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若招招狠辣,直逼步惊云。步惊云不是胜不过她,扣着孔慈他放不开手脚。在连连避了幽若几招杀手后,步惊云不耐的推开孔慈,准备还以颜色。怎料——
幽若直直冲向孔慈,一掌劈去。
正欲上前劝架的聂风忙喊道:“剑舞,住手!”却来不及阻止幽若一掌拍在孔慈胸前。将不会武艺的孔慈拍得口吐鲜血。
……正文……
随着幽若一掌拍出,步惊云已经闪身将她擒住。一手拧着幽若的腕子,一手成爪扣在幽若喉头。
步惊云手劲不小,即使对付身为女子的幽若,也是毫不留情。生生在她的手腕和喉咙上勒出深深的指印。
幽若吃痛,恶狠狠的瞪住步惊云。步惊云不为所动,冷瞥向被幽若击飞的孔慈。
孔慈不会半点武艺,幽若一掌下去,就让她像个像个断线风筝一样瘫倒在地。
月光之下,孔慈一口血喷薄而出,沾在嘴角妖艷的红着。她还在咳血,整个人抖得像柳条儿一般,聂风将她撑起,她的血已经在聂风的衣服上凝成大块血斑。
孔慈倚在聂风身上,她的手指紧紧的抓着聂风的手背,涂抹豆蔻的指甲缝隙里是生生从聂风手臂上抠下的小块皮肉。
孔慈抠着聂风,仿佛抓着浮水里的一根稻草,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聂风任她抓着,哪怕痛得狠了,也不抗拒,只是用忧虑又忧伤的眼神凝视她。
“我是不是…是不是快要、快要死了?”孔慈断断续续的问着,聂风隐忍的表情给了她答案。
孔慈抓着聂风的手指微微一松,她笑着,笑着咳出血来。聂风一遍一遍替她擦拭溢出口角的鲜血,听她含糊的喃喃道:“真好…真好…”能够死在风少爷身边,是孔慈的幸事。
聂风想给孔慈“生”的希望,可是他无能为力,甚至说不出苍白的安慰之词。
幽若出手是极狠辣的,一掌震断了孔慈全身经脉,偏偏给她留了口气,竟是要让孔慈在剧痛中死去。
聂风完全料不到,那个服侍他的时候动作笨拙的幽若,有着这样一套精妙的掌法!
聂风心里悸动难平,不由向幽若望去。
步惊云将幽若制住后,就不再动作。幽若是聂风的婢女,他尊重聂风,就不会越俎代庖。
见聂风朝幽若望来,步惊云掐在幽若脖子上的手微微一抬,垫高幽若的脑袋,让她和聂风对视。
幽若一身细皮嫩肉,哪里经得起步惊云的几番折腾?
幽若被迫抬起下巴,她的眼里闪动着泪花,楚楚可怜的看着聂风,到像是无声的求助。
聂风木然的看了幽若一眼,垂眉道:“云师兄,你以为,我们应该如何处置这个蓄谋杀害小姐的人?”
幽若心里一寒,就听步惊云冷声道:“犯我天下会威严者,杀!”
聂风没有附和,却也没有反对。幽若只觉得心里发慌,她竟然被聂风的温柔心软迷惑,料不到他也可以心冷如铁!
步惊云的手指缓缓松开幽若的下巴,幽若慌张的朝他望去,只见他双眸幽深似海,又似隐匿着本性的嗜杀。
步惊云眼里寒意迸出,他扼着幽若喉口的手不断的掐紧,再掐紧。
步惊云的双眸像蛇一样的盯着幽若,似乎随时要扑过来。幽若不由自主的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聂风,吃力的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声声呼唤:“风少爷…聂风…”
聂风在幽若求助的时候,肩膀微微震颤着。但他没有阻止步惊云逐渐加重的力道,只是鼓动浑身的内力,一股脑的输入孔慈体内。此时的孔慈已经气若游丝,他根本无暇顾忌其他。
聂风不会救她的!她没有孔慈重要!甚至父亲的爱,宁愿给孔慈,也不愿意给她!
幽若只觉得天昏地暗,她快要窒息了,对死的畏惧在此时此刻化成滔天恨意!
“住手!”是雄霸的声音。听在幽若耳中,是生命的救赎。
幽若双眸含泪往雄霸望去,雄霸从回廊那头走出。他的身畔依旧是穿着滑稽笑容谄媚的文丑丑,看在幽若眼里却难得的可爱。
步惊云掐着幽若的手松开了,他放任幽若跪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喘气,双腿一屈跪在雄霸身前,朗声道:“师傅!”
雄霸的到来让聂风眼里再度燃起希望之光,他抱起孔慈疾步奔向雄霸,跪求道:“师傅,快救救孔慈!”
雄霸看着聂风急切的样子,心里得意极了,流于表面却是三分遗憾加七分叹惋,他捋着胡须摇摇头,说:“风儿,为师如何不想救回孔慈?她已经没救了!”
纵然雄霸再善于伪装,他是个枭雄,注定不可一世的孤高与睥睨,他根本不会纡尊降贵替孔慈探脉。只是拿眼睛觑上一眼,雄霸就能摸透孔慈的伤势?聂风不信。
聂风不是第一天知道雄霸的凉薄,他捧着孔慈的手臂僵硬的伸着,似乎无力去收回。聂风也有过仰慕雄霸的年纪,虽然只是对强者的崇拜。他从来没有想过,雄霸是这样的自私狭隘,用过的棋子他是片刻也不会留!
雄霸早有了铲除聂风的心思,他自信幽若这一颗子下得不错,聂风难逃一死,甚至不愿在他面前伪装慈父,只是摆手示意文丑丑将幽若拖起来,他故作冷酷道:“为师无力救回孔慈,也应该尽尽做父亲的责任,惩治这个心怀歹意的婢女。丑丑,把她拉下去!”
文丑丑听令,不由狠拽了幽若一把。幽若一个踉跄,不过是垂着眼眸,神色怏怏。
见状,聂风脱口喊道:“剑舞…”
幽若抬起眸子,凄哀的目光在聂风身上流转,迎着月华,有冷意闪逝。她看着聂风怀里奄奄一息的孔慈,低叹道:“风少爷…让你伤心了,是剑舞不好。”
言下之意,竟然是对于伤害孔慈一事毫无悔意!
聂风心里又有股愤愤意起,他还要说些什么,文丑丑已经招来侍卫将幽若拖入地牢。幽若被拽着离开的时候,目光一直盈盈的落在聂风身上,然而聂风没有替她求情。她终于背过身去,低垂的眉眼里是滔天的杀气!
幽若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聂风收回目光,他怀里的孔慈已经呼不过气来。聂风专注的替她顺气,看着她吃力的张嘴,努力辨认她的口型。孔慈细如蚊讷的说着:“风少爷…其实、其实,我咳咳,我一直喜欢…”你。
那一个字的真情,被秦霜无情的截断了。他来得正是时候,一声“风师弟”喊出来,孔慈已经咽了气。聂风抱着孔慈,慌神中摸索着孔慈的脉搏,秦霜一把摁住他,难耐悲伤的说道:“风师弟,孔慈死了。”
孔慈死了…
不仅聂风难以接受,秦霜和步惊云也并非对她没有感情。
即便这样,秦霜还是强自稳定下来,低声说道:“孔慈她,是为了自己的爱情死了,她死的并不后悔。”只是寥寥几个字,意有所指,聂风不自觉的往步惊云的方向看去。
秦霜竟是在用孔慈的死做文章!
步惊云瞪大双眼,恶狠狠的指着秦霜骂道:“你很好!你够卑鄙!”他说着,竟然抛弃了一贯的幽深伪装,露出难得一见的气急败坏,气势汹汹的大步离去。
聂风被步惊云突然的脾气弄得一头雾水,就听秦霜安抚一般的说:“风儿,夜已深沉,孔慈不会想一直躺在这冰冷的青石板上。我们让她安静的睡吧。”
聂风闻言,难忍悲戚。秦霜又何尝不怅惘?
在秦霜的设计里,是没有这场变故的,只到聂风误会步惊云和孔慈就是完结,他甚至准备了假死药,帮孔慈逃避背叛雄霸的罪责。谁料到,有幽若这个变数?
秦霜引着聂风,在天下会的后山将孔慈埋葬。甚至没有提过孔慈的葬礼,雄霸的又一大纰漏也暴露出来。在催促聂风离开之后,秦霜抚着孔慈的坟,低声道:“孔慈,你就像是我的妹妹,可是…聂风是我喜欢的人。”
最后一句话,秦霜将它含在嘴里,付诸于风。
37第三十七章
……前情回顾……
秦霜引着聂风,在天下会的后山将孔慈埋葬。甚至没有提过孔慈的葬礼,雄霸的又一大纰漏也暴露出来。在催促聂风离开之后,秦霜抚着孔慈的坟,低声道:“孔慈,你就像是我的妹妹,可是…聂风是我喜欢的人。”
最后一句话,秦霜将它含在嘴里,付诸于风。
……正文……
次日,关于谋害孔慈小姐的凶手的处决下来了——凌迟。
聂风一点不相信所谓的“雄帮主痛失爱女欲除凶手于后快”的说法,但是他想见一见幽若,问问她为什么要杀害孔慈。 即使相处只有三天,聂风不相信那个偶尔刁蛮,其实善良的姑娘,会故意杀死孔慈。
聂风去了地牢,他以为会遭受很多的阻碍,甚至做好领罚的准备,结果轻易的被侍卫引去了关押幽若的那间牢房。他在阴暗的地道里行走着,还一直揣摩着雄霸的心思,直到见到幽若还没能猜出个所以然。
幽若关在地牢最里边,那里阴暗潮湿又安静,只有墙面的顶端有个小小的窗口,透入点微微的光芒。聂风将侍卫手里的火把夺了过来,就吩咐人先下去,那侍卫也不罗嗦,应了“是”就摸黑出了地牢。
至于幽若,在聂风说话的时候,她缓缓转过头来,与聂风对视。
就着火把跳跃的光,聂风看见的是完好无损的幽若,没有人向她动刑。这也很奇怪,依照雄霸的个性,就算不重视孔慈,到底是自己认下的义女,被人杀害了无异于是打他的脸,他居然不动怒?
聂风到底心地善良,他摇摇头,心道:剑舞没有受刑才好,有什么奇怪的?
幽若静静的凝视聂风,哑着嗓子喊道:“风少爷。”她似乎在地牢里冻伤了,脸色煞白煞白,看起来倒是可怜得很。
见此,聂风叹息道:“剑舞,你为什么要杀害孔慈?”
幽若摇摇头,苍白的笑着:“对不起,风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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