在听了无数人说“真喜欢格拉夫”之后,我突然想抹黑他。
格拉夫是一个精明狡猾的人,他理智,并且善于运用这种小聪明。他远没有表面上看到的简单。
在时间的洪流中,他学会了收敛自己的情绪,学得快速投入,再迅速抽离。在无情的时间当中,他要学会保护自己,那么相对的,他就要伤害别人。面对他的亲人,他的老朋友,他的新朋友,他无疑选择了自己。
他无情的转过了身,将他们抛在了身后。
布雷恩大概是唯一彻底看透了他的人,所以他总能在关键时刻说出真相。比如——格拉夫是个胆小鬼,他是个懦夫。还比如——格拉夫是个聪明理智并且残酷的人。
格拉夫从来不会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对别人发火,他总会挑有第三人在场时才怒目相视。他总会在布雷恩在的情况下和西弗发怒,因为他知道布雷恩一定会拦住他,给双方一个台阶下。
这种理智让人心惊,也许我们并不觉得,但如果往深里想呢?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能够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他会压抑住原本的情绪,无论他心里有多么难受。无论在什么场合,他总会找到最合理最妥当的方式去对应。他不是马尔福,无时无刻不在显示着尊贵,要保持仪态。他会哭会笑,但他会克制自己,让自己在最合适的情况下哭笑。
他是一个理智到悲哀的人。
因为他理智,所以至今为止,他都没有真正的走进过谁的人生。也许有一天他当真正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也不会有谁为了他哭一鼻子。他们只会偶尔想起到他,说,他是一个不错的人。
他是一个冷静到悲哀的人。
因为他冷静,所以他一直知道,总有一天他会被周围所有的人抛下,因为时间在他的身上已经停滞。所以他一直都冷静的、沉默的看着时间流过,看着周围的人来了又去,他一直匆匆的换着住处和工作,看着周围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直到他抛弃了所有人,直到所有人都离他而去,他也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走进过谁的人生。
他的理智和冷静,造就了他的悲剧。他自以为离开是保护,却不知道那是更残忍的伤害。
“晚安,西弗。”(大修!)
餐厅里,格拉夫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着餐厅里的景象。
一个占地面积不算小的餐馆,十几张桌子上坐满了人。但整个餐厅里安静得好像没有人一样。人们坐在椅子上,他们的手上捧着价钱最低的、可续杯的咖啡饮料,却没有一个人点菜。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挤在一桌上,沉默的低着头。
要命的经济危机。
透过玻璃窗,他看见外面走过的行人,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烦恼和忧愁,脊背上好像压了包袱一样驼着背,好像都一下子老了二十岁似的。
格拉夫有些焦躁的用手敲击着桌面。
“先生?”服务生走过来冲他笑了笑,“您能不能……”他看了看格拉夫敲击桌面的手,“这让人听起来心烦意乱。”
“哦,我很抱歉。”
“没什么。谢谢您的理解。”
人们变得容易烦躁,容易被激怒。
格拉夫重新把头转向窗外。
他好像真的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在别人为了在金融风暴的影响下继续活下去而拼命时,他却好像完全不受影响。他有大把的钞票,他不怕抢劫,在这种特殊的灰暗时期里,他像是个有钱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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