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在耳边参禅
情若是前世的缘
注定了今生会遇见
钟声沐浴着心田
抚平所有的波澜
爱若是宿命的箭
能否将一生都洞穿
悲喜红尘的画面
恩怨交织的上演
不过蠢蠢欲念
任其泛滥爱恨纠缠
毫无意外的,诵完经后马文才拦住了安珏,以解惑为名。
安珏倒也自信,哪怕是真的求讲经。先不说这《圆觉经》他倒背如流,连标点符号都不带错的。当然并不是说会背就理解,这经文贵在理解。但也就是理解这个问题,它没有特定的深度,也就是解经没有标准答案,你能参透几分它就是几分,你理解多深这它就有多深的道理。所以安珏一点也不愁。
马文才当然不会是真的让安珏解经。
于是一炷香后。
客房:
马文才一进门就开始解安珏衣服。
“不是解经吗?”安珏嘴上虽这么说,却并没有阻拦马文才。
“我希望能跟清明师傅能更坦诚相待些。”马文才狡黠的笑了笑。手下一松,两人的下shen都赤|luo了。
安珏瞅了瞅,有些尴尬的咽了咽唾沫。马文才亲了亲他,“天气冷,将就将就。”
这寺庙里确实清冷些,安珏认同的点了点头。
灯影摇曳,安珏梦里雾里,□。
姿势几换后,跪在床上的安珏开始喘息着讨饶,“不不要了,否则明天,明天又要,睡一天。”
“那就睡好了!”马文才扶着安珏的腰在山谷中正跑得欢。猛的一下更深的刺探,安珏忍不住闷哼一声。随着马文才更深的索取,他也更快乐着。
马文才身心大爽,越来越发现安珏这片神秘乐土简直是极乐!
两人相伴又驰骋了一段时间之后,安珏寻了个空暇捉住了马文才胳膊,“今晚不能不回去了,会引起别人注意的。”
“那就再做会儿。”马文才无暇顾及的道。
安珏点了点头。
因为珍惜时间的短暂,两人更加投入。结果一会儿后更加贪恋,于是再一会儿;眷恋不尽要不够,于是变成了一会儿又一会儿,直到安珏浑身酥软,没了离开的气力。
“就当我们志趣相投,秉烛夜谈了。”马文才安抚的亲了亲安珏。
安珏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
“睡吧。”马文才见他有些困倦就道。安珏安然的闭上了眼睛。马文才亲了亲他也就睡了。
春潮退去,一室安宁。
翌日,安珏在生物钟的作用下醒来,赫然发现身体被马文才占据着一夜。柳眉紧蹙不悦的拍了拍马文才。
马文才懒懒的睁开眼睛,“醒了?”
安珏板着脸推了推他打算起床,可这一动招惹了那物,还没退出来就明显粗大起来。他的脸一僵。
马文才笑着压在他身上,“怎么办我又想要了?”
安珏咽了咽唾沫,沉默。
马文才微笑着动了起来。
像是初尝云雨之乐的缱绻情侣,两人接下来几天都是黑白颠倒,白天睡晚上忄生。
“你什么时候还俗?天知道我多想时时占有你!”运动着的马文才催促道。
“等我当了方丈再考虑!”安珏故意嘴硬。
马文才俊脸顿时黑了。何年何月才能实现?他可不想总是跟安珏偷情。要知道犯了色戒可不是闹着玩的。
安珏毫不畏惧的一脸傲娇。其实心里另有主意。马文才能为他做到这个份上说明他在马文才心中相当有分量了。他决定跟马文才走,就当这灵隐寺是免费提供食宿的慈善机构吧,权势另想别的办法。
马文才眉头紧蹙,眼睛了多了抹深思。
作者有话要说: 加上了修后的锁的那一章
☆、六十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 将锁的那一章改后的内容加在了上一章的前面。锁文很痛苦啊:(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安珏犯戒的事发了。
沙弥受十诫:
第一戒:不杀戒,谓常念有情,皆惜身命,应当怜愍,慎勿伤害,是名不杀戒。
第二戒:不盗戒,谓物各有主,虽一针一草,亦不当攘窃,是名不盗戒。
第三戒:不淫戒,谓清净自守,不犯□,是名不淫戒。
第四戒:不妄语戒,谓言说诚实,不以虚言诳他,是名不妄语戒。
第五戒:不饮酒戒,谓酒能昏神乱性,增长愚痴,应当绝饮,是名不饮酒戒。
第六戒:离高广大床戒,谓所坐之床,高不过尺六,广不过四尺,若过此量者,名高广大床,则不当坐,是名离高广大床戒。
第七戒:离花鬘等戒,谓不着花鬘璎珞,不用香油涂身,是名离花鬘等戒。
第八戒:离歌舞等戒,谓不自歌舞,亦不辄往观听歌舞,是名离歌舞等戒。
第九戒:离金宝物戒,谓金银钱宝,不当蓄积,亦不许手执,是名离金宝物戒。
第十戒:离非食时戒,谓佛制午时为食时,若过午,则不当食,是名离非食时戒。
安珏所犯的是第三戒“不淫戒”,第十戒早就犯了,不过因为身边有个更严重的胖和尚,所以这一戒倒是没人注意到他犯过。
皈依的人犯戒更为人不耻。安珏却表情坦然。“存天理,灭人欲”狗屁道理,他之前就不信,现在还是不信。什么是佛?持守清规戒律就是佛吗?鬼才信!真那样成佛岂不是太简单了些!
马文才神色紧张的看着安珏,安珏的声名已损,他不想安珏的其他再受到伤害,其中最怕安珏受到寺规杖责。
安珏看着马文才轻笑。“我的十诫不是那样的。第一最好不想见,如此便不可相恋。”
马文才愣了下,心头一紧。
安珏却云淡风轻的继续说。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马文才眉头紧蹙,紧张的凝视着安珏,“你是后悔遇见我吗?”
安珏捧住马文才的脸,在他的唇上印了下,“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马文才笑了,紧紧将安珏拥住。
安珏安然的享受着爱人久违了的温度。
马文才爱惜的抱着安珏,欣慰,欣喜。然而该面对的还要面对,他语气决绝的低诉,“我会闯阵带你走,我不会让你受任何责罚。”
安珏一把推开他,“你疯了!你当十八铜人都是泥捏的娃娃吗?你当少林功夫都是花拳绣腿唱大戏吗?”
马文才扶住安珏的肩膀,语气诚恳,“我做下的,我负责。”
“我不准!”安珏语气严厉,神色严肃。
马文才轻笑着抚平安珏柳眉蹙起的疙瘩,带着几分把握的说,“我不是师承了空方丈吗,少林功夫大体都懂一些。”
安珏忽然记起来了,以前不知道了空是谁,出家这么久他可不可能不知道那么大名鼎鼎的人物。但是还是担心,瘪了瘪嘴,“了空已经是过去时了,武功与时俱进,没准他的已经过时了。”他当然希望没过时。
“呵呵。他才坐化两年呢。”马文才有趣的摸了摸安珏的脸颊,“再说了,武功这种东西不在于多么花哨的招式,只要把基本的练好了,那也招招都是绝招。”
“可是……”安珏仍不放心。
“十八铜人的招式我都知道,所以怎么应对心里有数。”马文才其实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为了安抚安珏他也只能表现的胸有成竹,势在必得。
安珏半信半疑。受21世纪影视的影响他总感觉十八铜人个个神功武功绝世,十八铜人阵就是少林寺武林老大金字招牌的守护神!那个另天下豪杰望而生畏、另天下劣徒闻风丧胆的集天下武学精华于一身的十八铜人阵,在马文才看来竟是如此的了了,安珏不禁对马文才更多了分敬佩。
事实上,真正的十八铜人阵确实不如电影里那般神话,但也不是盖的,毕竟能进阵是每一个少林武僧的终极梦想!
马文才果然请求闯阵。主持准许了。胖和尚甚至悄悄的跟十八铜人打了招呼,“做做样子,不可强来!一定要把命留住了!”主持知道胖和尚所为,却并没有怪罪。
“三生情,错情缘,换轮回,宿命牵。阿弥陀佛。”主持叹息一声就打发胖和尚出去了。
山影送斜晖,波光迎素月。闯阵前的最后一个夜晚,两相依偎,十指相扣,无言平静望月。
如果爱与不爱是个选择题,那我选前者,因为我的爱人是你。
如果爱与不爱是个是非题,那么我选是,因为我的爱人是你。
只要有你,我便断不了尘缘;只要爱你,我便出不了红尘。
就这样静静坐着吧,坐到不得不分离,坐到命运反复无常的尽头。
轻轻的依偎到你怀里,有你的地方就是彼岸。也许要分离,但我们相约情缘三世。断了今生,生命线还有来世相续。
一颗流星静静从漆夜里划过,安珏唇角扬起,明天会是幸运的吧?我们的爱会是幸运的吧?
马文才紧了紧握着安珏的手,凝望浅笑,“安珏,我爱你。”
挑战如期而至。尽管胖和尚嘱咐过了,守戒的武僧们却没怎么留情。
“你怎么也不帮我走走关系!”焦躁的安珏抓着胖和尚质问。
“走过了!”胖和尚实话实说。
“那怎么还这么凶?!”安珏揪心的质问,“难道他们不买你面子?”
胖和尚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他确实没什么威信。不过寺规森严,十八铜人能这样已经是很买他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