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了鞋,站在客厅中央,不知安安是不是已经睡下了,她拿上衣服洗澡,水温很快就变烫了,她拉开门冲着安安的卧室喊到,“你刚又帮我放了冷水了呢?”
没一会儿,安安的卧室门拉开,探出一个头来,“是啊,这么体贴你要怎么报答我?”她难得俏皮地笑。
“贤惠的巨蟹座啊,你让我可怎么办啊,我都快离不开你了,你想我怎么报答啊?减你房租你又不稀罕,要不以身相许吧。”言珈早已脱光了,只拿着一件衣服挡在身前。
“有本事你来。”安安却低下头了望着脚尖。
没想言珈真从浴室走了出来,每次这样安安都会害羞,害羞的安安总是让言珈变本加厉。
“你疯了?”安安红着脸忙把言珈推了进去,“别感冒了传染我。”她整个后背都裸在空中,把言珈推进浴室之后,安安才长舒了一口气,她回头望了望浴室中的那个身影,这两年能有这样的相伴已经让她十分知足了,曾经她想也未曾想过的,有一天能和自己仰慕的人成为知己,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言珈时候的样子,当然不会是言珈以为的那次火锅店,而是迎接新生的那次晚会上。
那是大一的安安,刚满十八岁,入学一个月,军训结束,全校的新生晚会上,那个时候国庆刚好过去,整个炎热的夏季终于到了尾声,秋天也还来不及,就是这个空荡,夜风吹在身上凉凉的,那个露天的舞台,灯光突然全熄灭了,晚会马上就要开始了,灯光渐起,周围有人响起了掌声,甚至还有口哨声,舞台上追灯亮起,硕大圆形光圈,那光圈萦绕在主持人周围,她好高啊,好瘦啊。
“大家好,我是言珈。”
那是第一次她听到她的名字,安安从来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女人迷住,她甚至都没看清言珈身边的男搭档,那天,她穿紫色长裙,胸前一颗绿色小坠,耳环精致。
安安惊讶于舞台离她并不近,她竟然看得那样清楚,言珈报幕,提起裙摆退下场,安安根本没有看进去任何一节节目,她只是期待着,期待着那些节目间隙她的出场,那一天,她终于明白了一见钟情的含义,可是她钟情的人竟然是个女子,看着她在台上谈笑风生,笑颜如花,她嗓音干净,沁人心脾,她整个人都被镇住了,那一刻,她就明白,这一生,对那台上的女子,就只剩下注目,瞬息不离的注目。
后来她问了好多人,才知道是大三的学姐,而且她们还住在一栋楼里,遇上言珈是她觉得自己报考那所学校最幸运的事,可是没有交集,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认识叫言珈的女人呢?,她只是习惯呆在学校那处虹廊里,每一个清晨,很早很早,她都呆在那里,只因为有一天,她在那里看到了不远处拿着英语书的言珈,后来还碰到过几次,她才知道言珈貌似是喜欢晨读的,于是每天早晨的虹廊是她必去的去处,有时真的会碰得到,远处那个身影,她甚至不敢上前,真怕吓到了她,下雨天她也等,她明知道谁会下雨的时候来晨读呢?可是这是唯一的并不冒昧的并不突兀的能见到她的方式了,雨下在虹廊外的池塘里,荷叶莲莲,下雨的时候她不会等到她的意中人了。
42
42、言珈知道了“骚首弄姿”是周留白 。。。
暗恋像最迷人的罂粟;是怎么也戒不掉;安安也不打算戒了,她戒了好多次,到最后还不是不行;她回望着浴室里的人;就这样吧;以朋友的身份呆在她身边,陪着她,看着她幸福看着她痛苦;只这样陪着就好了;能够相知就已经算对她最大的恩赐了;本来,她们是完全平行的两条线;压根儿就不会有交集的。
在南方,春秋两季总是特别短,跨入十二月,天愈发冷了,《品味》的第二期反响很好,特别是那篇乔氏老爷子的采访轰动了全城,一个耳光扇到了那些看不起《品味》媒体的脸上。
从山上回来之后,言珈就很忙,她早已暗暗决定这第二期那个采访是必须拿下的,还是只有从乔榕西身上下手,她在上班的时间亲自去了乔氏集团,乔榕西有些变化,瘦了一圈,但还是精神,一身小西服倒更像富二代了,其实严格来说,乔榕西应该算富三代的,看到言珈来,她有些惊讶,因为言珈并没有预约。
“不好意思,有些唐突了。”言珈进门就表示歉意。
乔榕西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寒暄,上次见她和沈浅浅吻在了一起,那一瞬谁都会脑子不清醒的,她一直对言珈有好感,更不会多在意那件事。乔榕西的办公室杂乱东西很多,办公桌上,文件到处都是,墙角处也堆着很多东西。
“找我有事?”乔榕西问到。
言珈把衬衫的袖子挽了起来,“还是之前那件事。”她不想拐弯抹角。
在办公室的乔榕西总让言珈觉得挺陌生的,乔榕西似乎变得严肃了,也更沉默了些,她还记得她因为失恋跑到周留白办公室失声痛哭的样子,像个伤心的小孩子。
正当乔榕西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房门被敲开,一个秘书一样的人领着一个精神的老头子,言珈马上就认出来那就是她要采访的对象,乔天宇。
乔天宇瞄了她一眼,就对乔榕西说,“忙完之后来见我。”
“哦”乔榕西对她姥爷还是很听话的。
言珈怎么会这样放弃这来之不得的机会,她从沙发上起身,挡在乔天宇面前,伸出手,“乔董,你好,我是言珈。”
乔天宇皱了皱眉。
乔榕西忙过来介绍道,说,“姥爷,这是我朋友,言珈,上次我说。。。。。。。。”
“嗯”乔天宇点了点头,却没有继续要听下去的意思,“半小时后来我办公室。”
说完乔天宇就出去了,乔榕西向言珈摊了摊手,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言珈也没有追出去,知道他这个点在乔氏集团就好了,言珈重坐回沙发。
“还有事呢?”乔榕西有些不解。
“你忙你的,我坐会儿,你该不会是想赶我走吧?”
乔榕西坐在她对面,弓着身子问到,“你对这些不可能的事为什么还能这么执着呢?”
“因为我明确我自己要的是什么,而且我并未尽全力,并未尽全力的事就放弃,我怕自己以后会后悔。”她说得云淡风轻,看着乔榕西的眼神却意味深长,乔榕西明白她一定是有所指,她喝茶,叹气。
“既然还放不下,为什么不去努力?”言珈今天跑她办公室来是当情感专家的吗?
“有些事情不是一个人的努力就可以的啊,她这次已经下了决心,她绝不会回头了。”
“那么你呢?”
“我?”
“旁观者清吧,浅浅为了你来的这里,可是到现在,她依然还在这个城市里,就是我们在酒吧的那天晚上,她忘了戴钥匙,进不了家门,那么晚找了一个开锁的师傅,又背,遇上了坏人,她不得已在我那儿借宿了一晚。”
“她同屋的呢?”乔榕西脸色不好地问到。
“好像是那几天去北京拍片了。”
“她在那么难的时候还是不愿找我。”乔榕西把头埋在双手。
“沈浅浅是个什么人,你应该最清楚,在她的逻辑里,你们已经分手了,她自是不愿再找你的,乔榕西,如果真的放不下,就自己去做一些事情,这样,就算结果不如所愿,总好过以后想起的时候后悔。”
乔榕西抬起头看了看眼神坚定的言珈,也许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周留白会喜欢她了。
“你和周留白怎么认识的?”言珈今天貌似真的很闲。
“啊,我想想,在一个LES群里。”乔榕西小声地说到。
“LES群?”她果然。。。。。。。
“很早的一个群,你要不要也来玩?我给你群号。”乔榕西是个行动派,说着就起身来到电脑前,点开QQ群,言珈站在她旁边,那个骚包的群名被乔榕西点开。
“你说你们在这个群认识的?”言珈看到那个群名失声惊呼。
“是啊?怎么了?这个就是周留白,取了一个骚包的名字。”乔榕西点开了“骚首弄姿”的窗口,头像是灰色的。
没有词能形容言珈的惊恐,她惊讶地捂着自己的嘴,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是她?她还给那个人发了“我们做。爱吧”这样疯狂的信息,一定是疯了吧,一定是疯了,怎么可能是周留白呢?她和她在网上聊了两年,怎么可能会这么巧?所以那天晚上在酒吧看到周留白一点也不离奇,因为她就是“骚首弄姿”她是来赴自己脑袋被烧坏了的约会的,言珈只觉得天旋地转的晕,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你确定这个是周留白?”言珈还是不愿相信。
“是啊,肯定是她啊,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只觉得她取了这样一个搞笑的网名。”言珈努力地笑了笑,一定不能让乔榕西看出什么端倪来,乔榕西顺着话接下来,说,“对嘛,当初我看这个网名还以为是一个多风骚的女人,没想到她和风骚这个词一点都搭不上边,一说到那些话题,还害羞得要死,搞不懂她为什么会取这个名。”
“我得去我姥爷那儿了,你自己在办公室玩吧。”没多久,乔榕西看了看时间说到。
“我陪你去。”言珈魂不守舍地还是想起了自己的正事。
乔榕西愣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言珈认真做事时的笃定样子挺吸引人的,她把言珈引到乔天宇办公室,秘书开了门,“你先进去吧,我只能帮你做到这一步了。”
言珈感激地点了点头,她脑海里还是“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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