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大家都知道他们主帅的丈夫来了;这晚都很识趣的没有来打扰他们;陈默也在出去后没有再进来。
柴绍把李秀宁放在了床上,在她耳边轻语道:“可想死我了。”他的吻落在李秀宁的脸上,李秀宁下意识的躲在一边,柴绍疑惑了一下,随即笑道:“许久不见,生疏了?”
他一手解开李秀宁的衣服,随即诧异道:“怎么。。。这么多伤?”他的手掌落在那伤痕上,轻轻叹了一声,叹息中隐含着愧疚,说道:“本该带你跟我一起走的。”
李秀宁这夜失眠了,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看着睡在身边的柴邵;一时想着陈默,一时想着柴绍刚才的叹息,想他刚才抚着自己的伤痕凝望的样子,眼神里是心疼和自责。
李秀宁想着想着,自己和他很久多少时间没有见面了,现在再次相见,他依然那样热切的爱着她。而她自己似乎很少想起这个爱着她;也是她丈夫的男人。
有那么一刻;她满心的内疚;对柴邵;对陈默。她觉得自己辜负了柴邵的爱;又无法完全放下包袱去爱陈默。
柴绍几乎没什么变化,变的是李秀宁,而且改变了很多。
耳听着鸡叫了两遍;不知道陈默这时是不是也在辗转反侧李秀宁终究睡不住了。她小心的摸索着穿好衣服;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外面一片银白;下了一夜的雪;此时刚停;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寒冷的空气让她一下清醒起来。
眼前是白茫茫的地面,她的目光忽然被两个深深的雪窝吸引了过去;雪窝是在径边花圃的旁边;花圃里的花早已凋零。
雪下的将近两寸厚;那两个雪窝现出一双脚的形状;显然是某个人留下的;雪窝底里不见一点雪花;还有一串稍浅的足迹从雪窝处延续向侧院。
这双脚印的主人大约在许久之前便站在了那里;雪停后才离开的。
李秀宁心猛的疼了一下;难道是陈默?李秀宁抬脚在雪窝上比画了一下;那脚形和自己的差不多大小。她的心越发疼的厉害,下意识的向偏院走去,来到了陈默的屋前;房门从里面扣上了;她轻轻敲了敲房门;里面没有反应,李秀宁再敲门,还是没有反应,李秀宁轻声道:“小默,还睡呢?”
里面传来陈默的声音道:“你怎么这么早,再去睡会吧,我等下去找你。”陈默声音甚至还带着一丝欢快,李秀宁顿了顿,手上发力,一掌打开了房门。
门内,陈默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眼圈是红的,还微微有些肿。李秀宁拉开了她的被子;看到她根本没脱衣服,身上一股凉意 。
李秀宁俯□,把陈默抱进了怀里,用脸贴着她冰凉的面颊,陈默却笑道:“我没事,真的没事”
李秀宁抬起头,看看她,看到她的眼圈越发红了,脸上却强撑出笑意,李秀宁看在眼里,越发心疼,怜惜不已,说道:“你昨晚在雪地里站了一夜,我能信你没事么?”
陈默倔强的摇摇头;还是强撑着笑意,说道:“我真的没事。”李秀宁看着她的眼睛,轻轻说道:“怕我心疼难受是不是?可是你以为你骗得了我嘛?”
陈默沉默了一会,无法再装笑颜了,眼泪在这一瞬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她把脸紧紧贴到李秀宁的胸口;失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说过不会带给你任何烦恼的;可是我还是让你担心了。”
这种时候陈默还在她的感受着想;她怎么能不爱,这份心,她怎么能不感动,怎么能不体惜?又怎么能不心疼?
李秀宁久久的拥着陈默;吻着她的额头;她的头发;为她暖着冰凉的身体;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怀中的人儿;虽然此时的她;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掏出来给陈默,虽然想或者给陈默一个承诺,她会好过很多。
但是承诺是不能轻易出口的,承诺是说了就必须要做到的;李秀宁轻轻咬了咬唇。
许久;陈默在她的怀中说道:“我现在好多了;你不用管我了;去做事吧;你一大早那里也不去;就来我这里;别人再怎么无知也不能不多想了。”
就算是此时;她依旧在为李秀宁着想;她自己可以担下所有的痛苦委屈;但是真的不想让李秀宁受到一点伤害。
李秀宁用额头抵住陈默的额头,沉默了一阵,说道:“值得么?”
陈默看着她带着疑问的眼神,点了点头:“有所图就必然要有付出,这点事,我受得起。”说道:”让我在陪你一会;你不要为我想的太多;我怕……。。”李秀宁沉寂了一会又道:“怕不值得你这样对我。”
柴邵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看看身边;却不见了李秀宁;他不大乐意的起了身;出了门;裳儿端了水盆;面巾进来;伺候他洗了脸;柴邵对裳儿问道:”你家小姐呢;一大早怎么就不见人了 ”;裳儿奇道:“小姐出去了吗我还以为她还睡着呢。”
柴邵心中疑惑起来;出了门;来到院子里;四处张望;却通过侧院的圆门看到李秀宁从陈默的屋子里出来;一眼望见他;先怔了一怔;随即快步走过来说道:“你起来了昨天那么累;怎么没有多睡一会。”
柴邵望着她愉快了许多;虽然李秀宁与他这个久别的丈夫重逢后;显得有点淡淡的;但他不介意;许是从一开始他们本就没有热恋的激情,习惯了平和的日子。
李秀宁一大早起来那里都不去;就先跑去陈默屋子里;他心中虽然有一点不明所以的不痛快;但并没有认真想;两个女人;关系亲密到形影不离;那也太正常了。
他含笑说道:”练武之人;那点辛苦算什么;我正找你呢;一起吃早饭吧。”李秀宁笑了笑说道:“我要去巡营;你先吃吧;我回来吃。”柴邵略一思忖;说道:“我陪着你;回来在吃。”李秀宁勉强露了个笑颜;没有推拒。
陈默呢,虽然上次信誓旦旦的保证,绝对不会再迟到了,一定要按时点卯,但是今天还是睡迟了,人清醒着,就是赖在床上不想下去,思绪漫无边际的乱飞。
放到现代,她就是个涉足别人婚姻感情的小三,破坏别人家庭,可是陈默真不觉得自己有错,爱情这东西从来没有先来后到,何况古代的这种父母包办下的婚姻,李秀宁嫁人的时候说不定还傻傻的什么也不懂,柴绍也是必然是两眼一抹黑的进的洞房,不过男人容易为第一眼的惊艳心动,所以成婚,然后顺其自然爱上美丽的妻子不足为奇。
但是女人可是需要用心来滋养的,陈默默默想着,小三成功上位的例子还是蛮多的,只不过她的情况有点特殊而已,但是那么多例子还是蛮有借鉴性的,一个成功的小三,最好的战略就是做一朵白莲花,可怜楚楚,无比懂事,绝不争风吃醋,一定不能跟大房比谁更凶悍,而是要做好一个弱者。
腹黑小白兔的完美战略方针,第一条:让竞争对手做恶人!
当陈默裹在被子里默想这些战术战略的时候,却又默然想起自己最初面对李秀宁时的初衷,她是想给李秀宁温暖和欢乐,半点也不想再给她增添任何额外的负担了。
“武德六年,平阳公主薨。”
柴绍其实是其次的,这句话才是陈默心头最大的压力,武德六年,从现在到武德六年,李秀宁还能有几年能用来享受生命?她怎么忍心让李秀宁在这如流星般短暂的生命中再给她增添一些额外的烦恼?
争风吃醋什么的先一边去吧,爱情诚可贵,专一价更高,但是让这个生命璀璨如烟花,但也短暂如烟花的女人有生之年无负担的享受一下爱情的甜蜜才是正理。
陈默忽又想,其实此时自己干的事可不就是腹黑小三完美战略之一么?又可怜又懂事,委屈自己也不给她添麻烦,让她觉得爱情甜蜜无负担,只不过这是发自她真心的。
陈默端坐在床上,眉头纠结成一团,自言自语道:“陈默啊陈默,你真想跟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么?当然想了。可是就算没柴绍,她能陪你走多久?你真想幸福,有本事逆天而为,改变历史,你才有资格要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对!你既然都能穿越到古代来,又怎么知道没可能改变历史呢?”
陈默忽然笑了起来,对自己握拳打气:“努力,搞不好能找到办法把她带回去呢,到时候什么柴绍,统统滚一边去吧,理都懒得理!”
陈默开心起来,从床上跳了下来,一边迅速梳洗,一边定下了既定战术:继续她的腹黑小白兔之路,不过是真的要坚强起来,一边继续呵护她,做她的心灵鸡汤,绝不让她在既定命运到来之前让她痛苦和烦恼,慢慢渗透她的心灵。一边想尽办法也要解开自己的穿越之谜,说不定就能找到改变命运的方法了,到时候自然而然就踢开柴绍,让他滚一边去了。
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嗯,某党很多东西还是很值得借鉴的。
陈默确实是个很理智的人;从柴邵来了之后;她不在有事没事粘着李秀宁;有事去找李秀宁;她也总是调整好情绪;带着满脸的笑容;虽然很辛苦;但她想用笑容告诉李秀宁: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
事实上李秀宁在看到她的笑容后;也总会安心许多;虽然明白那笑容后的无奈和压抑着的委屈;但更明白陈默的用意;但是正因为明白,她更加有一种负疚感。
这天陈默来找她时,柴绍不在,柴绍去看望原来那些熟人了,比如马三宝,马三宝虽是马童出身,但是从小跟着李家兄妹们,一处厮混玩耍长大的,主仆感情很好,所以柴绍跟他也算很聊得来。
陈默拿了张图给李秀宁看,说道:“我是来问你要钱的。”李秀宁疑惑着拿了那张图看看,图上画的却是簪子,只不过好几个图样,看着又不完全是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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