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让我出去。我根本听不进去姚诺的话,我只想快点走。
姚诺听完我的话,挂了电话,没一会儿,门就开了。
我冲出去,就像冲出了囚禁我的牢笼。
于斯易是骗子。
白梓童是骗子。
琉璃也是骗子。
她们都是骗子。姚诺对我,何止是恨。她开心的时候就耍耍我,不开心的时候就拿着我的尊严践踏。姚诺,根本就是最大的骗子。
冲动的时候我只是一味的向前开,没有目标,可是等我冷静下来的时候,我却想去一个地方。永恒家园。只有那里,还能给我姚诺的温暖,只有那里才能让我以为那个爱我的姚诺从来没有离开过。
永恒家园的房子还是那样温暖。我换好拖鞋,进了卧室。
阳光照在床上,我扑上去,抱着属于姚诺的那只枕头,狠狠地捶了几下,最后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讨厌这个样子的姚诺。我接受不了现在这样的姚诺。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不知道睡了醒,醒了睡几次,当我彻底清醒的时候,一种由内而发的寂寞让我全身发抖。即使在姚诺不在国内的这几年,我那么折腾,也没有这样的感觉。
我害怕,我去翻着手机,给噶梭打了一个电话。
怎么了?他打着哈欠问。
几点了?我感觉自己的嗓子火辣辣的疼。
他那边一阵细碎的声音,没一会回答:十一点半。你怎么了?声音怎么变了?
噶梭。我喃喃着。噶梭,你能陪我么?姚诺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我感觉自己头昏脑胀,不知不觉的电话从手里滑了下去。
我听见噶梭喊着:你等着我,我马上到,你在永恒家园是不是?
当门铃快被噶梭按坏的时候我才挣扎的起身。全身酸痛,我摇摇摆摆的打开房门,却清楚的看到噶梭穿着一身睡衣,站在我面前。
我已经没有力气去嘲笑他,我扑到他怀里,想哭却没有眼泪。想说什么,又觉得失去了语言的能力。我只想有个人依靠一下,在我心力憔悴的时候,有个人还在身边。
那个夜里我发着高烧蜷在床上,噶梭坐在卧室的窗台上看着楼下。我们两个人倒是有些惺惺相惜。他用他所有的光阴去换一个明知道没有未来的未来。我用一个世纪的时间也没有办法逃不开过去。噶梭注定被白梓童辜负,而我注定被姚诺遗弃。
大病过后,人也精神了。姚诺成了我身上的伤疤,摆在那里,偶尔会痒一下,却不疼了。
我把姚诺的宝马停在了白梓童家的车库里,再也不开了。
白梓童在我送车那天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我告诉她: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和姚诺这个女人有任何瓜葛了。我要找个人,好好的过日子。
白梓童听了撇撇嘴,说了一句: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
☆、盛气凌人(下)
可是想找一个对自己心意的人多么难。我还有点吹毛求疵。
身边这几个女人虽然不算倾国倾城,但都是各有所长。白梓童是标准的美女,又有点腹黑,气质不凡。琉璃有些猫一样的慵懒性子。裴锦是艺术世家,更不用提。姚诺是标准的美女,回头率几乎百分百。林和于斯易更不用说了,她俩长的比这几个人都要完美。
可能是总在这样的环境下熏陶。我成了外貌协会的一员。谁不喜欢美呢。
几个朋友知道我对外貌的标准稍微高一些,给我介绍的人也都是长的不错的女孩。
可惜,年纪小的漂亮孩子有一点不好,难伺候。
在第不知道多少个美女离开咖啡店的时候,噶梭坐在吧台后面说:你被那几个女人惯的简直不成样子了。你这样是找不到对象的你知道么?
我趴在桌子上,也为了自己烦闷。
我想找个什么样的?像白梓童那么疼我,像琉璃裴锦那样可以做朋友的,像林念和于斯易那样没事打击我却又宠我的,最重要的是她要像姚诺那样迁就我。
靠。我去找个女神得了。我自己骂了一句。
得重新摆正心态。我对自己说。
摆正心态的这个周期,我没事就和噶梭去泡吧。
我俩永远是那一个酒吧,那一个座位。时间长了,和老板也混的相对比较熟。主要是噶梭这哥哥是真的舍得扔钱啊。
泡了一个月的酒吧。我感觉自己的耳朵每天都是那几首曲子了。
不泡了。我对噶梭说。咱们改唱歌吧。
他点点头,就去订包房了。
唱歌两个人是没意思的,于是我就忽悠白梓童,琉璃和裴锦。狄小禹是不行了,嫂子怀孕了,他现在二十四孝了。白梓童说她晚上有约,会晚些到。琉璃裴锦倒是答应的爽快。
晚上吃完饭,我和噶梭就去了KTV。
到包房的时候裴锦和琉璃已经在了,桌上放着两箱啤酒,三个果盘还有一些小零食。
你俩买单啊。噶梭心疼的跳到琉璃面前问。
琉璃正唱歌,一巴掌就把她推到了旁边,噶梭顺势往裴锦身上倒,裴锦躲了一下,嫌弃的说:别恶心我。我对男人不感冒。
噶梭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我虽然也心疼口袋,却大气的说道:我买。
四个人唱了一会儿,半箱酒就下去了。
喝酒之后的噶梭开始变成了麦霸,他拿着麦克站在我们面前,说:你说我天天在你们这帮女人堆儿里混着,不知道的以为我坐享齐人之福呢。可是谁知道,哎。唱歌。
噶梭看着屏幕,看了一眼,回头对我说,你点的?
张国荣先生的《今生今世。》我觉得这首歌太适合噶梭唱了。
我点点头,拿着酒瓶和裴锦坏笑的看着他。
噶梭回头唱去,没一会儿我们就听见他的声音变了,鼻音很重。
不是哭了吧。裴锦问。
不知道。我摇头。看着噶梭站在昏暗中的背影。我的心纠在一起。他哭了。其实我们都知道。可是我不想承认,不想面对,噶梭也快三十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一个人抛家舍业的在这个城市,为了什么。就为了一个已经结婚永远不会和他有什么的白梓童。
不知道哪里来的愤怒。我举起酒瓶,喊着:噶梭,打倒白梓童。打倒姚诺,打倒那两个变态的女人。噶梭听到我喊的,也激情澎湃,举起酒瓶就跟着我喊着。
我俩喊的越来越高亢,越来越激动,越来越愤慨。
“啪”灯光亮了起来,琉璃忙去静音,我和噶梭的呼喊还没有落下,就看见白梓童和姚诺双手环胸的看着我和噶梭。确切的说是白梓童看着噶梭,姚诺看着我。
我吓得忙收了举在高空的手,把酒瓶轻轻的放在桌上,噶梭一手拿着麦克一手高举酒瓶还傻愣愣的看着白梓童。
噶梭,噶梭。我偷偷叫他,噶梭慢动作的看向我,尴尬的收起了手。对白梓童和姚诺怯懦的说了一句:你们来了哈。
白梓童冷笑一声,说:我不来我能看到这么恢宏的场面么?我能知道我是个变态么?
我和噶梭冷汗直流,刚要辩解,就听见姚诺说:童童,别动怒啊,这是民众的声音,是不是?琉璃,裴锦。
琉璃裴锦一听到点名,忙摆摆手说:我们俩刚进来。
叛徒。我和噶梭一起怒视她俩。
姚诺姐,坐啊。琉璃在我的怒视下只能转移话题。
姚诺和白梓童没再深究我和噶梭的问题,相携坐在了我的左手边。噶梭忙跑到我右边去坐。白梓童瞟了他一眼,说:你给我过来。噶梭狗腿的跑到她身边坐了下去。
琉璃忙开始了下一首歌。我去起了两瓶啤酒,一瓶递给白梓童,一瓶放在了姚诺面前的茶几上。
我想吃棒棒糖。姚诺在我放酒的时候突然拉住我说。
我看着她,她就像我们之间什么不愉快都没有发生一样。
自己买。嘴里说着,我还是走出包厢找来服务生问了最近的超市,屁颠屁颠的去买了。
回来的时候,正是白梓童唱歌呢,白梓童唱歌有多好听,大家都知道了。
我把一打阿尔卑斯递给姚诺,姚诺笑眯眯的接过去后顺势拽住我的手,说:坐我旁边。
坐就坐。我心里想着,一屁股坐到她里面的位置。
听着白梓童唱着歌,喝着酒,看着姚诺诱人的吃着棒棒糖,我又心猿意马起来。
可能是我离开的那段时间大家都唱过了吧,白梓童刚唱完就把麦克扔给了我。琉璃按了一下暂停,举起酒瓶说:大家在齐子旋同学唱歌之前先走一个。否则一会儿听完就该喝不下去了。
我瞪了她一眼。我就算唱歌没有你们好听,也不至于到不堪入耳的地步吧。
我闷闷的喝了一口,余光看到姚诺咬着棒棒糖,笑意盎然的看着我。
你们点的什么啊?我看到屏幕上写着下一曲:女人花。
这个。琉璃按了播放后很快的切歌。
屏幕上一闪,竟然是梁静茹的《一夜长大》。
其实这个歌是很有故事的。话说是姚诺出国后的一个夜晚,我喝高了。拉着琉璃裴锦非要唱歌。她俩没有办法,陪我到了KTV,据说,那一夜我做到了两个令她们无比震撼的事实。一,我唱的很动情,很好听,是她们两个都必须承认的好听。二,我只唱这一首歌,唱了整整一夜。最后睡着了。
琉璃这首歌点的是有太多含义啊。
我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姚诺一眼。她认真的看着屏幕,完美的侧脸让我一阵悸动。
我喝了一口酒,闭上眼睛,唱了起来。
这歌词太熟悉了,全在我的心里。我向沙发后面靠去,感觉一只手臂轻轻的环在我的腰间抚摸着。我不敢睁开眼,怕见到的是她戏谑的目光。我奋进全力去唱,却在那一句:那几乎成真我们的家你真的不想么?瞬间失去了力气。
后面的歌是怎么唱完的我已经忘了,我只是感觉到有人靠在我怀里,她的手伸进我的衣服里,慢慢的慢慢的在我的脊背上滑翔。
那指尖熟悉的温度,那种熟悉的香气,那轻而易举可以挑逗到我的方式,我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