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但是隐隐约约地,他想,如果出手破坏老师阻止圣杯降临的计划,会不会知道答案呢?
卫宫切嗣,会告诉他吗?
如果让充满黑泥的圣杯降临在冬木市……一定能够找到英雄王所说的愉悦吧。
那……就从那小圣杯开始吧。希望能够让他感受到活着的愉悦啊。
如果远坂时臣知道了弟子现在的想法,一定非常想磕墙。毕竟他千算万算终究是正常人,不知道追求愉悦的家伙脑沟回都是和常人不同的。
迹部景吾因为自身也有魔力,只是不会使用,只受了时臣几天的培训就得充当master,其实压力也很大。这几日他正在致力于按培养桦地的方式让lancer和他培养默契,结果是两人收获了一堆黑线。
不过从未和主君有这样轻松关系的骑士倒是有迷之感动。这种华丽的泪痣二人组的相处到底是怎么继续下去的?这依旧是个迷。
圣杯战争第六日夜。
伴随着天空中的绽放的讯号,圣杯战争最终战正式打响!
此刻,英雄王与征服王在未远川大桥上狭路相逢。言峰绮礼的黑衣在已经露出原貌的金黄色圣杯边飘扬,他在等待的卫宫切嗣。同时,和saber相遇的狂战士卸下了他的面具,露出了因为狂化而显得扭曲的脸孔。
风云涌起之时,每个人的脸孔上都是即将迎来终结的慎重与沉默。
“时臣先生,您想要做什么?”蓝紫色发的少年披着外套,站在麻仓叶王召唤出的ex级宝具火灵上,俯视着大地。此刻城市沉睡了,战斗却在如火如荼的开展,一种难以言喻的终结之感,纠葛成藤蔓蜿蜒在每个人的心口。
“强行制止圣杯的降临。”不能使用武力破坏,否则那满满的黑泥会把冬木市毁坏干净。远坂时臣的表情罕见的严肃。必要的时候,他必须用令咒命令英雄王。
“小景,在担心lancer吗?”幸村闻言就不再追问,而是偏头看着皱紧眉头的友人。
“那家伙,没问题吗?”迹部的自保能力比起韦伯也是半斤八两,只能呆在安全的地方撑过圣杯战争。
“……要面对的是berserker啊,不过据说那是个蒙面的英灵,真正的身份是什么呢?”
“兰斯洛特。”时臣深深地看向下方,一片漆黑中流淌着璀璨的灯光,如微茫的萤火。高空的寒风穿透他的酒红色西装,他右手紧握住魔术礼装,瞳孔微微缩小。
“兰斯洛特……亚瑟王圆桌骑士中的最强,被称作湖上骑士的那一位吗?”对于凯尔特神话有了解的迹部闻言说道:“他的神话据说是由迪卢木多的故事演化而来,或许说是原型更为恰当。”
“呵,那就不用太担心了,面对被创造出的神话人物,作为真实存在的迪卢木多,是绝对不会输的。”
“那么就按照之前设定好的计划。”
幸村身上的羽织猎猎飞扬,死神的深黑色和服裹着他纤细的身形,整个人似乎都要融入夜色。火灵降落在未远川的河岸,艳红色的身躯燃烧着不息的火。幸村精市向着两人微微点头之后,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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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有这样用瞬步急速的奔跑了,虽说不是全盛时期,现在的幸村精市能力绝不会弱于英灵。他穿行在深夜之中,腰间的刀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如人的脉搏一样鼓动着,一声一声发出悦耳的轻吟声。
孤月高悬,隐隐有血色的细纹侵染其上,分外不祥。
“安静一点啊,我知道你也有了预感。”幸村右手按上了刀柄,压制住它的躁动。那光滑如玉的手指攥紧,刀鞘上的花纹几乎要纹入手心。
不安的,兴奋的,战栗的。
“风中的气息……真是久违了。”
一边,结束战斗的言峰绮礼失神被卫宫切嗣压制在地。他输在了他的手下,却依旧没有从与卫宫切嗣的战斗中找到他的目标。一直向前的求问之路有了分岔,他站在十字路口茫然四顾,只觉得人生无望。
可是他依旧想要垂死挣扎,如沙漠的旅人焦渴的喉咙渴望着甘霖的浇灌。这种如同饿狼一样的深埋体内的渴求驱使着他勾出有些扭曲的笑。
“不要阻止圣杯的降临,你不需要它,但是我需要,我需要知道我的愿望……”
卫宫切嗣的眼神是丧失一切后的极端冷静,看着寻求着愿望的神父,举起了枪支。
“我不会让它出世的,它不该存在。”牺牲了妻子得到的圣杯竟然是这种东西,在撕心裂肺的空洞中,他更加的冷酷。
在断垣残壁上只有风声,还有血滴滴答答落下的声音,黏腻而冷凝。卫宫切嗣一只脚踩在他的肩膀上限制住他。
深深地理解了世界之恶的恐怖,卫宫切嗣抬手,把枪支对准了这个连自己的存在都不在乎,却在追求愉悦的人的胸膛,扣动了扳机。
“破道之四——白雷。”
一道白光把言峰绮礼的身体狠狠地打出了近十米,刚才那个沾了满脸血迹却在祈求着圣杯的男人翻滚在尖利的碎石上,也只是发出了闷哼。不过只要活着就好,再多的创痛都能愈合。
卫宫切嗣的目光移到了被堆砌的石头遮掩的方向。灰尘飞扬,一个身影在其中分外醒目。
他扬了扬袖子把灰尘驱散,眼神犀利清明,腰间出鞘一半的雪亮刀刃泛着光。
“谁?”卫宫切嗣抬起眼,瞳孔中依旧无波无澜,说出的话也是没有起伏的:“是你?”
也不怪他,他刚才亲眼看着言峰绮礼掐死了他的夫人爱丽斯菲尔。陷入了记忆漩涡后才明白他牺牲一切想要得到的竟然是这样可笑的东西。
“我来阻止圣杯的降世。”幸村看到那个男人还要试图杀死时臣的弟子,什么都没想就阻止了。但是他看着现在的场面,觉得有些违和,心中正在急速地分析着这场面的成因。“你也是一样的目的吗?”
“远坂时臣那一边的吗?我不信任你说的话。”卫宫切嗣对着他举起了枪。
“不信任也没有关系,没有人能够阻止我。”
幸村侧身避开了射来的子弹,子弹只断了他几根发丝。他摆出了拔刀的起手式,迅速的抽出了斩魄刀。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的标题是止战之殇,大意为祈求和平,希望平息战争而唱响颂歌。
其实用直白的话,就是专注在最高氵朝打断战斗三十年,坚持在补刀前挽救人员,争取不要吞便当。亲,即使有了黑泥也不是所有人都有闪闪那样被黑泥吐出来的能力喔。
至于为什么在最高氵朝打断呢》那是因为恶意。
于是下一章就是讲述怎样在闪闪最高氵朝的时候让他萎掉(哪不对?)←应该是在闪闪灭掉征服王的那一瞬间让他掉剑(达摩克利斯之剑?)←又走错了片场
于是小樱救出来了,fz会是喜闻乐见的he……被原着虐的内伤的大家虎摸一个。
☆、第十六章 止战之殇·下
未远川的红色大桥上,被破了王之军势的征服王把他的master韦伯从马上提了下来。他已经意识到了败局。在意识到的时候他颇有自嘲,毕竟在猜出了这个金闪闪的真名后还挑战他的伊斯坎达尔,也许正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过圣杯战争让他胸口的热血再度沸腾起来,这样顶端的交锋足以为他无悔的征服画上一个句点。
被无数的刀剑刺穿也要向前。
伴随他征战沙场的马倒下了,他的王之军势破了,他的战车毁了,如今的征服王rider只能以身躯之力,如一个勇猛的斗士一样冲锋。
即使身躯被穿透。
即使眼中的世界已经残缺不全。
自第一次出现就驾着战车大声报出真名,披着红披风的壮汉笑的野性而豪迈。他是征服王,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征服王,他的版图曾经横跨欧洲大陆,他的身后跟着无数的勇士。他梦想着去看彼方的海。
站在那一端的英雄王第一次如此严肃而认真,他庄重地拿出了他的乖离剑,他说话时第一次真正地称呼他为:“征服王。”
仿佛是在对他的人格,他的尊严做最庄严的认同仪式,吉尔伽美什以同为王者的平等身份带着敬意与之交战。
血在战衣上蔓延开来,殷红如花。与他的斗篷几乎染成同色。
金光接二连三地闪烁,每一击都会带走一些生命。
他的臣子眼中忍着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咬着牙用尽一生的信仰和勇气,目睹着他的王最后的英姿。
一定要,亲眼见证啊,他的存在,他所带来的奇迹,然后一生一世地记下去。
征服王的剑即将插入英雄王的胸膛,但是,在他离目标只有几寸距离时,天之锁如同灵蛇一样缚住了他。
“啊,你奇奇怪怪的东西还真是多啊。”
似乎至此,他已经预料到了结局。可是他非常坦然地看着面前的敌人。也许他有很多舍不得,舍不得这个非常宏大的世界,舍不得那些电玩和新奇之物,也舍不得他的master。但是征服,就是要无所畏惧,勇往直前,无论是生存还是毁灭。
“本王给予你最高的敬意。”吉尔伽美什举起了乖离剑,打算给征服王最后一击。
“以言灵之名,以阴阳之法,绝对封禁——!”
没错,又是曾经中过的那个术法,还害得他被从三楼直接踹了下来。
如无声无息的风一样的束缚再一次如蛇缠绕在金色的王的身上,而且威力不知比上一次加强了多少倍。以绝对束缚来阻止英雄王把sevant送回圣杯中做祭品,这是他们行动的目的。
只因为英雄王是不可控因素,只能让麻仓叶王阻止他。
“你在做什么——!通灵王哟!”
“阻止你杀了他。”从吉尔伽美什的身后出现的白衣阴阳师食指和中指还并拢在一起,放在唇边,唇瓣开合吐出一个又一个符文,把他的手脚牢牢束缚住。
简直是最标准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征服王被绑在他的身前,就差最后一击就能让他退场,可是此刻居然有人来搅局!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