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呼啦——”一声冲天而起,顺着木柴一路向上,瞬间就把绑在火刑架上的少女给包围了。
“法兰西——我的挚爱!我永远爱你!”
在人群几乎疯狂的、无意识地欢呼声中,即将化为灰烬少女用尽最后的力气,坚定地朝着弗朗西斯所在的方向高喊了一声。
弗朗西斯突然觉得鼻子好酸,眼泪顺着脸颊一个劲儿地往下流,怎么也止不住。
火刑结束之后,弗朗西斯花重金从关押贞德的高塔看守手里买下了贞德唯一留下来的遗物,那是一枚银质的十字架。贞德一直随身携带着,直到行刑的当天,才被高塔的看守以“反正你以后都用不到了”为理由,使用暴力把它从贞德的脖子上给硬扯下来的。
“说起来您可真得感谢我,要不是我提早把这玩意从那个疯女人那儿拿了过来,恐怕就得跟着那个女人一起被烧毁了呢。”
弗朗西斯没有说话,他拿出一张带着蕾丝花边的白色手帕,把十字架放在上面,小心翼翼地层层包好之后,便揣入怀中,贴身藏好了。
守卫见对方并没有要同自己聊天的意思,便掂了掂手里的钱袋,露出一个非常满意的笑容之后,就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没能看见弗朗西斯对着他的背影所露出的那个极其嫌恶的表情。
弗朗西斯给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两个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们便立刻心领神会地朝他点了下头,然后快步跟上了那个守卫。
他们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那个守卫的身后,见四下无人,便加快脚步冲了上去,一左一右地抓住看守的两条胳膊,把他连拉带拽地猛地弄进路边的小树林里,一个人从后面勒住他的脖子,另一个则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剑,狠狠地刺进了他的胸膛。
“不懂得尊重女性的人渣是没有必须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尤其是像贞德那样的好女人……”
抬起手,弗朗西斯隔着衣服,紧紧地握住被他揣入怀中的十字架:“小亚瑟啊……哥哥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我可以轻易地干掉一个守卫、或者一个将军,甚至是一个国王,可我却没办法轻易弄死一个国家啊……”
是的,对于直接杀死贞德的亚瑟•;柯克兰,弗朗西斯却没有一点直接用来报复的办法。对方和他一样,是国家的化身,只要土地还在,人民还在,国家的意志就永远不会消失,弗朗西斯为此烦恼了很久,直到1783年的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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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3年9月3日
亚瑟戴着装饰华丽的三角帽,身穿英军标志性的大红军礼服,黑色的长筒军靴套在白色的紧身裤外面,勾勒出他修长而又结实的腿部曲线。
就像弗朗西斯多年前曾说过的那样,自从亚瑟的身高开始拔高了之后,他就从一个脾气特别臭的小屁孩,变成了一个容颜俊俏的漂亮青年,只需要稍微打扮一下,就会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睛,尤其是当他穿上那套堪称繁琐的红色军礼服的时候,既英气逼人,又奢华瑰丽。
亚瑟就像往常一样,一脸倨傲、趾高气扬地迈进了凡尔赛宫。
弗朗西斯觉得有些好笑,他知道亚瑟不过是在装腔作势罢了,明明都已经打了败仗,却还要摆出一副海上霸主的架子来,实在是倔强得让人觉得有些可恨啊。
“哎呀,亲爱的小亚瑟你终于来了,哥哥我见你这么久都没到,还以为你半路失踪了呢。”
作为阿尔弗雷德的同盟,又是凡尔赛宫的主人,弗朗西斯理所当然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迎接远道而来的亚瑟。
他张开双臂,做出一副要将对方拥入怀中的举动,结果也理所当然地扑了个空。
“离我远点,你这个该死的红酒混蛋!真不明白一个大男人干嘛要往自己身上洒那么多的香水,你知道你浑身上下香得都有点发臭了吗?”
亚瑟嫌恶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接着说道:“我是来办正事的,快点开始吧。”说完,他便干净利落地坐在了属于他的座位上,和坐在桌子另一头的阿尔弗雷德遥遥相对。
“小亚瑟还是那么没有幽默感……”
弗朗西斯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惋惜的表情,然后便把放在阿尔弗雷德面前的那份合约拿到了亚瑟的面前:“既然亚瑟你这么心急的话,那么我们就直接进入主题好了,这是哥哥我替你们俩起草的合约,你先看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请在上面签上你的名字吧……对了,小阿尔已经签好了哟。”
“既然他都已经签了,那我再看一次又有什么意义呢?”亚瑟语气不善地拿起那份合约,大声地把其中一段念了出来:“我,亚瑟•;柯克兰,代表大不列颠及爱尔兰联合王国,正式承认美利坚独立!”说完,亚瑟拿起早就放在桌上的鹅毛笔,行云流水地在合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之后,亚瑟随手将笔扔在了桌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阿尔弗雷德,一字一句地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个主权独立的国家了,从此以后,我们俩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6第六章 借酒消愁
推开酒馆的大门,弗朗西斯立刻被充斥在空气之中的浓烈烟草味给熏得皱起了眉头。
这是一间对于弗朗西斯而言极其不入流的普通的酒馆,光顾这里的顾客大多都是些的低阶层的水手,这帮人只要一靠岸,就一定会找一间酒馆喝个酩酊大醉,然后就开始毫无形象可言的放肆谈笑,声音大得几乎可以把屋顶都给掀翻掉。
弗朗西斯一眼就从人满为患的酒馆里把亚瑟给找了出来,他现在已经脱掉了那件缀满了华丽的流苏和饰絮的军礼服,但依旧非常引人注目,因为他正站在酒馆正中间的那张桌子旁边和一群衣着脏兮兮的水手拼酒。
亚瑟把他那身华丽的军礼服随手搁在身后的椅子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丝绢衬衫,一脚站立在地上,一脚的踏在椅子上,举着一瓶水手常喝的朗姆酒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很快就喝下了大半瓶。
而他的对手也在做着和他同样的举动,也许是的确喝不了了,但也有可能是因为喝得太快的缘故,他突然“噗”地一声,把才喝下去的酒全都给吐了出来,然后不停地咳嗽着。
“哈哈哈……你输了!”
亚瑟放肆地大笑着,摇摇晃晃地略微弯下腰,把对方放在桌上的那几个银币扫到自己的面前。
“小子你别得意,敢不敢再跟我赌一次!”
一个膀大腰圆的光头男子把喝得吐了同伴扶到一边,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装满了钱币的扔在了桌面上。
“呵呵……”
亚瑟神情略微有些恍惚地冷笑了一下:“既然你那么不怕死,那就来好了!”
“再来一次……”
“再来……”
“小白脸,敢跟约克拼酒,你就等着被灌趴下吧……”
在醉汉们的起哄声中,亚瑟和那个叫约翰的水手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拼酒行为。
弗朗西斯远远地看着他重新举起一瓶朗姆酒,仰起头、咕咚咕咚地把酒往自己的嘴里灌,由于喝得实在太猛的关系,有一部分从他的唇角溢了出来,顺着他那白皙尖细的下巴一路向下,经过他那纤细的脖子,最后滴落在他那堪称单薄胸膛上。
亚瑟穿在身上那件白色衬衫最上面的三颗扣子早就被他自己给解开了,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那被酒水所划过的皮肤都变得亮晶晶的一片,这让弗朗西斯觉得他很有几分性感的味道……所以他虽然明知道亚瑟的酒量和酒品都不怎么样,但却没有任何想要出面阻止的打算。
其实亚瑟这个人是非常嗜酒的,光是“喝”的话,算是相当能喝的,当然这指的是他灌进肚子里酒的总量,而不是指的他的酒量。不知道为什么,亚瑟总是喝不了几杯就醉了,而且每次一喝醉就发酒疯,这让他闹出了不少笑话。
亚瑟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酒品实在是不怎么样,为了避免丢人现眼,他平常也非常注意饮酒的度,总是适可而止,除非极度高兴或者极度伤心,否则绝不轻易把自己灌醉。
弗朗西斯很清楚,刚刚才签下合约,承认阿尔弗雷德独立的亚瑟绝不可能高兴得起来,所以他现在和别人疯狂地拼酒,不过只是在借酒消愁罢了。
很好,非常好,他喝得越多,就说明他心里越苦闷,但是小亚瑟啊,失去心头所爱的那种痛楚,可不会因为多喝了几瓶酒就会消失于无形哟。
弗朗西斯要了瓶红酒,在角落里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用一种近乎欣赏的眼光看着正在同水手们激战正酣的亚瑟,他有种强烈的预感,只要亚瑟继续喝下去,就一定会出事的,说不定还能让他看到一出精彩的好戏。
不得不说弗朗西斯是极有先见之明的。
亚瑟在灌下第四瓶酒之后,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哈哈……这次是你输了!”他的对手,那个名叫约克的光头水手其实也喝得差不多了,但总归比亚瑟强点没有吐出来,他把空了一半的酒瓶往桌上用力地一放,便立刻迫不及待地去把放在亚瑟面前的钱全都扫到了自己这边。
“等等!”亚瑟伸手扶住桌面,废了好大的劲儿才重新慢慢地撑起身子来:“谁说你他妈赢了?老子还没输呢!不准走,咱们继续。”
“继续?你还能继续吗?”约克打了个酒嗝,他看着亚瑟那双明显已经意识模糊的绿色眼眸,突然不怀好意地怪笑了起来:“如果换个地方再‘继续’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哟,比如说我的床上怎么样啊?”
此话一出,酒馆里的所有人几乎都立刻爆发出一阵哄笑,甚至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好几个水手打扮的家伙都用暧昧的眼光朝这边望了过来,明显和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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