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夜笑了笑,让元夕晃了神。
“当然是她了,这还用问么?”
元夕始终没有下手,只是将柳夜击晕,叫人带到了荒野之地,任其自生自灭。却在彦青戒面前撒谎。
“柳夜呢?”
“他死了。我答应他好好照顾你。”元夕如是说。
“我要回哀牢。。。。。。”彦青戒在不久以后恳求。
“你跟刘子展父子回去吧。。。。。。”元夕最后的一句话刻在脑中,让彦青戒觉得,自己是走不掉了。分明是想将她困在蜀中,不想让自己脱离控制。
身不由己,只好随着命运漂泊。
没想到竟在蜀郡重新遇到了那个人。
柳夜。。。。。。
“我不想骗你,我是女子。。。。。”柳夜对着彦青戒认真地说。
“夜。。。。。。你在逗我对不对?”彦青戒愣神,不敢相信。
柳夜抓住她的肩膀,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青戒,听我说,我没骗你,我是女子。一个在前生就爱上你的女子!”
“我不听!”彦青戒捂住耳朵,背过身去。“我不想听!”
柳夜的脸瞬间就僵住了,她没想到彦青戒是这种反映,她在逃避。或者自己不该逼迫她。
“青戒,我不逼你,你先冷静下来,回去休息吧。我还在这里,如果明天你告诉我再也不想见到我,那么,我就离开你,远远的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柳夜转过身去,说不出的落寞,一个人独自循着原来的道路回去。
彦青戒慢慢站了起来,盯着她的背影一会儿,忽而扭头,一路小跑回自己的房间,啪嗒一声带上门,靠着门慢慢向下滑,直到碰到那冰冷的地面,抱住蜷曲的双腿,埋首哭泣。
一夜天明。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不出意料不更呵呵。。。。。。如果晚上早些回来而没断网的话,尽量更
变故
彦青戒第二天肿着眼睛出来,一推开门,便看见了刘域站在门外,一付失神的样子。
“刘公子。”彦青戒喊了一声。
刘域慢慢转了过来,而彦青戒刹那间在眼前晃过另外一个人的脸。
“你找青戒什么事?”彦青戒问。看刘域一身露水,便知道他已经在门外站了很久。
刘域略微低头,思量许久,才怔怔出口:“彦姑娘,我昨天失礼了。不过,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就这一次!”
彦青戒哪有心思再想这么多事情,光一个柳夜就够令她烦恼了。自己怎么会喜欢上她?
视线挪移到刘域身后一个影子上,憋着一股气,话到了嘴边就变了样子。
“刘公子,陪青戒走走好吗?”彦青戒亲昵地挽上刘域的胳膊,刘域受宠若惊,点着头带着她一路兴奋着走了。
柳夜远远便看见了这样的场景,当那两个人经过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她垂下了头,稍微向着那位少爷行礼。
青戒,这就是你的决定。。。。。。我懂了。。。。。。
“你继续好好看着花湮。”刘域吩咐。
“是。”柳夜回答。
彦青戒挽住刘域的手稍微松了松,“刘公子,我们走吧。”
蜀郡是重要边防大郡之一,兵家征伐要地。因此,朝廷委派的是最衷心的臣子,而臣子委派最刚毅的士兵驻守城门。
郡之东门,有一车疾驰而来,随后护着两列人马,都骑着高头俊骑,尘土飞扬。
“禀报郡守!”一个士兵急匆匆冲进大堂,跪倒在地上。
刘子展一撵胡须,面露惊色。“何事惊扰?”
士兵再一看,果真坐上有一个不曾见过的公子,正一脸淡然地坐在原处,丝毫不为所动。而再瞧瞧刘郡守的样子,想比之下倒显得不稳重很多,一边暗暗佩服那位公子的从容,一边急忙回话。
“是北边匈奴王庭的耶律公子来了。”
“啊?!”刘子展惊呼,“他怎么来的,带了多少人马,现在何处?”
“只一人来,加上随从约莫二十号来人物。”
刘子展轻呼一口气,“还好还好。。。。。。”忽而回神,对着那个年轻的公子说,“公。。。。。。公子,您说我这怎么处理才妥当?”
“既然来了,就迎进来,若挡在门外倒显得我们小气了。”轻柔的声线完全不似男子。
侍卫再仔细一看,竟不知呆住了。如果这位公子是女子的话,那该有多好看。
年轻公子眉角轻挑,斜眼瞥见了这个士兵的举动。“刘郡守,看好你部下!”语调虽平,但其中的威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颤栗。
“是是是。。。。。”刘子展连连低头,一招手,将那个士兵打发下去。
“元夕公主。。。。。”
“你说。”
“不知你此番来到蜀郡,有何要事。若是下官力所能及,乐意效劳。”刘子展说。
元夕闭目,仰头靠在椅背上,“我要做的事情,你帮不上。”
耶律齐一进城没有立刻去见郡守,偌大个人很招人地在蜀郡里面嫌弃逛,东摸摸西凑凑。
后边的侍卫全部虎视眈眈地打量着每一个接近主子的汉人。等到耶律齐终于累了,一伙人又很招摇地走进一家看起来不错的酒楼。
耶律齐自小就在北方荒蛮之地长大,一身蛮力,尤其好女色,见到漂亮的女子一概不肯放过,一路上也挑逗过不少汉族女子。玩弄几天也就厌倦了,顺势去找下一个。
他一进去酒楼,两只眼睛就滴溜溜到处转悠,搜寻美女的痕迹。他早就听说汉族女子生的娇小可人,尤其是身上的香味,是北方女子及不上的。一路上也印证了这个言论,对方见耶律齐一身贵族打扮,也知道得罪不得,都只能忍着躲着。
“客家,上你们店里最烈的酒来。”一个护卫吆喝说。
耶律齐坐了下来,扭头四处望着。
“我说怎么到了中土却没见上几个好看的女人?”
“殿下别着急,我们再瞧瞧。我听说中土有个专门地方可以玩女人,晚上我打听打听咱们去乐呵乐呵。”
“等等,这里有一个。”耶律齐两眼放光,他无意间从二楼一间雅阁门缝中瞧见了一个人影儿,他的视力极好,在北方草原上可是一等一的好猎手。
护卫也随着他站了起来,“要不要找她下来?”
哪知道耶律齐摆了摆手,脸上露出可恶的笑来,“汉人不是说要以礼待人么,这个女人我很喜欢,我们上去找她。”
刘域很有风度地端起一盏茶,轻轻替彦青戒续上。而彦青戒拖着腮帮,侧首望着窗外崇山峻岭,心思飘的好远。
“彦姑娘可是在思念故土?”刘域打破沉默。他不明白刚才明明那样亲昵的彦青戒出了门之后又瞬间变得生疏起来。
彦青戒回首,笑笑:“是啊。。。。。。”
“我日前叫人带了一些哀牢的饰物,”刘域从袖子中掏出一串链子,“送给你。”
彦青戒看到那串链子的时候有瞬间的愣神,好像很久之前也有人送过这样的礼物给自己,那件礼物最终因为自己而被毫不留情地丢入水中。
“谢谢你。”彦青戒接过链子,但并不戴上,握在手中。
“女人!”一个粗鲁的声音伴随着隔间的门的开启一同进来。只见一个身形高大的异族男子站在面前。
“我稀罕你,跟我走。”耶律齐拽起彦青戒的胳膊。
彦青戒吃疼地想要甩开这个没有礼貌的匈奴人,怎耐对方有的是蛮力。
“你干什么!快给我放开她。”刘域拍案而起,过来想要拉开两个人。却被两个护卫拦住。
“汉人,我劝你别多事,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这是我们的地方!”刘域大喊,强行冲撞。可是他毕竟瘦弱,敌不过两个强壮的匈奴人。一些子就被推到在地,暗暗吃痛。
“我是郡守的儿子,你们识相就放开她,不然我放不过你!”
“啥?”耶律齐装作耳背,忽而大笑,“你是中土官的儿子?”
“是!”刘域以为他是害怕了。
“好呀,你带我去见见这位大官,我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我要得要不得!”耶律齐一挥手,护卫就一人一边架起刘域。
“你带路,女人,跟我走。”
“放开我!”彦青戒一口死死咬住耶律齐粗壮的臂膀。
耶律齐吃痛,皱眉,用危险的眼神盯着彦青戒,“你敢咬我!”一手甩了巴掌过去,清脆的声音响彻在小小的隔间里面。
彦青戒侧首,脸上红印清晰可见,倔强不回头。这种样子,令人心疼。
“青戒。。。。。。”刘域叫,彦青戒并没有理会。
“带走。”耶律齐说。
元夕在房间中小憩,寻思怎么去找那个人。放了他之后她立刻就后悔了,如果他还活着,那唯一的线索就是彦青戒。他肯定会回来找她的,于是就来到了彦青戒所在的地方,静静等着那个人的到来。
推开小窗,瞧见一片花园。信目扫去,定神在了一株蓝色的花朵上面。
这是——什么花?
又瞅见了一个花农,戴着斗笠,压的低低的,看不清脸面。
“那朵蓝色的是什么花?”元夕一时心动开口问。
花农听声音,忽然一愣,继而用手再次压低帽檐,没有开口。
元夕奇怪,刚要再问,却被小厮打断。
“公主,郡守有请。”
元夕点头,再回首去看花园的时候,那个花农已经不见了。略一思量觉得这个花农有些奇怪,但被逼得紧,也没再多想了。
缓缓到了大堂,见到了一屋子的人。
“爹!”刘域一见到刘子展就喊,“快抓住这个匈奴人!”
“哟,还有力气叫呢。”耶律齐半嘲讽说,“你就是这里的大官?”
刘子展一面焦心自己的儿子,一面不得不应付这个来者不善的匈奴人,他知道他就是匈奴王庭的耶律公子,得罪不起。
“我是这里的郡守,耶律公子有话好说。”
“好——”耶律齐指着彦青戒,“我要这个女人,可是这个汉人阻挠我。”
元夕原本是想看这一出好戏的,没想到牵扯到了彦青戒,这令她动容了。
眼神朝着刘子展一凌。刘子展本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