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袍。
红色这种大艳的颜色,若是穿的不出彩,便会显得恶俗,但东方不败的气质使然,这种大红色,竟是叫他穿的更显风华绝代,让人不敢直视。又或是这种勾人的艳红衬托下产生的错觉的,东方不败的脸也似乎变得更加惑人起来。
但是看着这样的东方不败,却越发的叫千寻崇敬,那般风采,更是让她期待这一袭红衣登上黑木崖时,在咧咧寒风中,红袍翻滚的迎接朝阳初升的时刻!嗷呜,再加上他身边黑袍翻滚的教授,那就更加完美有有木有!【有!
“少爷,盈盈呢?”
“你倒是,关心。”
“毕竟养了这么久,感情还是有点的。”千寻微微一笑,“我这好不容易策反了丫头,若是一个不慎让她倒戈了回去,那岂不是亏本的买卖了?”
“你就不怕养了个赔钱货吗?”东方不败挑了挑眉,“要知道连商人都知道开辟商路,守成可做不了大事。”
“那是那买卖赚得了大钱,谁会放弃煮熟的肥鸭子呢?只怕那鸭子注了水,注定的假肥啊。”
“你怎么知道那鸭子就注了水呢?”
“自个儿卖的鸭子,难道还能走眼了?”千寻勾起嘴角冷笑,“买主已经付了首款,现在就等着你去收尾款和利息了。”
“你自己小心吧,别阴沟里翻了船就是了。”顿了顿,东方不败又道,“那个小丫头一路哭着跑过来,哄了两句就睡了。”
“该做的都做了,就是不知道这一道裂痕划下去,日后有没有血缘来的有用。”千寻对任盈盈带着几分关心,但更多的还是戒备,原著中的东方不败对任盈盈是实在不错的,但最后任盈盈不一样为了一个爹的血缘而背叛了吗?
“若是一个巴掌的分量不够,那么加上害死她娘的分量,那总该足了。”东方不败想起几年前救下的那个小仆役,是个人,总该有价值的不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啊。东方不败虽然不明白千寻为何对任盈盈如此上心,但是能让任我行难受的事情,他总会去做的——说到底东方不败就是记恨当初那“一本葵花宝典引发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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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在用过了晚饭后【千寻:口胡,姐姐老不容易下山一趟,为毛一下山就得给他们这对好基友做饭啊!姐不是厨娘!!】,西弗勒斯在院子磨草药,东方不败在一边搭手帮忙,千寻嘴角抽搐的把茶水和点心放在桌子上,然后转身去水桶边提水洗碗。
片刻后,一个裹着黑袍的人走了进来,立在东方不败三步外,躬了个身开口说道:“见过,东方堂主。”他的声音嘶哑难听,一听就知道是喉咙受了重伤的那种,连说话声都低低的提不高。
“你家小姐在屋里睡着,快醒了,若要见一面,就去吧。”东方不败眼神都不带施舍一个的开口,手上更是在往西弗勒斯捣药罐里加东西,“错过了这次,日后可不是每次都没有向左使在的。
“小人如今面目已毁,形容可憎,还是别去吓着小姐了。”那黑袍的人犹豫了良久后,缓缓的拒绝了,“如今小姐得雪姑娘照顾,衣食无忧,小的也就安心了。”
“你可知任我行的五夫人已经有孕,不就就将产下男婴?”东方不败抬头瞄了眼千寻以前住的屋子,又低下头专注的看着西弗勒斯的动作,“到那时,你家小姐又该如何自处?我听千寻说,今日教主就开口想把她调到五夫人身边照顾。”
“五,夫,人!”黑袍人气得直打哆嗦,连喑哑的嗓子也变得更加难以入耳,“那贱人居然也能怀上孩子,真是老天瞎了眼去了!”
“哦?”千寻探出头来:“我看那五夫人是个柔弱的,怎么你这么恨她?一副想要咬死她的样子?”
“那是因为七夫人,七夫人她,她就是那个贱人毒死的!当初我向任我行举报,却哪料任我行丝毫不放在心上,还为了命人将我灭口,若非堂主路过救了小人,小人恐怕早追夫人而去了。”
“五夫人是郝长老的远亲,郝长老又是忠于任我行的人,任我行自然不会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没靠山的七夫人去动自家的人了。”东方不败淡淡的开口,“这无甚奇怪的。”
“贵喜,你真不见见盈盈么?都这么多年了,你也不怕盈盈记不得你长什么样了?”
“小的离开小姐时,小姐不过三岁,对小的也没什么印象,更别说如今贵喜也没几天的活头了,又何必扰了小姐的清静?贵喜只要看着小姐能平平安安的,即便即刻去见了夫人,那也没什么遗憾了。”黑袍人苦笑的开,停下咳了几声后又问道,“既然任我行的嫡子要出生了,介时小姐对任我行就更无足轻重了,那时小姐的安危……还请东方堂主救小姐一救。”
“虎毒不食子,你多心了。”
“任我行也许不会,但是后院的几位夫人呢?雪姑娘,您照顾小姐这么久,就是无情也该养出感情了,难道你忍心看着小姐她……”
“我尽力而为了。”千寻叹了口气,转开头,她对盈盈或许有那么几分情谊在,但是这份情谊对上任我行害死她所爱,对上东方不败对她的知遇之恩,却是无足轻重的。若是将来盈盈还是想做一个孝顺女儿,那么她绝对不会手软的。
☆、关键词:流产、牵连(倒V)
送走了贵喜后;东方不败不着痕迹的瞄了眼千寻的屋子,嘴角勾起微笑,小丫头,很好奇你会怎么选呢。让我看看,到底是冷漠的血缘的力量更大;还是无微不至养恩更重呢?
东方不败这边说完话,千寻也已经弄完厨房的活出来了。西弗勒斯瞄了她一眼,开口道:“交给你的功课可是完成了?”
“额;完成了,今天追盈盈追的急;下回再带来吧。”西弗勒斯说的功课是指医书的整理,虽说西弗勒斯自己早就整理了一套出来,但是那总归不是千寻自己的;西弗勒斯坚持只有自己发现的才是真正入脑的,所以打千寻上了黑木崖后,便随机的布置任务让她翻查医术,整理出有用的信息。
“嗯,这次就整理孕妇的宜忌吧。”西弗勒斯说完也收了东西,转回药房去了。东方不败笑眯眯的跟上去——西弗勒斯还是这么别扭的在帮他,真好!
第二日,任盈盈便安静和东方不败与西弗勒斯道了别,跟着千寻往黑木崖走去。除了村子,盈盈扭头回望,正好看见一个黑袍人正站在院子里,看着她离开。不由得紧了紧手。
“怎么了?”千寻回头看了眼,故作疑惑的问道。
“姑姑,那个人好奇怪诶!大白天的在家里还穿黑袍,看上去怪可怕的。”
“那的确是个怪人,好像是两年多前来的吧,听村子里说,他孤僻的很,不喜欢和人交谈。”拍拍盈盈的头,千寻继续牵着她走,“告诉你哦,村子里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现在教训不乖的小孩就会说‘如果你还不乖,不听话,黑袍怪就会把你抓去吃掉!’,然后那些小孩就变得很乖了。那,我们的盈盈乖不乖?”
“盈盈当然乖了!”盈盈又回头看了眼,远远地,那黑影还是站在那里。记忆力,似乎那个黑影也一直都在。听着千寻的描述,盈盈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乖的话,下次就不许到处乱跑了,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你是神教的大小姐,江湖上抓你的人可劲的多了,到时候叫人捉去了,你爹可就得费大工夫去救你了。”
盈盈低着头不说话,心里却想着,有了那个要出生的弟弟,爹才不会管我呢,不对,他本来就没管过我……
任盈盈回到黑木崖却没有惊起一丝波澜,似乎她从未离开一样,就连一向对她疼爱有加的向问天向叔叔都没有过来慰问一句,就似乎他并不知道她独自下山去了一样。但是任盈盈知道这不可能,她拿着虽然拿着手令下山,但是作为神教的大小姐,她的一举一动不可能不被告知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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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听了大夫的话,任我行冷下的声音里掩不住他的震怒,一时间屋子里都不敢发出丝毫声音,只有那大夫受不住任我行的气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颤兢兢的开口:“教主饶命教主饶命,属下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啊,您就是给我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加害夫人啊,教主明鉴!”说完便不住的磕头。
“给我拖下去!还有,给我去把千寻找来!”任我行一脚踹开眼前的人,暴怒叫道,他的第一个儿子啊!就是因为这个庸医!“给我拖下去碎尸万段!!”
千寻很快就牵着任盈盈到来,给任我行见了礼后,千寻搭上五夫人的脉,过来片刻后才收了手,还没有起身回话,那五夫人已经死死的抓住千寻,像是寻求最后的救赎一样:“女神医,是那个庸医看错了是不是?我的孩子还在的是不是!”
千寻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腕,啧,看不出来这个平时娇弱的好像走两步就要晕过去的五夫人居然也有这么大的力气呢,就不知道这份力气里,究竟有几分是因为孩子,几分是因为即将失去的权利。
缓缓的掰开她的手后,千寻才开口道:“夫人本就身体虚弱,此次滑胎,已经伤了根本,若是再不好好调养,怕是很快就要香消玉殒了。”
“孩子,我的孩子,不,夫君,教主,给我的孩子报仇啊,我可怜的孩儿啊……”五夫人凄厉的声音响彻屋子,却叫任我行厌恶的皱眉——一个不能保住孩子日后也不能生育的女人,是一点也不可能让任我行在意的。
“是她!一定是这个小鬼!她一定是嫉妒我的儿子,才会出手害了孩儿,教主,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