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央连忙喊道:“你不是要收留我么,怎么自己走了?”他现在这样怎么跟着他走啊。
东方不败斜眼瞥了他一眼,嫌恶地说道:“待会自然有人来收拾你。”
被东方不败的目光看得有点赧然,奕央苦笑,若有选择,谁又想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
这段插曲过后,东方不败没费多少时间就站在了荥阳城城门口,微抬头看着顶部硕大苍劲的荥阳两个大字,东方不败的眼神微微闪动了几下。
孤身一人走在喧哗的街道上,丝毫不在意周围人落在自己身上的各色目光,东方不败漫不经心地看着路边的小摊和阁楼之类的。不时一个写着“珍品阁”三个大字的招牌落在视野中。
东方不败顿足,径直穿过那块招牌,向里边走去。
这是一个很是宽广的阁楼,分左右两边,一边是两层,第一层摆放着座椅,第二层是几间隔间;另一边是一块平台,正中间放着一张精致的座椅。此时整个阁楼空无一人,一片寂静,若不是东方不败走路向来无声无息此时只怕能很清晰地听到回音了。
东方不败在阁楼中转了一下,走进一道小门,顿时被温热的阳光所笼罩,抬手遮住那刺眼的光芒,东方不败发现这是一个后院,又走了几步,东方不败就感觉到一人向自己这边走来,果然,再走到一花间小径之时,一奴仆来到他的面前,弯着腰恭谨地说道:“这位公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不需要。”东方不败又沿着小径往前边走着。
“那公子来此所为何事?”那奴仆跟上他的脚步,继续说道。
“怎么,这珍品坊无人了么?”东方不败又走了几步,突然转过身来,周身寒气萦绕,面容冷若冰霜,冰冷低沉的语调将本是强自镇定的奴仆所有的理智勇气震得七零八落。
“东方教主见谅,是李某眼拙,不知来人竟是东方教主,有失远迎。”
东方不败抬头,便见一锦衣,面蓄胡须的中年男子从另一边走来,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走到他身前之时,还冷眼瞥了那战战兢兢的奴仆一眼,说道:“还不下去。”那奴仆顿时如释重负,逃也似地跑开了。
“你又是何人?”东方不败问道。
“李某姓李单名一个殊字,乃珍品阁阁主,不知东方教主来此所为何事?”李殊带着淡淡的笑容礼节性地回道。
“无事,只是随便走走。”说完东方不败就走了。
留下那李殊嘴角抽搐地站在原地。
查寻(三)
东方不败自珍品阁出来,刚刚之所以进去是因为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从那里边逸散出来。只是走进去之后这个股气息反倒减淡了,最后更是彻底没有了。后来走进那内院,他发现整个内院中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无丝毫内力,一个身怀些许功夫,在江湖中也就是二流的样子。随后他感觉到那毫无内力之人向他走来,而那身怀武技之人却依旧原地不动,不过他很清楚地感觉到了那人在他刚踏进内院视后线就不曾从他身上移开过,后来那奴仆现身了,是一个很普通的奴仆,东方不败并未发现任何不妥之处,于是在东方不败的语言刺激下,那身怀武技的珍品阁阁主出现了,然而东方不败依旧未发现有何不妥之处。
所以也就出来了。
不过东方不败知道这个珍品阁绝不像表面的那么简单,不仅是因为异香的突然出现,还因为就是这个珍品阁,任盈盈和许何才会突然失踪,而后致使西门吹雪的突然离开。
西门吹雪的离开是因为任盈盈和许何的失踪,而任盈盈和许何的失踪其实不过是因为一则消息,一则关于珍品阁拍卖盛会的消息。
也不知为何两人在茶楼刚听到这么一则消息之后,两人连茶都未喝完就向荥阳赶去,离开之前两人还曾让慕容舒派去跟着的属下给玉茗堂传话,只是那名属下在回来的路上不知为何莫名的失踪了,这才造成了任盈盈和许何失踪的假象。而后一名小厮来到玉茗堂说,欲知道任盈盈和许何的境况便同他去见他家主人,然后西门吹雪离开了。
东方不败想着这两天来的事情始末,若他没猜错的话,那小厮的主人应是想把他和西门吹雪都一同请去。而目的便是,就是带走玉无枫,但又想无声无息地不让任何人知道带走玉无枫之人是谁。在他和西门吹雪都在的情况,他们想要成功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就只能将他们给引开了。
只是现在玉无枫已被他们秘密带走了,西门吹雪又去了何处?他只知道西门吹雪来了荥阳,和那人相见之后带走了任盈盈和许何,后又将他们扔在了荥阳的一个客栈,自己莫名消失了。
东方不败凝眉想着,走进了一茶楼,东方不败的一走进茶楼,本是喧哗的茶楼顿时一片寂静,活跃的气氛一片冷凝。茶楼中的所有人都脸色僵硬,眼神畏惧地看着他。
东方不败也不理会,径直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叫了壶上好的清茶,静静地品着。
众人看他只是坐在那喝茶,都微微松了口气,继续着刚刚的动作,接着喧哗起来,只是声音明显小了很多,不过仍是尽数传到了东方不败的耳中,而他们话里的内容无非就是如下。
“没想到竟会是他?”
“是啊。刚刚看到之时我心都跳到嗓门眼了。”
“我也是,就怕他突然一出手,我们都见阎王了。”
“不过虽说怪可怕的,这真人可比画上还要好看啊。”
“哎,这话可不要随便说,被他听到指不定就被卡擦了。”
“说的对,我们还是继续刚刚的话题吧,说道那了……”
东方不败起先还只是嘲笑这些江湖中人胆小,随后听到他们说起他的样貌之后,便反应过来,这些人竟然全都一眼认出了他,而且似乎还都是那幅画惹得祸。暗恼,慕容舒这家伙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时又听到那群人自认为小声实则全都清晰地传到东方不败耳中的声音说着些江湖之事。
“听说昨夜华山派几名弟子被杀了。”
“哦?是吗?不知道那凶手是何人?”
“现在还不清楚,听说华山派掌门知道是谁,只是他与凶手搏斗之时受伤了,现在还昏迷中。”
“这华山派虽说落后了,但那岳不群的武功倒还算不错,连他都打不过,看来那凶手的武功挺高的啊。”
“是啊,也不知那凶手为何要对华山派下手。”
“哎,谁知道啊,说不定会是个杀人魔头,华山派正好被那魔头给选中了呢。”
“我不觉得,我看八成是华山派得罪了什么人,那人正给华山派一个教训呢。”
……
东方不败微微挑眉,这他倒是不曾听说过,不过这些小门派的事他也不想理会,于是又坐了一会,东方不败就走了。
离开之后,东方不败寻了家客栈住下,继续打听着西门吹雪的消息,至于被西门吹雪扔在另一家客栈的任盈盈和许何,东方不败直接让他们两个结伴历练去了。
然而,几天下来西门吹雪仍是了无音信,东方不败不由有点烦躁起来,不由猜想着西门吹雪会不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紧急之事。可是以他这一年都相处下来对他的了解,他实在是想不出西门吹雪会遇到什么事以至几天了都不曾现过身。
这天,东方不败又出去了,这次来到一家茶楼。
其实这几天,除了查西门吹雪的下落,东方不败基本上每天都会出来晃晃,有时候是去茶楼中品几杯茶,有时候是到酒楼中喝几樽美酒,只是每次去的地方都不同。
只不过每个茶楼或者酒楼看到他的反应都一样,谈论的话题也差不多,无非就是那个那个门派的弟子又被杀了,唯一不同的是,那些江湖中人谈论这些事之时的表情逐渐由一开始闲谈八卦到后来的惊惶不安。因为随着莫名死去的江湖中人越来越多可以断定那凶手要杀的对象很广,或者那凶手其实就是以杀人而杀人的杀人魔头,在这种情况下,同是江湖中人的他们又怎不人人自危,恐惧着今后的那一天或许就轮到自己成为那凶手的刀下亡魂?
对于这件事,东方不败并没放在心上,即便那个杀人魔头已经把整个江湖给搅得惶惶不安,毕竟,那杀人魔头很识相地没有招惹他日月神教不是么?既然人家都特意避开他日月神教了,他自然也就很乐意地当起了这旁观者了。他可不觉得单单这一个杀人魔头就能撼动他日月神教在江湖中的根基。
东方不败走进茶楼,正想如往常般寻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不想他刚踏进门槛,茶楼中的众人便如见鬼般站起身来,正想逃出茶楼,然而门口已东方不败给堵住,惊慌间,众人齐齐向窗户涌去,见状,东方不败长袖一挥,那些正欲爬窗户出去之人顿时被震了回来,齐摔回酒楼的地板上,一时痛呼声此起彼伏。
其他隔着窗户远点没被摔到的众人见状顿时面如死灰,齐齐跪于地上向着东方不败哭喊道:“饶命啊……东方教主……我不想死啊”其他摔伤的众人也反应过来,也跟着爬起身来跪拜在东方不败身前哭喊着。
东方不败挑眉,扬手便是一枚银针刺了出去,将其中一个跪在身前的人抓来,问道:“说,为何要逃跑?”
然而,那被抓之人看到自己被抓,顿时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哼,一群鼠辈,既然想死那本座便成全你们。”说完,东方不败手中微一用力,那昏过去的人便来了个尸首分离,彻底死去了。
东方不败扬手,再把一个人抓了过来,用比之前更加冰冷的口气说道:“说。”
“东方教主饶命……小的上有小下有老……小的不能死啊……”不等他说完,东方不败手中再一次用力,本是因之前一人之死而静了下来的茶楼,此时更是静得连众人呼吸声都听不到。
东方不败走至一人身前,再次用寒彻骨的声音,说道:“说。为何跑?”
那人虽也是浑身颤抖着,但明显比之前的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